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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郑教习的指尖将将要碰上苏唐的衣领了;苏唐突然向一侧滑开;指尖探出;正巧夹住一块跌落的十余厘米长的琉璃碎片。
郑教习在这瞬间的感觉非常古怪;如果苏唐的动作再慢一些;他的双爪就能洞穿苏唐的胸膛;如果苏唐的动作再快上一些;他可以及时变招;继续展开攻击;可就是这个时间、这个点、这个角度;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唐和自己擦肩而过。
苏唐的指尖轻轻一划;琉璃碎片的尖叫划过郑教习的脖颈;在郑教习的脖颈留下一条极深的创口;当苏唐的指尖向前划到尽头时;轻轻一抖;把琉璃碎片送了出去。
郑教习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跃跃欲试的年人;那年人刚刚看到自己的师父和苏唐擦肩而过;接着便发现一道极快的劲风激射而来;只能隐隐感觉到;却看不清是什么;因为那劲风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极限;他大惊之色;撑开双手挡在身前。
噗……那年人的一只手凭空断裂;接着眼睛和后脑同时飚出血雾;似乎有什么东西刺穿了他的脑袋;下一刻;那年人的身体无力的向下跌落。
与此同时;郑教习扑在书架上;跟着书架一起扑倒;他的两条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搐动着;气息逐渐减弱。
严格的说;苏唐从始至终只出了一招;接住一块琉璃碎片;一划一送;仅此而已;但;却有一位大宗师和一个宗师立毙当场。
苏唐的身形飘起;飘入高空;随后向外飞去。
这一夜;剑老和藏剑阁的三位长老都睡得很晚;他们希望能等到苏唐脱离定境;等到天快亮了;才决定先去休息一会;谁都不敢说这位百年难遇的天才会入定多久;一直等下去有些太傻了。
等到他们被惊醒;从各处赶过来时;已经晚了;场只有两具尸体;苏唐已消失了。
“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一向表现慵懒的穆春光;在不停发出愤怒的吼叫声。
“我知道了……”闻讯赶过来的王教习喃喃的说道。
“你说说啊”穆春光立即把视线转向王教习。
王教习一五一十把那天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着重介绍郑教习的蛮横;还是郑教习那个弟徐明辉的无理取闹;说他们一定要和苏唐比试;还辱骂苏唐;所以最好才碾成了悲剧。
最好;王教习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我告诉过唐仁;那郑教习一向睚眦必报;让他以后千万要小心;可惜……唐仁当时好像不太在意。大家都知道;我们出了一个天才;就是唐仁;他一直在八别塔;郑教习突然闯入八别塔;肯定是想”话并没有说完;王教习并不傻;他说了;万一事情有出入;自然要由他来承担责任;只说一半;剩下的让大家自己猜;效果达到了;他也好脱身事外。
“郑教习没有得手;唐仁为什么要跑?”穆春光沉声道。
“长老;杀了教习……可是大罪啊”王教习苦笑道:“虽然事出有因;但毕竟是以下犯上了;真的要追究起来……”
“追究个屁糊涂难道我们几个老家伙;还护不住他?”穆春光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去找”
“郑斌这个王八蛋;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些什么”剑老须发皆张:“我要去见宗主说个明白”
“长老、长老”一个教习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叫道:“郑教习的人说;他们派人去飞鹿城查过了;那唐仁是奸细;杀了欧启;夺了号牌;然后混入藏剑阁……”
“你说什么?老欧死了?”侯玉莲大惊。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那教习道:“是郑教习的人说的。”
“去你吗的奸细”任连英破口大骂;他一直是很有风度、很有修养的;但此刻见自己苦心要培养的天才逃走了;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唐仁是奸细?以他的天资;就算在三大天门;也会被列为核心弟他是奸细?他混入藏剑阁能得到什么?”
