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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的灵脉”跑上船舷的温纯瞠目结舌看着远方的团团翠绿:“比绿海的灵气还要浓郁呢”
“你去过绿海?”苏唐问道。
“叫师姐”温纯恼了;叉着腰叫道。
“屁大点孩;还让我叫师姐?”苏唐不屑一顾的说道;随后想了想:“以后还是叫你弟妹吧。”
温纯本已大怒;可听到了苏唐的后半句;又变得羞喜交加;顾不上和苏唐一般见识了;用眼角偷偷瞥了贺兰远征一下;故作自然的仰起头。
就在这时;一阵灵力波动从远方的千奇峰传来;紧接着;一道极为耀眼的银光直冲上天际;旋即又化作无数条银线;纷纷扬扬向下方洒落。
那片绿色苍穹昭显出了自己的防御力;极力伸展开的枝;竟然挡住了所有的银线;战船距离码头还有十几里;依然能听到密集的撞击声。
有几艘刚刚离开码头的船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无数冰雹乒乒乓乓的砸落;当即把甲板上措手不及的水手们砸得抱头鼠窜;船长极力吆喝着;试图把船儿掉过头;返回码头。
“有人突破瓶颈了。”贺兰远征轻声道:“应该是宝蓝吧?”
“就是她了。”苏唐点头道。
只是几分钟;冰雹便停下了;那几艘船上面传来了咒骂声;水手们在骂着这见鬼的天气。
片刻;其一艘船上的吵闹声停下了;停顿片刻;上面的水手突然开始欢呼起来。
喜悦的气氛似乎可以传染给别人;很快;一艘艘船上的水手们都在卖力的欢呼着;有的刚刚被冰雹砸得头破血流;还来不及包扎;就在那里蹦着、跳着、喊着;看起来很怪异。
“他们怎么了?”温纯诧异的问道。
“因为他们知道;千奇峰又多了一个大修行者。”贺兰远征轻声道。
“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温纯更不懂了。
“只有千奇峰强大了;他们的安危才能得到保障。”贺兰远征道:“走上修行路的人有那么多;可有几个能成为真正的修行者呢?成为大修行者的;更是寥寥他们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只希望不会有人肆意剥夺他们的生命、掠走他们的财产;在千奇峰的庇护下;他们可以享受安逸的生活;如果千奇峰垮了;他们……又要回归以前的生活了。”
“他们以前活得很不好吗?”温纯问道。
贺兰远征咧了咧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习小茹忍不住笑了;她见过乱象;也品尝过切身之痛;不像温纯和温玉姐妹;从小在颜绯月的庇护下长大;几乎不知道世间的疾苦。
“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希望而已。”苏唐道。
苏唐所施行的积分制;确实给了每一个流浪武士一份向上的希望;顾随风能炼制灵药;童飞会铸造灵器;千奇峰下又建起了藏书阁;里面有万千灵诀可以修行;只要流浪武士们不吝惜自己的汗水;迟早有一天能登上千奇峰;开始真正的修行。
谈话间;战船距离暗月城越来越近了;一望无际的绿色天穹;突然开始簌簌颤动起来。
那几艘船上的水手们发现异象;向这边看来;正看到白衣胜雪的贺兰远征;再一次爆发出欢呼声。
“贺小哥回来了贺小哥回来了”
“我们肯定赢了……”
“哈哈哈;我当初就说了;长生宗那些王八蛋就是在痴心妄想;居然想打我们千奇峰的主意;太自不量力了”
长生宗发起诛奇之战的消息;早已在暗月城里传遍了;而胜利的喜讯;前几天刚刚被箭鸽送回来。雷怒一直在排查各方势力派入暗月城的探;近些日;他们不停的上蹿下跳;试图掀起哄乱;所以雷怒故意把消息瞒了下来;免得他们重新陷入沉寂。
贺兰远征向水手们颌首示意;他的脾气很随和;而且重礼貌、讲礼仪;人家在喊着他的名字欢呼;他总得有些回应。
战船缓缓驶过;苏唐被水手们华丽的无视了;习小茹忍不住偷笑起来。
这两年苏唐经常不顾家;贺兰远征的出场率又太高;所以城里的人大都认得贺兰远征;却不认得苏唐;当然;苏唐的名字是不陌生的。
“没人认得我;却都认得你……小贺;你这可是有鸠占鹊巢之嫌啊。”苏唐无奈的叹道。
“你以为我稀罕?”贺兰远征瞥了苏唐一眼:“是你总不在家;我又不忍把他们抛下不管;否则我早就去蓬山了。”
“你和叔说过了?你要走?”苏唐一愣。
“嗯;过段时间;他会给我来信;然后我去蓬山转一转。”贺兰远征道。
“你可不能走”苏唐显得有些紧张了。
“为什么?”贺兰远征讶然。
“我的心境有些不稳;所以这两年我要闭关;是死关。”苏唐道:“你走了;千奇峰怎么办?”
