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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加尔达拉伊?。。。。。。。。不就是北海吗?”秦沫奇怪的说了一句,作为曾经一个想看遍世界所有美丽风景的宅男,怎么会不知道美丽的贝加尔湖名字的由来。
“北海?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很久以前,这里的土著布里亚特人给这个湖起了这个名字,意思是‘自然的海’。。。。。。。。。。呃。。。。”秦沫刚说的兴起,突然看到丹凤眼饶有趣味的眼神,顿时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生活的那个地球,虽然有很多事物都很相似,但绝不完全相同。
“谁。。。。。告诉你的这些?”丹凤眼逼了过来,俯下身子看着秦沫,高高耸起的部位好似连盔甲都拢不住的样子,让秦沫喉咙发干,张口结舌。
“那个。。。。。。我父亲曾经来过这里,对。。。。我父亲曾经深入敌境探查兽人族的秘密,我小时候他经常跟我说起这些。”秦沫压下了心底不该有的念头,把便宜老爹拉出来背锅。
“你的父亲。。。。是令人尊敬的人,他还告诉过你关于北海的其他事情吗?”丹凤眼的神色迅速变得庄重,对于秦澜的尊敬和崇拜让秦沫都有些感到自豪。。
“当然,北海非常大,湖水是可以喝的淡水,据说里面竟然会有海洋生物,最深的地方有六百丈之深。。。。。。。。。。。。。”既然有了背锅侠,秦沫自然说的无所顾忌了,若是自己说的不对,那肯定是秦澜的问题,一个父亲给儿子讲故事你还指望全是真的吗?
秦沫讲的兴起,丹凤眼听得也很开心,她干脆也在秦沫身边坐了下来,摘掉了头盔,露出了乌黑的长发。她偶尔会轻声的问一句,秦沫就会讲出大量她从未听闻的典故和知识。两人一问一答,让秦沫恍然以为又回到了大学校园,自己女友对坐在林荫下闲聊的日子。
“看来你真的知道贝加尔达拉伊,走吧,我们去看看。”丹凤眼站起身,重剑插入背后的卡槽,向着西方走去。走了一会儿发觉秦沫没跟上来,转头向他看去,好看的眉毛向上挑起,那意思好像是说:“为什么还不跟上?”
“呵呵……你去吧,我休息会儿就要回去了,艾伦还等着我过除夕呢!”秦沫张口结舌了好久,才讪笑着说道。
“这……可由不得你。”丹凤眼的眉毛向下弯曲,露出一个既好看又诡异的笑容。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丹凤眼,秦沫咽了口唾沫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我还是不去了…我实力还是差了些,您……自便就是。”
丹凤眼的眼睛眯了起来,更显狭长,脚下的积雪无风自动。人影一闪,秦沫就被夹在了腋下,四肢乱动,随着丹凤眼向夜幕中走去。
“你知道布莱克汉是谁吗?是大巫…能随手捏死你我的存在……你发疯想死…我可不想……”秦沫愤怒的咆哮比兽人族的嗓门还高,双手双脚徒劳的在丹凤眼身上较劲。
“再乱动就掐死你……”丹凤眼一句话就让天地间恢复了寂静。
第78章 军邮()
第七十九章军邮
对马海峡以东的海面上,呼啸的北风吹起高高的巨浪。浪头起起落落,轰然作响,毫不惜力的展示着大自然的威能。天空中乌云密布,遮蔽了阳光,空气中充满了阴冷的气息,连倔强的海燕都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躲到了何方。
一艘高桅帆船从波浪中穿了出来,坚定的朝着东方航行,船身摇摆起伏,劈出大片白色的浪花。
“值星官,你特么能不能再确认一次纬度……我们到底在哪?…这个方向到底对不对?”一个光头大汉冲着船头方向大吼。
“这种天气你让我怎么确认纬度?你特么是船长还是我是船长?我只告诉你我的判断,该往那个方向行驶那是你的事。”从船首方向传过来一个模糊的声音,让光头更加恼火。
船首系着支索帆的帆索上,挂着一个半大小子,正在努力保持着单手抓索的姿势,做威武瞭望状。世子殿下对他们讲过这个造型,叫做………“怒海争锋”。
“你个瘪犊子,老子就不该听你的,前一个锚地我们就该停船避风……管他什么扶桑人的军邮。”光头船长看着这个几个月前还对自己唯唯诺诺叫叔叔的小子,恶狠狠的埋怨吐槽。
值星官利落的跳到甲板上,在摇晃的甲板上如履平地,几步跨到船长面前。他的个头只能达到光头的鼻子。他仰着头说道:“殿下说过,做人要守信用,尤其是对属下更要守信,他们虽是扶桑人,可现在正在为殿下作战,那么就是自己人。既然我们接了他们的军邮,自然就要按时送到。”
“你老沈家是世子的家臣,你不叫少主跟着他们叫什么殿下?你爹知道了不打出你的软蛋来……”光头船长轻蔑的对着努力装出大人样子的值星官笑道。
“我…我是自由人…”值星官沈复弱弱的抵抗了一句。“自由人”这个词是精灵们经常挂在嘴边的,据说最早也是出于世子殿下之口。沈复把精灵族搬出来,光头佬也要让他三分,只要船上混的都不得不佩服精灵族的航海术。
“放屁,你想跟那些无依无靠的人一样吗?我们都是秦家的人,死了也是秦家的鬼…”可这次乔虎丝毫没有妥协。在他的心里,做了家臣就是有了铁饭碗,主家会管自己一辈子的。
“虎叔……我没说不是秦家的人……我只是……我现在是大人了…我是值星官…我可以有自己的主意,请你尊重我,乔船长。”沈复梗着脖子辩解,倔气冲天。
“陆地……我看见了陆地……”桅杆顶上的瞭望手向着下面大吼……引起水手们的一片欢呼。也让僵持的叔侄俩不得不分开来。
“嘿嘿…到了平户,叔就给你找俩扶桑娘们,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长大成人了…”光头船长低头靠近小小的值星官,猥琐的说道。
沈复心里咯噔一下,不寒而栗,不为别的,扶桑女子特别是扶桑艺伎,绝大部分都……好有特点。
