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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得了自家主子的话,只要没打死,随他们闹。
安顿好兰烟与素衣,云生便同燃一起出门小院。
依旧是燃一驾马车,云生坐在马车上。
想这一日自己却还当真一点没闲着。
云生靠在车壁之上歇着,燃一安静驾车不语,车速平稳,毫无颠簸。
想起那园子里住着两个长安名动的歌舞伎,云生不由一笑,撩开了车帘一角,问燃一说:“燃一,那兰烟与素衣,为何这么苦大仇深的,你可知?”
又走了不远,燃一方才开了口:“因为安先生。”
“因为安先生?安如之?”云生不禁惊讶问。
燃一淡淡的:“嗯”了一声。
云生见燃一定然不会主动去说这八卦,不禁追问他:“是为了安先生争风吃醋?”
燃一顿了顿,回道:“算是。”
八卦是女人天生所爱,即便是云生也不例外,她当即追问燃一:“说说,到底因为什么?”
云生看不到燃一的神色,只听他依旧语声淡淡而言:“安先生做了一首诗,兰烟与素衣都认为是做给自己的。”
第190章 炒作绯闻闹长安()
云生听了不由一笑:“因为一首诗?”
想了想,她又笑着道:“安先生的大名,可真是处处皆知啊。”
但却不知若只因安如之一首诗便能相争多年的兰烟与素衣,得知了云生的教习先生就是安如之时候,会有怎样的反映呢。
凤栖梧的装潢进展得很快,所以为了能够早日开张,云生这几日也并未闲着。
这日白武送来了白老爷,列出的白家会员的清单给云生查看。
云生一页页翻看着,名册做的很仔细,每个名字下面还有此人的官职营生。
云生看后一笑,这里几乎涵盖了长安一半以上的皇亲贵胄。
这份名册不单只是白家的老客户而已,还包含着白家在长安所经营的人脉关系。
这人脉关系,在商场之上,有时却是比银子更有用。
云生将名册收了,看向白武问道:“会员玉佩可都送去了?”
白武一笑应道:“早先就已经送去了、”
云生点了点头,却忽然又想到一事,对白武说道:“从现在开始,联系长安城周边的大户果农。”
白武有些不解问道:“大小姐交代的葡萄的收购地已经联系好了,还要收购其他水果吗?”
云生颔首应道:“不但要葡萄,还有其他新鲜瓜果,眼下已是春季,再过些日子就是夏天了,凤栖梧若想将驭风去压下去,只有葡萄酒还不够。”
白武听了云生的话,想了想又说:“可大小姐,就凭现下的葡萄酒,与凤栖梧在长安中绝无仅有的特别之处,也定然不会输给那岳家商号的驭风去。”
却怎知云生听了这番话,轻然一笑,幽幽道:“赢了驭风去是必须做到的,而我要的却不止如此。”
在云生看来,赢了岳家商号的驭风去并非难事。
但云生要的,却是要么隐忍,要么一击即中。
若逼得云生出手之时,便不会再给对手喘息与东山再起的机会。
要么生,要么死,没有中庸。
白家将要新开酒肆一事,已经在长安商号之中传遍了消息。
因为也早早将那特别的会员玉佩送去了各个皇亲贵胄的府上,所以在这些皇亲贵族之中,也对白家这将要新开的酒肆存着了一丝探究之心。
云生想要的也正是这一点。
而在此同时,长安城中第一号的歌舞伎,一时之间全被白家之人赎了身一事,也在几日之间,传的沸沸扬扬,众人都在猜测,白家为那兰烟与素衣赎身所为何事。
更有甚者传闻,白家老爷生意做大了,便温饱思**。
或是传闻白老爷不满家中只有独女,无人继承白家产业,所以要纳妾,为白家传宗接代。
这样的八卦传闻,一时之间,就像风一样,吹遍的长安的大街小巷。
绯闻,炒作,噱头,这些云生的目的,都达到了。
短期之内,众人茶余饭后所言谈的,多都是白家一事。
而白夫人得知了云生将长安城中有名的歌舞伎,赎身回来,不禁有些郁郁担心。
第191章 炒作绯闻闹长安(2)()
云生却是安慰道:“娘不需听那些无谓的传闻,将兰烟与素衣赎身回来,是女儿的意思,与爹无关,况且女儿如此作为,也是为了咱们白家的生意,娘不需担心。”
白夫人听了云生的话,却还是有些担忧道:“咱们白家清清白白做生意,为何要为那烟花女子赎身?”
