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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他们的大哥赌博输了大钱,若不赶紧还上却要杀了他们一家。让他二人顾念着养育了他二人十几年的情谊,救救他大哥一家。
小厦子鬼儿般的机灵,自然不愿为这多年不曾联系的后爹出钱,但小禄子心善,却真就顾念这那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将自己这些月存的月银俱数给了他后爹。
但此事却还未完,小禄子这后爹贪得无厌,后来又多次托人找了小禄子,以各种借口问他要银子。
内侍在宫中的月银本就不多,更是架不住这般多次催要,小禄子无奈,虽觉着事情有异,但看见年迈的后爹巴巴的求着自己,终是狠不下心来。
陆续将偶尔得到的主子的赏得一些小物,也都给了他那后爹。
但那人贪婪之心日盛,后得知小禄子被我要来了公主府,不知在何处听闻我向来打赏极为大方,那人便认定了小禄子定然积攒了很多私房钱与我打赏的宝贝,更甚是追到了我这豫州来。
前些日子他那后爹时常来找小禄子拿钱,但小禄子这几年早被他这后爹掏空了,还哪有钱可给他,但若不给不理,他便整日蹲在公主府后门不远处不肯走。
小禄子怕闹大了恐我与花无颜得知之后会心生不悦,所以便将府中新发放的棉衣等物一并当了换了钱给了那人。
如此便有了小禄子整日穿着单衣夹袄,令我与花无颜觉着有些奇怪
第1208章()
而后着人查探方才得知此事。
傍晚之时花无颜与福生一道而回,我便问起福生,是否早已得知了小禄子的事情。
福生听了点了点头,“嗯”的应了一声。
我心生无奈,本就想着福生定是早就知晓此事了,但凭着他那清冷的性子,除了关于我或者关乎公主府的事情,旁的他却很少会上半点心。
那日我让他留心此事并非是因为对小禄子存疑,而是我觉着此事有些不合常理,想必是内有隐情的。
而按照福生的想法,他查探此事的原因是要排除一切可以危害我与公主府利益与安危之事。
福生他定是查明此事之后,觉着此事与公主府与我并无甚关联,旁人的事他自然便不再放在心上了,是以也并未主动与我提及此事。
我与福生道,“那等贪得无厌之人,若不加以惩治,将来还不知会生出何种野心来。”
福生听了我的话,看了看我,而后颔首而道,“我明白了。”
晚膳之时我与花无颜说起了小禄子的身世,我本以为他也会如我一般义愤,却不料他依旧神情淡淡的用着膳,时不时的与我应上两声。
我见他如此无甚反映,不由有些怨气的放下了筷子,嘟着嘴看着他,“我只当你听了小禄子的身世这么惨定然会如我一般气愤,却不想你跟福生都是个冷情的,都这么无动于衷。”
他一抬头见我如此这般的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无奈一声轻笑,伸手为我盛了一碗汤羹,放到了我面前,“小心烫。”
而后又夹了块鱼肉放到面前的碟子里,低眼仔细的挑着鱼刺一边道,“并非我冷情或是无动于衷,只是如小禄子这般的身世甚至比他更不如的,在民间比比皆是,小禄子现下好命的遇到了你这样一个好主子便不再是命苦了,如此便已不知比着旁人幸运了多少。”
花无颜说着,将挑拣好了鱼刺的鱼肉推送到我面前,又接言道,“无论他曾经受过怎般苦楚,现如今有了个好主子,曾经的不快便也可烟消云散了,眼看当下就好,何必为曾经已经过去的事情而忧思伤怀呢。”
听了花无颜的话,我觉得也很有道理。
无论曾经生受过怎么般苦楚,但当有一日你曾经所经受过的那些苦难得到回报之时,我们何不将目光放到现如今这些转好之事上,又何苦要去思虑那些已然走过的苦痛,为那些苦痛而忧思。
那些我们经历的磨难,终有一日会变成只需我们记在心中的用来告诫自己,现如今的好日子来之不易要多加珍惜的警醒,而不是需要我们时时挂念在心徒增伤怀。
后来关于小禄子的事情我并未再多加过问,我亦不曾与小禄子提起过此事,好似从来也曾发生过一般。
但我又令人格外为他又多做了几身冬日的新衣,却只道是他伺候花无颜得力的奖赏。
我不知小禄子是否知道这其中之事的
第1209章()
内由,但只见他之后每日穿的和暖,与我请安之时面上之色亦更加殷切。
有些事情不需要时时挂在嘴边,如此不张不扬,也许到更能让人切记你的关切之心。
金银可以雇佣一个人为你做事,权利可以压制一个人为你做事,而收拢人心,可以令一个人心甘情愿去为你做任何事。
儿时母亲便与我说过,“得人心者得天下。”
我虽并未想要去争什么天下,但国之大家与我这小小豫州甚是公主府这小家,有时道理都是一样的。
御医推断的预产之期便就在这几日里了,众人整日小心翼翼的,就俩花无颜在我身边之时也会时不时问我一句,“可有什么不适?”
