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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目的已然达到,且做戏做足了全套便不予再留此处。
宛若扶着身子不适的我先行退出了百花宴。
福生随后随我而入朝霞殿中。
这整一晌午,我与那些个人精儿般的女人迎奉往来周璇,且又佯怒做戏,这一番折腾下来,却当真有些头痛。
我依靠在锦垫之上问福生道,“可将她送出去了。”
福生点了点头,亲手自桌上取了茶具,斟了杯茶水递与我。
我伸手接了他方道,“一早便已秘密将她送去了暗庄别院安置了。”
“那便好,也算暂时了了桩心事。”
今日这百花宴,无非便是为了做最后那一场戏给众人瞧。
且不论那妇人将来对我是否有何可利用之处,我却也不愿见死不救。
若我为避嫌将她撵出府中,且不论太子是否当真能信我,但那妇人与她襁褓中儿子的性命却必然堪忧。
我曾着福生问过她,是愿回老家而居。
那妇人道她的夫君在几月前因病离世,家中老母也因伤痛病逝,现下她已无家可归,只有与那襁褓中的孩儿相依为命。
因此我与花无颜福生几人左右衡量,才出得此策,虽不算上上之策,但也聊胜于无。
这样既保了那妇人性命,且又可以此扰乱太子一党视线。只让他以为我并未知晓那些隐秘之事,亦告知于他,人已不在我府中了。
东宫太子秘辛之事无论真假,都需详查方可知,且不在这一两日之间。
此事事态严重关乎皇室正统血脉,我自不可草率行事。
但现下我却既希望此事为真,那么时机到来之时,此事便是极为有力的打击太子一党的一件利器。
但同时我又希望此事为假,因为我不愿见到,那儿时的玩伴变成了那般为了权势之位无所不用其极之人。
我兀自歪在榻上手中握着茶盏神游胡思,却不知福生何时离去。
一双手掌轻抚我的鬓发之时我方回过神来,“你怎今日回的这样早。”
花无颜坐到我身旁道,“圣上挂心于你,便使我早些回来
第1130章()
瞧瞧。”
他自我手中将杯茶接去放置别处,而后揽着我靠在了他的怀中。
有他在旁,总能令我心安。女人永远是对于扩散消息是最有能力的人。
几日后。
如意公主心生怜悯当街救人,而后却被那所救之人恩将仇报偷了心爱之物,使得向来好性子的如意公主百花宴上震怒,更是气的旧疾复发。
我瞧着手中密报,不禁有些无奈。
我笑与一旁的花无颜道,“我竟被气的旧疾复发了。”
他一手环着我的腰,接过我手中密报打眼一扫,而后就着烛灯将那薄薄一片纸点燃。
他自身后拥着我,一同瞧着那单薄的纸片瞬时被火焰吞噬,只余下灰烬一点。
“倾儿。”
“嗯。”我毫不使力的靠在他怀中。
“今日在宫中听闻,康嫔又怀了身孕。”
我听了心中一动一喜,却想不起宫中何时有了位康嫔,“康嫔?”
他微低着身子,与我脸颊相贴,“是冯贵人,今日圣上赏了她封号,‘康’。”
我瞬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本我应为舅舅与冯贵人,不是现如今的康嫔开心才是的。
只是当日我与她同失腹中之子,她现今又得了喜脉,而我却迟迟不见动静。
为她欢喜之余,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之感。
“明日我应入宫瞧瞧她,也好与她道个喜。”我虽心中当真为她欢喜,但言语之气却是低低,连我自己也听不出个喜气。
花无颜扳过我的身子瞧着我,“倾儿,我与你说这事,并不是为了让你失落难过,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也迟早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这件事情即使过了这样久,我也以为我并不那么在意了,可再当提起之时,还是免不得心中一痛,眼角不知何时湿润了。
他捧起我的脸颊轻吻,情意柔柔。
我亦伸臂环上他的脖颈,泪睫莹莹而闭,寻着他的唇还以深吻。
他呼吸渐重,撬开我的口齿唇舌长驱而入。温热手掌在我背臀之上游走不断。
手指轻挑衣带,我的外衫当下而开,他一把将我外衫扯下,连带着中衣滑落,露出半面肩锁。
我唇齿被他堵着,只觉着脖颈一凉,不由一声轻呼。
他一把双臂一把将我环抱身前,大步向床榻而去。
帐中芙蓉亦暖,他将我送到床榻之内,一撩纱帐而落,我衣衫半解的瞧着他眼中那燎原的火。
我娇笑着伸腿去勾他的衣带,他却一把将我的脚握在掌中,而后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春日夜间寒凉,他温热的掌自在我腿上渐行向上,慢慢栖身上前,将我压在了身下。
我身受着他的温存,浅笑着望着身上的他,伸手慢慢剥了他的衣。
我“咯咯”一笑。
他伸手拔了我发上的簪子,长发倾泻,而后不容我再逗弄。
第1131章()
,“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伸臂将我向他的怀中紧了紧,我亦侧着身子环着他的背,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听得他砰砰有力的心跳声。
他抚着我的发,抚着我的背,好似再安抚怀中幼儿一般,轻言与我道,“无论任何时候,倾儿要记得,你的身边还有我。”
我呼吸着他身上清淡的青木香气,听得他的话,不由哽咽难以言语。
