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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福生将此事说与我听,却也很满意。
当时与花无颜说起此事,舅舅又让花无颜赶在封印之前将此事办了,我当时却多为担心,一时之间,如此突然,恐无人应试。
但却没有想到,这些武子们,就好似是隐忍多年的利剑,只待等到这一时刻,一起勃发。
而且还有最令我满意的一点。
世人皆知,武举一案为花无颜提出,是以,重武子们摩拳擦掌之时,却皆道花无颜乃贤明之臣。
而文人们虽对此举略有不满,但花无颜乃正经上任金科状元,且这几年在朝中为官,多有可取见数,他的才情,不止身在皇位的舅舅,众人也是皆有所见的。
所以即便知道此事由他提出,但文人们却也没有理由将此事的不满,堆砌到他的头上。
只需等过了年节,欲参加武举之人,便可报名。
但就在这年节报名之前,皇榜发下不久,便已经有数名武子前来我府中自行请柬。
因为以前并没有这个先例,我与花无颜和福生商议此事,却都觉得可以将这些自荐之人,择优收入府中。
原因同文人门客一般,招揽贤才而已。
于是我又让福生,在南苑另一面,收整了院子,将一众自荐入府的武子,与那些文人门客隔开,收入府中,如此也是为了免生事端。
但却不想,即便福生着人盯着,防着,却还是闹出了事情。
这日里,天气晴好,我本用了午膳,便在花园中的漪澜亭中小坐,引着温过的百花酿,与一静和几名随行内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但却忽然见不远处,福生身后跟着几名近卫与一众内侍,快步向南苑而去。
南苑是一众门客所居之处,却也与白先生所居之处相邻不远。
我见福生那般神色不悦,快步而去,便想着南苑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我站起了身,紧了紧身上的狐绒大氅,与一静道,“一起去看看。”
凌修一直站在我身旁不远处,自然也瞧见了方才福生走过。听我要去,凌修却道,“公主,不若让人先去查看是何事,公主再去也不迟。
第1355章()
还未听清争执的是什么,便又瞬时之间,没了声响。
凌修指了我随行一名内侍道,你先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情。
内侍躬身一应,在我之前,快步小跑着向前而去。
待我将近之时,那内侍也回身跑到近前,却是躬身道,“公主还是不要过去了。”
“怎么了?”我听他此言,更为好奇。
那内侍看了看凌修,又吭哧了半晌,却也没说明白。
凌修察觉事情有异,率先几步疾行入了南苑。
这般我却更为好奇了,不顾内侍阻拦,也向前而去。
但却在将入之时,被回了身的凌修挡住了去路,“公主还是不要过去了。”
我见凌修面色有些不自然,且耳根子略红。
我知凌修平时虽是个肃冷的,但却有容易尴尬害羞的毛病,见他如此,我的好奇之心大增。
我盯着他问,“究竟怎么了?”
向来直言的凌修,此时却也如方才那内侍一般,吭哧了半晌也没说出句整话来,只一句,“公主还是不要去了。”
我先是见着福生,急匆匆的往这来,到了近前先是听到了争执声,却有忽然消失了。
这会又见着内侍与一向直言不讳的凌修都这般面色不自然,且说不出句整话来。
怎能不好奇。
一静在我一旁,也一脸好奇之色向内张望。
因凌修一直挡在我身前,却并未当着一静。
一静略抻着头向门内望了望,我方想问她见到了什么。
却箭一静瞬时也红了脸,低着头一副扭捏不已的模样。
这下子,我更为按耐不住了。
见他们几个这样,想来应是并无危险,但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伸出手,轻推了凌修,让其让开。
凌修虽是不情愿的让开了,却还是那句话,“公主不要过去了。”
我无法,只得冷了脸瞪着他。“再拦着,休怪本宫翻脸。”
凌修见我如此,不得不让开了路。
而当我几步跨入南苑之时,抬起的脚,却险些忘了如何落下。
怪不得他么一个两个的都那般神色。
这番景象,想来是个正常人瞧见了,都不会没有任何反映的。
实在是
太惊艳了。
当我不顾众人阻拦,推开挡在我身前的凌修,而只身步入南苑之时。
眼前我见到的景象,只有惊艳。
外加惊吓。
现下正是寒冬腊月之时,方才下过大雪不久,树梢与廊檐之下,还结着冰晶。喝出一口气,都是淡淡白雾,好似可以瞬间凝结成冰。
而此时的南苑之中,除却福生与身后的府中近卫,却还有大约十几名男子。
重要的是,这些男子,要么衣衫半解,要么直接赤膊,这些人却都同时看向正中的两个人。
而那两位,也正是我为之惊吓与惊艳的人。
两个男子俱是手执兵器对战当中,一人长发用帛带束在脑后,另一人却直接披散着长发。
二人衣着,一白衣黑。白衣男子长发飞散,衣衫已解,白色衣衫之中,裸露出精瘦的胸膛,
第1356章()
男子面容白皙俊逸,双颊略有绯红,唇角一直挂着一丝略有嘲讽意味的浅笑,凤眸微眯眼,手中长剑飞转,腾挪起跃之时,大敞的白色长衫与墨色青丝同时随风而舞。
而黑衣男子皮肤似是常年日晒,变得黝黑油量,长发利落束在脑后,神情略显凝重肃穆,五官深刻刚毅,却是赤着上身,露出了一身浅褐色的胸膛,肌理强健,手中一把长刀紧握,手臂之上青筋尽显,双眼紧盯面前白衣男子,手中长刀与之纠缠。
