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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华姨,你担心我,我知道,泽亲王他待我自始至终都是非常好的,我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而且我也爱着他,你就成全我们们吧,我一定会幸福的。”诺澜拉着梨华的手说。她哪里知道梨华和海玄北的疑虑并不单单是舍不得她,而是有更大的隐情。
八月十五清晨,夕阳还没有初升,淡蓝的上空还只是一片月明云稀。
诺澜喜悦的心情难以自抑,鸡鸣啼就和知书在房间里梳妆打扮。青黛柳眉,朱砂红唇,齿贝轻扫,她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刺绣红色凤袍嫁衣、红色绣鞋,憧憬着做泽亲王最美丽的王妃。
铜镜里的红衣少女明艳如花,凤冠霞披,有之娇美。她甜蜜的微笑,明眸红唇,正憧憬着一场庄重的婚典行礼。
忽而一阵沁密的温香,飘入她的心扉,她继而沉醉入梦,另一段命运轻启若离......红色碧珠盖头瞬间悄然滑落在大地上,柔软的身子也瞬间倾倒。
黑色骏马上英姿飒爽的泽亲王一身新郎喜服更显俊俏和潇洒。他真希望迎亲队伍能快点到海府,他想诺澜穿上凤冠霞披的样子一定很美。
这场匆忙的婚礼,拥有了宫中的明示,殷殷般吹歌纳响,已成定局。
皇宫,御书房。
皇帝正在批改奏章,孙贵妃在旁侧磨墨,皇后娘娘走进来。
“臣妾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皇后今日怎么来这御书房了?”皇上素来不喜欢这个沉闷的皇后。
“臣妾见过姐姐。”孙贵妃妃细声细语。
“臣妾是来邀请皇上参加今晚月圆之夜的中秋灯谜展。”
“又不是元宵,做什么灯谜?”皇上提起书写着,并不抬头。
“母后言您此次劫后重生洪福齐天,好让宫里热闹热闹,为您冲冲晦气。”
“几时母后也变得这般迷信。”皇上冷言。皇后心上不好受,却还是笑脸相迎。
“贵妃妹妹,可是好文才呢!去年的灯会还是魁首。”
“姐姐见笑了。”孙贵妃看到皇上对皇后的冷漠,心中的喜悦不亚于灯会得到魁首的冠名。
“泽亲王今儿成婚!臣妾刚从太后那里知道消息,庆都丫头伤心的很,皇上是不是去安慰一下她…………”花音未落,皇上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奏折上,印出一大团墨迹。皇后和孙贵妃都看得真切,面面相觑,各有思量。
御书房里,孙贵妃无声的站在一旁,观察皇上的神色。他的眉梢分明有痛,有失落。
“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皇上,您怎么了?”孙贵妃有些吃惊,他还从来没有如此过,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别的女人了?难道是那日和他一同被劫走的女子?他们在外孤男寡女,难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可能,她今天和泽亲王结婚呀。
孙贵妃心中思量:难道皇上又喜欢上了什么女人?她想着这些,看着眼前的丈夫,反而发出冷笑,她认为倘若这事她猜对了,那么他就是自作自受,他竟然会爱上别的女人,这么多年她独宠后宫,拥有别的嫔妃无法奢望的恩宠,她怎么允许有人打破这种局面。哪怕只是猜测,她都绝不能掉以轻心,这些年她不就是这样用心的铲除皇上的身边的女人吗?
