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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又道:“我外行人也就不做内行事了,这次相关事宜,全由依姑娘负责。”
薛砚急忙说:“你这样岂不是让她承担”
依蔓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朝他摇摇头,对村民们道:“如果大家愿意,可以来我这里说一下大家大致的法术天赋情况,这样我可以安排后天的大家站位,达到更好的法术增益效果。”
赤暮村的村民虽然不多,但每个人的法术种类、强度、掌握情况都有所不同,也着实让依蔓忙活了好一阵。
不过目前看来,一切事态的发展都很良好。
新月之日的上午,不用召集,大部分村民都汇聚到了这里。还有一个村民搬来了他家用的计时沙漏。
那个沙漏应该是苍巍和清辉法系的产物,有着自动翻转计时的功能。
等下一次翻转,就是正午了。
依蔓收回飘远的思绪,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巨大的沙漏,向最后一位被安排好位置的村民嘱咐了一句量力而行,这才走到薛砚身边,小声问他:“是不是太大张旗鼓了点?”
“哪有?人多力量大嘛!”薛砚今天收拾得尤为整齐。他穿了件新衣服,头发也认真地梳到脑后,露出了向来不见天日的额头。他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抬头盯着正上方。
等到了正午的时候,那就是他们合力攻击的方向。
虽然这时候说丧气的话不太好,依蔓还是很忧虑:“要是不成功”
薛砚终于转头看向她,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背:“别担心!虽然村长是让你负责,但就算不成功,也没人会怪你,反正我给他们添麻烦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怕你们怪我,只不过”
结界的情况太过复杂,所以她越来越怀疑这种简单粗暴的攻击方法成功的可能性。
按照村长所说的,这个结界明明应该归属于薛砚他母亲的风间法系,为什么反而受到折砺攻击时反应更明显?
再加上这个结界有克制苍巍法系的特点,所以怎么看都是木华法系的特征,但她感受结界力量的时候却觉得木华法系的成分很少。
还有,村长明明坚持说“护人之界,唯有杀心可破”,前天她反对的时候却也没有反驳,这次也不在这里主持大局,直接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了她和薛砚,怎么看都不像是特别热情的样子。
但村长毕竟对这件事还是支持的。为什么村长的态度前后会有改变呢?肯定不是薛砚和她说的时候决定的,一定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她的思绪有点混乱。最近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一地散落的珍珠,她怎么也理不清楚最重要的那根线。
依蔓不再胡思乱想,她再次环视了一圈村民们,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溢着希望。
但是,好像少了一个人。
她问薛砚:“晏初阳呢?”
“啊?”薛砚四处张望了一会,“不知道啊,这几天都没见着他。他是村长的孙子,肯定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没来?”
他自顾自做了判断:“这小子,这么大事都懒得出门?前几天学法术倒是勤快得很。看我下次不削他!”
“村长的孙子?”
就好像有惊雷闪过,依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喂喂喂?”薛砚连忙摇了摇她的肩膀,“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不行过会你就别用法力了”
她惨白着脸地看向巨大的沙漏,喃喃道:“来不及了。”
沙漏已经开始翻转,太阳升到了最高点。
村民们集中精神,对结界发起了最强的攻击。
就好像被什么吞噬一样,所有的攻击都在半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结界连一丝反应也无。
巨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已经有一个对法术感应强的凝水系村民支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依蔓头痛欲裂,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薛砚来不及疑惑为什么这次他的攻击效果比以往更差,连忙扶住依蔓的胳膊,问她:“你还好吧?”
她在薛砚的搀扶下勉强稳住身体,低声道:“结界被人为加强了木华法系村长我早该想到”
狂妄的声音传来,通过风间法术的增益传遍了赤暮村的每一个角落。
“赤暮村的刁民听好了!窝藏云翼妖,让你们苟活已是法外开恩,现在又妄图打开结界,罪加一等!”
另一个稍微柔和一点的女声道:“此番吾等自临和郡城而来,再次增强此界,尔等好自为之,莫再知法犯法。”
一片死寂。
“我们没有!”
忽然,一个村民仰天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这声哭叫好像开启了什么闸门,悲凉的情绪奔涌而出,不少村民都痛哭出声。
“我们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冤枉啊大人”
不再有人注意形象,大人与孩子哭成了一团。
他们刚刚还满怀的欣喜与期待此刻已经分毫不剩,徒留无尽悲伤与绝望。
“就算有问题,在外围也不会做得太明显。冉松你先去看一看,要是没有问题我们再进去。”
冉松这时候才显出了作为阡灵卫的真正实力。他身法极快,去如闪电。
薛砚看了两眼,忽然转头凑近了依蔓,小声道:“其实我刚刚有个特别神奇的想法。”
“什么?”依蔓也小声说话。
“和你说翻墙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你不应该翻墙。你应该搭起那种冰啊雪啊做的台阶,一步步走上去,”薛砚抬手比划了一下,被自己逗乐了,“哈哈!”
第101章 守护的云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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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蔓:“这么说;你是不会放我们走的?”