可不知是为何原因,无这肚子却是一点动静也无。
到了推算的临产之日却也无甚反映,助产士整日候在偏殿中以备不时之需,可我却依旧该吃吃,该睡睡,连御医所说会有的阵痛也不曾感觉到。
如此便又过了一日,晨起花无颜问我,“是否有什么感觉。”
我笑着安慰他道,“御医不是也说了,这种事情早些晚些都是正常的,我现下这不是好好的。”
花无颜听了伸手轻抚着我的肚子,蹲下身来靠近我的肚子轻声不知说了些什么。
待他站起身我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他忽然卖起了关子,神神秘秘一笑,看了看我的肚子又看了看我,“这是我们父子的秘密。”
这日一大早,御医便又按惯例前来为我请脉。
因为已到临产之期我却还无甚反映,众人都开始有些紧张不已。
此时殿内静谧,几人均将目光看向御医搭在我腕上的两根手指。
半晌御医收了手,宛若在旁急忙问道,“公主身子可好?”
御医点了点头,边将搭腕的玉枕收到了药箱中,“公主放心,公主脉象平和且胎像稳固,无需担忧。”
我点了点头,“有劳御医。”
其实我并没有过多担心,因为每日我都能感觉到腹中的孩子在动,如从前一般未有什么异常之处,且我身子亦未有不适之感。
花无颜在我一旁问御医,“既然无事便好,但是否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御医听了花无颜的话,转身一抱拳道,“公主若得空,每日慢走个把时辰,如此也可为自身积攒体力,强身健体。”
我这个当事人没什么感觉,到是急坏了身旁这些人,我笑着看了看花无颜与宛若,“别担心,我很好。”
花无颜亦笑着点了点头。
宛若在一旁笑道,“咱们的小世子还舍不得出来,想在公主肚子里多待几日呢。”
我这边请完了脉,得知我身子无恙之后,花无颜便如往常一般去了一趟知府衙门,处理一些公务。
我这会儿不想动,便靠在锦垫上同宛若闲话着,我想起那时见杜文轩神情淡定,对宛若亦不如成婚之前那般亲密,于是遣退了内殿之中其余之人,而后直接问宛若道,“
第1210章()
你和杜文轩,可还好?”
宛若未曾想我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望着我怔了怔方才点了点头,“很好,公主不需为我担心。”
我瞧着宛若有些强装欢颜的模样,想来定是有何隐忧而她却不愿对我说。
我看着她,拉起宛若的手握在掌中,“你我自小一同长大,从不曾分开过,我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我一般,你这还想瞒我到何时呢。”
宛若听了我的话,似是受了惊一般将手猛地一缩看着我,“公主”
我一声轻叹望着她,“你只当我什么都不知,但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便能知道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你二人成婚之前,整日里见你喜色迎面不胜娇羞的模样,而现下呢,你整日里于我这强颜欢笑,我又怎会看不出来。”
宛若听着我的话,原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她许是不曾想到我一早便发现这些,而后越听头却越低。她素白的双手抓着膝前的衣襟,越捏越紧。
我却不顾她这些,继而接着道,“从前你二人大婚之前,我只当杜文轩是对你好的,可现下呢,整日里见他神思淡淡,对你也是不闻不问的模样,你却也只当我瞧不见这些么。”
内殿之中只有我与宛若两人,宛若低着头不语,只我一人慢声而道这些事。
静默半晌,我看到一滴泪水落在她的膝上,在那静素的鹅黄库锦之上慢慢氤氲出一块颜色略深些的圆形。
宛若低着头,泪水越落越多。
我起身将锦帕塞到她手中,一声叹淡淡道,“宛若,不过是一个男子,若他负了你,我便杀了他。”
宛若抽噎着,肩背一动一动,她听了我的话,猛地抬起头来,急急道“公主不要。”
从前我便因为杜明秋一案,一直犹豫着是否该留下杜文轩这个随时可能成为我身边一颗利刺的他。
但后来发现宛若与之情意相投,我为了宛若的幸福便愿意去赌上一赌,只想着若宛若能够幸福,嫁得真意良人,其他的便都不那么重要了。
但现如今见他二人成了婚,不但未曾如我所想那般恩爱有情,却更是不如成婚之前的模样,我不曾亲手杀过人,但因我而去的性命却也不知几条。
我见宛若这般委屈不已的模样,心中便是一抽一抽的难受,恨不得将那杜文轩即可送到菜市口,一刀刀将他刮了。
宛若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却只当她要与我说什么,但还未曾开口,却先一声跪到了我面前。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宛若,此情此景令我想起不久之前,宛若亦是求我为了放过杜文轩一条性命之时,也是这般跪地于我身前。
宛若虽名义是我的大侍女,但她自小与我同行同住,她多么傲气的性子我又怎会不知,但她却为了杜文轩,短短几个月内连着跪地求我能够放过他。
“宛若,值得吗?”
宛若的泪依旧不停,但背脊却挺得笔直,听了我问
第1211章()
的话,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是宛若自己选的路,自己选的人,值得。”
宛若的一句值得,便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将我的心攥住,“值得”
我不曾去问,也未曾去查杜文轩到底对宛若做了什么。
因为我知道,即便查了也无人愿意现下告知与我。
我怀胎这几月里,花无颜,福生,宛若等一众之人为了不让我过于忧心杂事,能够安心养胎,从而有许多事情都不肯告知与我。偶然与我说起豫州或是京都之事却也只是些喜事好事。
但清楚归清楚,我却也不曾去追问过,因为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他们的能力,亦知道我现下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便是安心养着身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将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很快了。
我有预感,即便我现没有有何感觉,但心中却就是知道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