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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兰提着裙摆进来时,便看到女儿脸颊挂着泪水,坐在婆婆腿上笑呵呵的看着钱昱。
“宝宝!”苏玉兰轻唤。
小家伙闻声立刻转头,朝着苏玉兰伸出小胳膊,小屁股还在钱母腿上往外挪了挪,手上挽着花似得啊啊的叫着。
苏玉兰见状快走几步,将女儿抱了起来,小家伙伏在娘亲肩头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个年纪都离不得娘,你们俩早上不可再磨蹭了,宝宝只哭不闹,这么小的人默默地流泪看到我这个心忒难受了。”钱母整了整衣襟,看向儿子儿媳道。
钱昱和苏玉兰闻言双双红了脸。
饭后,钱昱陪着女儿在院子里玩耍,苏玉兰在树下缝着春衣,时不时抬眼看一下不远处的父女。
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看的津津有味的小包子,在稍稍抬头后刷的站起来,一脸惊慌的看向自家爹爹并伸着小胳膊。钱昱虽不明所以,却也弯腰将女儿抱起。
被抱起的小包子,伸手指着水井后面的绳子,啊啊的叫个不停。
钱昱仔细一看,却是晴雯打水时拽动了绳子,“不怕,不怕,是个死物呢!,不会动的。”钱昱说着走上前蹲下,小包子却是受了惊吓,紧紧的搂着钱昱的脖子,不肯回头再看一眼,小手不停的拍打着钱昱的肩膀,央着离开这里的意思很是明显。
钱昱伸手拿着绳子,在地上轻轻滑动,小包子闻声转头,一会儿,却也觉得好玩,挣脱开爹爹的怀抱,自己小小的手儿握着绳子玩的不亦乐乎。
“小包子!”一声清脆之音在墙外响起,众人闻声回头,小一会儿,只见李淑娴和梁佑安一前一后地从月亮门走了进来。
一刹那间,小包子扔了手里的绳子,迈着小腿颤颤巍巍向李淑娴跑去!
李淑娴快跑几步将小包子给抱了起来,嘴里道:“想死姑姑了!”
这般的场景苏玉兰见过多次,含笑放下春衣,走上去前道:“怎地这个时间过来了,我和你哥准备巳时过去看姑爹和小姑姑,你这一趟待不一会便要同我们一起回了。”
李淑娴闻言笑道:“那有什么紧要的,我只是特意来见识见识,什么叫作小别胜新婚,唔,看嫂嫂你,面红似桃花,啧啧,果真,果真。”
“你这死丫头,真真是没有人管教你了,还未出阁,知道个什么嘞!”苏玉兰红着脸道。
李淑娴闻言一愣,随即稍稍看向正和钱昱交谈的梁佑安,脸颊一红,竟破天荒没有反驳些什么。
苏玉兰正觉得反常,又瞧见这般的女儿态,了然笑道:“既然这般喜欢宝宝,早点嫁得有情郎,自己也生一个。”
李淑娴闻言想也未想便道:“谁要给她生孩子啊!”
“哦?她?是谁啊?”苏玉兰打趣道。
李淑娴脸颊蹭的红了,她竟被她脸薄的嫂嫂给打趣了!
那一边,梁佑安从袖口取出一封信。
“哥,这是隐子寄来的信,先前有个商人丢下五十两银子的订金,要宾阳那边给备五万支牙刷和牙膏,现在已生产了近四万支,却一直联系不到人,拿不到到大货的银子。”梁佑安也是前日接到的信,心下吃惊,如果贸然停产,又怕到了交期人家来取货;如果现在不停,生产完五万支,一时间如何卖的出去,又临近严夏,放在仓库必定生出一股霉味,这往口里送的东西卫生最为紧要,少不得要销毁,只是这样以来宾阳的如家分号也就倒了。
钱昱闻言眉心一跳问到:“既是五万支这般多,隐子为何只收五十两银子的订金?”
