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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年龄略大的人却是帝国标准的军人打扮,只不过身上没有代表军职的纹饰而已。
军装打扮的那个人对着陈都督行了一礼就直接走到秦沫身边坐下,始终不发一言,脸带寒霜,虽然礼数上没有缺失,但对陈玄机的敌对之意谁都看得出来。
“堂下何人?军议之地言辞如此轻浮,当这中军府是瓦肆不成?”陈玄机并没有因为那人的轻浮语言发火,但是这种不温不火的质问给人的压力更重,现在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在飙升,再不是一副街角老汉的模样。
“武威公世子王仁毕,见过陈都督。”年轻人行了一个夸张的军礼,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穿着一身世子礼服却行军礼,怎么看怎么别扭,周围一阵躁动,本来寂静的偏殿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王仁毕立刻扫视全场,毫不掩饰眼中的凶戾,随着他的目光扫过,嗡嗡声竟然渐渐停止了。这样秦沫好生奇怪,这个王仁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凶人,竟有如此威势。
“啪!”
一声巨响,陈玄机面前的桌案碎了一地,看材质分明是坚硬的铁木,漫天的威势弥漫了整个偏殿。在秦沫眼中,陈玄机身上透出的元气如波涛汹涌,铺满了整个空间。
王仁毕初始还站在原地洋洋自得,但很快就额头见汗,随之两腿战战竟有站立不稳的趋势。他咬牙吼道:“陈玄机,你这是要谋杀本世子吗?连皇亲国戚也敢谋害,你是要造反?”
殿中满是勋贵,现在都是面面相觑,都互相用眼神询问交流,这个王仁毕到底是什么牛破天的人物,最后众人默默地达成共识,这个家伙就是武威公家里随便扔出来给兽人一族塞牙缝的货色。
武威公出自陇西王氏,自古是大夏西北大族,人才辈出,在大夏帝国陇西王氏是顶级的世家。自从武威公大女嫁给当今皇上为后之后,家族声势更是一时无两。
“呵呵。。。。。。想我陈玄机为国大小数十战,今日却被你这小儿攀咬谋反,真是可笑,来人呀。。。。。。拖出去,重打四十。”陈玄机听了王仁毕的言语不怒反笑,直接命卫士上手把王仁毕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
王仁毕不断催动身上的元气,怎奈陈玄机散发出的威压大部分都压在他的身上,而他不论怎么挣扎,体表都没有毫光显现,修为分明是未到玄境,怎么能挣脱陈玄机的缚束。当下被一众卫士拖拉出去,片刻后惨叫连连。等到打完之后,卫士又把他拖了进来扔到了椅子上。
“现在开始议事,诸位今日到此,必然已经接到征召令,不知诸位可曾带齐部曲?”陈玄机浑没把王仁毕当回事,自顾自的开始问话。
“我姐姐不会放过你的。。。。。。陈玄机。。。。。。你完了。。。。本世子保证你完了。。。。。”王仁毕瘫倒在椅子上恶狠狠的看着陈玄机。大夏的军棍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每一根都是帝室出品,任你修为高低,保证让你痛彻骨髓。
“王世子,本督问你,这大夏皇族姓秦还是姓王?大夏军中遵循大夏律法还是你王家的规矩?”陈玄机恢复了那副死人脸,话说的慢条斯理,可是却字字诛心。
“你。。。。。。。”王仁毕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有两只如野兽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陈玄机,就如一只濒死的饿狼。
“本督再问一遍,诸位谁的部曲未曾齐整?现在说将出来,本督看在诸位都是大夏基石的份上,会再给诸位一次机会,若是等到拜将出征之时,可别怪本督不讲情面。”
殿中一片寂静,无人应声。哪怕手下部曲缺少不足的也暗自打算,几日内想办法把缺额补齐,不要触了这个霉头。
“陈玄机,凑够部曲人数有何难处,你身为都督,只查人数,任凭那些奸诈之人弄虚作假,你就是这样为大夏尽职尽责的吗?”又是那个嚣张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的勋贵今天算是开了眼,这个王仁毕还真是个作死滚刀肉,一会儿都不消停。
“哦?。。。。。。王世子指的是哪一家弄虚作假?若是查实了,本督也算你个举报之功。”
“自然是大员恒王世子殿下啦。。。。。。。。哈哈。。。。。。手下部曲竟有大半是扶桑矮子。。。。。这若是去瓦肆上逗个乐子都是一把好手,若是作战。。。。。。真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王仁毕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那阴骘的脸庞伴随着他渗人的笑声,让人仿佛看见了一条毒蛇。
秦沫愣了,么么的,自己好端端坐在这里,招你惹你了,这是拿哥来转移视线吗?把我贬的再低。。。。能洗脱你今日为王家落下的耻辱吗?
