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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是慕逍林的化名,只有寻着这个名字,才能找到他。
“放心,我会帮你找到他们的。”云畅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可能怕我不高兴,他没表现出像之前那样排斥厉行风了。
我们刚到崖底,却看到两个女的从远处走来。
“糟糕,是她们!”云畅低呼了一声,带着我躲进一大团纠缠在一起的青藤里。
那两人女的走近了,我认出其中一个是方琉月。
另一个女的长相有些英气,扳着脸的样子,显得很严肃。
云畅在我耳边低声说,“小菱,那个是我二师姐,她喜欢我大师兄。”
我一听就知道了,她们是趁傅时寒不在,来找我麻烦的。
先前有说过,方琉月来玄宗派闹了之后,就赖着不走了。
她要么整天追着云畅跑、要么笼络和云畅关系好的师姐、师兄们。
我和云畅本想等她们上了山崖后,就快点离开。
没想到这两人不走了,竟在商量要咋对付我。
云畅气得脸都青了,差点忍不住冲出来时,她们接下来的话,让我差点崩溃,“那个林啸太狠了吧,居然那么糟蹋慕逍遥的尸体。”
第78章 妖魂()
外公的尸体被糟蹋?这消息对我来说简直晴天霹雳。
我惨白着脸,忍不住要怒喊出声时,云畅反手捂住我的嘴。
他比刚才冷静多了,“小菱,惊动了她们,我们就跑不了了,她们的话是真是假,离开这里再确定。”
我无声地点头,默默流着泪,眼泪滚入云畅的领口里,他身体僵住了。
“小菱别哭,我会帮你的。”云畅低声安慰道。
方琉月她们又说了一会,就借着软梯往山崖上攀爬。
云畅的师姐李佩蓉爬得又稳又快,还得顾着废物一样的方琉月。
由此看出李佩蓉不是省油的灯,云畅说,“二师姐的道行在我之上。”
我没吭声,但暗记在心里,日后看到李佩蓉绕道走。
倒不是怕了她,只是我身负血海深仇,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再说,要是因为傅时寒这伪君子和李佩蓉结仇,我自己也会怄死的。
云畅是玄宗派的少主,对这里的地形环境了如指掌。
玄宗派位于一处山谷中,山清水秀,还有瀑布。
四面环山的格局易守难攻,重要的是灵气充足,很适合修炼。
随处都可以看到派里的弟子或打坐修炼、或切磋拳脚功夫。
云畅带着我避开这些人,顺利离开了玄宗派。
他在离玄宗派最近的一个小镇租了座民宅,把我安置在里面。
随后,云畅就动用关系打探了玄界最新消息。
慕逍林竟然像疯了一样,到处收集炼制尸魔的原材料,扬言要让我外公复活。
和人魔不同,尸魔是由人死去的尸体炼制成的,如同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只是炼制者的傀儡。
尸魔的厉害之处在于全身刀枪不入,即便没有魂魄,和人打斗时,也会使出生前的本事。
一般那些邪恶的人都会专挑道行高深的人死后的尸体来炼制。
尸魔也不是那么容易炼成的,需要的材料种类非常多,也很珍贵难得。
慕逍林大肆寻找材料,甚至不惜暴露身份,以致于很多人都知道作恶几十年的邪道人士是当年被逐出阴阳道的源宗三弟子、外公的亲兄弟。
我不愿外公仅剩的躯体也被慕逍林糟蹋。
一旦被炼成尸魔,理智泯灭的情况下,会受慕逍林利用。
外公一生行善,临了不但魂魄不保,还沦为滥杀无辜的工具。
想想就觉得可悲,我就算拼死也不能让慕逍林得逞。
慕逍林要找到炼制尸魔的材料绝非易事,我得在他找到之前,治好双腿。
好在云畅说要带我去找那个医术高明的巫医。
这个巫医不在故居湘西大苗山,和妻子隐居在桂林群山里的一个小村落里,他妻子是一名蛊师。
巫师在少数民族是一种职业,也就是医生,和蛊师一脉相通的。
相传在蚩尤身边有一个大巫师,就是湘西大苗山的祖先阿普。
当时由于蚩尤打了败仗,死不少人。蚩尤就对阿普说,“我打了败仗,并没有什么,只是我不忍心看到我带来的兄弟姐妹客死异乡啊!”
阿普就说,“这有什么,让他们自己回去就行了!”