但显然黑裤男子的刚毅沉稳,略有不敌白衣男子的灵动。
那白衣男子剑法精妙,好似一举一动都能正中敌人要害,但在敌人格挡一瞬,却有瞬时转换身形,击像另一侧。
黑衣男子瞧着身法也是不弱,却被白衣男子逼难攻。
若此时当真是两相敌对之时,那白衣男子应早可以将对手击倒了。
但却见那白衣男子,一招一式之中,却有些玩闹意味。
好似是猫在逗弄着自己掌中的老鼠,怀着玩味的心,看老鼠做最后的挣扎一般。
如此不过之时一瞬的工夫,凌修与一静此时亦站在我身后,随我一道看着黑白而男子对战。
福生此时,同样站在一旁,身后随着几名府中近卫,众人皆都在看着场中的二人。
所以并未发现我们一行入内。
一静先前还有些扭捏,但现下却见她看的津津有味,手中小手双拳紧握,好似在为场中对战二人鼓劲一般。
此时白衣男子原本占据上峰,却忽然见他一转身,将长剑收到身后,申请皮赖,“不玩了,不玩了,小生认输了。”
那黑衣男子提着剑,见他如此,却也并未多言,只身去一旁将衣衫捡起,穿在了身上,而后又去与那白衣男子道,“武功一道,我很少佩服什么人,但今天我却是服了你。”
黑衣男子说着,抱拳一礼。而后转身便走。
而就在那黑衣男子转身时,却正瞧见了门前的我们。
男子立在当下略有怔愣。
随着黑衣男子的目光,福生等一众之人,也皆看向此处,俱都瞧见了我。
福生快步上前,“公主。”
福生这般低身一礼,众人便都知晓了我的身份。
于此之时,原本上身赤膊或衣衫不整的一众男子,皆顾不得其他,而是赶紧将衣衫穿好。
而有几名衣衫之上,破了洞的,便躲到他人身后。
我瞧着眼前这般景象,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我与面前的福生道,“方才我见你带着近卫,急匆匆的向南苑而来,只当是出了什么事,便过来瞧瞧。”
福生听了却道,“天寒,我送公主先回去吧。”
现下这般场景,我却也实在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于是颔首应了,“也好。”
于是不顾其余之人,与福生一同出了南苑的门。
出了门之后,我却无意见福生冷眼睨了我身旁的凌修一眼。
凌修瞬时便如霜打了的茄子,低头不语。
我深知其意,。
第1357章()
福生这是责怪凌修,为什么不拦着我,即便我已是成婚之人,但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见了一众赤膊衣衫不整的男子,被误传出去,终究还是对我名声不利。
但是我向来也不介意这些,清者自清就是了。
我与福生道,“你也不用瞪他,我若想做什么,他可能拦得住?”
福生听了我的话,却是未语,凌修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了头。
我与福生慢步向朝霞殿走去,问起方才之事。
“方才见你急匆匆的去南苑,是为何事?方才那些人又是?”
福生听了我的问话,却是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公主方才所见,那名白衣男子便是那夜濡。”
“夜濡?”我想了想,便记起了这个人,当时福生将今年报考科举之人的名单交给我之时,每个人的名字之后,福生都有简单标注,此人擅长与性格特性。
旁人并无异,唯独那个夜濡,福生在他的名字后面标注的是“擅酿酒与歌舞。”
我当时便有些好奇,一个男子,若擅长酿酒也还正常,而加上擅歌舞,却令我有些好奇。
“你说方才那长发披散着的,白衣男子就是那擅酿酒与歌舞的夜濡?”
福生点了点头,应道,“正是他。”
“那与他交手的那名黑衣男子又是谁?”我又问道。
一路之上,冰雪未融,时而一阵冷风而过,卷起树梢房檐之上的细雪,飘飘洒洒的,又扬了漫天。吹落在脸上,一阵冰凉之感。
福生与我说起了方才,发生在南苑事情的始末。
“我刚回府,便有内侍来禀,说南苑文客与武子们闹了起来,我便带着几人,急忙赶了过去。”
我与福生并肩同行,边走便听他说着,“近来,南苑的文客们,虽然表面之上并未有什么,但私下却也对此事颇有异议,此事也是怪我,这些日自有武子入府以来,却并未过多在意此事,若尽早提防,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我听福生这般自责,我浅笑宽慰道,“近来事情却是多的很,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也是正常的,况且现下也并没什么事。”
福生听了我的话,望我一眼,却并未说什么,又接着说道南苑之事。
“这几日,文客们多有言语贬低武子之意,是以方才几名武子提着兵器,欲要前去比试。”
“比文比武?”我好奇问道。
“先文后武。”福生答道。
我听了福生的话,却是有些惊讶,“武子当中,也有文墨上佳之人?”
福生点了点头,“就是方才那与夜濡交手之人,他名唤周游,是京都人士,曾在镖局当过镖头,父亲是习武之人,他的母亲却是个颇有才情之人,所以周游自小受其母所教,文墨皆通。”
方才见他二人交手之时,周游的功夫显然是那种稳扎稳打的硬派工夫,虽然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