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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昱和苏玉兰起床后,打开房门,雪还未停。
“嚯,好大的雪。”钱昱眼中透着欢悦的神色,“玉兰,瑞雪兆丰年呐。”
“嗯。”苏玉兰闻言跑到门前看,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好久没见到这般大的雪了。”
“冷不冷?”钱昱握住苏玉兰伸在空中的右手,搓了搓道:“今儿个天冷,莫做饭了,我待会洗漱完去长街买包子去。”
“这样不好吧?”苏玉兰愣了愣,“奶奶刚来。”
“这怎么话说的,咱怎么吃还得凭她说道是怎地?今儿个就吃包子,现做等不及,太饿。”钱昱捂着苏玉兰的手,这般冷的天,院子里的井水都冰凉冰凉的,她怎舍得让玉兰一双手冰里来雪里去。
苏玉兰闻言头一回生了懒意,以往在娘家,不管天多冷,她从未有一天懈怠,从未生出不做饭的想法,可自打嫁给钱昱,被她忽悠的,有几回当真就不想做饭了。归根结底,她家阿昱打心眼里心疼她,怜惜她,而她也有些快被宠坏的迹象。
“不为奶奶,为咱自己个,过日子哪能天天买着吃。”苏玉兰深知懒惰不得,一旦今儿开了头,怕是明儿个后儿个越发的懒了,“就煎个饼熬个粥,一会的功夫。”
“那你先在屋里头等着,我先去把热水给烧了。”钱昱说罢便出了屋,耐着冷,从院子的井里打了一桶水,提到厨房烧。
少许,苏玉兰提着钱昱的儒生帽子尾随进了厨房。
“不是让你在屋里呆着嘛,这水刚烧,得一会呢,你现下出来不是遭罪挨冷吗?”钱昱见苏玉兰进来,便摆摆手,想让玉兰回屋。
苏玉兰将帽子扣在钱昱头上道:“你在外受冷,我在屋里哪里呆的住,再说,你既知外头冷,就该戴上帽子,不然头受了冷,可是要生大病的。”
此时,冷风刮过,钱昱打了个哆嗦,瞧了眼厨房外大雪风飞,便道:“玉兰,你既这般心疼我,何不依了我,买两三个丫鬟回来?”
苏玉兰听钱昱旧事重提,并未像第一回那般反对,只道:“等再过些时日吧。”
水开后,二人简单洗漱一番便开始做饭。
此时,钱家宅院的人也纷纷起床了。
一院的梁佑安饶有兴致的堆雪人,哼着小曲,好不自在。
“嘿,你也堆雪人?”李淑娴洗漱后在二院带着水泞玩,听见声音便去了二院,见梁佑安也在堆雪人,便牵着水泞蹦蹦跳跳的出了月亮门。
“听这话,你也要堆?那一起吧。”梁佑安拍了拍雪人的屁股笑道。
“好呀,水泞,来,跟姑姑铲雪去。”李淑娴此刻兴致盎然。
“开饭了,别玩了。万一受了凉,得不偿失。”钱昱站在月亮门处喊了一嗓子。
“走,走,吃完饭再堆。”梁佑安肚子饿了,拍拍手站起来。
厨房外间,人陆陆续续地来了,赵老太拄着拐杖走在最后。
桌上,大家似乎很有默契的只吃饭不说话。
突然,苏玉兰背转身,右手捂着嘴干呕起来。
“怎地这是?昨晚受了凉?”钱母见状放下碗筷问道。
苏玉兰转过身摇了摇头,屋里头被钱昱弄得那般暖和,着凉是不可能的。
钱昱抬手摸了摸苏玉兰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道:“也不烫了。”
“没事,没事,许是真的受了凉。”苏玉兰说罢刚拿起碗便又觉得难受,背转身干呕起来。
这下可急坏了钱昱,站起来半蹲在苏玉兰跟前,“玉兰,哪不舒服?”