腊月十五,春上二郎的老婆纯子带着女儿早早的赶到了平户唐人町。春上二郎已经走了三个月了,按大夏人的说法,今天是薪俸发放的日子。
唐人町大员会馆的外面一拉溜摆开了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旁边都站着一个精明的伙计。他们平时都是负责联络平户周边买卖大夏货物商户的,今日都被召回来做翻译。
十几个大员武士从会馆中走了出来,他们身上带有明显的军人气息,人人手捧一摞名册,走到桌子后面坐定,示意翻译可以开始。
翻译立刻开始招呼堵在外面的人群,按照自己家人所在的旅、队排好队,把大员当初发放的号牌交上。
“十七旅三队井上武正…三卷松江布。”
“三旅五队山下太郎…三卷松江布。”
大员武士按照号牌上的雇佣军名字在名册上找到对应的一栏,开出一张条子,后面早就准备好的伙计拿过条子,高喊出声,把相应的货物交给等待已久的扶桑人。
“真是太感谢了…”拿到薪俸的扶桑人都是喜笑颜开,对着大员武士作揖道谢。大员人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挡着后面的人。
“一旅一队队正,春上二郎………怎么没有这人?”一个大员武士看着手里的号牌,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假的。又仔细看了看名册,还是不对。
“不会是阵亡了吧!老吴,查一下阵亡名册,看看有没有叫春上二郎的?”年轻的武士冲着身后大喊道,然后怜悯的看了一眼。
纯子看着嘀嘀咕咕的翻译和大员人,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她鼓起勇气对着翻译问道“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翻译看了看纯子隆起的小腹,艰难的说道:“春上……可能……阵亡了。”
枝子脑中一片空白,瘫坐在冰冷的地上,他的女儿崖子还非常小,没有力气,使劲的撑着母亲,不让她的大肚子碰到地上,小小的孩子无助的放声大哭。
周围的人全都收起了笑容,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生活会变得多么艰难,可想而知。他们都抓紧了自己手中的松江布………这些都是家人用命换来的。
“阁下,打扰了…我是春上二郎的大哥,既然他阵亡了,那么他的抚恤……可以给我。”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扶桑汉子出现在桌子前面,点头哈腰的对着翻译说道。
周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春上阵亡了,可他的老婆还坐在地上呢,就有人来讨要抚恤了,寡妇本来就非常艰难,这。。。也太过分了。虽然说按扶桑的风俗来讲,死者的大哥确实比没有儿子的遗孀更有继承权,可这么多人看着,真的是太失礼了。
“伯父,你太过分了,你把我们从家里赶了出来,还抢走了我们的布,我们只好到外公家去过苦日子,你现在又要抢我们的东西,妈妈。。。。。妈妈还怀着弟弟呢!呜呜呜。。。。。”小女孩崖子看到那个可恶的人又出现了,顾不得地上眼神呆滞的妈妈,使劲推了那个扶桑汉子一把,却被汉子推倒在地。
“哄。。。。”,周围的人顿时喧哗起来,但是。。。。。却没人出来制止,这是人家的家事,而且,按风俗这个汉子的所作所为也让人无法辩驳。
“弟弟,谁说她的肚子里怀的就是男孩,呵呵,即使是男孩,那就要过继给我,抚恤就更应该给我了,还有,以后崖子你可能也要叫我父亲哦!哈哈哈。”扶桑汉子刚开始还是恶狠狠的对着小女孩说话,后来他的脸色变了,对着纯子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
“我死也不会把孩子过继给你的,你这个卑鄙贪婪的懦夫,你只会把我的孩子卖掉。”纯子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春上二郎的大哥春上太郎,眼里现出的浓浓的仇恨。
“纯子,你已经无路可走,只有依靠我才能活下去。。。。我会好好的对你的。。。嘿嘿”春上太郎脸色又恢复了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好像刚才那幅狰狞的面具和自己毫无关系。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瘸脚的大夏老人走了过来,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是腰杆却挺得笔直。所有的大夏武士都停住了手中的事情,站起身来向他颌首行礼。
“是这样的,刘校尉,这个女人的丈夫没有在名册上,但他有号牌,我们正在查阵亡名单,但是突然冒出个死者的大哥要领抚恤。。。。。。,双方起了争执。”
瘸脚校尉听了缘由之后就拿过了号牌,看着反面的两个名字问道:“受益人是谁?这不是写的清清楚楚,你们是做什么吃的?以后这么多人纠纷起来你们忙的完吗?”
“是,刘校尉,我这就办,我以为入乡随俗。。。。。。。这扶桑的习俗。。。。。。”
“扶桑的习俗是扶桑的习俗,管我们大员何事,既然她男人给我们大员军卖命,那她就是军属,自然按我们的规矩办事。”刘校尉打断了那名武士的辩解,不耐烦的说道。
“谁是纯子?谁是崖子?你们两个过来,拿着你们的抚恤。。。。。。。。。特么的老吴你找到名单没有,她们该领多少抚恤?”年轻的武士对着后面吼道,刚刚被头儿教训了一顿,肚子一窝火。
“我把军邮查看了五六遍了啊,没有春上二郎啊,阵亡名单就一张,一共就几十个阵亡的,怎么回事?”后面的老吴比他还委屈,他资历最浅,拳头最软,被分配到抚恤发放处,本来就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