云生若同白夫人说那些绯闻宣传等事,白夫人定然难以理解,便只道:“兰烟与素衣二位姑娘,虽曾经所在烟花之地,却也都是为了活着,她们一介弱质女流,也没得选择,况且她们也都是凭借着自己的歌艺与舞技求生,并无不当之举。
现下女儿将他二人带了回来,一是可以为咱们白家的生意带来好处,二也是救了她们二人出火海,是好事。”
果然与白夫人所言,还是打这种温情牌更为管用。
白夫人听了云生的话,心想也是这样的道理,便也并未再过多拦阻。
因为云生现下要急于忙着凤栖梧的事情,每日便也没了那么多的空闲时间。
所以安如之每日前来为云生教习,改作只一个时辰。
每日安如之会照常教习云生诗词歌赋,或琴棋书画。
而这一日,安如之方才教了云生琴技,云生却忽然突发奇想。
她并未如往日一般,下了课便急着去忙其他事。
而是独坐在琴前兀自冥想。
安如之收好了书本,回头便见到了在琴前独坐而思的云生。
但安如之并未打扰。
不多时,只见云生素手轻轻拨弄了两下琴弦。
发出“叮咚”轻响。
她薄唇微扬,淡淡一笑。
继而好似想到了什么极好的主意。
一敛衣袖,坐正了身子。
安如之本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只站在原地瞧着,看看这白家小姐又有了什么新鲜的东西。
果然。
安如之看着云生的指法琴技并非娴熟,甚至有些笨拙。
但见她素指轻压琴弦,轻挑拨弄。
一曲安如之从未听到过的曲子,断断续续的便从她的手下缓缓流出。
那曲子的曲调,与以往自己所听到的任何一首曲子都有些不同。
安如之一直听着,待云生一抬头,也正瞧见了安如之正在看着自己。
云生一笑起身,安如之也走山前去问:“小姐方才所奏,是什么曲子,在下却从未听过。”
云生方才所弹得曲子,是在前世之时听过的一首歌,名为‘惊鸿舞’,安如之自然没有听过。
但云生也不予多做解释,只说:“这是曾经偶然听到的一首曲子,但却并非单用琴所奏,我方才偶然想起,便想试试,到让先生见笑了。”
安如之清浅一笑,却是摇了摇头。
云生只见他将自己的小箱放在了一旁,却是坐回了琴后。
继而安如之纤长十指轻抚琴弦,一个起音。
云生听了一笑,安如之弹得正是方才自己所奏的那曲子、
只是曲子相同,但弹琴的人不同,这曲子便有了天壤之别。
云生所奏不过是奏出个调子,而安如之所奏却是将这曲子中的意蕴精髓都表达的淋淋尽致。
第192章 炒作绯闻闹长安(3)()
一曲终了,云生拍掌赞叹:“先生方才只断断续续听了一遍,便能将这曲子连贯的弹了出来。”
安如之却是曲终抚琴许久,好似是在回味。
不多时,云生才见他抬起了头:“这曲可有词?”
这首惊鸿舞的词,是取自曹植所做的“洛神赋”中的一段。是形容一位女子体态貌美之词。
云生便稍作回想,将这一小段歌词念了出来:“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安如之静静听罢,望着云生淡然一笑:“不知这首词曲,又是哪一位古人所做。”
云生方要说这是一位名为曹植的古人所做之时。
却又听安如之道:“云生小姐总能遇到旁人难遇的才子佳人。”
云生听着这话有些不对,一霎之后反映过来。
安如之定然又以为这词曲是自己所做,却要编出一位古人来。
云生心中无奈一笑,各位大才子,不是我有意盗用,而是众人不信我。
而云生也懒得多做解释,她只对安如之说:“不知先生可有熟识的琴师,我想请人将这曲子谱出来,却又恐普通琴师难以谱出这曲子中的真意,所以想请先生为我推荐一位。”
安如之听了云生所言,淡然浅笑,看着云生却是问:“不知云生小姐想何时要这曲谱?”
云生莞尔一笑:“越快越好。”
方才云生便欲想请安如之帮忙,给自己将这首惊鸿舞的曲谱写出来,但却又不好总是麻烦安如之。
所以云生话说的委婉,请安如之推荐一位乐师。
但云生说这话之时,也是因为她了解安如之的性子,知道他不会拒绝自己。
果然不期然,安如之虽并未直言答应,但却也接下了这差事。
云生心中偷着乐。
这惊鸿舞她是准备让兰烟与素衣排练,做凤栖梧开业当天的重头戏。
相信这惊鸿舞,有了素衣的舞姿,与兰烟的空灵委婉的歌声,定然精彩非凡。
而现下又有了长安城中最具名望书生公子安如之的乐谱,云生怎能不乐。
安如之说到做到,且第二日来白府给云生教习之时,便一并带来了曲谱。
云生看不懂这谱子,但只要兰烟与乐师能看懂就是。
安如之问云生:“不知小姐要用这曲子做什么?”
对于安如之,云生也不做隐瞒,直言道:“先生知道我为兰烟姑娘与素衣姑娘赎身之事?”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已经成了长安民众茶余饭后必谈的闲资,安如之自然知道。
他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
云生一笑说道:“这曲子便是给她二人排练所用,待凤栖梧开业之时,做开场表演。”
“开场表演?”安如之问。
云生浅笑颔首:“正是。”
安如之想了想,却并未再问。
可心中却对云生这新奇的想法,抱着一丝期待。
寻常商铺新开张,也都不过是请些舞狮队与锣鼓队造势。
第193章 惊鸿舞,洛神赋(1)()
春日里天光正好,云生便与安如之二人徒步而行。
左右走着也并不是很远。
安如之与云生并肩而行,云生时不时与他笑言几句。
但云生心里却有些急不可待,能够早些到兰烟与素衣所居住的园子。
因为她真的很好奇,为了安如之一首诗,兰烟与素衣便可争斗了好几年。
却不知安如之现下当真站在她二人面前之时,二人是会作何反映呢。
云生实在太期待了。
而安如之略转首,见云生满面笑意颜颜,一副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