“我给嫂子把把脉吧。”梁佑安猛的抬头,急切切站起来,不等众人反应便搭上苏玉兰的脉,随后笑眯眯收手,乐呵呵的回了座。
“佑安,你笑的啥,你嫂子这是咋了?”钱昱只当今早洗菜受了凉气,心中后悔不已。
梁佑安呵呵笑了两声,方道:“放心,嫂子无事,你也无需太过紧张,不过适当紧张还是有必要的。咳咳,恭喜啦,你钱昱要有娃娃了。”
钱昱一听愣住了,随后方才喜形于色,看了眼苏玉兰,激动的嘴都打哆嗦,“佑安,你,你是说,你嫂子她。。。。。。”
“是呀,是呀,错不了,嫂子她有喜了。”梁佑安说罢朝着同样呆愣的苏玉兰道:“嫂子,恭喜,恭喜啊。”
“哎呀,这可是大喜,千盼万盼,总是盼来了。”钱母欢喜不已。
“玉兰。”钱昱双手不听使唤的颤抖着,她想不让手颤,可是怎么遏制都不行。
苏玉兰嘴角微扬,右手附在小腹上,此刻他腹中当真有一个小生命呢。
“恭喜哥,你终于要当爹了,贺喜嫂子。”李淑娴站起来道喜。
“二叔,我是有小妹妹了吗?”小水泞拉了拉钱昱的衣袖。
“你个丫头浑说什么,你二婶子要生男娃。”赵老太板着脸看向小水泞。
“生女儿没什么不好,我钱昱还就欢喜女儿。”钱昱本还沉浸在喜悦和幸福当中,听了赵老太的话只觉得浑身不舒坦。
钱母闻言笑道:“是,是,是,如水泞这般,谁不可劲疼呢,生女儿也不糟。”其实,若按以往,她亲儿子在,是挺在乎生儿生女的,可如今,眼前的儿子并不是亲儿子,那其他的也就显得不重要了,只要家里头和睦,母慈子孝,便足以。
“阿昱啊,你待会出去顾个婆子回来照看兰姑,如今兰姑在咱家可是头等重要的,重的活都避开兰姑。还有你们几个小辈的,都注意些,谁胆敢把重的活往兰姑眼皮下放,可别怪我不依。”钱母放下碗筷一本正经的道。
这几句说到钱昱心坎里去了,没有不依的,朝着钱母笑道:“还是娘想的周到。”
赵老太闻言只觉得插不上嘴去,以往在家里,她说一不二,凡事她都做的了主,如今好像她说啥都没用,心里颇觉得气愤。
饭后,钱昱小心翼翼扶着苏玉兰,走过雪地,回屋后,钱昱连忙把手炉递给自己的娇妻。
“瞧瞧今儿早上我说什么,得相看丫鬟,你还说得些日子,这下,不相看相看是不行了的。”钱昱笑呵呵的,随后摸着苏玉兰的肚子道:“真不敢想,我钱昱也有嫡亲闺女了,呵呵,玉兰,你说,这是不是咱偷来的福气。”
苏玉兰靠在床框上,笑的十分温柔:“本来是不可能的,如今竟真的能有,想来这福气当真‘偷来’不易呢。”
“不易,不易,确实不易啊。”钱昱笑着点头,随后站起来拿过帽子道:“你呀,与我好生在屋里,我出去给你相看丫鬟去。”
“寻个可靠老实的,不许相看长相。”苏玉兰说罢便有些脸红,硬撑着道:“还有,早去早回。”
“呵呵,就是相看个长相好的,你又怕得啥嘞。”钱昱闻言打趣两句。
“浑说,我叫你相看个本分的,别相看个妖里妖气的回来就成。”苏玉兰说罢抬手摸了摸脸颊,真烫。
第103章 。102。101。100。()
雪渐停,太阳也从云里慢腾腾的挪了出来,微弱的阳光下,钱昱满脸笑意,兴冲冲的抄着手去找牙婆子。
进了门,牙婆子显得十分热情,快过年了,都盼着多些进项,好乐呵呵的过个年。
“这位公子啊,我们这就没有不会做饭的,您只管放心。”牙婆子笑道。
钱昱闻言搓了搓手道:“大娘,这会做饭不一定就合口味不是,能不能让她们各做一道,与我尝尝。”
“这个……”牙婆子有些为难。
“不白让她们来,所需菜和配料,一应都由我出钱。”钱昱见牙婆子低头沉思,便又道:“只要肯来做,都与她们五个铜板。”
