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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浅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长出了口气,拔出腰间的匕首开始按照枝枝说的步骤处理这些死蛇。在料理它们的过程中,夜浅凉再次想起了疼爱自己的哥哥。
末世刚刚爆发的时候,她只有10岁。跟比自己年长3岁的哥哥一同住在年迈的爷爷家里。他们的爸爸妈妈都是军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营里,并不能亲力亲为的照顾他们兄妹二人。他们的童年时光,都是在乡下的爷爷家里度过的。
末世爆发当天年迈的爷爷就变成了丧尸,她和哥哥都吓坏了,不明白一向慈爱的爷爷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要吃掉他们的怪物。她当时只知道哭,是哥哥背着她从家里跑了出来,在村镇的一家超市里避难等候救援。
超市里的物资很快就被成年人们一抢而光了,是一个好心的阿姨给了他们兄妹二人两包面包,让他们撑过了一开始的两天。那两天哥哥只喝了些水,基本什么都没吃,把食物都留给了她。后来超市也遭到了丧尸的袭击,13岁的哥哥为了保护她,拎着一把斧子就劈砍了上去。
虽然最后哥哥成功的将扑向他们的丧尸砍死了,但他自己的手臂也因为丧尸的攻击,被超市的货架撞伤了。当丧尸被杀掉后,不懂事的自己不知道心疼拼命的哥哥,却一个劲儿的嫌弃浑身都是丧尸血污和腐肉的哥哥,哭闹不已。
那时的哥哥该有多伤心啊!可他对自己却没有半分的责备,好言好语的哄劝着宝贝妹妹。并在村子里抓来了两只还没有丧尸化的鸡给自己吃。没有任何的调料,第一次杀鸡下厨的哥哥自然做不出什么美味的鸡肉,当时的自己又因为难吃的食物抱怨了哭闹了一阵。
他们在尸横遍野的村镇躲了五天后,才被赶来的父亲找到。见到父亲后,哥哥就晕倒了,因为过去的几天他只靠村镇果园里涩涩的果子充饥,将杀掉的鸡肉都喂给了她吃。
可惜那时的她一点都不懂哥哥的付出,见到父亲后还一直抱怨自己吃不饱又很渴,真的很没良心。现在想来那样的自己哥哥竟然都没有怨过她,之后的六年还一如既往的疼爱她包容她,甚至最后因为她的任性妄为而被丧尸杀掉。
她真的很后悔,在有哥哥在身边的时候没有好好的跟他说过一声谢谢。现在却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知道有没有了?
夜浅凉一边忙活着处理手中的猎物,一边不自觉的掉着眼泪。冰凉的小手上满是动物的鲜血,颤抖着一点点撕下蛇皮,片下蛇肉。
她一定会变得坚强,一定要好好努力。等再次见到哥哥的时候,让自己可以成为能为他分担照顾父母的责任的妹妹。她一定会找到他们,好好的跟他们道歉,让他们知道她真的长大了,懂事了,再也不会任性胡闹了。
枝枝一直默默的蹲在夜浅凉的脚边,看着她无声的落泪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黎染则一直在咬牙忍着心痛,他急切的想要痊愈起来,他不想在让小家伙这么难过了。
夜浅凉从来没有下过厨,只能用清水将蛇肉煮熟了给黎染吃。看着碗里煮的白白嫩嫩的蛇肉和飘着油花的清汤,夜浅凉有些难为情的对黎染说:
“对不起阿染,我不会做饭,之前的牛肉罐头都是现成的,加热后就会很好吃。可是这些蛇肉我不知道要怎么弄的好吃,只能简单的煮熟了。你将就点吃,现在补充体力让伤势尽快恢复最重要。”
黎染看着小雌兽推到他面前的大碗,听着小家伙低低的满含歉意的声音,心口又开始泛着密密麻麻针扎一般的疼痛。
兽人星球的雌性,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方式。小家伙竟然会因为自己不会煮好吃的食物而感到羞愧!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本来就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不得不怀疑,小雌兽在以前的生活中一定是受了很多苦,才会养成她这么隐忍懂事的性格和温婉可人的性情。
“浅浅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些本来就不该是你去做的事情。而且原汁原味的红斑蚺肉才更美味。”黎染柔声的安抚着她,为了让她觉得自己说的话可信,低头大口的吃起毫无味道的蛇肉来。
看到黎染吃的开心,夜浅凉才算放下了了心。一上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并没有什么胃口进食,可是为了能有充足的体力照顾黎染,她不得不拿出一块压缩饼干索然无味的啃食着。
黎染一边进食,一边留意着小雌兽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又去啃那些干巴巴很难闻的食物,心中就一阵阵的自责心疼。他一定要尽快好起来,不能再让小雌兽过的这么委屈了。
两天后,夜浅凉将黎染身上的绷带拆下时,发现他身上的伤口竟然已经完全愈合了。夜浅凉不得不感叹兽人的身体素质真是好,自愈能力真是强大无比。
拆下绷带不久后,最后一次注射的麻醉针药效也消失了。黎染终于感受到了自己身体是存在的,也恢复了该有的力气,他激动不已的翻身跳起,开心的伸展的身躯活动着四肢。
“吱吱吱~~~凉儿你给黎染用的是什么草药啊?我怎么都不认识,而且它们的药效好神奇啊!竟然让黎染这么快就康复了!”枝枝跳到黎染的脚边,嗅了嗅他身上草药的气味,好奇的问道。
“我不太懂药理,就是一些消炎止血的药物。”夜浅凉据实说道。
“吱吱吱~~~这样的草药还有吗?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也许我能分析出它们的成份。”枝枝仰头看着夜浅凉说道。