“这……”贺兰远征皱起眉头;但这只是表面;苏唐这般依靠他;甚至明白说了;缺了他便玩不转;这种非他不可的感觉;让贺兰远征心暗爽;但刚才话已经说了;不能太过轻易改变主意;所以故作迟疑之色。
千奇峰上;宝蓝缓步走出小院;她的眉眼变得神采飞扬;身上笼罩着一层极薄的冰;散发出耀眼的彩光。
走出院门;正看到含笑的雷怒等在那里。
宝蓝弯下腰;低声道:“雷老。”
“你如果早出关一个月就好了;能赶上热闹;现在太晚了。”雷怒叹道。
“怎么了?”宝蓝愣了愣。
“长生宗发起诛奇之战;汇集各门修行者;进逼我千奇峰……”
“诛奇?”
“诛奇就是指要灭了千奇峰啊。”雷怒道。
宝蓝大惊;探手摸上自己的极冰之弓;抬腿就要往外走。
“早就完事了。”雷怒笑道:“刚才千奇峰出了异象;应该是先生已经到了;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见先生吧。”
千奇峰的后院禁地;小不点仰躺在自己的小躺椅上;睡得正香。
一个年人坐在一边;不错眼珠的看着小不点。
小不点每一次呼吸;都有一丝丝金色的烟气向四下弥漫出去;也不知道那年人施展了什么法门;竟然让那些烟气聚而不散;当烟气浓郁到一定程度后;他会拿出一个小瓷瓶;烟气便会凝成一滴金色的水滴;落在瓷瓶。
石桌下;摆放着上百个小瓷瓶
小不点属于自然生命;不懂修行;苏唐也不懂;只能一切听其自然。
小不点散发出的气息能滋养天地万物;但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也造成了极大的浪费。
就像一个人每天只能吸收一定的营养;超出界限;吃得再多也没用;千奇峰漫天遍野的林木也一样;小不点所散发出的气息;只有部分能被林木吸收;更多的;都毫无意义的消散在天地间。
突然;小不点翻了个身;慢慢坐起;用手揉着眼睛;嘴里叫道:“要喝水水”
那年人把手的小瓷瓶递给小不点;小不点抱着瓷瓶;痛痛快快的连喝了几大口;随后把小瓷瓶放下;笑嘻嘻的说道:“好甜好甜哦”
顾随风不懂;所以虽然他看到过几次;但不以为意;如果换成司空星野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当场晕厥过去。
那年人露出极为柔和的笑意;小瓷瓶里装着的金色水滴;如果能算是一种灵药;那肯定是天下最昂贵的灵药;昂贵得连见一面都可以算做奇迹。
这样昂贵的东西;让小不点当成水来喝;未免太可惜了;但对那年人来说;只要对小不点有利;一切都在所不惜。
小不点很舒服的伸着懒腰;她的眼帘开合间;金光闪烁;似乎双瞳上蒙了一层金色的膜。
“咦?”小不点的动作突然僵硬了一下;随后欢喜的跳起身:“妈妈?是妈妈……”
小不点欢喜到了极点;因为这一次苏唐离开得太久;差不多一年了。
下一刻;小不点已飞上半空;一叠声叫道:“巧巧;快来快来……”
千奇峰下;一只庞然大物猛然抬起头;接着身形如箭一般窜起;向上空激射。
小不点到底是给变异银蝗起了名字;在它眼;变异银蝗最乖巧最乖巧了;所以起名叫巧巧。
大半年的时间;变异银蝗已经长到了七、八米长;巨大的复眼充满了狰狞;但;只是外形看起来可怕;实际上它依然是小不点最忠诚的马仔;尽管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受虐生活;始终无怨无悔……