只埋首在他怀中用力的点头而应。
他温热的手掌轻拍了拍我的背,好似儿时母亲哄我入睡一般,“我的倾儿不怕”
我说过我再不会哭。
可泪水依瞬时旧迷了我的眼。
翌日。
宫门之处下了马车,依旧是小厦子迎在当下,利落一个见礼,“奴才给公主请安。”
寻常之人入宫,皆需提前而报,得了恩准方可入宫。而我初入宫闱得了舅舅恩准无需通禀,随时可进出皇宫内外。
因此我每每入宫皆多是一时心起而来,而小厦子却并非守门小侍,但不知怎的得知我何时会入宫来,且回回迎在门前。
但宫闱之事有时无需追究的过于清楚明白,这些宫中之人,上至主子娘娘,下至侍女内侍,皆有自己一套特有的生存之道。
小厦子眼光一扫,见我身后随侍手中捧着的几个锦盒,微躬着身子笑道;“公主可是要去贺康嫔娘娘之喜。”
我笑着点了点头,“你倒是机灵的很。”
前次来康嫔宫中之时,且是冷冷清清,门前连个守门内侍也无。
而这不过几月的功夫,再至此处,虽宫室未变,但瞧着眼前这光景已然大大不同。
宫门前内侍而守,打远迎前行了见礼。
通报之后引着我一行入了门。
园子中依旧还是两株壮硕的梧桐,因此时春日,是以梧桐枝叶还未至繁茂之时,但枝头新芽嫩叶依旧绿油油的遮了阳光点点。
廊下摆着各色鲜花,姹紫嫣红开的正旺。
康嫔自殿中而出,笑着迎在廊下。
我二人相视一笑,近前她拉起我的手一同入了殿中。
殿中绣着石榴花的暖色纱帐随着清风微微而动。
内殿中一架雕着石榴花象征着多子多福的安康如意屏风摆在当下。日光映照而上,泛着莹白轻润的光泽。
我二人同坐榻上小几两侧,内侍上了茶点退守至一旁。
我环视殿中一圈与她道,“不过这几月的光景,变化却是如此之大。”
她执了杯盏轻抿了一口,听我此言也只清浅一笑,“宫中之道,还不都是如此,公主自幼长在宫中,自是比我更明晓这些。”
拜高踩低锦上添花,这些我怎会不明白,我笑了笑,拍了拍她搭在小几上得手臂,“不论怎样,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待你诞下皇嗣,今后也便有了倚仗。”
她一声轻叹,低眉抚着自己的小腹。
我让宛若将我带来的几件贺礼拿了过来与她道,“我听人家说,怀胎十月,头先几月里最是难熬,我带了件玩物,你若
第1132章()
平日里闲着无事也可打发些时日。”
说着让宛若一一打开了锦盒盖子,“这幅玉棋,棋子乃是墨玉与上等羊脂白玉,棋盘为翡翠而造,触手生凉,待到夏日里用着正好。”
康嫔抓了把棋子在手中轻握,而后与我笑道,“果然触手冰凉,近来我总觉着手心燥热,有了你这副棋,夏日里也算有了好玩物,只是这副玉棋价值不菲,到令你破费了。”
我笑睨她一眼,不曾接言。而是将另一个小盒子推到了她面前。
我眸光轻扫,她会意命殿中众人皆退出了殿外。
我手轻拍了拍那盒子,与她道,“你莫要多想,这只是我一番小小心意。”
她望着我,听了我的话更是有些不明其意,抬手将那打开了那盒子。
锦盒之中别无他物,只有一摞百两一张的银票。
她恐是不曾想到我会送她银票,望着那盒子,面上之色瞬时变了几变。
我只身不语的瞧着她。
半晌,她一声轻叹,将盒子从新盖上,抬眼望着我轻声道“多谢你。”
我浅笑颔首,却再未他言。
回府途中宛若问我,“公主为何要送康嫔银票,不怕她误以为公主瞧低了她。”
我轻摇了摇头与她道,“现下她有了身孕,满后宫的人都巴巴的盯着她。她若是个聪明的,自应知道宫中的诸多不易之处,即便有了圣宠,但舅舅不可能时时护在她身侧为她挡下一切暗箭。她位份不算最高,且内宫之中又无权所掌,虽有恩宠,但无权便也是空谈。既无权,那也只可用财。但她娘家也不过是个小吏,每年那几个俸禄又能助她多少。她若不明我心意,却只如世俗一般当我看低了她,那这等蠢钝之人,我又要她何用。”
宛若听罢点了点头,“公主竟这般真心待她。”
我轻声一笑,撩开车驾挡帘一角,瞧着街道之上行人接踵叫卖不断,很是热闹。
“除了我,宫中任何人都可能会成为她的敌人。”
我与冯妍墨有着同一个敌人,却不存在相对的利益立场。所以,起码在这个“敌人”还在的时候,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便算是稳固的。
但至于以后的事情,那是谁也说不准的。在这前朝内宫,会有永远的敌人,但却很难遇到永远的朋友。
车驾行进当中,忽闻远处马嘶之声,且伴着有人惊呼。
宛若坐到我身旁护在我身前问道“怎么回事。”
马车停了下来,随侍在外道,“回禀公主,前方有匹马受了惊。”
我撩开一面当帘,却瞧不见远处。
我今日且着了常服,便欲下车看看,宛若却有些忧心,意欲拦着我。
我笑着拍了拍她握着我手臂的手,“没事。”
宛若无奈,只得先行下了车后将帘子抓的死死的,半晌似乎瞧见并无危险方才撩开了车帘扶着我下了车。
我见前方十几步的距离处,有匹未着鞍镫的枣红色小马只脖上套了绳索,正在原地踢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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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
附近的摊位也被它搅得货物四散,且不远处还有一顶蓝绸小轿被那小马挡在了弯道处进退不得,轿外一名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