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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笑着点了点头,顾谦便豪气万千的当真连饮三杯。
只是当三杯下肚之后,他便整脸贴在了桌面之上,昏睡过去,惹得席间众人笑声不断。
因着多人在场,我并未同花无颜多言,但瞧他依旧那副意气风发之象,想来会试成绩应是不差的。
杜文轩在新年之时我给了他假期,回了一趟豫州城。
回来之后我细问了一些豫州之事,见他所答与我所收暗报中相符,不见隐瞒,是以我对他同他的父亲稍稍放了些心。
杜文轩承白先生话说,他才情俱佳,只是性子过于倨傲了些,若他父在豫州可安分守己,那杜文轩此人略作调教,亦可为我所用,但他现今,还有些“不成气候”,是以如今于他只当家臣对待,却并未着他何事。
不觉间,已是入了夜,内侍穿梭园中掌起宫灯。
因白先生身子受不得凉气,是以便早早回了南苑,以免晚了夜间的寒气重,打了身子,福生见先生起了身,亦陪着一同退席回了南苑,白先生对于福生来说,应是如师如父之人。
他二人离去不久,杜文轩也称饮多了酒,着内侍架着顾谦,一道回了南苑。
花无颜席间不曾多言,只偶尔应声两句,如今众人皆离去,而宛若这个鬼精的,我却见她悄声的领着殿内内侍也一道退了出去,又轻声关上了殿门。
我看见慢慢闭合的殿门,不禁想,宛若他当真是怕我怕嫁不出去不成,如此孤男寡女竟将我独自留在此处,偌大的垂云殿中如今只剩下我同花无颜二人。
花无颜手中捏着杯盏,于桌上随意的转着,“公主”
我被他手中转着的杯盏吸引了视线,只见他将杯盏“啪”的一声立在桌上,我这才回过神来。“嗯?”
“无颜所言,公主可有异议否?”
我不知是否当真如书中所言,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是瞧着他那微抿的薄唇,深如幽潭的眸中浅含的笑意,不禁觉着有些口干舌燥,头脑发晕。
急忙执起面前的百花酿一口饮了,却想不起他所言为何事,但又不愿让他知晓我之窘境,只得草草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只是我却不曾想到,我这胡乱应下的
第1005章 2。()
却是我的后半生。会试放榜之日是在四月的中下旬之时。
此时已至中旬,我急于得知花无颜名次,是以这日用过了早膳便入了宫。
届时皇舅舅正在御书房中同诸位大臣议事,我便只得等在了暖阁之中。
这一等便到了晌午。
待我喝了数碗茶,昏昏欲睡之时,皇舅舅终于出现了。
见他朝服未换,想来是下了朝便一直议事至今。
“可等了一上午了吧。”皇舅舅说着,坐到了小几前。
我从殿门处接过内侍手中的茶盏轻放在他手边,皇舅舅执起茶碗喝了一口,朝门外内侍道“将午膳送这来,如意也同朕一道用。”内侍领命而去。
我坐到舅舅对面“舅舅早膳也没用吧。”
舅舅一声长长叹息,于一旁的锦垫上略歪靠着,却忽然道“那个花无颜,你可中意。”
我不知舅舅怎会猛地提起他,如此突然问起,却有些令我不知如何作答,有些难为情的低着头,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出句整话来。
见我如此,皇舅舅转着手中的檀香珠子道“朕瞧着他还不错,你若当真中意,朕便为你指婚可好?”
我虽知舅舅早晚会说这些,却不曾想过会这样快,这样突然,不禁令我觉着有些奇怪。
“舅舅为何忽然言及此事?如此突然,到令倾儿觉着有些不知如何为好了。”
皇舅舅呷了口茶,而后放下茶杯,看着半敞着的窗外,外间一班巡视侍卫正于殿前而过。
舅舅略微沉吟,“南属承了折子,六月入京朝贡,他国多古伦王子亦会一同前来,”皇舅舅说至此处略作停顿,我不禁好奇,各个属国每年来京朝贡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又同我的亲事有何干系,我看向皇舅舅,等待他言下文,“多古伦今年二十,一直未娶大妃,这次上表之意,望能尚一位公主为大妃”舅舅说完,依旧不曾看我。
只是,我听至此处“啪”一声,手中茶杯盖子不慎掉落,溅起几案之上水迹斑斑。
宫中公主屈指可数,只有两位且均未成年,向阳公主今年不过十三岁,而心香公主亦不过六岁而已。
是以,只有我
且我于百官之中人缘并无太好,当年母亲过世,舅舅赐我府邸封地一事,已让众多之人红了眼。
这么多年来,唯一于朝堂之中能为我善言的,只有几个当年母亲手下培植出的臣官而已。
我不禁觉着有些命运弄人。
曾几何时我还在为馥嫆,为耿诗玉感叹王府贵女命运无法自己掌控,皆要因着家族之间利益作为棋子,且嫁于自己不喜之人。
而当我还在感叹命运如斯之时,难道今日便要轮到我身么。
不要,我不要这样
我上前握住皇舅舅的胳膊,“舅舅,是要将倾儿嫁去他国吗?”
