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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湛不知何时而至,我一回头时他竟已站在我的身后,同身后不远处的花无颜说起了什么,二人眼中含均着笑意。
“你何时来的,怎的没个声响。”
云湛笑闹道“你尽忙着,我又怎敢打扰。”我白了他一眼,并未接言。
云湛直接坐到我一旁的位子上,这座位也不知是为谁准备的,但这边坐的却都应是宫中女眷。
“听闻你这一路,可是没少教训奴才。”说着抬眼看了看身旁不远处,此时却正是孟心怡与那二位贵女将将落座。
云湛声音不小,想她定是听得到的,但她却未如往日那般骄横,只微低着头,冲云湛这边福了福身,云湛却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并未理会于她。
我亦未将孟心怡之事放在心上,是以并未再言其他。
云晖规规矩矩的给云湛见了礼,云湛笑看着云晖“头前儿听习武场的人说,你的箭术可已堪比你四哥我当年了。”
我听闻后,不禁“噗哧”一声笑,当年云湛的箭术,真真是“无人能及”。
每每待他练箭之时,周遭均无活物,只怕被他那“精湛”的箭术荼毒。“你四哥那箭术,可是堪称一绝,你父皇当年亦为之扶额而笑呢。”
云湛对我语中调侃不以为意,一脸得色道“那是。”
平日里云湛多会同云熙同往,是以我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云熙怎未同你一道而来?”
“这两日嬉妃身子不大好,二哥这几日多在嬉妃那,怕是过会儿会与嬉妃同来吧。”
嬉妃似是身子向来孱弱,多有病痛,我亦并未奇怪,只嘱咐了宛若,回头多送些补品珍药过去,因着现而今嬉妃在宫中的日子也并未太好过。
这边聊些闲话,内侍唱禀皇上皇后与几位娘娘入了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行礼问安,上位入座后,诸人方才落座。
但诸人之中,并不见嬉妃的身影,更是已至开席也不见云熙前来。
我忽然有些不祥之感,回视云湛,云湛似也同我一般,剑眉微拧,微摇了摇头。
皇舅舅同皇后已至,不好贸然离席,是以只得将此事暂且放在脑后,想着他许是被何事耽搁了。
皇舅舅于上位畅言一番新年盛景,我等晚辈又向皇舅舅拜了年讨得了彩头后方才开了席。
宫中内侍宫女亦穿行席间布菜斟酒,身姿曼妙的舞姬鱼贯而入,随着悠扬宫乐而辗转腾挪
第994章 3。()
舞姿柔美。
皇舅舅本与几位侯爵聊着些家话,却不知怎的将目光转向了我这边。
似是本欲说什么,只是瞧见云湛坐我身旁,一声朗笑,指着云湛笑问道“老四,你跑那女眷堆里做什么。”
未待云湛接话,我抢说“是先前我拉着云湛陪我我说话来着。”
皇后此时却执帕一声轻笑“皇上怎的还不明白,云湛如今年岁可是不小了,却也该迹恕!�
皇舅舅听后又是一声笑“皇后说的是,这转眼之间,朕的这几个皇子也皆到了成婚迹⒌哪昴晁炅恕!�
皇后接言“是啊,皇上。”而后又看了眼坐在我对面的云熤,“只是云熙同云熤亦皆未迹亍!�
皇舅舅只执着杯盏略点了点头,却也并未言语
而皇后亦同样未再他言,执杯轻呷一口杯中之酒。
一直不曾言语的珍嫔此时忽然开口道“既然皇后娘娘同皇上说到了此处,那嫔妾就斗胆向皇上求个恩典。”
皇后听闻做略惊讶状,皇舅舅亦看着珍嫔道“恩典?你倒是会挑个时候,这大过年的日子,难道朕还能不准你不?倒是先说来听听。”
珍嫔执帕轻笑道“皇上圣明,嫔妾其实只是为了云熤。如今云熤已封府多时了,身边一直也没个可心儿人照顾着,如今嫔妾是想讨个恩典,请圣上为云熤赐婚,也好了了嫔妾这一桩心事。”
“哦?”皇舅舅听闻后笑道“这倒也不是难事,只是云熤你可有中意的姑娘?”说着看向云熤。
云熤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独坐饮酒,好似众人所说之事与他无关一般,这时听闻皇舅舅问话,他才起身道“儿臣单凭父皇做主。”
有些事情,不宜早亦不宜晚,说与不说也只欠这么个话头。
皇后只随便寻了个由头,顺理成章的牵出了云熤的婚事,只是原本皇后是欲将她的侄女馥嫆郡主指给三皇子云熤的,但前些日不知因着何事馥嫆受了伤,且伤在了面上,难说会否留下疤痕。
无论怎样,将一个恐会毁了容的女子指给皇子为妃也都是说不过去的。
是以馥嫆在皇后的手中成了已暂无用处的费子。
得知那个代替了馥嫆位置的女子便是孟心怡身旁的贵女之一之时,我不可谓不惊讶。
常赴宫宴之人,我虽不是各个熟络,但多数便也是会觉着面熟,而那女子我似是从前并未见过。
按理说如她那般年岁的女子,都应参加开春后的秀女大选,到时是入宫为妃,亦或是入各皇子府等再议的。
如今皇后同珍嫔赶着这会儿提出此事,不免令我心中存疑,但却又不得要领。
那女子应召来到殿中,我这才仔细将她打量。
此女相貌平平,身量娇小,举止之间规矩自成,到也是个自小教养的。
只如此见,却是瞧不出什么出挑之处。
