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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之后此事我未再心急忧思,只花无颜与福生道,若关于此案之事,能帮则帮,力图揪出幕后凶手为之。
从前均是太子一党黏住我不放,时时造些事端为难与我。
而现下舅舅亦是不再如往日那般隐忍,我又怎能再行步步避让之举。
自从我选择了这条路开始,与太子一党与皇后的反目,这一日迟早是要到来的。
而现下他们已是欺我太甚。
忍无可忍,无法再忍。
璟轩十五年,八月二十。
舅舅在并未事先言说之时,在早朝之上,下了诏令。
擢正二品豫州巡抚花无颜,为都察院左御史。
诏令一下,当下朝中哗然。
花无颜入仕二年,便已连番擢升为正二品大元,现下更是身兼都察
第1267章()
院御史一职。
都察院乃专事官吏考察,举劾之职。
而都察院左御史,乃都察院最高长官,实权在握。
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
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劾。
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希进用者,劾。
遇期觐,考察,同吏部司贤否陟黜。大狱重囚会鞫于外朝,偕刑部、大理谳平之。
其奉敕内地,拊循外地,各专其敕行事。
世祖皇帝曾有诏谕,凡有政事悖谬,及皇子大臣骄肆侵上,贪酷不法,无礼忘形者,都察院皆需直言无隐。即便所奏之事涉虚,亦不坐罪。倘知情而蒙蔽不奏者,以误国之罪论处。
而都察院除了监察政治与百官德行,亦需参预九卿议奏,凡遇重大案件,需与刑部,大理寺公审。
还需稽查各级衙门,管理办事行举优劣,检查乡试,会试,殿试,巡视各营等事物。
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官,辩明冤枉,提督各道,实为天子耳目风纪之掌。
舅舅如此,即便是我,亦不曾预料到的。
当朝诏令,花无颜亦是无法推脱。
以陆明道为首几名老臣,当下便请命舅舅只道,都察院一职乃朝中要职,而花无颜如入仕不过二载,实难当此大任。
舅舅当下未言,只定眼看着立在殿下的花无颜半晌。
大殿之中群臣哗然,议论四起,褒贬不一之时,花无颜朗声跪地接旨。
我靠在椅背之上,膳后呷着百花酿,听着小禄子在前有鼻子有眼的,说起这早朝之上花无颜接诏之举。
听了小禄子的话,我回头看在一旁握着卷文书未语的当事人。
花无颜知我瞧他,将目光从文书之上抬起头来,与我一笑;又抬眸看了眼小禄子,“旁的不见你有长进,这嘴皮子却是越发的溜了。”
小禄子听了花无颜的话却也不惧,抬着脸“嘿嘿”一笑,“奴才可都是据实所言。”
花无颜没再理会,又低头去看文书,我却笑着问小禄子,“那后来呢?”
小禄子一笑,刚想继续说,花无颜却抬眼眼锋清淡一扫他;“今日教你的,可都做了?”
我不知花无颜教小禄子做什么,却见小禄子听了立马变了脸,当下便立着不语了。
我这好奇着,花无颜又接着与小禄子道,“没做还不快去。”
待小禄子走后,我好奇的问道,“你让他做什么,怎的他听了便一副苦瓜脸。”
花无颜放下了手中的文书,起身朝我走来,而后长臂一揽,便将我横抱在了怀中向床榻而去。
边走边道,“小禄子也是个聪明的,只是大字识的不多,我便让他多习些而已。这些小事你便莫要挂心了,倒是近来一直养着,却怎的身子越发的清减了些。”
花无颜将我放在床榻上,又为我二人解了外衫挂在了衣架上。
我向床榻内移了移,让出了地方让他上了床。
“无颜。”
他兀自躺了下来,一手支着头又将我揽在
第1268章()
了怀里,在我耳旁轻声道,“无需担心。”
我还未曾开口,他便知我想说什么。
“可是舅舅如此这般,却是将你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你身在朝堂,因为我,便早已是那些老臣们的眼中钉。都察院虽然大权在握,但实是个不讨好的职位,我怕他们更会对你不利。”
花无颜听了我的话,将我向怀中搂的更紧了些,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我的脖颈间,“即便我未当此职,太子一党便会将我视为无物,不再百般刁难么?现下朝中局势,明眼人都能瞧得出皇上对陆家是个什么心思。
而你与皇上的亲厚,又我与你的关系,与太子一党对立不说迟早之事,在我入朝那一日,众人便已是心知肚明了。
现下孙家一案大理寺迟迟未有结果,想来亦是其中事有蹊跷,圣上在此时,将我擢升为都察院御史,此意在明白不过了。
就像前次你我所言,这等可抓住陆家痛短的机会,圣上怎会放过。想来我明日上朝,便会接到与吏部大理寺同查孙家一案的旨意了。”
他所说这些我却都懂,“是我关心则乱了,未曾想过这些,只恐有人对你不利了,那明日起,便让凌修与你随行,处处随扈小心些也好。”
花无颜听了我的话,却是轻声一笑,“我的傻倾儿,若能近我身的,想来凌修亦是难以相护,我会处处小心,你在府中安心就是。”
言之此处,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况且现下身当都察院一职,今后应对太子一党,却更是事半功倍了,好过手无职权,甘于应对的好。”
