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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他可能在使用激将法,触及到这话题,我仍受不了,“就算他们不在了,我也不可能依靠你!”
我抓起粥碗,就往傅时寒脸上泼,温热的粥水湿了他一脸,显得很狼狈。
他随手往脸上一抹,面不改色地看着我,“沐菱,我说过,你我有命定的情缘,除了我,你和任何人都没结果!”
“呵呵!随便你咋说,反正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我冷笑道,咬牙加重‘恶心’两个字。
看到傅时寒的脸色泛青,我莫名地感到快意。
他终于被我激怒了,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沐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
抛下这句话,傅时寒就要离开房间,我脱口问,“厉行风叫你项扬,那你认识沈滢吗?”
傅时寒身体一颤,猛地转过身,看我的眼神有些震惊,
我以为他会辩解,或说些啥的时候,他神色复杂地甩门离开。
傅时寒跨过门槛的时候,居然传出两声轻响。
我立即想到鬼上身,以前万老三被鬼上身时,就说过人被鬼上了身,脚尖朝下,后脚跨过门槛,由于抬得不够高,会在门槛上多磕了一下,因此,才会有两道声响。
傅时寒身上明明没有一点鬼气和阴气,我和他近距离接触时,也感觉到活人的气息。
他在这里待了很久,更没有被鬼上身,难道他体内一直住有一只鬼?
这只鬼擅于伪装,刚才他动怒了,一时忘了掩藏自己?
不对啊!傅时寒是玄门正派的弟子,哪只鬼能附在他身上?不但可以施展玄门术法,还瞒过玄宗派众多高人的眼?
看着傅时寒头也不回的身影,我更加看不透他。
傅时寒到底是人是鬼,这个问题,我咋都想不通。
打这天后,除了送来三餐,其余时间,傅时寒都没出现过。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把房门锁了,后来可能觉得我双腿都废了,肯定跑不了,就没再管我。
我尝试过很多次,从床上滚下来,爬到门口,发现这屋子是建在一座山崖上的,四周是漫无边际的白雾。
就算我的双腿完好,也无法离开这里,难怪傅时寒不怕我逃了。
度日如年地困在这屋里,我感觉自己快疯了,真的很想到外面找外公和厉行风。
至今我都不相信厉行风魂飞魄散了,更不愿外公的尸体落在慕逍林手上。
慕逍林就是彻头彻尾的变态,我很怕他利用外公的尸体。
要不是想找到他们的信念支撑着,我恐怕也不想活下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即便双腿不能行走了,我也要变强。
无法逃脱的情况下,我只能努力回想外公的秘籍上的术法。
因为当时要去阴阳道救外公,除了带上法器符箓,行李和秘籍寄存青田旅馆了。
现在我只怪自己没有厉行风过目不忘的本事。
这天,我依旧凭着记忆修炼,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有人来了,傅时寒经常来,我早就认得他的脚步声了。
而现在来的人明显鬼鬼祟祟,肯定不是傅时寒。
之前我试探过傅时寒,知道这座山崖位于玄宗派地界。
傅时寒以前经常在这里修炼,这间屋子是专供他休息的,一般不会有人来。
想到来人可能意图不轨,我急忙撑着身体,小心地挪下床。
我的腿伤还没好,一挪动就疼得要命,一番下来,已经满头大汗了。
趁着人还没进来,我趴在门边,说不紧张是假的。
以我如今的状态,谁想杀我是易如反掌的事。
吱!门被推开了,率先跨进一只修长、穿着牛仔裤的脚。
这脚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我瞅准时机,抓向对方的脚。
刚好这时,对方自语道:“咦!人呢?不是说师兄藏了个美人在这里吗?”
我认出是云畅的声音,但已经握住他的脚腕,下意识用力一扯。
这一连串动作做得很迅速,连云畅都意想不到,他惊叫了一声,整个人狼狈地往前扑去。
门外有人吓到了,急冲了进来,“云畅师兄!”
云畅摔了个狗啃泥,恼得直嚷嚷,“哎哟!哪个王八犊子竟敢偷袭小爷?”
一个穿着青色宽袍、十五六岁的少年急忙去扶云畅,“师兄,你怎么不好好走路?”
“去你的,你才不好好走路!”云畅甩开少年的手。
他边往我这边走来,边说,“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偷袭我!”
“云畅,是我!”我推开门扇,露出趴在地上的身影。
“沐菱,怎么是你?”云畅看到我,震惊得瞪大眼睛。
“师兄,他应该是大师兄藏在这里的美女,长得是很好看,可干嘛趴在地上?”少年不解道。
经少年一说,云畅才发现我双腿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他难以置信地惊问,“小菱,你的腿怎么了?”
“废了!”我故作平静道,但眼眶里的泪忍不住打滚。
云畅头一次看到我这般狼狈悲痛的样子,顿时慌了。
他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双手一直在发颤,“小菱,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我杀了他!”
云畅是咬着牙说出这话的,他浑身充满了杀气,和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而且,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心疼,除了外公,再也没人这么对我了。
我再忍不住,趴在云畅怀里嚎啕大哭,“云畅,我外公死了,厉行风也不知咋样了。”
“什么?小、小菱,你外公他——”云畅不敢说出‘死’字,小心翼翼地抱着我。
这时,那个少年惊呼道:“你就是慕老前辈的外孙女?”
