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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扯了一会皮,我总算听出个大概了。
舅舅断了腿,成了残废,对我和外公心怀怨恨。
他不敢找外公报仇,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舅舅居然想了浑招对付我,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
这窑子可不是城里的夜总会啥的,而是最低等的红灯区。
他让沐贵找了个偏远的地方,联系好中间人,约好今晚‘交货’。
我越听越心惊,要是外公回去得晚,没发现我不见了,那我真的得被卖了。
“可惜是个跛子,不然,可以卖到高档的地方。”沐贵语气遗憾道。
“就是,其实跛子长得蛮漂亮的。”说这话的小混混,猛咽着口水。
另一个小混混跟着说,“贵哥,要不先让兄弟们爽一爽?”
“爽你个头!告诉你们,不准动跛子,留着处的,能卖到更好的价钱。”沐贵恶声警告道。
他不知道我被鬼那啥了,以为我还是处,想买个好价钱。
听着他们这样讨论我,气恨得不行,奈何啥都做不了。
“好了,她跑不了的,咱们先去喝两杯。”
沐贵招呼两个小混混去喝酒,门关上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在麻袋里,黑漆漆的,啥都看不到,非常恐慌。
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把身上的绳索弄断,我急得不知该咋办。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突如其来的阴气、混着鬼气,狠刮在麻袋上。
有鬼来了!我浑身一颤,虽冻得瑟瑟发抖,仍能由熟悉的鬼气,辨出来的鬼是厉行风。
看来他没事了,不知咋的,我竟松了口气。
也好在厉行风来了,不然,我真的得被卖到窑子了。
厉行风久久都不吭声,我忍得难受,很想打破沉默,但口不能言。
“真是没用!三番四次栽在这些跳梁小丑手上。”
厉行风冷冽如裹冰的声音,在麻袋上方响起。
我听得出他语气里满满的嫌弃,心里窝火极了。
不过,他说得没错,我总是栽在舅舅一家手里,确实很没用。
“怎么?哑了?”厉行风轻拍着麻袋,讽笑道。
你才哑了!我的嘴明明被堵了,算了,随他咋说,还等着他救呢。
这死鬼像是故意捉弄我一样,迟迟不肯解开麻袋。
“唔唔唔”我只好吃力地挪动身体,凭着感觉,滚到他脚边。
“想出来?求我!”厉行风似有些幸灾乐祸,用脚轻踢着我。
太可恶了!居然踢我,偏偏我处于劣势,只能忍气吞声。
“唔唔!”我拼命地发出闷声,想让厉行风知道我嘴巴被堵住,没法求他。
厉行风终于良心发现了,解开了麻袋,我的头先露了出来。
对上他冷寒的眼眸,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才几天不见,厉行风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我努着下巴,示意他拿掉我嘴里的抹布。
“哼!”厉行风冷看了我一会,把抹布从我嘴里拿了出来。
“呸呸呸!”嘴巴一得到自由,我就往地上狂吐口水。
抹布有股怪味,把我熏得够呛,有种想吐的感觉。
缓过劲后,我问他,“厉行风,你咋找到这里的?我外公呢?”
“我怎知他在哪?”厉行风漠然反问,表现得好像今晚没见过外公一样。
心知他没必要在这事上撒谎,我急问,“我外公去找你了,难道你没看到他?”
“没有!”厉行风蹙眉道,抬手把我身上的绳索解开了。
扯掉身上的麻袋,我双腿酸软得站不起来,干脆坐在地上。
我捏着腿问,“那你去哪了?外公应该是没找到你。”
厉行风冷瞥了我一眼,没有回答的意思。
外公和厉行风可能错开道了,这么想,我倒没那么担心了。
我问厉行风这几天去哪了,但他没理我。
“厉行风,能不能帮我收拾沐贵他们?”我努力扯出讨好的笑容。
沐贵他们想害我,我绝不能放过他们,这次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杜绝日后再打我的主意。
还有舅舅,都残废了,还一肚子坏水,也欠收拾。
厉行风不语,目光移向我身后,我似感觉到啥,急忙转过身。
后面竟躺着一个人,这人是谁?好像昏迷了。
屋里的光线很暗,依稀能看出是个年轻女人。
厉行风来救我,还带了个女人来干啥?
他这几天到底干啥去了?难道一直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厉行风,她是谁?”我脱口问道,心里冒出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酸味。
第51章 困在手机里()
“自己看!”厉行风冷声道。
我疑惑地过去,扳过那女人的头,她的脸暴露在我面前,竟然是二表姐沐瑶。
看清是沐瑶,我自然不会觉得她和厉行风有啥了,心里暗暗一松。
“厉行风,你把她捉来干啥?”我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活着。
他看向麻袋说,“把她装进去!”
我眼睛一亮,瞬时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沐贵把沐瑶当作我卖了。
好啊!让他们自食恶果,也算沐瑶倒霉。
“可我和沐瑶长得不一样,他们肯定会检查的。”
要是认出不是我,岂不是卖不成?我心道。
厉行风闻言,抬手沐瑶脸上一挥,一股白雾过后,她的脸竟和我变得一模一样。
“这、这是?”我揉了揉眼,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障眼术!”厉行风不以为意道。
“这就是障眼术?”我有些惊讶。
我曾在外公一本专门记载鬼术的书上看到过障眼术。
所谓障眼术,不同于鬼遮眼,能大范围地遮住人的眼睛、改变人所视之物。
障眼术,则是把一个人的容貌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迷惑住人眼。
这种术法的时效不长,也就十二个小时,但十二个小时就足以蒙蔽沐贵他们了。
我赶紧沐瑶捆好,装进麻袋里,自语说,“你可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哥!”
