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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些时候,庄蝶也会发愣,她总能隐约想起自己应该去找什么东西,或者是去找一个人,但每当这时,她都会立即让自己忙起来,因为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要去寻找的,是莫大的痛苦。
那不要去找了吧,庄蝶总会这样在心里劝说自己,快快乐乐的过自己的日子,不好么?何必自寻烦恼?!
至于自己的是什么人,从哪里走出来的,父母又在哪里,等等经常被人问起的事情,她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想。
洗完了蔬菜,她端着盆儿向院子走去,口中还在哼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歌谣。
就在她接近后院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隐隐传来一声惨叫,庄蝶一惊,抱着盆儿向前奔去,她没有多想,只担心是不是有谁遇到了什么意外,需要不需要她的帮助。
片刻,庄蝶冲过后院,又冲进中堂,接着,她看到一幕让她魂飞魄散的惨景。
那个把她带上山的好人,身形被拦腰劈成了两半,他的上半截身体正拼命向前爬着,而几个额头上刻着凶恶图案的壮汉,正在一边谈笑风生。
“走啊……快走!”那好人看到她,立即发出吼声。
庄蝶条件反射般扔下木盆,转身就往外跑,但她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只是跑出几步,便有一个壮汉探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掀翻在地。
下一刻,那壮汉猛地举起了手中的大砍刀,身体吓得僵硬、无法动弹的庄蝶,到这时才看清壮汉额头上的图案,那是一只黑色的恐怖蝎子。
怪异的是,到这时候,庄蝶反而不太害怕了,她只感觉自己对那种图案非常憎恶。
那壮汉手起刀落,斩向庄蝶的头颅,在生死攸关之际,一只手从傍边探出来,架住了那壮汉的手腕。
救下她的是一个年轻人,穿着白色长袍,不止额头上刻着图案,长袍上也画满了蝎子。
庄蝶对这个救下自己的人,同样感到憎恶,只是她不敢把自己的憎恶表达出来,只是怯怯的低下头。
“少族长。”那壮汉毕恭毕敬的说道。
“你们这些莽汉,怎么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那少族长不悦的说道。
“您说得是,我们太鲁莽了。”那壮汉急忙道。
“小姑娘,不要怕。”那少族长看向庄蝶,笑呵呵的伸出手:“来,起来吧。”
庄蝶不想和对方有什么接触,向后退缩了一下。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那少族长笑道,接着俯下身,伸手去抓庄蝶的手。
庄蝶心中充满畏惧,不过,在发现那少族长的手传来一种潮湿、阴冷的感觉时,她再控制不住自己了,猛地把对方的手甩来,接着把手掌在自己的衣服上不停擦抹着,那种本能的嫌恶之意,暴露无遗。
那少族长愣了愣,旋即勃然大怒,一掌便抽击在庄蝶的脸上,庄蝶的身体翻滚着飞了出去,飞出十几米远,重重跌落在泥土中。
我是要死了么……在那少族长出手的一瞬间,庄蝶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机,而且对方出手很重,让她飞出这么远,应该被打晕过去才对,可是……为什么一点痛感都没有?庄蝶发现,对方的攻击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挠痒痒一样。
那少族长快走几步,一脚便踢在庄蝶的脸颊上,庄蝶的头猛地甩起,重重砸在泥土中,她半张脸都深深陷了进去,只不过……依然一点都不疼,为什么?庄蝶的心又是紧张、又是好奇。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嗯?!”那少族长探手抓住庄蝶的头发,把庄蝶硬生生拎了起来:“你想死是不是?”
还是不疼呢……庄蝶眼帘低垂,看着地面,而且,她的心情好像也没有开始那么紧张了。
就在这时,有人从堂外走了进来,扬声道:“少族长,天圣来了。”
那少族长恨恨的一甩手,把庄蝶扔到地上,随后道:“把她给我关在柴房里,你们几个帮我看着,等我服侍好天圣,晚上抽出时间再好好收拾她!”
第七三一章 蝶宫来使()
隐山上的大厅内;聚集着不少修行者;他们正推杯换盏、喝得很热闹;主座上只有两个人;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身材瘦长;脸色发青;眼帘开合间精光四射;另一个就是那少族长。
他们两个人很少说话;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时而心不在焉的品口酒;时而又闭目养神;那少族长在一边精心伺候着;酒杯空了;立即斟上酒;菜凉了;马上令人端出去热一热。
片刻;那少族长到底有些忍不住了;低声道:“天圣;您老……好像有些心神不宁啊;莫非是有什么事?”
“呵呵……”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露出笑意;斜眼瞟了少族长一下;随后道:“过上一时半刻;或许就有客人来了。”
“客人?什么样的客人能让您老如此重视?”那少族长好奇的问道。
“你猜一猜吧。”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笑道。
“这可怎么猜”那少族长挠着头皮;突然看到对面的中年人拿过一只空酒杯;若无其事的把玩着;酒杯外壁画着几只蝴蝶的图案;他眼神突然一亮:“莫非是蝶宫的贵客?”
“哈哈哈……”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露出笑意;接着伸手在少族长肩头拍了拍:“你小子确实聪明;比你那老爹厉害多了。”
“哪里哪里。”那少族长陪笑道:“如果不是有天圣的栽培;我哪里能有今天的进境?”