翌日。
晌午福生自宫中得来了消息,果然事情如花无颜所料一般。
舅舅早朝之上又一次过问了大理寺,关于孙家一案可有任何进展。
大理寺卿支吾半晌,依旧欲用各种理由搪塞,此次舅舅却是未再继续容忍。
当下便着花无颜带领都察院一众,与吏部,大理寺三司彻查,势必一月内查出此案真凶。
晚间花无颜回府,我本欲问及此事之时,却是少见他愁眉微蹙,靠在榻上一声轻叹。
我看随着入殿立在一旁的小禄子,小禄子却是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
我见他亦不知究竟为何,只一挥手将众人都遣了出去。
自小几上为他执了杯盏倒了杯温茶送过去,他却接过茶盏放到了一旁,而后拉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他身前抱住了我。
我与皇后与太子与旁人再如何暗斗,我却一直处在暗处,并未如他一般,整日里朝堂往来,更是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见他如此略显疲累的模样,不禁心疼的很,但许多事情却是迫不得已,不得不为。
我如他平日抱着我一样,将他抱在怀中,抚着他的背脊轻唤道,“无颜。”
他将脸埋在我怀中闷声“嗯”的应了一声,“抱一会儿。”
我与花无颜,从相识到如今。
无论何时,无论何事他都是那个能为我遮
第1269章()
换衣的,恐只我一人了。”
说笑着拉着我的手,二人一道向暖阁而去。
有时我们寻求的很多,但归罗起来,无非便是与自己所爱,与爱自己的人,过着安逸无忧的日子。
即便每日花无颜都要晨起上朝,日暮黄昏之时方可归来,我们每日得见之时,便只有这几个时辰而已。
用了晚膳,让一静将惜之抱了过来,日日得见,但依旧觉着每日惜之都好似换了个模样一般,小小的人儿长得很快。
花无颜坐在一旁,手中拿着小玩意逗着我怀中的惜之,将惜之逗得“咯咯”笑声不断。
我看着怀中的惜之,看着面前的花无颜,听着他父子二人的笑声。
这不就是我所期望,我所欲追求的生活么。
九月里的京都,正是热的时候。瞧着远处的地面蒸腾着一股股的热浪。
将养了许久,我的腿上已经无碍,当下行走已经瞧不出什么毛病了。只是御医嘱咐还需小心着些,伤后恢复不久的骨头,自是更加脆弱,适当煅炼,其他时候还是少些长时间行走的好。
我已经整日在殿中憋闷了许久,现下复原,就好似被困许久的人,得到了久违的自由。
晨起用了早膳不久,趁着晨间日头不烈,便早些命人备好了车驾,向宫中而去。
宫中之景,常年不变。
小厦子顶着日头立在宫门前,见我下了车驾,自远处便着人抬着小轿,几步迎了上来,“奴才给公主请安。”
我倒是未曾料到在宫门前会见着他,笑着虚扶一把,“你现下不是在御前当差,怎的还做这些个工夫?”
小厦子一躬身笑着道,“皇上得知公主今日进宫,怕旁人不知公主习惯伺候不周,所以指了奴才早先便在宫门前迎着公主入宫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倒是另舅舅费心了。”
说着由一静扶着便上了小轿。
路上小厦子一旁道,“早先康嫔娘娘得知公主今日入宫,早早的便抱着小皇子,同皇上一道等在了御书房的暖阁中了。”
说起康嫔,我倒却是许久未见了。
当日回了京都,便未曾多次入宫,来了宫里几次,却也都是有这旁事在身。
是以自我去年去了豫州到如今,时隔一年之久却也不曾与她相见了。
那时得知她诞下皇子之时,却还写信道贺的。
因恐路上久了,日头太盛,小厦子便嘱咐着抬轿子的内侍行的快了些。
不多时便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殿门大敞着,我下了小轿未及通禀之时,陆有真便从内殿而出。
笑着迎了上来,“皇上听见了动静,便指奴才出来瞧瞧是不是公主到了,果不然真的是公主。”
我与之浅笑颔首,一静扶着我的手慢步向暖阁而去。
还未入内,便听得了康嫔的娇笑之声,“歆儿最喜欢皇上,一见着皇上便笑个不停。”
我轻言一笑,想着康嫔口中的歆儿定然便是她的儿子,舅舅的八皇子,云歆了。
“云歆那么喜欢
第1270章()
舅舅,不知见了我这皇姐可会如何。”我言笑着,一步跨入了暖阁中。
暖阁之中,舅舅坐在暖榻之上,怀中抱着小云歆,而康嫔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同舅舅逗着云歆玩儿。
舅舅与康嫔听得我的声音,见我入内。舅舅转过头来笑望着我,“腿刚好便顶着大日头入宫,快些坐下。”
康嫔笑着起了身,两步上前迎我,与一静一道扶着我坐到了舅舅对面的软榻上。
我与康嫔许久未见,二人相视一笑。
我看了眼舅舅怀中抱着的云歆,笑着与康嫔道,“这么久未见,康嫔娘娘倒是容颜更胜从前了。”
康嫔娇颜依旧,颦笑之间透着柔媚,只是为人母之后,到是比着往日丰腴了些,多了些成熟女子的韵味。
听了我的话,康嫔笑睨着我,“是啊,这样久未见着,公主与我都是当了娘的人了,公主却还是这般口齿伶俐。”
康嫔的云歆比我的惜之大了两个多月,身量上却是瞧着相差不多。
我让一静将云歆自舅舅那抱给了我。
云歆起先有些认生,大眼睛瞧着我,小嘴瘪着好似要哭的模样,一静在旁拿了个小波浪鼓逗了逗,云歆方才将要挤出来的眼泪收了回去。
皇舅舅在旁看着笑道,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