皇舅舅将他温热的手掌覆在我的手上轻拍了拍“傻瓜,舅舅怎会如此”
一上午的朝堂之争,舅舅眉目间的疲惫之色,原是
第1006章 3。()
都因着我的婚事。
国中修养之际,任谁亦不愿因着这点“小事”而与边界属国结怨,在那些大臣眼中,将要嫁去的不过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刚好这个女子早已另他们不喜,如此即可除了令他们不快之人,又可免去战乱,何乐而不为呢。
用一个女子来换取太平安世,于他们而言,再好不过了。
只是若那嫁去边属的的女子是他们的女儿,不知那些人又会有怎样一番言辞呢。
我承认自己懦弱了,怕了
我不顾一切,我同皇舅舅言说,我与花无颜早已两情相钟
舅舅却只是笑着拍了拍我的手,那笑中的疲惫,那笑中的无奈,那笑中的我不敢再看下去。
舅舅,倾儿是个自私之人,即使知你难为,但倾儿依旧不愿放弃自己的自由,即使
坐在回府的车驾之上,脑中烦乱不安,所思所想皆为我的婚事,于皇舅舅那疲惫的面色。
宛若握着我的手,“公主不要再担心了,皇上那么疼公主,况且不是也说了不会将您嫁于南蜀。”
“虽是如此说,但舅舅也有太多不能为之事,朝中大臣于我之心思,我又怎会不知,若众臣相逼”我一日不成亲,此事便是未定之数,亦保不准有人欲趁此机会,将我赶出京都。
回府之后的我好似疯魔了一般,欲想尽一切办法,只要不去和亲。
我着福生于外买了十几名小倌,各个面容俊俏,举止妖娆。
垂云殿中日夜笙歌不断,十几名俊俏小倌与我一同整日整夜的呆在垂云殿中饮酒作乐。
垂云殿中时而殿门大敞,我同小倌推让调笑之姿入得众人之眼,其实我于此举之时,面红耳赤紧张不已,手脚不知如何自处。
垂云殿中有时而殿门紧闭,却在殿外便可听闻殿中数人娇声浪语不断,其实那时我不过靠在软垫上看着书册,饮着百花酿而已
诸如此类之事不断,不出几日,如意公主骄奢淫逸之名便广传千里之外,无人不知我朝有个骄奢淫逸,整日宣…淫的如意公主,而如此却是正和我意。
因着突来和亲一事,我竟早将会试之事忘在了脑后,只当这日花无颜出现在我垂云殿门前,我才忆起,还有这样一档子事。
这几日的功夫,与这许多小倌调笑之时,我已不再似初时那般不是所错,
但不知为何,见到那一身月白广袖窄身长衫,乌发束于脑后的花无颜之时,我却下意识的一把推开了一旁的小倌,有些孩时做了错事却被母亲当场所抓的感觉。
他今日不似往日一般唇角含笑,而是面色生冷,剑眉微蹙,薄唇紧抿,深如幽潭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着殿中的我。
“我”我喏喏的欲要与他解释之时,他却将目光转向旁人,冷冷的扫视殿中其余之人。
小倌们自是打小便学着察言观色,只见花无颜立于殿门前面色不善,便已互使眼色,
第1007章 4。()
纷纷起身,从他两侧鱼贯而出,不闻一丝声响。
待最后一个小倌走出时,只听花无颜冷冷的道了两个字“关门。”
我从未见他如此这般过。
不知他是否因着我这几日的“放浪”之举当真生气了,想至此处却又有些小小窃喜,若他当真因此事不满,那是不是也代表他心中有我?
心中想着,面上便不禁一笑。
“公主在笑什么?”不知何时他来到了近前,我一回神见到他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孔,不禁吓了一跳。
“呃,没什么,没什么”
花无颜一摆广袖,坐到了我的身边,似我方才一般,一手支在小几之上,略歪着身子,一副风流不羁之姿,剑眉微挑,“公主这几日,玩的可舒心?”
原本殿中弥漫着的酒肉之气,因着他的到来身旁,却令人觉着沁心不少。
我微向后缩了缩,自知当真有些理亏,“还还好”
我原本之用一只白玉簪挽的发,他却一把将簪子抽了出来,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
我拿眼瞧着他,不知他那偶尔“无赖病”是不是又犯了。
他却一手撩起我的长发送于肩后,“公主想玩,不如无颜陪公主玩儿可好?”
我欲向后躲,他一手揽过我的肩,微一用力,我措不及防的被他揽倒在怀。
他一手揽我在怀,另一手挡在了几案之上,如此便将我圈在此处,动弹不得。
“呃,你你做什么?”
花无颜低下头来,唇离我极近,轻声道“公主垂云殿中日日宣歌,却早已望了其他吧?”
我被他此举撩拨的心跳不已,即怕却又有些小小期待
“忘记什么?”
他看着我的眼睛,与我对视,我能看见他浓密的长睫之下那深如幽潭的眸子中,燃烧着的火,好似要将我吞没一般,却又令我沉溺,有些欲罢不能之感。
“公主忘记答应过的事情。”
“唔”
他话必,却未待我言语之时,便用他那微凉的薄唇将我的嘴堵住,时而好似攻城掠地一般,辗转啃咬;时而又似待若珍宝一般,轻吸慢柔
只当我无法呼吸之时,他才略微抬起头来,眸光幽深的望着我。
而我却不禁憋得一阵轻咳“你你疯咳咳你疯了”
此时我竟有些觉得,他便是那手执长弓的猎人,而我却只是他脚下的小兽,任凭我百般计较亦无法逃出他的掌心。
花无颜收了挡在几案之上的胳膊,另一手臂依然揽着我,不容我起身,食指于我唇上轻轻摩挲。
“我是疯了。”
他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我的唇,而他的唇却又在我的额头之上落下一吻,久久不曾离开,薄唇贴在我的额头之上呢喃着“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你之时,我已经疯了”
我听此言,心中确喜,“十几年前?”
听我问话,他抬起头来将我扶坐起,却不答话,只为我顺了顺有些散乱的长发,睨着我道“不准再召他人来此。
第1008章 5;()
“嗯?”我先是为曾反映,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