“说实话;当初我在你那老爹身上耗费的心血;要比你多得多;可惜啊;你老爹……只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让我很失望。”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叹道。
听人当面讥讽自己的父亲;稍微有些血气的人肯定会勃然作色的;但在附庸于妖族的人类中;经过长时间的洗脑;字的重量远远大于‘孝;;所以那少族长不敢说话;只是诚惶诚恐的听着。
“这是我第一次来人界;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说道。
“天圣这是何意?”那少族长愣了愣:“我们费了不少力气;才来到人界;您……又要走了?”
“由不得我啊。”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叹道:“我的机缘已到;虽然一直在想方设法压制自己的进境;但恐怕……也压制不了多久了。”
“您……您是说”那少族长脸色大变;随后猛地站起身;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是大喜事啊……天圣我们正应该一鼓作气、荡平人界;还这世间一个清静;您老又为什么要走?”
“你不懂的。”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摇头道:“人妖魔三界都是原域;必须遵守一个铁则;只要突破星君境;就必须要离开了。”
“不对吧……”那少族长露出错愕之色:“别的不说;人界那些上古大修;都是星君境的修行者;他们可是没有离开的。”
“所以我说你不懂;留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笑了笑:“他们确实没有走;可现在呢?他们又在哪里?”
“这……”那少族长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是完全明白。
“修行;就像你用一个巨大的皮囊;在江河间吸水;当皮囊的水已经吸满了;再也吸不进来时;会发生什么?”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轻声道。
“皮囊中的水会倒灌出去;或者皮囊会炸开。”那少族长说道。
“没错。”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笑道:“那些上古大修强行封印了人界;也断绝了自己唯一的生路;然后……他们现在都不见了。”
那少族长沉吟良久;神色再次大变;呆呆的看着对面的中年人。
“想到了?”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说道:“今天;我们推心置腹的聊一聊;你认为那些孩子里谁能接我的衣钵?
“天圣;这是您的家事;我……我怎么敢乱说话。”那少族长怯怯的说道。
“无妨;只是随便说说。”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说道。
那少族长真的不敢说话;额头渗出了细小的冷汗。
“你小子别的都好;就是太过谨小慎微了。”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说道:“按照规矩;在我走去星空之前;应该把他们都送到放逐之地去;但……我有些不忍心啊;也不想看到他们手足相残。”
那少族长还是不敢说话;这是妖族无数年来的规则;一旦天圣之位将要出现空缺;那么家族中所有修行者都要被送进放逐之地;其中只有一个可以活着出来。
天圣已经生存了万年;繁衍出的孩子;多达千余个;但活到今天的;只剩下了七个。
妖族有着胜者全赢的传统;所有的资源都归天圣支配;把强于弱枝之策发展到了极致;最悲惨的是天圣繁衍出的后代;他们在修行上的待遇还不如人类;因为人类是没办法取而代之的;奴隶永不可能成为主人;亲生血肉却有可能颠覆父权。
所以;后代进境很差;还算好说;如果真的出现一个天才;通常是活不了多久的;虎毒不食子;这是普通人的伦理;修行者追求的是永恒;那么血亲观念会变得很淡薄;如果将要对自己的地位和资源垄断构成威胁;就算是亲生骨肉;也一样容不下。
妖族的传统很残忍、也很糟糕;有自毁长城之嫌;但;圣皇的存在;完美的弥补了这个缺陷。
在放逐之地中走出的胜者;会得到圣皇的祝福与承认;然后可以汲取血亲的妖元;实力大幅攀升。
天圣的后代们拥有血脉传承;就算什么都不做;每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进境也会逐渐提升;再不争气的;至少能达到大尊境;而且天圣自知将死;或者要走出星空时;都会求得圣皇的帮助;在妖界多逗留一些年;又把修行资源分派给后代们;进行快速催长;最后再亲手把他们送进放逐之地。
妖族的修行者没有人类那么多;但大修行者的数量远远超过人类;人类的修行者不知道要经过多少艰难险阻;才能走到圣境;走到大圣境的更是凤毛麟角;而妖族只需要在一场战斗中成为胜者;便拥有了一切。
所以;对妖族来说;圣皇拥有无以伦比的意义。
见少族长根本不敢说话了;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算了;不逼你。”
“呵呵……”那少族长勉强露出笑意;随后转移了话题:“天圣;您老这次来人界……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做?”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笑眯眯的问道。
“燕云十八脉一起从星路赶往人界;有的去了绿海;有的去了蓬山;还有的去了魔神坛;而天圣您……似乎没有开疆拓土的意思;一直带着我们在附近打转。”那少族长说道:“能让您老这般在意的;自然不会是小事。”
“你倒是鬼机灵。”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眼中闪过一缕不易被人察觉的精光。
“不过……您老可能不应该与蝶宫合作的。”那少族长说道。
“为什么?”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问道。
“自从蝶使进入人界;形神俱灭之后;蝶宫的日子已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那少族长说道:“他们恐怕帮不了什么。”
“此言差矣。”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摇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蝶宫的传承与我们不同;据我所知;蝶宫里至少还有五位天圣”
“五位天圣?”那少族长大吃一惊。
“你小子是不敢问呢;还是没看出其中的奥妙?”那身材瘦长的中年人缓缓说道。
“我……天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