于是,阿普在这些尸体上贴了一张道符,这些地上的尸体全都蹦了起来,跳着回到了家乡。
这就是赶尸的起源,阿普是赶尸人的鼻祖,他临终前在自己的血脉族人中传下两种术法。
其中一种就是蛊毒之法,这种术法只传女子,一直流传至今,另一种就是巫术,传男不传女。
云畅说的这个巫医不单巫术比一般的巫师厉害,医术精湛得令人叹服,不单能治人,甚至能医鬼。
他治病的手法也非常古怪,世人称他为‘巫医’,并非因为他本身就是巫师,而是他姓巫。
云畅有一次独自接了灵异事务调查局发派的任务,到桂林的深山老林捕捉一只深受重伤、附在人身上的魑。
他恰巧遇到了巫医,两人一见如故,成为忘年之交。
在前去桂林之前,我让云畅到青田旅馆拿回我的行李。
云畅不知从哪弄来一辆吉普车,开车带我去桂林。
来的时候和厉行风在一起,如今却和云畅同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恨极厉行风,现在却不由自主地挂念他。
其实云畅有让人打探厉行风的下落,但他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慕逍林为了寻找炼制尸魔法的原材料,行踪也不定。
当日和他一起去阴阳道的几个老家伙,存活的都和他各奔东西了,也不知所踪。
******
为了照顾我,云畅车开得很慢,花费了好几天才到桂林的一个小镇里。
我们打算在一家旅馆休息一晚再进山,我们一路上都是开两个房间的,这次也不例外。
我行动不便,要洗澡的时候,云畅就在浴室准备好温度适中的洗澡水、放了干净的衣服。
再放一张椅子后,把我抱进去,我洗澡期间,云畅就守在浴室外面。
等我穿好衣服,他又把我抱出去,体贴得不行。
云畅时常以半玩笑说他像我的老妈子一样,他从没有这样伺候过一个人,让我干脆嫁给他得了。
如果没有和厉行风结冥婚,外公没有死,也许我真的会对云畅动心也说不定,可惜没有如果。
对于云畅倾力相助,我也不知道该咋报答他。
巫医居住的那个村落隐在桂林群山中最不起眼的一座山里。
第二天准备进山时,云畅没有开车,而是雇了车。
车只开到山外,就由云畅背着我踏上崎岖的山路。
云畅为人乐观阳光,仿佛世间任何难事都能轻易化解。
他也见不得我愁眉苦脸,总是变着法子哄我开心。
像这会,他边爬山边讲笑话给我听,可我心里压了太多事,哪里笑得出来?
云畅也不气馁,这点令我很感动,眼下他说穿过前面的树林,就到那个村落了。
“小菱,我和你说啊,巫医又老又丑,脾气也很古怪,你千万别被他吓到了。”
云畅的刚说完,就响起一道苍老嘶哑的怒吼声,“臭小子,你说谁又老又丑,脾气古怪?”
我寻声望去,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树上坐着一个背着竹篓、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头。
听语气,这老头应该就是巫医了,他长得歪鼻子咧嘴的,确实很丑。
“哎呀!巫老头,你未卜先知啊,知道我要来,专门在这里等我。”云畅笑嘻嘻道。
“呸!谁在这里等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巫医啐了一口。
云畅很自然地接口,“那就好巧了,说明我们有缘呢,”
“少自以为是,谁跟你有缘了?”巫医没好气道。
从云畅和巫医的说话方式,可以看出两人关系不错。
这巫医看起来不像脾气古怪的人,云畅咋会那样说?
似看出我心里所想,云畅低声说,“别被这老头的外表骗了,他很会装。”
“臭小子,你瞎嘀咕什么?敢不敢说出来?”
巫医从树下跳了起来,一个闪身就来到我们面前。
我吓了一跳,巫医年纪这么大了,身手这么快。
“没什么,我是奇怪你在这里干嘛。”云畅神色自然道。
“还能干嘛?当然是帮我家老婆子摘喂蛊虫的嫩树叶了。”巫医晃了晃他背上的竹篓。
他语气有些哀怨,神色间却洋溢着难言的幸福。
进山之前,云畅就告诉过我,巫医和他妻子非常恩爱。
“哟!你小子行啊,还带了个小女朋友来。”巫医好像才看到我一样,将我打量了一番。
我刚想辩解,巫医又说,“不过你这小女朋友可不简单啊!”
他半眯着的老眼隐隐透出精光,仿佛一眼就能把我看穿一般。
我心里莫名一震,努力堆起客气的笑容,向巫医问好。
没想到巫医突然冷淡了下来,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就不再多说。
气氛变得有些僵硬,云畅褪去嬉皮笑脸,沉声问,“老头,你怎么回事?”
“到我家再说!”巫医说完,就健步走在我们前头。
我心下一沉,压低声音说,“云畅,他对我好像有敌意。”
“不会吧,都说他这人脾气古怪了。”云畅迟疑道。
我皱了下眉头,没再多说,紧盯着巫医的微偻的背影思索。
巫医所在的这个村落住的都是苗族人,这里的人都很排外。
就算和巫医在一起,我和云畅依旧遭受了不少冷眼,但我们都没在意。
巫医的家在村尾,是几间连建在一起的破旧土胚屋。
一个身穿深青色苗族服装的老太太端着一只箩筐从最边上的屋子出来。
她看到云畅没显露出半点惊讶,目光移到我脸上时,却惊呼出声,“是你!”
我懵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这老太太咋说是我?好像我们以前见过一样。
咳咳!巫医假咳了几声,神色怪异说,“老婆子,你认错了。”
老太太走近几步,仔细地打量着我,摇头道:“乍看像,近看只有几分神似。”
他们夫妻的表现都很异常,我故作好奇问,“请问婆婆,你把我认成谁了?”
云畅是真的好奇,追问个不停,但都被他们巧妙的避开了。
一看就知道我们来干嘛的,进屋后,巫医直接问,“臭小子,你是要我医治这丫头的腿吧?”
“没错,你快给小菱看看!”云畅说着,要拆开我腿上的绷带。
“不急!”巫医拦住了他,正色说,“云畅,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他这次叫的是云畅的全名,我心生不妙之感。
“我说老头,你什么意思?凭我们的交情,还用得客套?”云畅脸色瞬沉。
“你要是带别人来,自然不用。”巫医说道。
云畅火大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死老头,你怎么能针对小菱?别人我还不带来呢。”
巫医也不恼,慢悠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