“可能……就是三大天门的奸细……”那教习怯怯的分析道。
“我呸……”任连英一口唾液就吐到那教习脸上:“如果三大天门知道藏剑阁在这里;早就有大修行者过来了;三大天门要对付我们;用得着奸细?你他吗的比猪还笨”
“没错”侯玉莲用力点着头;他听到欧启的死讯;心很惊讶;也难过;有些相信苏唐是奸细的判断;可是经过任连英的分析;觉得一点道理都没有
“去找人啊”任连英吼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在藏剑阁乱成一团的时候;苏唐已飞射出十几里开外;他的速度逐渐减慢;所释放出的灵力波动也在逐渐减弱;身在高空;四野一览无余;正巧看到一支小商队正从一个镇里走出来;他的身形开始向下落去。
那支商队虽然小;但也有护行的武士;看到苏唐从空落下;他们很惊讶;也很紧张;急忙凑上前陪着笑;和苏唐打起招呼来。
聊了几句;几个武士便动手腾出一个车厢;毕恭毕敬的请苏唐上了车;商队是要去北封城的;要路过红城;正遂了苏唐的心意。
去红城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找习小茹;很多日没见到了;一个是进入云水泽;抓几只活的金蝉;金蝉是制作化境丹的主药;如果千奇峰能制作化境丹的话;实力与凝聚力还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大提高
第三五八章 凶杀()
走了三、四天;一路上始终风平浪静;这一天黄昏;商队驶入一座小镇;小镇的名字叫黄峰镇;因为地处要道;天天都有商队经过;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小镇已经拥有了众多的人口;范围也很大;足以抵得上一座小城市了。
商队里的几个小商人常年在这条路上奔波;对黄峰镇很熟悉;很快;商队停在一座万安酒楼前;酒楼的几个小伙计笑着迎上前;和商队里的人寒暄起来。
护队的武士把苏唐请下车;走进万安酒楼;看得出来;这酒楼是由大车店发展来的;或者说;走得就是平民路线;酒楼内设施很简朴;没有包间;所有的客人都坐在大堂。
“苏先生;您别看这里有些脏;又乱哄哄的;但大厨的手艺绝对一流;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呢。”一个武士一边介绍一边偷偷观察着苏唐的神色;如果苏唐感到不满;他们就会换个地方。
“就这里吧。”苏唐很随和的笑了笑;他的视线扫视了一圈;靠着无比强大的洞察力;只是瞬间;他便把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挨着店门的那张桌旁;坐着几个少年少女;都穿着崭新的武士服;携刀佩剑;神态倨傲;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可实际上至多是几个武士;处在整个修行界食物链的最低端。
旁边的桌上坐着几个大汉;举止、神态有些粗鄙;肤色很黑;应该是长时间接受太阳照晒的缘故;感应力太敏锐也有不好的时候;比如说现在;距离这么远;苏唐便嗅到了汗味;按理说这样的人呼朋唤友一起来喝酒;应该大呼小叫着才对;可他们的神色却有些怯怯的;不时偷眼看向一边;在他们的桌下;残留着一些白色的碎片;还有油渍;接着苏唐又发现;其一个大汉的脸颊略有些发肿;上面还有一个极浅的手印。似乎在他们进来之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小冲突。
苏唐顺着大汉的视线看去;那一张桌上端坐着几个年人;坐在上首的年人身体挺得笔直;应该是他的习惯;给人一种坐如钟、立如松的感觉;此刻;他的神色有些不耐烦;正好店里的伙计开始给他们上菜了;和几个同伴稍微客套一下;那年人拿起筷随便夹了点菜;放在口里;随后神色有些缓和了;他应该是不想在这种地方进食的;不过厨师的手艺不错;让他的坏心情开始好转了。