“唉,隐子信中有写,说是当时客人一来甩了五十两,出手阔气,再则,客人保证月中来补订金,月末先交银子后取货,隐子想若是不想买何必留五十两呢,他想留住这个客人,便应了!”梁佑安怎么想都觉得是个骗局,可又不敢贸然叫停。
“停了吧,你亲自去宾阳一趟,若是真心想做生意,决不会对自己的货近两个月不闻不问的,隐子上了人家的当了。”钱昱微叹一声,“我这边让庐陵和武昌的先暂停生产,你去宾阳后陆陆续续调几批到庐陵和武安,想来也能消化一些,等到夏日,仓库还有便销毁吧!”钱昱此刻不觉得有什么,商场上难免有小人,好在有两处分号,虽然会亏损些,但也不会到破产的地步!
“你们兄弟俩说什么呢?”苏玉兰走近,“阿昱,巳时了,该去姑爹家了。”
“好,我让了空套车,你们把礼品带上,我去跟娘说一声咱们便走!”钱昱说罢一边安排了空去套车一边往主屋去。
时隔一年的李家,因为出了进士及第的儿子,便换了门楼。钱昱一家和李淑娴等人从正门入径直进了正厅。小姑母笑盈盈地将宝宝接了过去,李德文姑爹端坐在主位上,半晌放下茶杯道:“你读书时甚好,本望你能考取功名,如今你虽经商,却也家境殷实了,即是钱财够用,便守在你母亲膝下多尽孝道,毕竟也是读过书的,父母在不远游啊!”
钱昱闻言连连称是。
“去过你岳丈家了?”李德文也是很久没有见到外甥,便也拉起了家常。
“还未,晌午过后便去!”钱昱正襟危坐,答道。
“过年之时你身为女婿理性登门给泰山泰水去拜年,谅你身在他乡情有可原,如今回来了,理应先携妻去探望他们才是,晌午过后便过去吧,你我舅甥离的近,可随时常来!”李德文是一个很板的人,他能接受看重的甥儿去经商已是难得,虽极重礼教,却是心存善念的夫子,所以钱昱一直是敬重他的。
“玉兰啊,你表弟从京城捎来的稻香糕,一会回你娘家时带上。”小姑母一手抱着小包子,一手提着糕点。
“多谢小姑母!”苏玉兰含笑接过,长者赐,不敢辞,小辈是不能拂了长辈的好意。
“一家人,谢的什么,说来还是昱哥儿争气,生了这般惹人疼的宝宝的,说起这个我就想起你那表弟和表妹,到现在婚事还没个着落!”小姑说到此便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也想早点抱孙子和外孙啊!
“娘,你说这个做什么呢?”李淑娴听言心中有些恼梁佑安,这人一年了也不见她有提亲的迹象。
“好,好,好,娘不说,稍待一会去后厨帮娘,让你哥嫂吃了饭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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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一辆马车从坊间小道驶出,转向县城门而去。
车厢里,小包子安静的在娘亲怀里睡着了,玉兰含笑爱抚着女儿的小脑袋,眼中满满的笑意!
“玉兰,自上了马车,你眼中便只有宝宝了。”钱昱坐在一旁,盯着苏玉兰瞧了一路,也不曾见苏玉兰回头看她一眼,不禁憋不住出了声。
苏玉兰颇觉得好笑,抬眸看向钱昱道:“哪有你这般吃孩子的醋的,竟也不脸红。”
钱昱笑着靠近苏玉兰,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颊道:“有甚好脸红的,早知这小家伙分了你大半精力,便让她晚来几年。”
苏玉兰闻言美目一瞪,气的笑道:“我看这辈子没有宝宝才合你心意呢,再说,婚后不久就有宝宝了,还不是因为你!”说罢脸上泛红,微微低下头。
