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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逍林等人都被捉来了,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全伤得不轻。
看到我和厉行风,慕逍林很震惊,“沐菱,你们怎会在这里?”
“不关你的事!”我冷瞪了慕逍林一眼,懒得搭理他。
慕逍林大笑了起来,“死丫头,同样被捉,你再嚣张有何用?”
可能是慕逍林的声音和几十年前不同,他又穿斗篷、戴着口罩,杨淮盛没认出他来。
我也发现慕逍林不敢直视杨淮盛,目光明显有些闪躲。
“把他们关起来!”杨淮盛对慕逍林等人兴趣不大,下令把他们关到牢里。
我早就对外公给慕逍林背黑锅一事耿耿于怀,有意揭穿他的身份,大声道:“等等!”
除了厉行风和守阵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解地移向我。
慕逍林可能猜到我的用意,仅露在外的眼睛闪过一丝慌张,他极力保持镇定,忍住没有喝止我。
“怎么?沐菱,你肯交出印信了?”杨淮盛问道。
“慕逍林,你和杨代宗主应该是师兄弟吧?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咋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目光冷冽地盯着慕逍林,故意加重一个‘代’字,令杨淮盛恼火至极。
至于慕逍林,他急急否认,“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名叫林啸,根本不认识什么慕逍林!”
“呵!这么急着否认,难道不是心虚?”我讽笑。
外公之所以会沦落到这么惨的境地,全都是因为慕逍林。
我一直无法理解外公对慕逍林的忍让,痛恨他对外公的所作所为。
外公不好过,我也不会让慕逍林好过,要是我们都能活着离开阴阳道,总有一天,要让他偿还加诸在外公身上的一切。
杨淮盛听到‘慕逍林’这个名字,有些错愕。
他回过神后,走到慕逍林面前,打量道:“你是当年被逐出师门的慕逍林,慕逍遥的弟弟?”
慕逍林和外公果然是兄弟,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仍不肯承认,“这臭丫头和我有仇,瞎说的。”
我以为慕逍林这身遮头遮脸的打扮是为了掩藏身份,就说,“是不是瞎说,把口罩拿下来就知道了。”
慕逍林这次没露出一丝慌色,反而说,“摘就摘!”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杨淮盛半信半疑。
他猛地扯掉慕逍林的斗篷和口罩,露出的脸和我想象中不同,居然腐烂得不成样的脸。
我倒吸了口凉气,难道慕逍林遮住脸面,是因为毁容见不得人?
这样一来,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真面目,只要他不承认,就难以证实他的身份。
慕逍林略显得意的瞥向我,“我的脸毁成这样,不遮起来,怕会吓到人了。”
杨淮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才说,“你是不是慕逍林,还有待定论,先关起来再说!”
于是,慕逍林等人都被带进擂台后面的铁门里,牢房应该在里面。
“杨宗主速速解决,我还要带她走!”傅时寒说话时,目光一直停驻在我身上。
他要带我走?杨淮盛颔首,“你放心,我会尽快把事办好。”
傅时寒正要开口,就有一个人从外面进来。
这人神色恭敬地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啥。
他表情微变,皱眉思索了一会,对杨淮盛说,“杨宗主,我派有人到附近找我,我得先离开一会。”
杨淮盛点头说好,傅时寒显然不放心,又道:“你千万不能为难沐菱,要是她不肯交出印信,等我来再处理。”
“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她的!”杨淮盛满口保证。
傅时寒又对我说了句等他回来,才放心离开。
可他刚走,杨淮盛看我的眼神就大变,“沐菱,想不想看看你外公?”
听到外公,我心里狠狠一抽,“你快放了我外公!”
“我这人向来仁慈,只要拿到印信,就不会为难你们祖孙!”
杨淮盛说完,让先前那个少年把我也押进铁门里。
那道铁门是特制的,能阻隔外面的鬼气,而里面果然是牢房。
潮湿的通道两旁是一间间由铁条围成的牢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想到外公就被关在这种如炼狱般地方?我就心疼得无以加复。
杨淮盛也跟着进来了,他如闲话家常般说,“你外公脾气倔,嘴也硬,你可得好好劝劝他!”
我死死咬着唇,强忍住往他脸上吐口水的冲动。
杨淮盛似没看到我的态度,自顾自说,“沐菱,别以为我会相信你肯乖乖交出印信,不过不要紧。”
他故意不把话说完,我隐隐猜出他的意思,没问下去。
通道的尽头还有一道铁门,杨淮盛命人打开铁门上的锁。
铁门还没打开,里面就传出慕逍林的讥笑声,“慕逍遥,想不到你会落到这种下场,真是——”
在开门声响起那一刻,慕逍林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恶!”我既气愤他对外公的讥讽,又因即将见到外公而激动、心疼。
门终于完全打开了,先是看到里面还隔有两间牢房,慕逍林等人被关在其中另一间。
另外一间牢房的光线较弱,但我一眼就认出躺在角落、背脊伛偻的人是外公。
“外公!”我崩溃大吼,眼泪如水龙头一样狂涌。
听到我的声音,外公虚弱的身体微动了一下。
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擒制住我的少年推开,扑到了牢门前,“外公,是我啊,我是阿菱!”