“哦,爱妃,朕还有一些政事需要静静的思考一下,你先回宫吧,朕再去看你。”皇上对孙贵妃总是非常好的,在这种时候还能安抚她的感受。
他们成亲了?虽然他早就清楚是今日,他在内心回避着这个事实,不去想她,他游戏,他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但最终他还是没能战胜对她的思念。‘朕是真的伤心,痛苦,朕将永远失去你吗?’皇上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在宫外的朝夕相处,诺澜的一笑一颦,诺澜的聪颖柔美。
月圆之夜,天空一片血色残霞。
邵冰一袭白衣,风度翩翩,迎风鞭策不大的马车,回头望望轿中老妇怀里闭目静谧的女子,她依然艳若桃花般楚楚动人。
京城大街上,高头大马上的新郎泽亲王泽亲王和一顶周身绣满凤凰的金黄色八抬銮舆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只见在迎亲队的最前面,有两面开道锣,然后是四个人人抬着;紧随其后的是服饰统一的六个乐工,分别手持笙、鼓、小镲和唢呐;还有四个执事手持红、黄色团扇在乐工后。在轿子的前面有二位宫女提着宫灯走。新娘的金黄色轿子后还有两位宫女分别手举雉羽宫扇。
八抬銮舆停到了海府门口,新郎泽亲王骄傲的牵起新娘的芊芊玉手,新娘在伴娘的搀扶下缓缓步入轿内,吹唢呐,炮竹声声。队伍朝汉王府进发,大街小巷到处是世人的注目和祝福,到底是否会是真的幸福来临?花轿内的小手握紧,完美的红丝帕盖头流苏戏珠。
八台大轿绕过了大半个护城河,终于来到了汉王府门口。开道锣鸣锣三声,轿子平稳落地,但按照礼仪新娘并不能急于出轿。
此时,有人递给新郎一把弓箭,司仪开始高声背诵吉祥话。每念一句,泽亲王就手持弓箭朝轿帘轻轻射一箭,前后共射三箭。这时,轿帘掀开,新娘从轿中走出,泽亲王领着新娘步入王府大厅,红色喜帕下的新娘感受不到周围的喜庆,心里只觉的异常紧张。
王府~~洞房花烛夜()
王府大厅,红灯笼高挂,场面宏大,气氛庄重又喜庆。泽亲王着明制婚服,英俊飒爽,新娘翡翠着凤冠霞披,华美多姿。
此时汉王府中已经高朋满座,让泽亲王高兴的是,经过自己的再三恳求,皇上和太后终于同意自己的母亲韦王妃来参加他的婚礼,然而永安离京城路途遥远,韦妃也是昨晚才风尘仆仆的赶到汉王府。
在来宾的注视下,新郎、新郎同时跪地行三拜九叩大礼。礼毕,新郎、新娘向双方家长献茶,随后进行最后一个步骤———燃香点烛。
新娘手持两只小蜡烛,新郎将蜡烛点燃,之后分给新娘一支,两人再分别点燃位于主桌上的两根喜烛。两支喜烛上分别雕刻有龙凤图案,新郎点燃了龙烛,新娘则点燃凤烛。翡翠想:幸好这些礼节海夫人请媒婆给她温习过,不然真是要出丑了。
经过了繁复的婚制礼仪,泽亲王笑意盈盈,看着眼前锦绣荷衫的新娘子,满心欢喜。因为汉王爷不在场,于是汉王妃韦妃全全代表了高堂,二人齐拜。韦王妃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婚,内心非常喜悦,此时已经泪眼婆娑了。
把酒言欢,人生得意须尽欢。新人送入洞房,妾言妾声妾等待。
海府里均一片热闹,海玄北在每桌前奉酒讨喜,嫁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般凄凉,但终究是件喜庆的事情。管家在海老爷耳边低语,他的眉梢有丝松动,随即又开怀畅饮。
皇宫里,主子、宫娥们均陶醉在圆月的绵绵倩影中,她们多情的年华,生如夏花般的美丽动人,哪里经得起这般的纷扰?