不过她亦只是一个连接双方利益的绳索,明艳聪慧与否,都无关紧要,那些亦不过是利益相
第995章 4。()
系之中的附带品而已,可有可无。
她名为耿诗玉,家中同孟家一般亦是承袭关内侯爵位,只是不知因着何因,耿家并不算昌盛,如今我亦是头一次,于宫宴之上见着关内侯耿家之人。
我声音略低,问云湛“这耿家是何来头?似是从未听闻过。”
云湛手握杯盏落于桌上,瞧着殿中的耿诗玉“呵,耿家传到这一辈,家底早已败得差不多了,如今不知怎的攀上了皇后,不过是个破落户而已。”话说着执杯饮了口酒。
此事皇后与珍嫔既然于今日宫宴之上提及,便料准了皇舅舅必然会答应,剩下的不过是要走一个过程而已。
皇舅舅简单问了几句耿诗玉家中之事后,执起酒杯轻饮一口,略微沉吟。
我见皇舅舅此举便知,他对于这桩婚事并不满意。
但今日此事亦不好不应,于是道“耿家也是忠良之后,即然你二人情投意合,朕今日便为你二人赐婚,将耿氏许你为侧妃。”
三皇子云熤同耿诗玉一同谢了恩,此事便已成了定局。
只是我原本以为皇舅舅会将耿诗玉许给云熤做正妃的,但我见皇后与珍嫔,云熤与耿诗玉均无惊讶之色。
想来早已心中明了,依着耿家的家室,做正妃有些太过牵强。
不过耿诗玉身后牵扯着的是皇后同太子的利益,将来无论云熤的正妃是谁,亦都要让她三分薄面的。
是以有时正庶之分,也并不能代表一切。
原本这除夕家宴,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乃为亲朋团圆相聚之宴。
而入了这深宫大院,此刻这些所谓的“家宴”亦只是作为众人连络互换利益之地罢了,这也正是我从不愿参与宫中宴饮的最大原因。
皇后同珍嫔二人一唱一和的做着戏给众人瞧着,戏台下之人虽已然心知肚明,这不过是瞧过了千百遍的相同的戏折子,却依就要装作毫不知情,热络捧场。
真真是无趣的很。
我不禁觉着有些憋闷,于是告了假,欲外出散散酒气。入宫只带着宛若与花无颜,是以二人也随着我出了畅音殿。
此时入夜已深,四周宫灯却是装点的灯火通明,亦有不少内侍还有几人同我一般出外散着酒气而相互攀谈着。
我欲寻个安静之处,是以朝宫灯稀少之处走去。
今日却是多饮了几杯,且宫中御酒香醇浓厚,只几杯便当真有些头晕。
宛若在一旁扶着我,而花无颜行于我另一侧。
忽然想起了云熙与嬉妃今日未曾赴宴,是以打算去嬉妃所居之处瞧瞧。
夜风寒凉。
本凭栏小坐,欲待散了酒气便去往嬉妃那里。
只是还未等起身,却是云湛追了出来。
“如意”我正欲开口问他是否亦同我一般饮多了酒。
云湛却又道“嬉妃出事了”
我实在不知云熙与嬉妃到底犯了何等大错,竟使那人这么多年来念念不忘,如今更是步步相逼,非要至嬉妃于死地。
在我的眼中,嬉妃从来
第996章 5。()
是啊,我早已应该学得像母亲一般,做一个凭借一己之便能受世人钦佩
凭借一己之力便可独立于高处受世人仰望
凭借一己之力执掌着自己与所爱之人的命运,而不是如浮萍一般随波逐流,如此时一般无能为力
可是母亲,你能做到的那些事情,对于我来说,好难
这一年的除夕,发生了许多令我始料不及之事,这一年的除夕亦是过的分外沉重和压抑。
璟轩十三年,新年初始,暴雪下了整整三日不曾停歇。
那日除夕宫宴,我得知嬉妃与云熙之事后,早早便称身子不爽而回了公主府,是以并未同往年一般留在宫中守夜。
我同皇舅舅告假回府之时,不曾回避直视着他的双眼,我不确定自己想从他眼中看到什么,只是觉得我的小舅舅不会是这般无情之人。
舅舅见我如此,并未着恼,只道我回府好生休息,而后执起杯盏饮酒,从而挡住了我的视线。
回府的路上,我不禁觉着是我自己想的太多罢了。
云熙,嬉妃于我来说许是颇为重要,在意的人,但对于他人而言
后宫佳丽三千,许许多多的女子致死亦不曾见过皇舅舅一面,宫中皇子数位,少了一个云熙,又有何妨。
回府后初一的早晨,却当真病下了,头痛欲裂,全身乏力难以起身。
御医前来诊脉,只说受了些风寒而已,并无大碍。
而御医宫中回禀之后,皇舅舅送来许多补品珍药,着我好生养病,不要思虑其他。
我知舅舅他不愿我参与嬉妃之事,是以叮嘱我不要想得太多。
巫蛊之术事发后,云熙被禁足在了他的皇子府中,而我并未像那日刚得到消息时那般冲动的前去皇子府。
只着人打探一番,同云湛暗中再想他法。
这日暴雪依旧未歇,福生入得朝霞殿,殿摘了披风,一喜为其掸了掸身上余雪。
我坐在暖榻之上盖着薄毯,看着福生“如何?”
福生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略一思量便道,“皇上许是有心相护。”
“怎么讲?”舅舅有心相护嬉妃?
着一静为其拿了凳子,福生坐下道“人证物证俱全,此事不论是谁人所为,想来是欲至嬉妃于死地的。按说此事应早办较妥,但如今已过三日,而无论他人如何进言,皇上都不曾审理此案,亦不曾将此事交由他人掌管。嬉妃虽依旧被禁足宫中,但宫中外围的守卫已换成皇上身边的禁军侍卫,如此一来,旁人欲动手也难。”
“那云熙那边如何?”嬉妃无论如何得宠,亦只是宫中后妃而已,但云熙不同,于皇子而言,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