“哎,哎,我这就去您喊人。”牙婆子满脸笑意的小跑出去。
没人跟银子过不去,尽管天冷,可为了五文钱,也都纷纷来。
从这些婆子进门,钱昱便开始观察,身着邋遢的头一个排除,一眼望去,也就五六个还算干净的,刀功好的也就三个。
半柱香的时间,菜一个接着一个出了锅。
钱昱象征性都尝了尝,重点只尝了三道菜,抿了抿嘴掏出荷包,五文五文的递了出去,只剩下两个婆子。
“但不知两位对工钱有什么要求?”钱昱笑呵呵的看向两个婆子,今儿个她高兴,无论对谁都笑呵呵的。
两个婆子一见钱昱满脸笑意,只觉得进了个好人家做工,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如何开口。
“这样吧,每个月与你们五百文。”钱昱说罢,见二人惊讶的看向自己,便笑着解惑道:“我家娘子有喜了,夜间或许敛食,到时少不得要劳烦你们夜里忙活,你们也都是过来人,这有孕在身,倘遇哪日身子不爽,想必是要折腾一夜呢。”
“是,是。”两位婆子闻言只拼命点头。
二人常在外帮佣,一般都二百文,在主人家连夜侍奉也不过三百文,如今却领五百文,心中颇是欢喜。
“每个月再与你们一天假,可以回去住一晚,不过第二天一早须的回来,而且,你们不得同一天休。”钱昱抄着手道。
“哎,哎,那是自然。”何姓婆子笑着应下,以往进了主人家便出不得,如今竟有一天假,心里更加欢喜。
“公子可是满意了?”牙婆子在旁边笑问道。
“嗯,尚可。”钱昱笑着点头,“大娘手里头可还有年轻些的。”
“有,怎地没有,我亲戚家那两个女儿不错,手脚麻利,以前在员外家当过一等丫鬟的。”牙婆子见工钱这般高,便推荐了自家的外甥女儿。
“哦,那怎地如今倒回家闲着了?”钱昱看向牙婆子。
“这不,员外一家去京城安家了,她娘嫌太远。”牙婆子瞧了眼钱昱,“要不喊过来,您相看相看?
“是得相看相看。”钱昱点头。
少时,牙婆子领了人,钱昱上下打量一番,一对姐妹,姐姐稍稍稳重些,妹妹也长的机灵,衣着朴实。最主要的是二人有礼,想来在员外家规矩学的不错。
“就她们吧,不过进了我家,名字得改。”钱昱说罢又不知起什么好,索性捡现成的,“就叫紫鹃和晴雯吧。”
“哎,哎,那工钱?”牙婆子眼睛明亮明亮的。
“都一样,五百文。”钱昱说罢掏出一百个铜板递给牙婆子。
此时,钱家子院,雪人已经成形,显然一个孙悟空模样,李淑娴瞧着雪人笑道:“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雪人,新鲜呢。”
“这才哪儿,先休息休息,暖和一下,待会堆个唐僧师徒出来。”梁佑安说着捂着耳朵,跺了跺脚笑道。
“唐僧师徒?”李淑娴眼睛亮了亮,听着可比那些个书有趣。
二人都是玩闹的性子,一个上午便熟络了,再加上,李淑娴骨子里不忌男女大防,为人爽落,二人倒挺能玩在一处的。
钱昱领着人到家时,被院子里的雪人恍了眼,看向两人,只见两人衣服上都沾了雪,便道:“多大个人,当心冻着手。”
“才耍了一会,哪里就冻着了,哥,你也太无趣了,嫂子竟也不嫌闷。”李淑娴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向梁佑安道:“走,安子,咱出去玩你那个滑雪去。”
“嗳。”梁佑安戴了帽子跟上。
“当心些,别滑倒了,耍一会就回,一会开饭呢。”钱昱在后面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