皇上早早的就退出这个地方,要不是皇太后几次相催,他是不会去趁那份热闹。此刻他只想想着诺澜。他以为他是坐拥整个江山的王者,他不需要像这个女子相求,然而她就是骄傲的,竟然会不喜欢一国之君。
自此整整一年,四处打探那个叫岳兰的贤弟,而兰常在正是寻找途中的猎物。她长得眉眼有几分像诺澜,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把她当成了她,魂牵梦萦般不停的索要………今夜他要一个人沉醉……。
汉王府,新房里,媒婆早早的就等在门口讨喜,“红枣、花生,金玉满堂!”嘴里还念念有词。
泽亲王泽亲王进来,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双手都有些颤抖。“揭喜帕!”轻挑喜帕,明眸动人,烟波盈盈。躲在门外偷看的孩子笑成一团。
“啊?怎么是你?”泽亲王惊慌失措。
“泽亲王,我……。你听我说。”女子哀求,男子一声痛喊。
“诺澜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泽亲王说着就要冲出房门,翡翠一把抱住他,哭泣着。
“你还不明白吗?她不要你了!留下来!还有我!”
“放开,你这个女人,一定是你把诺澜藏起来了,我要去找她!”
“她已经和邵冰走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你胡说!她不会走的!”泽亲王发疯似的一把甩开翡翠,翡翠不慎防被摔在红木的桌子上,脸颊上被撞的一处殷殷血迹。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冷笑着对泽亲王说:“你干脆杀了我,我一样不恨你!”
“你!”他推开房门,重重的叹息,朝远处奔去,他要找回心爱的女人。
新房里一阵低泣声。
泽亲王急奔进海府,此时酒席已经散去,院内一片狼藉,“诺澜!诺澜!”他焦急的喊着。
到了诺澜的闺房中,一片冷清。
“泽亲王,我家老爷请您去前厅。”老管家胆怯地说。
“说!你家二小姐哪里去了?你们把她怎么了?”他揪起老管家衣领,发疯的问。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请您问我家老爷!泽亲王饶命啊!”
“哼!”泽亲王的表情因为着急、悲伤,几乎狰狞的可怕。
海家大厅里,一片肃静。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守候,仿佛等待着审判的开始。
“海老爷,诺澜呢?”所有人还没来的及拜见泽亲王,他已经迫切的奔过来问话。
“她…………她走了,泽亲王,这孩子实在对不起您。”
“什么?她为什么走?”
“这是她留下来的信,你看看便知。”海玄北从衣兜里掏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
“诺澜的笔迹,她…………”泽亲王几乎昏厥过去,这纸上的字迹斑斑,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怎么能和他深爱的诺澜联系在一起。
“不是!这不是她的信!”他瘫倒在椅子上,口中呢喃着。
“这确实是小姐的笔记。”知书不敢抬头,补充说。
“邵冰,是邵冰带她走的吗?”
众人默不出声。
“不可能,诺澜不会离开我的!是邵冰骗走了她!”他几乎悲伤的疯癫。
八月十五月圆之日,大喜大悲,魂断肠。
“不可能,不可能,诺澜不会离开我!”泽亲王不断的说着这些话语,眼神迷茫,众人见此情景皆落泪。
“泽亲王,您杀了老夫吧!既然小女已经做好了抉择,却伤害了您,千刀万剐,老朽都不会怪你,只求您从此放她海角天涯。”海玄北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海角天涯,没有我,诺澜和谁海角天涯?”泽亲王冷笑着说,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往门卫走去,边走边说:“我要找回诺澜,没有我,她会害怕。”
宫里,兰常在早早的就从灯会中逃脱出来,亲自去御膳房熬好了滋补品,忐忑不安的来到御书房门口。
“兰常在娘娘,皇上交待过,任何人不得打扰,您还是请回吧!”刘太监说。
“皇上用晚膳了吗?孙贵妃来过了吗?”兰常在问。
“贵妃娘娘说今儿身子不爽,此时恐怕早就歇息了,前面倒是派人来请过皇上,皇上说晚上要批奏章。”刘太监说。兰常在平时没有少笼络这个在皇上身边的主事太监总管,这是宫中嫔妃惯用的手段。
“哦,这样呀,本宫不会打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