几个商人开了两桌;他们和苏唐还有几个护卫坐一桌;别的人坐到另外一桌;已经相处几天了;他们对苏唐稍微有些了解;知道苏唐不是那种太过讲究、斤斤计较的人;当然;上首的位置还是要留给苏唐;但态度很自然;和最开始的战战兢兢相比;要强了不少。
苏唐的视线落在里面的柜台上;那里有一个年纪在三十许、风韵犹存的女人;应该是管账的;但她的兴趣并不在账簿上;几分钟了;她一直在对着一面尺许方圆的大镜左顾右盼着;时而在脸上擦起粉来;可能是觉得不好;用手巾把粉抹掉;又拿起另外一个粉盒。不是习惯;因为几个伙计在暗地里偷笑;如果她长时间这么做;伙计早就见怪不怪了;应该是晚上有什么活动……
一座很普通的酒楼;一群很普通的客人;和往常一样;吃过东西;然后去休息;第二天还要继续赶路。
苏唐很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就在这时;一个老者颤颤巍巍从店外走了进来
按理说;苏唐是不会注意到那个老者的;因为他背对着店门;巧的是;柜台里那女人手的粉盒失手落下;她弯下腰去捡;把圆镜让了出来;苏唐正好从圆镜看到了那个老者的脸;他有一双似曾相识的充满狡黠的眼睛。
那老者拄着拐杖;走起路来一步三摇;步履维艰;甚至可以说;他是在一步步往前蹭。
走过那几个少男少女的桌;前方;就是几个年人的座位;老者停下脚步;把拐杖夹在胳肢窝里;努力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慢慢向前走。
与此同时;苏唐发现那几个大汉当;一个人的神色变得格外紧张。
很快;那老者经过了年人所坐的座位;他似乎在四下张望着什么;身体转了小半个圈;夹在胳肢窝里的拐杖随着他的身体转动;拐杖的尾端指向那年人的腰侧;只差一寸;拐杖就要碰上那年人了。
下一刻;一个大汉昂然起身;一掌重重拍在桌上;大骂道:“我草你奶奶……”
满堂皆惊;人们纷纷看向那大汉;苏唐身边的武士也不例外;都转过头;只有苏唐;保持着侧头的姿势;用眼角的余光盯着那位老者。
啪……拐杖的尾端突然弹出一截寒光闪闪的利刃;直刺入那年人的腰侧;苏唐微微皱起眉;这是一个极其老练并且经验丰富的杀手;角度很恶毒;对手肾脏肯定会被刺穿;除非有闻香那样的神医在场;或者拥有某种奇药;否则那年人死定了。
“啊”那年人发出怒吼声;灵力波动骤然绽放;接着他的手抓向腰间的剑柄。
那老者没有回头;只是抓住拐杖头向下一按;拐杖的尾端猛然向上挑起。
年人的背后上出现了一道恐怖的伤口;从腰侧一直到肩胛骨;他的身体几乎被彻底劈开了;刚刚站起身;鲜血已如瀑布般向外喷射着。
那老者的身形向前窜出;撞开窗户;消失在夜色;从始至终;他一直没回头;似乎对自己的手段充满着自信。
年人挣扎着转过身;却只看到了洞开的窗户;他踉跄了一下;眼神变得黯淡;随后颓然栽倒。
其他几个年人大惊失色;但刺杀结束得太快了;拐杖弹出利刃;然后按下拐杖;身形向前撞开窗户;一系列动作前后不超过两秒钟;
有一个年人留下来照顾伤者;另外两个年人怒吼着冲了出去。
到此刻;看热闹的人才反应过来;发出一阵阵喧哗声;柜台里的女人;被吓得花容失色;显然没料到自己的酒店里居然发生凶杀;那几个大汉都有些惊恐;也没结账;匆匆向外跑去;这时候店里的伙计自然顾不上他们了。而附近那几个少男少女眼则露出了兴奋之色;少年不但不知愁滋味;也不知道死的滋味;他们以为修习了灵诀;成为武士;便会在一场场杀戮永远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上。
酒楼大乱;商队的几个武士面面相觑;苏唐突然道:“我出去有些事情;如果明天早晨没有回来;你们就直接走吧;不用等我了。”
几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