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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逐言立刻觉得,管他什么昏招瞎招,管用就是好招,心里堵着的气瞬间散了,还顺便甩了青年一个得意地眼神。
可怜燕甯浑然不知那两人已经眼神较量上了,此刻正无比专心地探脉,越探越心惊,她一刻钟之前才帮庄逐言点的止血穴道居然解开了,这怎么可能?
燕甯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是想不到有人会找死的自己冲破穴道让血咕咕往外流的,所以她怎么也判断不出,庄逐言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回事。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种可能,燕甯低喃道:“难道是对方剑上有毒?”
但这毒未免也太奇特了些?她见过有些毒确实能让伤口不能愈合,不断出血,点穴之法也没止得住,但像这种点穴时能止住,片刻后又会自行冲开穴道的毒,她当真没见过。
如果兵器上真的喂了毒,不可能只有刺杀庄逐言那把兵器有毒,其他人身上也有上,应该也会中毒才对,燕甯转而看向归云几人,问道:“归云,你们几个身上也有伤口,血是不是也止不住?”
几个侍卫对看一眼,默契地别开脸,这个问题,他们实在没脸回答,还是归云镇定,轻描淡写地回道:“我们的伤都是皮外伤,本来就没流什么血,不用点穴就已经止住了。”
这么说,这毒竟是作用于经脉的?冲破穴道是不是只是其中效用之一,或许还有什么其他的伤害,燕甯从脉象中看不出来,只能问庄逐言,“你还有哪里不舒服?身体可感觉到异样?”
庄逐言微微垂首,细细感觉了一番,才低声回道:“就是伤口很疼。”
燕甯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初见庄逐言时,他脖子伤得那么严重,也没见他喊哼一声,两人相识至今,她也从没见过他这么虚弱无力的样子,那张妍丽夺目的脸都失了几分颜色,这伤口得有多疼让会让他张口说出“很疼”两个字?
燕甯以为,她最不喜欢的是庄逐言傲慢无礼咄咄逼人的模样,但在现在她发现她更不喜欢他这副孱弱无力的样子。
再次点了止血的穴道,燕甯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伤口和之前的情况一样,暂时止住了血,只是不知道这次能撑多久。她利落地又点了两个止疼的穴道,这是她特意和娘亲学的,止疼的效果不错,收回手,燕甯紧张地问道:“这样有没有好一点?还疼吗?”
燕甯特有的微沉嗓音在耳边响起,他能感觉到她说话时带动的清浅气息,也能感觉到“还疼吗”三个字中带着的关心和担忧,庄逐言这一刻真切的感觉到了疼,疼的不是伤口,是心。之前不是已经决定,不再骗她了吗?现在却仅仅是为了达成自私的小目的,竟再次哄骗她,让她担心。
庄逐言自嘲地一笑,他不是早就习惯为达目不择手段了吗;欺骗、利用不就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做得最多也最成功的事吗?他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做到坦诚相待?那些他早已失去的东西,根本找不回来!
庄逐言一直低着头,燕甯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周身散发这一种低迷阴鸷的气息。两人离得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和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的身体,竟是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依靠点穴的方法止疼止血都不行,果然是奇毒!
燕甯这下是真的急了,以她的能力,肯定是解不了这个毒的,出门前,她带了一些药,但上次为了从悍匪手上救下庄逐言,她的包袱被抢走了。她的银两和药丸都是包袱里放一些,贴身放一些,解毒的药,刚好就在包袱里,不然现在给庄逐言吃一颗,就算解不了毒,也能压抑住毒性。
忽然想到什么,燕甯朝几个侍卫看了一眼,对着受伤最轻的方一平说道:“你回去捡几把刺客用的兵器回来。”拿到兵器,上面是什么毒就容易查验出来了,她解不了,总还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实在不行……燕甯暗暗咬牙,实在不行她就把人带回曙山别苑去让娘亲为庄逐言解毒,虽然这么做她暂时就去不了佩城了,但她总不能看着庄逐言死吧。
庄逐言此刻并不知道燕甯居然为了他愿意放弃这次好不容易逃家的机会,听了她的话,也知道她是误会他中毒了,当下便不想再骗她,说道:“我感觉好多了,之前可能是我刚刚打斗完,内力翻腾,无意识的就冲破穴道了。”
归云暗暗赞叹了一声,主子果然好谋算,现在就先说明有可能是自己冲破的穴道,这样一来就算营地里那大夫医术高明,诊断出实情来,也不怕公主殿下生气了!果然妙哉!
庄逐言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坦诚了一次,不仅自己的属下完全不信他的“纯良”,就连燕甯也不信他的话,因为她从没听说过,打斗完之后,内力还能自己翻腾得冲破穴道的,除非他走火入魔了!
燕甯懒得和他说,直接朝方一平说道:“愣着干嘛,快去啊!”
得!方一平也不等主子再吩咐了,直接拔腿就往回跑。
在这里已经隐约可以看见营地的火光了,燕甯也不打断等方一平回来了,直接拉上庄逐言的衣袖就往前走,“快到营地了,走快些,回去我给你好好看看。”
庄逐言总不能直接说我就是故意冲破穴道让你担心,他只是不想再骗她,可不打断让她讨厌自己,所以现在他也只能保持着蔫蔫地模样,乖乖跟着她走了。
归云有些无语地看着又是用美色,又是装可怜博取公主殿下怜惜的主子,您就不能争气点吗?敢不敢多种几种招数,不局限于苦肉计,人家十七八的小青年都鄙视您了啊!