变异银蝗的速度极快;下方的树林竟然象海水一样象左右分开;幸好这里的林木都格外坚韧;否则绝对扛不住变异银蝗带起的风压。
接近小不点时;变异银蝗一个急旋;向小不点落入;小不点振翅飞向变异银蝗的额头。
变异银蝗带着一个半圆形的头箍;用三条铜链固定着;铜链可以自由调节长短;这是童飞的手笔。
变异银蝗生长速度太快;童飞懒得不停为变异银蝗铸造头盔;所以只做了个头箍;头箍内设有一个空间;里面有小床;有小酒缸;还有一个小仓库;
小床是固定的;小酒缸有特制的瓶塞;不管变异银蝗怎么飞;里面的酒都不会洒出来;小仓库里分成一个个小隔间;可以存放不同的东西。
头箍完全用七色铜精所制;坚韧无比;可想而知;小不点得到了什么程度的宠爱;童飞一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居然会挤出时间为小不点铸造这种小器件。
小不点钻入头箍内;随后叫道:“快走快走……”
在熔岩山;一个女孩;用不停的轮动一柄大锤;敲打着铁毡上的铜块。
童飞在一边默默的看着;片刻;他有些忍不住了:“你一个女孩;怎么喜欢做这种敲敲打打的事情?回千奇峰修行该多好?”
“爹爹说了;技多不压身;学得越多自然越好。”那女孩笑嘻嘻的说道
“你休要瞒我;是计好好逼着你来的吧?”童飞哼了一声。
“童长老;你要听实话还是要听假话?”那女孩放下大锤;笑呵呵的说道。
“假话怎么说?真话又怎么说?”童飞皱眉道。
“假话么;童长老技艺超群;虽然有那么一句话;能者多劳;但童长老身上的担太重了;替童长老分一些劳累;是我应该做的。”那女孩说道。
“哦?那真话呢?”
“真话么……爹爹是这么和我说的。”那女孩于咳一声:“千寻啊;你说说;千奇峰上;谁最不会做人?当然是童飞了;他对谁都是不假颜色的;哪怕是先生;也要吃他的瘪;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与他发生过争议?首先;因为先生和他是朋友;其次;因为童长老有一身铸造灵器的技艺;是我千奇峰不可或缺的;所以啊;大家只能乖乖看他的脸色”
童飞是又气又笑;心里也微微有些感激;他知道;计千寻是用这种办法劝导他;莫要太过意气行事;免得平白得罪人。
“还有么?”
“我爹爹还说;学了童长老的技艺;有百利而无一害;最关键的是;你师尊知晓后;一定会对你高看一眼”
“你这小妮……”童飞摇起了头。
“童长老;其实我很聪明的。”计千寻道:“跟了你这半年;我真的学到了不少呢。”
“哦?说说看;你都学到了什么?”童飞道。
“譬如说;这些东西。”计千寻走到一边的大铁缸旁;弯腰捧起一把极细小的铜片。
“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童飞讶然。
“知道啊;应该是给变异银蝗铸造战甲吧?”计千寻道:“变异银蝗长得太快;现在有八、米长;以后不知道会变得多大;或许二、三十米;甚至可能五、十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