钱昱听得这话,讪讪笑了一声,搂紧苏玉兰,将下巴搁在苏玉兰肩上不再言语。
苏玉兰嘴角勾起,前面有宝宝的小手搂着她,背后有心上人靠着,她很享受这般的时光。
车内的人儿互相依偎,马车颠颠一路驶过柳荫村村口,向苏家驶去。
“东家,太太,到了。”了空跳下马车,拿下凳子,站在马车旁道。
钱昱闻言睁开双眸,环抱着苏玉兰的手还未松开,便向前探吻了吻苏玉兰的嘴角,轻声道:“玉兰,到了,醒啦。”
苏玉兰被吻醒,不困一会儿还好,此刻醒来倒困乏了,昨日实在有些累了。
“宝宝给我抱!”钱昱松开苏玉兰,一手抱着宝宝,一手牵着苏玉兰的手,下了马车。
“诶?家里怎么上的锁啊?”望着挂锁的柴门,钱昱愣了。
“这个季节,应该去山里翻土了,好种包谷了。”苏玉兰说罢抬眼往不远处的山望去。
“是兰姑吧?”不远处有个妇人挎着竹篮拉着一个浑身有些脏的娃娃一步一步走来。
“长栓奶奶!”苏玉兰含笑点头。
“哎呀,真是兰姑啊!”妇人显得很开心,扯着娃娃快步走上前,“娃,这是你大姑奶奶,快叫人。”
苏老爹辈分大,很多妇人按理该管玉兰叫一声大姑。
娃娃显得有些认生,躲在妇人身后怎么也不出来。
“快叫人啊你。”妇人有些急,拽着娃娃的力气也难免加大起来。
苏玉兰见状制止道:“长栓奶奶,孩子认生,不要勉强他了。”苏玉兰说罢看向那娃娃,随即微微蹲下,打开包袱,取出一包糕点,朝娃娃招了招手。
“大姑奶奶叫你呢!”妇人瞧见苏玉兰手上的糕点,连忙回头瞪向自己的孙子。
娃娃见状,唯唯诺诺走上前,一双小手背在身后,低着头。
“小长栓,不记得我了,我给你烤过番薯吃呢!”苏玉兰含笑问道。
小娃娃闻言猛地抬头道:“我记得,我还知道你是钱大善人的媳妇儿!”
一句话说的苏玉兰哭笑不得,“我是嫁给了一位姓钱的,只是怎说她是大善人呢?”
“他开了学社,不要银子,我就在那儿读书。”娃娃说着似乎也不胆怯了。
苏玉兰闻言转头看了一眼钱昱,笑着将手里的糕点递上前道:“那是要好好读书才是,糕点给你当零嘴吃。”
“谢谢大姑奶奶!”娃娃接过糕点,小声道谢。
“他大姑奶奶,苏老爹他们在山上呢,你等会,我给你叫人去。”妇人说罢不待玉兰说什么便扭身拽着孙子就往回跑,一边跑着一边吆喝着,霎时间,柳荫村多半的人都知道苏家大女儿回娘家探亲了。
苏玉兰微微一叹摇了摇头,看向钱昱道:“阿昱,爹娘既然在山上,我们便去寻吧!”
“好!”钱昱应着让了空留下,自己抱着女儿牵着媳妇顺着小道往下走,“呵呵,你这辈分未免也忒大了些,这般的妇人也得叫你大姑。”
“辈分大不好吗?村里很多人得叫你大姑爹!”苏玉兰眉眼含笑的跟着钱昱,踩着河里的石头。
“我可没有四五十岁的大外甥。”钱昱撇了撇嘴,越过河,往山上走。
苏母和苏玉梅听人说了,正落下山里的活往山下赶,碰巧遇见小夫妻上山来。
“娘,玉梅!”苏玉兰挣脱钱昱的手,快走几步去扶苏母。
“岳母,玉梅妹妹!”钱昱抱着小包子随后跟上。
“钱昱回来了啊,哎呀你说你们上来做什么,穿的这般干净上了山非得弄脏了不可。”苏母连连摆手,“快回去,我和玉梅给你做点吃的去。”
“娘,山上活多,我知晓,况且我和你女婿吃过来的。”苏玉兰轻轻摇了摇苏母的胳膊,耽误这半天夜里她爹和哥哥又要遭罪了。
几个人说着话,宝宝头一歪,吧唧几下,抬起小手搓了搓眼睛,随即睁开小眼睛,瞧了几眼钱昱,便趴在钱昱胸口。钱昱见状连忙抱着宝宝往下走,走的拐弯处蹲下,哄道:“宝宝醒了,要嘘嘘的,不然要尿爹爹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