“我倒是想放,”男子用手指抵着太阳穴,有些苦恼的样子;“可惜最近风头有点紧,我家萝萝都要饿坏了。”
女子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相公真是体贴。”
依蔓看着满园的花朵,头皮发麻。
她不知道这片土地下埋葬了多少女子的尸骨,只知道所有盛放的灿烂都带着入骨的邪诡。
“不如我给你们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以后都不用饿了。”薛砚说。
烈焰冲天而起。
附近所有的花树都铺满了火焰,只有依蔓和他所站的一小片区域没有被波及,但滚滚的热浪还是扑面而来。
依蔓似乎有点受不住这种温度,用手挡了挡脸。
薛砚道:“哇不是吧大小姐;你难道不仅怕冷还怕热?”
“嘻。”
女子轻笑的声音响起。
蓝发少女手中骤然出现了一把软剑,直刺而来。
第三次了。
薛砚早有防备,轻松避开:“你们怎么这么烦的?没吃饱就饿死好了。”
少女的脸上挂着柔媚的笑意,剑却使得毫不留情。
薛砚用刀格挡了两下,忽然露出一个极为悠哉的笑容。
有诈?
少女持剑做防守状,谨慎地没有再出招。
“我说你就不怕你们换了身体之后;你男人出什么危险吗?”
“不;不可能,他很强的”少女喃喃自语,看了薛砚一眼;狠狠一跺脚;竟然直接向火焰中冲去。
薛砚赶紧拉住她:“不是你身体你就不心疼是吧!”
少女连忙往没有火焰的位置退了两步;微微舒了口气。
她没在意他依旧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上下看了他几眼,又端详了一会手中的软剑。
“还好这次你没受伤。多防着点,没准她过会又来了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依蔓把软剑丢到火里,回头道。
四周都是熊熊烈焰,花园中的枝叶燃烧着,发出轻微的响声。
薛砚认真凝视依蔓许久,才耸了耸肩,笑道:“诈她一下就信了。”
“先不说这个,我觉得我有点头绪了,”依蔓说,“理论上来说,只要打破这里的关键之物,就能走出去。问题就在于阵眼是什么。而且,我在想,为什么只有我会换身体,心心”
薛砚随手往远处一棵没烧透的树上又丢了点火,随口道:“他不是说心中想着啥就是啥吗?”
“你说的对,”依蔓眼睛一亮,拉了拉他的衣袖,“我”
锋利的剑锋从他背后刺来。
薛砚动都没动,只是用火焰挡开了攻击。
“第四次,”他很不耐烦地说,“这招没用了。能不能来点正面攻击?”
蓝发少女舔了舔嘴唇,浮出骨子里的魅惑。
她娇笑道:“那可不一定呀,小哥哥”
她把手里的剑扔到地上,踮起脚,秀丽的脸庞慢慢凑近。
薛砚面无表情地举起了火。
然而她却忽然僵了僵,浅蓝的眸子里冷静与失措交叠,最终定格在冷静,直接退了一大步。
“你们在干什么。”依蔓说。
“在打架。”
依蔓看了看他手中的火焰,又看了看落在脚边的软剑,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她有别的想说。
她把软剑捡起来丢到火里,语气微有些雀跃:“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要相信‘我是我’,她就控制不了我,”她说,“刚刚,是我自己回来的。”
“依大小姐原来还有不相信自己是自己的时候啊?”薛砚咧嘴笑,“那现在问题是不是就简单多了?”
“是,找到阵眼应该就能走出去。只不过不知道皓荣和冉松他们怎么样了。”
“先打破这个幻境。”薛砚说。
依蔓点头:“如果他们和我们在一个幻境,我们打破了幻境他们就能出去了。”
花园中可燃烧的植物越来越少,火势稍稍小了点。
依蔓四处望了望,也没找到那一对幻境的罪魁祸首。
“我总觉得,他活不长。”她说。
薛砚问:“你说谁?那个男的吗?看起来病怏怏的比初阳还弱”
“我刚刚问了他的名字,他说他叫封源,他妻子叫梨萝。”
“哈?”薛砚显然十分不理解,“你就不能上去打他一顿,还有心思问他名字?”
依蔓摇摇头:“换了身体之后就没法力了,他估计觉得我肯定要死在这里,还特别悠闲地问我要不要喝点茶”
火焰渐渐熄灭,园中只剩一片焦黑。
依蔓和薛砚在这附近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梨萝和封源的身影。
“吓跑了吧,”薛砚得出结论,“这么弱的?”
依蔓走到花园的边界,摸了摸残垣断壁之外无形的壁障:“估计是判断正面对战难以取胜,干脆把我们困死在里面。”
薛砚上前锤了一拳,不禁“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嚯,有点硬,应该打不破。”
“这种幻境的边界是要是能打破才有鬼,”依蔓很无奈,“老老实实地回去找阵眼吧。”
“阵眼阵眼”薛砚冥思苦想,“难道被我烧掉了?”
依蔓说:“所谓的‘阵眼’不是指一个具体的东西。就算它被你烧掉了,也会变换形态,依旧还是阵眼。”
“居然还会变小?那可怎么找?”
“应该是某种特殊的东西,”依蔓沉思一会,“不对,被烧掉了应该就是受到了攻击,应该打破幻境才对我们来猜一下。”
薛砚问:“猜什么?要是猜不中呢?”
“不会猜不中的,”她说,“要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