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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震惊的抬起头,倏地睁大了眼睛。
果然如此!林绍才是算计薛焕的幕后黑手!
“这件事是我鲁莽了!”谢澜脑子转的飞快,立刻承认了,迅速想好了说辞。既然他都上门来问了,肯定是已经确定告密的人是她了。
林绍背着手看着她。
“当时听到有人说起这事,我一时冲动,就去告诉了薛大人,并未想到会有什么严重后果。”谢澜又诚恳的说道,“我没什么见识,现在知道以前错的有多离谱,真是很对不住,请林三公子大人大量,别跟我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人计较。。”
林绍皱起了眉头,打断了她的话,“你觉得我在跟你计较你给薛焕报信的事?我为什么要计较这件事?”
谢澜愣住了,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他是故意这么问,因为他一旦承认了,就坐实了他使下作手段算计薛焕?
林绍盯着谢澜,神色微变,问道:“你以为是我给薛焕的马下药?”
谢澜心头一惊,连忙说道:“是我情急说错了话,此事肯定和林三公子无关。。”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林绍问道,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谢澜说道:“我二姐成亲那天,我无意间偷听到的,并不认得说话的那几个人。”
“不管如何,若是我有得罪林三公子的地方,还请林三公子看在我二伯母和四姐姐的份上,大人大量原谅我。。”谢澜又说道,语气诚恳,姿态放的极低。
林绍看了眼谢澜的眼睛,尽管谢澜神色严肃认真,他还是从谢澜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屑和轻视。
“你这叫什么话?”林绍说道,朝谢澜走近了一步,看谢澜神色警惕,甚至有后退的趋势,他便停下了脚步,摇头道:“你别害怕,你没有得罪我的地方,我只是。。”
剩下的话林绍咽了回去,皱着眉头,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之,你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就去给薛焕报信的确不妥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这个人并不是你表面看起来那样,说的多了你一个小姑娘不一定懂,知道这个就行了。”林绍又说道。
谢澜实在难以忍住讥诮的表情,先是休妻后是杀人的林三郎竟然说薛焕表里不一?世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林三公子说的对,多谢林三公子指点。”谢澜低下头,语气恭敬。
“前几****都去你家的花木庄子,怎么这几天没去?”林绍大概也觉得这话说的不妥当,只能让听到的人反感,立刻换了个话题。
谢澜只得说道:“我母亲病了。”
她总不能说因为你这个大瘟神莫名其妙的总往我家的花木庄子上跑,为了躲瘟神,我才在家不出门的。
“哦。”林绍说道,又隔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可请大夫了?严重不严重?”
谢澜说道:“多谢林三公子挂心,已经请过大夫了,不严重。”
“那就好。”林绍最后说道。
眼看夕阳坠落到地平线下了,晚霞也收起了光芒,庭院已经笼罩上了淡淡的月华,林绍还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又没有走人的意思。
“林三公子,您看都这么晚了。。”谢澜试探的说道。
林绍回头望了眼外面的天色,点点头,说道:“那我先走了。”
“等等!”谢澜叫道。
“还有事?”林绍转身问道。
谢澜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说道:“林三公子,您这么来找我,实在不妥当。。我谢谢您对我的好心提醒,今后一定会注意的。您以后还是别过来了,也别再去我家的庄子上了。叫人看到了,误会了什么,对您不好。”
她以为说出这些话,冷硬的林绍会不屑的拂袖而去,谁知道林绍却停下来脚步,摇头说道:“对我没什么不好的。”
谢澜勉强扯出了个笑脸,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说道:“对我也不好。。”
这人真是骄傲自大到没边了,难不成他以为她说的对他不好,真是为他考虑着想啊!
听到这话,林绍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谢澜坚决毫不退让的神色,月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最终说道:“是我唐突了,今后不会再来了。”
谢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点头笑道:“多谢林三公子体谅!”
月光下,她看到林绍一跃翻上了墙头,黑色的高大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姑娘。。”彩绣心惊胆战的拉住了谢澜的手。
谢澜看着足有两人高的院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放心吧,他自己都说了,以后不会再来的。”谢澜拍了拍彩绣的手。
如果他不是密谋算计薛焕的幕后黑手,那有可能是之前她对薛焕提过林绍找她麻烦的事,薛焕去找了林绍。
所以林绍才会知道她给薛焕通风报信的事。
虽然她是这么安慰彩绣的,可谢澜并没有真的放下心来,如果林绍不是因为薛焕的事注意到她的,那究竟是为什么,几次三番的去庄子上找她?
难道前世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谢澜想的头都大了,也没想出来。前世的她安静又内向,除了有数的几次跟二伯母她们出去参加宴席外,基本足不出户,既不认得那些大人物,也不知道朝廷动向,是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大家闺秀,平凡不起眼。
算了,反正林绍再也不来了,他这样的人脑子里想的是名利权势,和她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她打破脑袋也想不透林绍考虑的是什么。
只要她提防好了二房的算计,有了警醒,谁也不能把她当牺牲品推出去!
第二天一早,谢澜服侍路氏吃过汤药,就听焦妈妈禀告,说路家的表少爷来了。
路氏连忙说道:“腾哥儿来了,快请他进来!”