“阿菱?”外公声音嘶哑地问,他艰难地转过身。
看清他削瘦得更加苍老的脸,和空荡荡的右肩,我哇地一下,嚎啕大哭了起来,“外公、外公”
我哭得快断气了,除了刚看到外公的断臂那会,从未如现在这般心痛。
到了现在,外公都还在心疼我,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安慰我,“阿菱别哭,外公没事。”
“外公,我一定要救你出去!”我哽声道。
杨淮盛凉凉道:“我说过了,想救你外公很简单,只要交出印信!”
“我也说过,印信不在阿菱手上,早就被我毁了!”外公抬起头,冷视着杨淮盛。
“外公?”我有些错愕,以为外公只是不肯交出印信,没想他会说毁了。
“慕逍遥,你的好外孙女可不是这样说的,她已经承认印信在她手上!”杨淮盛压根就不相信外公的话。
“阿菱不过急着救我,不管有没有,她都会承认!”外公冷声道。
杨淮盛似乎觉得外公的话有道理,表情有些古怪。
外公用仅剩的手,撑着地面,吃力地挪到我面前。
他用仅有我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阿菱,绝对不能把信印交给他!”
“外公,我只要你活着!”我摇头,在我看来印信远不如外公的性命重要。
而且,我也无法理解外公为啥要拼死保住印信,是因为里面的东西?
外公看穿我的想法,苦笑说,“傻孩子,印信不能落在杨淮盛这种人手上,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一旦被心术不正的人拿到手,天下必将大乱!”
杨淮盛以为我和外公在商量要不要交出印信,竟没有阻止我们私语。
可他迫切地想得到印信,耐心有限,“你们到底说完没有?”
那个少年眸色一闪,对杨淮盛说,“师父,我看他们应该是不想交出印信。”
杨淮盛听了这话,瞬沉下脸,“龙轩,你认为印信会在谁手上?”
那名叫龙华的少年,神色漠然地各看了我和外公一眼,“依弟子之见,印信应该在慕逍遥手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交给他外孙女。”
“你胡——”我怕杨淮盛以为印信还在外公手上,要折磨外公,刚开口,就被外公以眼神阻止了。
外公淡淡说,“你徒弟说得对,这么重要的东西,我除了销毁掉,不可能交给阿菱。”
“慕逍遥,你们别考验我的耐性!”杨淮盛恶声道。
龙轩提议道:“师父,要不对沐菱上刑?慕逍遥自己嘴硬,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受折磨。”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愤怒道:“你这臭小子,小小年纪,心肠咋这么歹毒?”
龙轩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无毒不丈夫!”
“不准伤阿菱一根汗毛!”外公看似愤怒,但没有露出半点慌张。
“外公,我——”我喉咙像堵了啥东西一样,难受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因为我看到外公紧握住的拳头青筋暴起,他是怕表现得越在意我,杨淮盛他们越要对我下狠手。
从小到大,外公疼我如至宝,怎可能舍得我受到伤害?
我要真的受刑,最痛苦的是外公,可他终究为了保住印信,选择割舍我。
如果真如外公所说,要是印信里面的东西,被心术不正的人拿到手,天下会大乱。
那么,在我和天下苍生之间,外公选择了苍生。
“把慕逍遥带出来!”杨淮盛命人把外公带出牢房。
他们把外公捆绑在一个十字木架上,而我则被按在一张长条木椅上。
这种情况,让我不由想到沈滢,她就是被人按着仗责的。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我不能揭穿外公,真的拿出印信,杨淮盛不一定会放过我们。
特别是外公,他肯定对外公恨之入骨,拿到印信后,十有八九会杀了外公。
我之前承认印信在我手里,不过是缓兵之计。
眼下我和外公,总有一个人要受刑,我宁愿受刑的人是我。
杨淮盛没有让人搜我的身,是认为我不可能把印信带在身上。
傅时寒再三交代不能伤我,杨淮盛也只是在敷衍他。
“慕逍遥,我倒要看看你的心肠到底有多硬,能不管你外孙女的死活!”杨淮盛道。
“就算你们把她打死,我也拿不出印信!”外公口气冷硬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打!”
随着杨淮盛一声令下,两个阴阳道的弟子高举着木棍,往我臀部打下来。
我被按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木棍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打着。
“啊——”我厉声惨叫,火辣辣、如同皮肉被撕开的巨疼,从我臀部蔓延至大腿。
仿佛感受到了沈滢当时的绝望,我痛苦地要窒息般。
“阿菱!”外公再也控制不住,心疼得老泪纵横。
这一幕让杨淮盛亢奋不已,他坐在弟子搬来的椅子,肆然大笑,“哈哈!给我打,重重地打。”
“杨淮盛,你不得好死!”外公悲怒交加,拼命地挣扎着。
他只剩下一只手臂,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又混合了玄铁制成的,挣扎得太用力,在他身上勒出道道血痕。
看到外公这样,我嘶声大喊,“外公,你不要动、不要动”
“说!印信在哪?”杨淮盛质问道,眼神无比狠辣。
“印信被我毁了,难道你要我弄个假的给你?”
外公不知要耗尽多少力气,才说出这话,他愧疚得不敢看我。
“慕逍遥,你真以为我那么好骗?”杨淮盛暴怒了。
“我句句属实,信不信由你!”外公仍不肯松口。
杨淮盛夺过其中一个弟子手上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