云畅猛地抬头瞪视少年,“孟朗,你知道什么?”
这名叫孟朗的少年可能很少见过云畅发怒的样子。
他吓白了脸,嗫嚅道:“师、师兄,师父交代过不能告诉你。”
“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给我说!”云畅暴喝道。
“师兄,我说、我说,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师父是我说的。”孟朗急道。
他说当日发生在阴阳道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玄界。
由黑符引发的爆炸,几乎炸毁了整座皂阳山,一直苦心隐藏的阴阳道的修炼道场算是毁了。
刚好有其他门派的弟子在附近历练,第一时间查探到事情的原委。
外公原来是隐姓埋名的慕逍遥,已经够让人震惊了,他还惨死在阴阳道。
傅时寒可能动了手脚,他和杨淮盛合作的事没有传出来。
倒是我,因此出名了,谁都知道我是外公的外孙女,被杨淮盛亲自打断了双腿。
没人知道我被傅时寒带走了,有些好事的人还在打听我的下落。
很多人都知道这件轰动玄界的事,唯独云畅被蒙在鼓里。
他在衡川市被方琉月纠缠住,方琉月以为他不喜欢她,是因为我。
她打听到我的身份,想收拾我,可我却离开衡川市了。
方琉月咽不下这口气,就让她爸把这事告诉云畅的父亲、也就是玄宗派的掌门云傲天。
方容川很想和玄宗派联姻,就把我说得十分不堪,让云傲天以为是我勾引云畅的。
云傲天气得把云畅招回玄宗派,本来罚一顿就算了,偏偏方琉月还跑来闹。
结果,云畅被罚到静室思过了,静室完全隔绝了外面的消息,以致于他对阴阳道那件事一无所知。
云傲天知道我牵扯在其中,下令所有人都不能告诉云畅,违者重罚。
傅时寒带回一个女子的事,在玄宗派不是秘密。
他平时很会做人,没人怀疑什么,更没人把他带回来的女子和我联想在一起。
我的生活起居都由傅时寒自己经手,今日他临时接了个任务,怕饿到我,就让孟朗给我送饭。
孟朗不知道我的身份,也答应过傅时寒不会多嘴,可他来这里途中遇到云畅。
云畅这人好奇心非常重,硬要很来,才有眼下这一幕。
孟朗是根据传言说的,并不详细,我听到最后,脸色一片冷寒。
云畅听完却泣不成声,自责得不行,“小菱,对不起,我居然现在才知道,早知道我应该赖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不怪你!”我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你不是想知道谁把我害成这样吗?”
云畅似想到啥,错愕地问,“难道和我大师兄有关?”
我还没开口,孟朗作为傅时寒最忠实的拥护者不满了。
他辩驳道:“不可能,大师兄宅心仁厚,不可能害人的,肯定是他好心救了她!”
“呵呵!好心?”我勾唇讽笑,说出事情的完整经过。
“小菱,你是不是误会我大师兄了?”云畅也不敢相信傅时寒会是阴险狡诈之人。
“哼!信不信由你!”我冷笑道,奋力地想推开云畅。
“小菱,我错了,我相信还不成?”云畅怕摔到我,赶紧认错。
我知道云畅并不完全相信的,毕竟,傅时寒平时伪装得太好了。
但我还想借助云畅离开这里,不能揪着这事不放。
“云畅,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送我离开这里。”我恳求道。
“小菱,我不但会带你这里,还会带你寻医治腿,让你重新站起来。”云畅誓言坦坦地保证。
他把我背在背上,准备带我离开这里。
“不行!师兄,要是师父知道你和她在一起,肯定会很生气,大师兄也会怪罪我的。”
孟朗急红了脸,挡在门口,不让我们出去。
“让开!”云畅冷喝道,抬脚往孟朗的腹部踹去。
孟朗躲开云畅的脚,哭丧着脸说,“师兄,你就别为难我了。”
“少废话,到底让不让开?”云畅不耐烦道。
“我不能让!”孟朗宁可得罪云畅,也不愿让开。
“你不就怕无法跟我爸和大师兄交代嘛,过来,我告诉你!”
云畅眼珠子微动了一下,转眼又恢复不着调的样子。
孟朗没反应过来,还真的听话的凑了过来。
云畅单手托住我,另一只手在背后成刀形,在孟朗靠近的瞬间,狠力劈砍向他的脖颈。
“师兄,你——”孟朗话还没说完,就晕倒在地上。
“小菱,我这就带你走!”云畅背着我来到山崖边。
我被困这么久,头一次离开屋子,却没有一点激动。
山崖四周长满长长的青藤,其中一个位置,绑着一架由青藤和竹子编制而成的软梯。
软梯很长,可能直达山崖底,云畅扯了一根青藤,把我紧紧地捆绑在他背上。
他顺着软梯往下攀爬,动作很灵活,背着我却像没负一点重量一般。
山悬比我想象中高,云畅爬了很久都没到底。
他怕我害怕,时不时和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
云畅说他认识一个医术高明的巫医,要带我去找那个人治腿。
我知道云畅在外面人脉广,忍不住请求道:“你能不能帮我打探厉行风和林啸的消息?”
林啸是慕逍林的化名,只有寻着这个名字,才能找到他。
“放心,我会帮你找到他们的。”云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