“恒王世子殿下,王世子所言可曾属实?”陈玄机瞥了秦沫一眼,随口问道。
“大员地处偏远,先父所率部曲大部已经老迈,本世子招募扶桑人为部曲是实,然则他们都是战士,王世子污蔑本世子滥竽充数,实在是不知所谓。”秦沫军中多有扶桑人,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战士。。。。。。哇咔咔哈哈。。。。。。。如孩童一般高矮的战士吗?真真是笑死本世子了。。。。。。。”
“王仁毕,你这疯狗,要做什么?别人部曲高矮管你屁事,看你的德行,管好你自家的私军就烧高香了。”秦语穆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这是在中军府议事大殿之上,起身呵斥起来。
“人家有皇后姐姐呢!呵呵呵。。。。。。。只是不知皇后娘娘有多少个弟弟。”秦渊泽也站起了身子,折扇摇的洒脱非常,说话也是笑语晏晏。
“你。。。。。。。。”王仁毕听了秦渊泽的笑语,却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带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肃静,本朝律法,不曾限制勋贵招募异族人为部曲,此事作罢!现在把行军部署分发诸位,若有异议及早提出。”陈玄机喝止了斗嘴的几个人,让幕僚亲随把印有行军部署的册页分发下去。
“我有异议,宗室勋贵既然为大夏基石,自当以身作则,若任那奸诈之徒胡作非为,岂不让众将士寒心。”册页还没分发下来,王仁毕又大声异议。
“王仁毕,本督念你王氏一门多有英烈,你莫要不知好歹。”陈玄机终于发作开来,脸上怒气勃发,威势摄人。
“秦沫,你那扶桑部曲若是战士,敢不敢比一比?”王仁毕不敢再挑衅陈玄机,却把矛头转向了秦沫。
“你待要如何比试?”秦沫也被惹出了真火,冷着脸说道。
“自然是我的部曲对你的部曲,抛除修士后各取五十人对战。”
“哄!”,这次所有人都乱了,殿内都是摇头接耳,大肆喧嚣。
第28章 彩头()
第二十九章彩头
“本世子以为今天遇到了个傻子,看来是看走了眼。”秦沫终于被王仁毕的无耻给打败了,他忍不住对着王仁毕出言讥讽。。
“那当然,本世子聪明绝顶,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王仁毕得意洋洋的说道,惹的周围一阵大笑,他还把这些笑声当做了对自己的喝彩,朝着周围众人拱拱手做答谢的样子。
当下秦沫喊来了吴胜泽一阵吩咐,吴胜泽眼神变换,然后转身离去。
秦沫随后落座,开始仔细阅读中军府下发的册页,和两个死党研究行军部署。
所有的勋贵私军加起来有近二十万人,再加上换防的大夏禁军,若是不加以详细安排,路上争道、扎营、领取必要的武备器械,乱纷纷必然生出无数事端。
秦沫的行军位置算是不错,在中军靠后一点的位置。虽说去北方有官道可用,但是前锋必然是需要修补路桥的,所以都是勋贵中的小家族来担任。后队有大量的辎重,麻烦事肯定也少不了,所以,越靠近中军位置越好。可以说行军中所处的位置就是勋贵们在大夏帝国中权势大小的体现。
等到大家对行军研究的差不多的时候,吴胜泽也就回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沫和王仁毕的身上。
“秦沫,不是本世子欺负你,我这五十人是我部曲中随便选的,若是拉出我的亲卫队,那些扶桑人还不尿了裤子,哈哈哈哈。”
“是吗?。。。。。。。。你的亲卫中有不少修士吧?要不我拿我的亲卫队和你的亲卫斗一次?”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老恒王秦澜对待手下部曲极为宽善,留下的部曲中修士占的比例之高在大夏是首屈一指的,也就是帝室的羽林军可堪一比。王仁毕事先声明比试的战士中把修士抛除在外,本身就是无耻,不然秦沫怎么会说他不是个傻子呢?
“陈都督,此战是大夏与扶桑之间的战士比斗,还望陈都督到场做个见证,看看这些扶桑矮子到底是些什么货色。”
王仁毕品性让人不齿,但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却让所有人佩服不已。他竟然没有对秦沫的提议做出任何反应,而是又把陈玄机拖了进来。
“世子殿下,本督欲到场做个评判,殿下意下如何?”陈玄机询问秦沫,秦沫可不是一般的世子,一字王是大夏除却帝王、太子以外最高的封爵,和在场其他的所谓世子有天地之别,是需要称为殿下的存在。
“本世子倒没有什么意见,但总不能阿猫阿狗的找个由头就来挑战本世子的部曲,总要有些彩头才是,听闻陇西王氏富甲天下,我想王家一个国公世子总有些银钱的吧。”
“哈哈。。。。。。秦沫,算你有些见识,我王家别的不敢说,银子却是不缺的。这次就依你所言,加个彩头,就加。。。。。。。。五千两吧!”王仁毕听到秦沫说他家有钱,顿时唤醒了他的富二代隐藏属性,在大夏五两银子就可以让一家人舒舒服服的过一年,所以五千两银子的购买力还是很可观的。
“本世子以为以王家的财势,怎么的也要押个五万两,没曾想才五千两,真是让人好生扫兴。”秦沫扫了王仁毕一眼,就耷拉下了眼皮,他是真的扫兴,现在大员的海盐产量节节提升,日收入已经过了两万两,他现在对于五千两这种小钱根本提不起兴致。
“你。。。。。。。。。。。秦沫。。。你有五万两吗?”王仁毕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挤兑到墙角了,他一边咬牙切齿的说话一边在心里自问:“难不成那个传闻是假的?大员并不缺钱。”
“你我谁没有五万两,打过之后不就清楚了?在这里多费这些口舌,徒劳无益。”
“好,本世子今日就拿五万两做彩头,秦沫,别到时候拿不出钱来,丢的可是恒王的脸。”王仁毕也是发了狠,他能动用的银子肯定超过五万两,但那是去北方的军费,若是有失,即使他是世子,也是不好交代的。
两人一番话把殿内一干勋贵的情绪挑动的火热,纷纷出了殿门,直奔中军府的小演武场,那里地势开阔,足够上百人相对厮杀。
虽说是小演武场,可也有方圆近百丈大小。所有的勋贵站在一边都填不满一个边角,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城内,有这么大一块闲置地方,可见大夏中军府的声势。
武威公王家的部曲早已到场,他们身上的甲胄齐全,身上带有武威公家的徽章。五十人列阵站在一起,一股杀气铺面而来。
“这哪里是随便选的部曲,分明是挑选出来的精锐之士。”
“没错,甲胄新旧统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