“还有,我拿给你看。”夜浅凉翻出药剂让枝枝研究。同时将口服的消炎药拿出,走到黎染身边说道:
“阿染,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消炎的药还要吃上两天,这样才能好的彻底。”
“浅浅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这些药材很珍贵吧?我曾经看到一位先知用过,据说是极难配置的药物,浅浅还是不要浪费的好。”黎染低头蹭着小雌兽的脸颊说道。
“你说你过去见过这样的药剂?在哪里?是什么样的人用的?”夜浅凉突然抱住黎染的大脑袋,注视着他的双眼,急急的问道。
“兽潮大战之前,在很远的部落见过,是一个部落里的先知使用的。”黎染不明白小雌兽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只能据实的回答道。
夜浅凉激动不已,能跟她使用一样物品的一定是爸爸妈妈和哥哥他们。看来她没想错,他们真的也来到了这里。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现在只需要找到他们就好了。
“阿染,你能带我去那个部落找那位先知吗?”夜浅凉泫然欲泣的问道。
“吱吱吱~~~凉儿要是还想要这些药剂,我可以教你怎么调配,虽然做不出这种小小的一粒,但是功效是一样的。没必要去上赶着求那个部落的先知的。”枝枝抢着答到。
“不,我不是为了药,我是来找我的亲人的。他们比我先一步到了这边,我想找到他们。”夜浅凉急急的解释道。
“浅浅别急,我当然可以带你去。不过从这里出发,就算是用飞的,也来不及在严冬到来之前赶到那个部落。严冬季的野外太过危险,我不能带着你冒险。等到严冬过后我再带你过去好吗?”黎染温柔的问道。
末世中也有严冬季,极寒的天气让异能者都驻足在基地中,无法外出狩猎。这里是兽人星球,严冬季节是不是会更寒冷?像黎染这样的兽人,是不是需要冬眠休息度过严冬呢?她的要求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嗯嗯,好我可以等。”夜浅凉乖巧的应道。她虽然很想马上就见到爸爸妈妈和哥哥,但她不能在因为自己的意愿而任性的要求别人迎合自己了,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自私。只要知道爸爸妈妈和哥哥也在这里就够了,她终有一天会找到他们的。
“浅浅,好乖!”黎染很担心小家伙执意要现在就去,虽然他并不惧怕严冬季节野外穷凶极恶的凶兽,可他实在不忍心让小雌兽跟他一起在野外受冻冒险。
听到小家伙愿意等到严冬过去再出发,黎染心安的舔了舔小雌兽的脸颊。
“那还有多久会到严冬季节呢?阿染在严冬的时候也要回自己的部落吗?”夜浅凉靠着黎染温暖的兽身坐在地上,好奇的问道。既然今后都有可能要一直在这个世界生活,她就要努力学习在这里生活的规律和常识,这样今后见到了父母哥哥才不会再给他们添麻烦。
黎染却因为小雌兽的问题而神情黯然了下来。他虽然效忠于卡塔尔部落,却并不被允许生活在部落中。过去的严冬季节,他都是独自一人在部落外不远处的洞穴度过的,今年要带着小家伙在身边,是不是应该回去一趟部落里呢?将小雌兽安排在部落里,她应该会生活的更好吧?
“我并没有部落,不过我可以送浅浅去卡塔尔部落生活。部落的酋长是很好的兽人,他们一定会安排好浅浅的生活。”黎染有些艰难的回答道。他真的很舍不得让小家伙离开自己身边。
“那阿染会跟我一起在卡塔尔部落过冬吗?”夜浅凉继续问道。
“部落的兽人并不欢迎我,我不被允许生活在部落里。”黎染据实说道。他想早晚小雌兽都会知道他的来历和宿命,与其让其他兽人告诉她,他应可自己主动说给她听。
“为什么他们不让阿染在部落里生活?”夜浅凉很不理解的问道。
“我是孤儿兽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兽类。部落的先知说,我命代不详会给部落带来厄运,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部落一个人生活。不过因为我曾经被卡塔尔部落的酋长夫妇收养过,所以在部落发生战乱,每五年一次的兽潮袭击时我会回到部落帮忙应战。”黎染低落的说道。
“怎么可以这样?不知道父母是谁又不是你的错!又不是你自己愿意做孤儿的,那个部落先知凭什么说你不详?先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算命的?”夜浅凉一听黎染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黎染在还不认识她的时候,就愿意拼命保护她,这么热心的一个兽人,怎么会被他的族人如此对待,简直不可理喻吗!
“吱吱吱~~~先知就是部落的精神首领,他们可以通过占卜与兽神沟通,传达兽神的旨意。”枝枝给夜浅凉科普道。
呵呵~~夜浅凉听到枝枝的解释后,心中立刻反应出这两个字。占卜?传达兽神旨意?夜浅凉脑海中毫不迟疑的勾画出了,一个留着白胡子,成天妖言惑众欺骗纯朴居民的骗子形象。
“先知说我不详是因为我的毛色,除了我兽人星球上没有其他黑色毛发的兽人。黑色在兽人的世界里,代表的是死亡和毁灭。”黎染垂着脑袋说道。
“胡扯!黑色是典雅高贵的颜色,在我的家乡有身份地位的人,在出席正式晚宴的时候,大都需要穿着黑色的礼服。职业高贵的男人们,也多以黑色西装为正装。凭什么你们这里就歧视黑色啊?”夜浅凉无法理解这毫无边际的象征说法。凭什么因为黎染天生毛色来否定他的人生啊?!
“吱吱吱~~~卡塔尔部落的先知也太没见识了,你明明就是。。。。。。”枝枝刚想对黎染说你明明就是上古神兽的后裔,尊贵的不得了。却突然想到幽火墨睚对自己身份的讳莫如深,于是急急的用两只小爪子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