谢澜塞了一个靠枕在路氏身后,给路氏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的站到了路氏床头。
母亲很喜欢路腾,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儿子,路腾又十分知礼出息,潜意识里就把侄子当成儿子来疼了。
路腾今日穿着一件白色薄绸直裰,戴着书生方巾,身形笔直,眉目清朗,加上懂事有礼,知道刻苦读书,成绩又好。这样的人最讨长辈喜欢,在谢澜印象中,从小到大,除了她父亲,谁见了路腾都要夸他一句好孩子。
“姑母,听焦妈妈说您病了!”路腾进来后,坐到了路氏床边,担忧的说道。
路氏看到侄子,病就好了一半,笑着拉着路腾的手,说道:“我没事,夜里着了凉,喝上几服药就好了。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母亲和玲娘没一起过来?”
“家里还有事,母亲走不开。”路腾说道,“我来是想跟谢大人请教学问的,就没有带玲娘一起。姑母可要好好养病,早点康复,这几天要辛苦澜娘照顾姑母了!”
谢澜笑道:“那是应该的。”
路氏又说道:“你回去后莫要对你父亲母亲说我病了,省得他们担心。”
路腾只是笑,不说话。
路氏知道路腾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肯定会跟路良东和汪氏说的,也不强求,拉着他的手,慈爱的说道:“你跟三老爷请教完了学问,中午就别回家了,留姑母这里吃中饭,好不好?”
“多谢姑母好意,还是算了,今天来之前并没有跟母亲说中午留姑母这里,母亲肯定要等我回去吃饭呢。”路腾笑道,“姑母,您先歇着,我去师长那里了。”
路氏笑着点点头,只是笑容淡淡的,多了几分无奈和怅然,到底是四老爷上次醉酒犯浑惹恼了路腾,现在连在姑母家吃顿饭都不肯了,打个招呼就走,来去匆匆。
第40章 偶遇谢滟()
谢澜服侍路氏躺下休息,她送了路腾出去。
“多谢表哥来看我母亲。”送到四房门口,谢澜笑着说道。
路腾连忙摆手,摇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来看姑母不是应该的么!”
因为谢澜上次为了给他解围,不惜出言顶撞四老爷,惹得四老爷大动肝火,路腾对谢澜很是感激,原本以为谢澜是个安静胆小的懦弱姑娘,没想到也有这么刚强懂事的一面。
“那表哥你过去吧,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谢澜说道,“见了舅舅舅母和玲娘,代我向他们问好。”
路腾笑着点头称是。
谢澜叫过了四房的一个小厮,让他领着路腾去了三房谢其善那里。
回去后,谢澜看路氏并没有睡,睁着眼睛躺在那里。
看到谢澜,路氏忍不住叹了口气,摇头道:“也不知道上次的事,腾哥儿有没有记恨你父亲。。”
“母亲,路表哥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谢澜轻声安慰道。
虽然谢澜是这么说的,可她心里也没底,路腾除了出身商贾这点不够好,无论长相,人品还是学问都很好,年纪轻轻就是举人考试的第二名,就是品性再谦逊,也难免骄傲,心气高。
四老爷那天借酒撒泼,仗着自己是长辈,把路腾的脸面踩到脚下,十七岁且意气风发的路腾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以前路腾来谢家,都要和路氏说上一会儿话,也常在四房吃饭,现在倒好,说了几句就赶快走了,不管他是不想碰见四老爷还是对四房有了芥蒂,都不是路氏想看到的,路氏是真心疼爱这个优秀的侄子的。
路氏点点头,“你路表哥是个心胸宽阔,能做大事的人,他将来肯定有出息!我没想着要沾他什么光,就是想着。。”说着,路氏看向了谢澜,微微一笑,抚上了谢澜的脸颊,叹道:“我就是想着,咱们对他好一点,将来他就能对你多照顾一点。”
路氏深知娘家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她嫁到谢家这些年,若不是有二哥路良东在,生意上帮她铺路,还时常来看望她,四老爷多少有些忌惮,她不知道还要受多少气!
四老爷在仕途上已经毫无希望了,谢衍承也不是什么有天分的人,而且这父子两人在自私自利这点上简直是一脉相承,路氏根本不指望在谢澜出嫁后,谢澜的父兄能够为她撑腰。
既然谢澜的父兄指望不上,那年轻有为又心思良善的表兄路腾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您放心,路表哥将来一定有出息,将来也一定会照顾我的。”谢澜笑道,“您那么疼他,对他那么好,路表哥心里有数的。”
路氏笑着点点头,盼着路腾不过是一时生气,日子久了气就消了。谢洛很快要定亲,接下来就轮到谢澜,从情感上说,路氏是很期待谢澜能够嫁给路腾的。路腾有出息,路良东和汪氏都是宽容和善之人,又是看着谢澜长大的,一定会对谢澜很好。
可这想法她憋在心里,没敢跟路良东和汪氏提过。
因为路良东和汪氏从没有过亲上加亲的想法,兴许是看不上谢澜,兴许是厌恶四老爷,不想让腾哥儿将来有一个这么糊涂混账的岳父,又兴许是对腾哥儿的亲事早已有了安排。
路氏怕贸然提出来,路良东和汪氏拒绝了提亲,两家情分上肯定会有裂痕,回不到之前的亲密无间。丈夫已经靠不住了,路氏不想,也不能和兄嫂有嫌隙。
可四老爷竟然想把澜娘嫁到令家去,这完全是要毁了澜娘的一生!
路氏打定了主意,等谢洛的婚事一定,她就要着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