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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她,看到这幅画,看到这座山,依旧会欢喜的笑吧。
因为这里面,有她一生最珍视的美好。
“无忧,谢谢你。”云生看向四皇子无忧,温然一笑,笑入眉眼。
谢谢你,懂我,知我,珍我,爱我,给我我所期盼的。
云生十六岁了。
十六岁的生辰喜宴办的声势浩大,她收获了自己值得珍视的礼物。
就连身在深宫的皇帝,也惊动了。
第617章 御赐金樽()
酒过半酣之时,一声“白家嫡女白歆接旨。”
另本沉醉在酒乐中的众人都醒了神。
云生转而看向四皇子无忧。
但见四皇子无忧亦是毫不知情的神色,二人相携上前接旨。
传旨之人依旧是曾经常常去白府传旨的那內监。
那內监对云生先是一笑,方才传了旨意。
满屋子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接旨。而后又呼啦啦的起了身。
云生看着手中这檀木精雕的锦盒中,那一方纯金酒樽,唇边一丝狡笑。
酒樽不大,纯金打造,正中三个方正大字“第一酒”。
传旨內监笑着道:“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
众宾客亦在旁议论纷纷:“这皇上钦此金酒樽,上头还有第一酒三个字呢,这白家可真是了不得。”
“这哪里是白家了不得,是这白家大小姐了不得,这还没过门四殿下就宠上了天,就连皇帝也爱屋及乌在她生辰当日赏下这第一酒的称号,今后这凤栖梧,可是无人胆敢撼动了。”
议论声声,羡慕,嫉妒,愤恨,比比皆是。
云生均听在耳中却是并未多言。反而把玩着手中的酒樽,唇边挂着一丝浅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站在云生身旁的四皇子无忧,同是看着云生手中的酒樽,沉默不语。
本应是大喜之事,却不见二人面上有多少喜色。
众人摸不清云生与四皇子无忧的心思,见二人不语,议论之声也渐渐小了不少。
而那传旨內监见着这位白大小姐身旁还站着嫡皇子,二人的神色不明,不言不语,一个笑意深沉,一个静默不语。
內监原本讨好的笑意,却也在脸上僵了僵。
原本热闹的凤栖梧大堂,乐师不知何时止了喜乐,更是另大堂中变得落针可闻。
须臾,当诸人都在思忖着此事究竟如何之时,却见云生忽而转身一笑,手中金樽高举头顶:“隆恩浩荡。”
白家的长相思,得了皇帝钦赐一个“好”字,这本已是长安城商户中前无古人的恩赐了。
今日白家嫡女生辰喜宴,皇帝御赐纯金酒樽一枚至凤栖梧,更是惹人猜想不断。
原本朝中因着三皇子无隐边关得胜即将归来,而众官员争相投靠。
此时有了这金樽一事,再想要投靠三皇子无隐的一众人等,不禁要好生思量一番了。
白家嫡女乃四皇子侧妃,如今这皇帝当着全长安城贵戚名流的面,为云生的凤栖梧造势,换而言之也是在为四皇子造势。
原本那些传言,皇帝虽看重四皇子这个失而复得的皇子,但却更器重三皇子的传言,瞬间不攻自破了。
人们不禁在想,这三皇子的差事当初是自行请命而非皇帝亲派,即便得了胜归来,却也是在人们的意料之外。
但这四皇子却是不同,皇帝对这失而复得的皇子的宠爱,是众人显而易见的,而如今又爱屋及乌的为他的侧妃白家造势。
这龙心究竟偏向哪一方,有些不言而喻。
所以,自云生生辰之日过后,。。
第618章 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前些日子原本三皇子一方独大的局面,一夜之间有了转变。
但在所有人以为猜透了龙心,对这对嫡皇子皇子妃百般想要讨好的时候。
当事人,云生与四皇子无忧却并没有众人所意料的那般兴高采烈。
因为他们二人看到了这金樽表面之下的那一层深意。
送云生会白府的马车上,云生手中把玩着那御赐金樽,唇边的笑意有些深沉。
云生并未抬眼,只对身旁的四皇子无忧笑着道:“这一枚金酒樽,可是值二十万两白银,就连我这花钱如流水的人,也觉得好贵。
皇帝的行事方式,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云生也算了解了一些。
若没有前一次皇帝利用安如之逼着云生交出的二十万两,也就不会有这一次金樽一事。
前一次的八十万两换来了皇帝一个亲笔的“好”字,而这一次二十万两便换来了一个御赐纯金的酒樽。
云生清浅一笑,这金樽便只做那二十万两的利息好了。
夜色下的四皇子府马车,行走在宽阔的长安城街衢之上。
而马车内的二人,却是沉默良久。
须臾,云生又是清浅一笑,语声淡淡道:“这一次,他将你与无隐皆推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沉默许久的四皇子无忧,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神色有些冷肃:“以为他更中意老三,但此时将我与老三皆推上了这浪尖之处,也许是为了我那一直行事低调的二哥。”
云生又是清浅一笑:“凡事自有利弊,先不论他是如何心思,你又何不用这机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默了默,云生又接了一句:“皇家的亲情,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罢了。”
四皇子无忧听了这句话,看向云生:“云儿似乎对皇家的事,很是了解?”