归云刚在脑子里咆哮完,立刻听到耳边传来极力克制的咳嗽声,回头看去,就看到他刚刚夸奖过的小青年,正一脸隐忍的用手捂住嘴,不住的咳着,血正从指缝中缓缓流出。
归云:……
燕甯也听到动静,循声望去,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再次惊道:“怎么又吐血了?”
“无碍。咳咳咳咳咳……”未离刚说完,又好似忍不住般猛咳了起来。
今天之前,燕甯觉得她继承了娘亲两成的医毒之术,今天之后,她才知道她肯定一成都没继承到!诊断不出庄逐言中了什么毒就算了,连未离内伤的情况也能误判,算了吧,她还是赶紧带这两人回营地吧,希望营地的医者比她靠谱!
燕甯什么都懒得说了,退后一步,同样拽着未离的衣袖,拉着二人飞快地往营地跑。
归云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个人瞬间消失在密林之中,好半晌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一个二个的都怎么回事?以前听闻哪家的公子哪家的王爷,为了某某小姐做出各种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事。
那些事完全不像是他们会做的,除非脑子坏掉了。以前他是完全不信的,今儿他是信了,而且没想到,一回就见了俩!
------题外话------
未离年纪还小,不会是第二个敖天,别担心。这本是错嫁系列最后一本了,我是立志写个傻白甜的故事,画个甜甜地句号滴~
第四十七章 药也抢着吃(上)()
庄逐言带着侍卫和云瑶离开没多久,刘宇书就知道了,狠狠地责骂了几个守夜的衙役之后,立刻派人到周围寻找家的公子,若是在与他同行的时候出了事,别说仕途毁了,他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又惊又怕的他,哪里还睡得着,只能在营地里走来走去,一会看向黑压压的树林,一会看向貌似睡得很沉的安阳侯,心里七上下的,总觉得今晚上的事,透着蹊跷,若是……此事与安阳侯有关,刘宇书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想下去。
好在没过多久,庄逐言一行终于回来了。刘宇书提着的心刚刚放下,就又被庄逐言一身血惊得差点厥过去。
“楼公子这是怎么了?”刘宇书一边忙不迭地迎上前,一边慌忙地指着一名三十出头,身形比旁的衙役要瘦弱些的男子叫道:“赵旭,快来快来,给楼公子诊治。”
“是是是。”赵旭也看到那位贵人一袭白衣变成了血衣,哪里敢耽搁,抱着药箱就急急忙忙冲了过来。
燕甯利落地接过药箱,一边打开一边说道:“伤口我来处理,你给他把脉。”
赵旭回过神来,手中已经空了,悄悄看了一眼贵人的脸色,他好像并不反对的样子,赵旭便也不反驳,只点头应下。
可能因为赵旭是衙门里养的大夫,药箱里治疗外伤的纱布、金疮药之类的东西都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燕甯一打开就看见了。将清理伤口的东西准备好,回头看向庄逐言时,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赵旭刚准备为贵人诊脉,之前还说要处理伤口的红衣姑娘却忽然将他拦下,指着身后一名身穿黑衣,气质冰冷的青年说道:“等等,你先给他把脉,看看他伤势如何?”
“这……”赵旭为难了,听说这位贵人是楼相的公子,身份一等一的尊贵,再说他们一群人里,也是公子伤得最重,他哪里敢先给别人诊脉!
先不说赵旭如何踌躇犹豫,庄逐言和未离都有些变了脸色,未离是因为惊讶,庄逐言则是因为不敢置信和难以言说的失望。
就只是一个照面而已,在她心中,未离竟比他还要重要了吗?庄逐言只觉得胸口像破开个一个大洞,前所未有的难受,就算父皇把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府邸赐给了三皇弟,他都没这么难受。
燕甯觉得庄逐言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却也一时看不明白,现在还是赶紧给他治伤要紧,干脆就不管了他,扭头对归云说道:“快去找一套干净的衣衫过来给你主子换上再处理伤口。”
换、换衣服?原来如此。归云暗松了一口气,连忙回道:“是。”
庄逐言这才回过神,低头看去,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如今已经变成血衣,大部分血迹都干涸发硬,紧紧地贴在身上,再加上之前的打斗,身上粘了不少落叶和泥土,脏乱不堪。所以,她的意思并不是要先给未离治疗,而是细心地发现了他的狼狈,才说出那样的话吗?
庄逐言渐渐变得冰冷的心,因为想通了一切,又开始慢慢回温,他自己也觉得很神奇,怎么会有一个人,能让自己的情绪随着她起伏不定?因为她的一句话,心就忽冷忽热?
燕甯忍不住皱眉,这人怎么回事?一晚上老是用那种奇奇怪怪,非常渗人的目光看着她,看得她莫名其妙又止不住地……心跳渐快。为了尽快脱离这种窘迫的境地,燕甯故意沉下来,轻呵道:“还不快去?!”
这一声呵斥听到庄逐言耳里,倒更像是娇嗔,那颗忽冷忽热了一晚上的心瞬间麻了一半,眼中溢满了他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顺着她的意思回道:“好,就去。”
贵人都听话的走了,赵旭自然听从女子的安排,给黑衣男子诊脉。
只是这男子面色沉冷,墨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那位红衣姑娘,周身萦绕的让人胆寒地冰冷气息,赵旭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敢冒犯,只能低声说道:“劳烦公子把手腕伸出来。”
等了一会,男子不为所动,赵旭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正思考着要不要再说一遍,就看到那红影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就在下一刻,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已经伸了出来。
得,他算看出来了,合着这群人里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