刚把沐瑶绑好,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沐贵他们来了。
“咱们先藏起来吧。”我看了下四周,但没有藏身的地方。
厉行风把我拉入怀里,冰冷的寒气瞬间将我包裹住。
他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隐身了。”
这样就能隐身了?我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时,门被人推开了。
沐贵和两个小混混进来了,三人喝得面红耳赤的。
他们看不到我和厉行风,径自走到麻袋旁边。
沐贵搓着手,奸笑说,“赚钱的机会来了,赶紧把人抬出去!”
小混混说,“贵哥,那人看起来很好说话,你咋不跟他多要点?”
沐贵赏了那人一记板栗,“你懂个屁!这人不能光看表面,看起来好说话,没准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这话,我倒是赞同,人确实不能光看表面。
另一个小混混笑说,“知足点吧,他给的价钱很不错啦!”
“好了,好了,少废话!赶紧把她送出去。”
沐贵招呼另外两人,一起把麻袋抬出去。
他们走后,我不自在说,“你可以放开我了。”
厉行风把我抱得紧紧的,我咋都挣不开。
他冷看了我一会,才松开,“下次再有这种蠢事,任你自生自灭!”
我没有顶嘴的心思,悄声走出屋,他也跟着出来。
原来他们把我捉回了南沟村,这里是一间废弃很久的土胚房。
这房子以前是一个老寡妇住的,这老寡妇的男人早逝,她自己含辛茹苦地把儿子抚养长大。
本以为儿子长大会挣钱了,算苦尽甘来了,没想到儿子刚去外面打工,就被人杀了。
儿子死得不明不白,但老寡妇年纪也大了,根本没办法找出凶手,为儿子报仇。
悲痛欲绝的情况下,老寡妇一头撞死在这房子里,这家人等于绝了户。
一般人怕晦气,很少敢来这里,沐贵居然把这里当做交易地点。
我躲在偏屋的墙角下,远远看到沐贵他们正和一胖一瘦两个中年男人不知在说啥。
这两个男人说得好听是中间人,其实是人贩子。
他们打开麻袋,确定里面是‘我’后,就把麻袋扛到外面。
打开院门时,我看到外面停着一辆面包车。
借由开启的车门,我隐隐看到车里还有不少麻袋,看来他们买了不少人。
沐瑶也在其中,我就没有救那些人的心思。
反正她和舅舅他们都一个德行,我倒想看看沐贵他们知道卖错人的反应。
车开走了,沐贵等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返回了主屋。
“厉行风,你说他们还要干嘛?”我奇怪道。
“不知道!”厉行风飘到主屋窗外,我跟着过去。
探头往里面看,见他们打算继续喝酒,我扯了扯厉行风的袖子,“你帮我教训他们吧?”
“本事都白学了?”厉行风不为所动,意思要我自己教训。
我悻悻地松开手,低声说,“咋可能白学,这不是没机会施展吗?”
“眼下不是机会?”他冷瞥着我道。
“算了,我自己来!”我想了下,拿出一张空白的符纸。
外公教过我招鬼术,用来防身的,要不是沐贵捉我时,没做法的时间,就使不出来。
现在倒可以招鬼了,只是光吓唬他们还不够,最好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
我刚靠近这主屋,就察觉到有鬼气了,老寡妇的鬼魂应该还在。
它死时怨气很重,因为死亡时间的问题,被困在屋里出不去。
没有人敢来这里,它就没机会伤人,今晚乍然有生人来,但不知为啥迟迟不现身?
厉行风看出我的疑惑,淡淡说,“它被困在墙里!”
我顿悟,老寡妇的魂魄被困在墙上,那我使用招鬼术时,就能把她解救出来。
招鬼的方法有很多种,外公教了我几种招鬼术,没有法器,我只能用最简单的。
在做法前,我把窗户关上,并找了根木棍别在窗上。
沐贵他们喝得正欢,把手电筒放在落满灰尘的桌上当灯用,竟没注意到窗户被关了。
我在院里找了支扫把,绕到屋门前,趁他们不注意,快速把门关上。
这次声响过大,惊动了沐贵他们,“妈的!谁把门关了?”
“沐贵,我送你一份大礼,你们慢慢玩!”
我说完,就把扫把别在门上,咬破手指头,快速在空白的符纸上画上招鬼符咒。
听外公说画符很耗费精力,光有型可不成,一般人没学个三年五载,很难画出精髓。
而我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没学多久,就画得出有用的符。
“贵哥,好、好像是跛子的声音。”沐贵他们听出是我的声音,都吓得不轻。
另一个小混混颤声说,“咋可能?跛子不是被卖了吗?”
“就是,肯定是俺们听错了。”沐贵说道。
“你们没听错,可不就是我!”我说着,把符纸贴上门上。
同时,我疾声大念,“天地召召、万物唯聚、阴气重显、魂兮欲来”
随着咒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