云生一时之间有感而发,想起前世所熟知的历朝历代因着皇位相争,父子兄弟相弑,比比皆是,方才说了那么一句。
但云生自不可说这些,只说:“不过是儿时无事,听师傅闲说的而已。”
“我可不记得行心道长教过你这些?”四皇子无忧似笑非笑的睨着云生。
云生毫不退避,反倒是瞪了四皇子无忧一眼:“我也不记得师叔教过你腹黑狡诈耍无赖吃醋。”
“咳!”
四皇子无忧未及反驳,二人便听到马车外一声轻咳。
云生当即便掀开了马车帘子,对马车旁骑马随行的渊水道:“渊先生,我说的可对?”
其实云生与四皇子无忧都知道,就连行心在世时也常常说渊水,心思深沉不可测,腹黑狡诈无赖之势更是无人能敌。
但是问即便这些都是事实,又有谁会承认说自己腹黑狡诈耍无赖无敌。
渊水当然一颔首,笑看着云生道:“小云儿所言在理、”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云生与四皇子无忧斗嘴,胜利总是会站在云生的这一侧。
四皇子无忧被云生说的有些无奈,又看了看马车外随行的师傅,那若有似无的眼锋,四皇子无忧收了嘴边的话,
第619章 争夺皇权()
只道自己不予与女子争执而已。
两句笑闹之言,云生与四皇子无忧并未再说起方才那略显沉重的话题。
但即便语中不言,可事实摆在眼前。
将要发生的事情,又有谁能够阻止的了呢。
命运的巨手似乎总乐忠于,每时每刻给人类出各种难题,再以上帝的姿态,俯视众生被这些难题折磨,为这些难题纠结。
但充实的人生,不就是像玩超级玛丽,眼前总会出现无数个难关等着你去破解。
也许在这些难关面前,会让你恼怒,气愤,郁闷,纠结,但每闯过一关后的欣喜,才是我们最终收获的果。
若一生平淡安稳,顺风顺水,又有何乐趣可言。
没有忧愁,我们又怎能够体会什么才是快乐。
皇权,从古至今都是一个能引得人争破了头,斗丢了命的东西。
有时不是你想要去争,而是你所站的位置逼着你不得不去争。
不为其他,只为了能够自在的活着。
当今圣上已经年过半百,说句不吉利的。能够再活多少年,谁也说不准。
古人向来不如现代人长命,也许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伤口感染就会轻易丢掉了性命。
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却也脱不掉这一身凡骨。
所以,皇位的争夺,已经不言而喻。
上至皇帝,下至当朝大小官员,对于此事已经是心知肚明。
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人脉的重要性占据很大的位置。
而皇帝一个御赐金樽,先不说究竟心思为何,但却为四皇子无忧省下了不少周折。
一时之间,四位成年皇子,大皇子因为巫蛊之事被圈禁,二皇子依旧低调行事。
而三皇子无隐与四皇子无忧,一时之间成了两位炙手可热的众人心中的皇位继承人。
长安城中的每一日都看似平常,但在这平静而繁华的表面之下,每一天都在每一处有着细微的变化。
暖春之后,早早便迎来了烈日当空的炎炎夏日。
而出征在外许久的三皇子无隐,也终于在此时回朝。
这一日的长安城,好像过节一般热闹。
本朝许久不曾发生战事,百姓自然也有很多年不曾见过这般大军凯旋之景。
得了三皇子无隐率军回朝的消息,一大早的长安城主街便挤满了人。
有些银子的,更是早早几日之前便预定好了临近酒楼的最佳观看位置,只为一睹大军凯旋之盛景。
而云生,自然也不会失了这个看热闹的机会。
清晨起身,一身碧水色简素衣裙,长发高高束在脑后,干净而清爽。
巧月巴儿巴儿的跟在云生身后:“大小姐,您这是去看大军回朝?”
云生淡淡的“嗯”了一声,将短剑挂在了腰侧,便准备出门。
巧月却紧跟着追上来:“大小姐,今日街上定然人满为患,不如我跟着您随身伺候吧?”
云生听了一笑,转而睨着巧月道:“想去凑热闹?”
巧月见云生识破了她的心思,也不再隐瞒,嘻嘻笑着点了点头:“嗯,想。”
第620章 三皇子凯旋回朝()
云生转而看了眼正在收拾妆台上东西的巧枝:“巧枝也一起去、”
话必一转身先行一步。
巧月欢喜的回身便去拉上了巧枝:“快走,今日定然热闹的很。”
云生向来习惯独来独往,至多带着燃一而已,说起来这还是头一次带着丫头出门。
巧月巧枝也有些兴奋的跟在云生身旁,一路上巧枝依旧温婉恭顺的模样不曾多言,倒是巧月兴奋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云生见巧月好像很久没有出过门一样,看什么都新鲜,不禁问道:“你们平日都不出门?”
巧月正盯着一旁卖糖葫芦的摊位,巧枝浅笑回道:“若无主子吩咐,奴婢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府的。”
云生“哦”了一声。
对于巧枝巧月,云生只当作是平日里服侍自己起居的贴身丫头而已,却从未关心过旁的。
云生两步上前,走到巧月一直盯着的那糖葫芦的摊位上,拿出一锭碎银子:“给我两个。”
卖糖葫芦的老大爷笑着收了银子:“小姐喜欢哪个,自己取下就是。”
云生转对巧月说:“你取两个下来。”
巧月嬉笑着上前,挑了两个又大又亮的取下来要交给云生、
云生却摆了摆手:“我不喜欢吃酸的,你们两吃吧。”
“大小姐买给我的?”巧月欢喜问道。
云生一笑颔首:“平日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