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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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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清抹黑了脸,每见一兵卒便凑上去“焦急”地大喊我听不懂的语言,不多时,四下羌军都象塌了天一般狂喊乱叫起来。我好奇地问小清说了什么,她笑起来,“我说颜鹰率军来援了,就这些!”

    我不禁微感失落:我的人还没名字响亮呢,真是笑话。看见我没人会感到奇怪,却是听到我名字的那些,又惊又畏。显然是两个极端。

    羌营中火光冲天,敌军交战的部队不禁乱了起来。我们趁机弄了两匹马,往营前冲了出去,我提刀大呼道:“老子就是颜鹰!哈哈,哈哈!”顿时劈了一人。

    我甩脱羌人帽缨,举袖拭面,一时阵前敌军面面相觑,顿时大溃,并疯狂喊叫着。我举起大刀,便见汉军军卒也疯了般欢呼起来,“将军未死,将军未死!我们有救啦!”

    我一挥手制止了众军追击的势头,回首叫道:“跟麻奴这小子说,老子与他的仇,总有一天要报!让他等着人头落地的时辰吧!”率军退回。

    峄醴城中鼓角连天,突地又有数支大军蜂涌而出。我刚刚笑了几声,突感鼓角之声不合战时之拍,忙喝令停住部队。四下看看,不禁生出不妙之感,“你们的将军呢,怎么无人统领?”

    那些军卒俱是脸有哀色,“禀主公,刚刚司马将军中了敌人暗箭,已然……已然战死了!”

    “谁?!是谁战死了?”

    “呜呜——禀主公,是司马恭将军!!”军卒带着哭腔地道。

    什么,司马恭战死了?!

    老天!司马恭死了!

    我乍闻噩耗,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隔了片刻,这才眼前一黑,便要从马上摔下来。小清从旁托我,震惊道:“怎么回事!他武艺超群,怎会突然中箭呢?”

    未听别人如何解释,我便用尽力气大放悲声。众军很快也跟着号哭起来。不多时,只见卢横、宗稠、高敬等大小将领手舞兵刃,杀下山来,见了我先是喜,接着便也大哭。高敬一张脸扭曲得十分难看,哭叫道:“主公要替司马恭将军报仇!”

    我感到锥心般剧痛,欲哭无泪地道:“我不是命令你们不得接战吗,是谁怂恿他出战的!”

    卢横泣泪交加,“主公节哀。我们闻得主公身死的消息,均要出战。司马大人最是激动,连李军师相劝也不肯听,还命我等据守城池不得接战……可不料,不料会中了冷箭──”

    我头重脚轻,仰倒在小清怀里。众将都是大惊失色,簇拥着我泣称“保重”。我略感吐词艰难,喉咙里咸咸之物涌出,强撑着道:“谁也不许出战,都给我撤回峄醴。”又问,“司恭他什么时候去的?”

    高敬哽咽落泪,说不出话。宗稠颤声道:“司马将军中箭后心。适才抢回城中,已是不省人事,李军师方喂了口水,便含恨辞逝了!现军师也已哭得昏厥过去,正着郎中诊治。主公,我等都欲为司马将军血恨报仇。请主公下令吧!”

    我喘息着道:“回去,都回去!谁敢违我命令,都按军令斩首。司马恭,我的好兄弟呀──”

    众将士随之嚎啕,于鼓角哀乐声中撤回城池。我被小清搀扶着,急急来到将军府才设下的灵堂,一眼便见司马恭平躺在榻上,不禁抚尸痛悼。

    小清也极为难受,跟着过来。司马恭后心之箭已然截去尾端,她蹲下身察看,又不死心地探了探司马恭的颈脖。忽地,她俯身凑耳惊讶道:“颜鹰,他还有极微弱的心跳呢!”

    我差点蹦起来,凑近司马恭的脸孔,用脸颊探知他的鼻息。非常非常微弱的,真有极细的对流!我向小清看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一时间,我觉得精神仿佛振奋到了极致。

    “你捶击他的心脏,我来做人工呼吸!”

    小清赶忙跪了下来,又回头喊道:“来人,快去山下取刚死的人尸首,多多抬几具上来!”双掌掌底交垫按压其胸腔,“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我解开司马恭领子,脱掉其甲胄,敞开衣衫。我一手托其后颈,一手捏住他的鼻子,深深往他的嘴内吹气,“没有救也要救!老子就跟死神赌上一赌,看看谁厉害!”

    众将哀声渐收,见状都不知如何是好。机灵一点如高敬的,便连忙呼唤军卒,按小清的吩咐去做。

    一时将军府内外鸦雀无声,只听见我呼气、急促的喘息与小清手掌迫压的声音。众将慢慢醒悟过来,知道我是在施救,便俱都露出紧张万分的神色。我微瞥了门口一眼,只见李宣被两名侍女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进来,哭叫道:“相公,相公!”

    我只觉气息短促,剧烈的吹气令我头晕脑涨,更兼刚刚心情经过剧烈的震动,因此连手腕都在打抖。只听鲍秉拦阻李宣,急道:“军师节哀,主公、楚大人正在尽力援救司马将军!”

    李宣闻言差点又昏阙过去,隔了半晌方跪倒在地,疯了般磕头道:“求求主公,救救我相公!妾是个苦命的女子,丧家失子,现在又遭此灾!求求主公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嘶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众将垂泪,俱是不忍心地要搀扶她起来,李宣不肯。小清见我无暇答话,接口道:“我们正尽力,但结果很难说。即使救不过来,宣姐也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万万不可轻生啊。”

    李宣又惊又怕,哭了两声,身子一晃,便又复昏去。侍女赶忙上前扶起她,鲍秉忙命令送到旁边的房间,速请郎中诊治。

    我做着人工呼吸,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感到血液都凝固在脑中了,机械地吸气、吹气,几乎感到失去信心。

    突地,小清喜道:“他又有心跳了!”

    我又往他的嘴里吹了口气,用手一探,果然亦有了浅浅的呼吸。但司马恭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显然是失血过多,随时可能再死过去。

    小清喊道:“叫你们抬的尸首呢,都弄来没有!”

    高敬跟着呼喊,众将又纷纷过来探视,俱都脸现惊喜之容。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们便都强忍着不声不响,卢横、宗稠更是亲自把那些尸体搬了些上来。

    小清先在司马恭身体上的血块内抹点液体,在手指上仔细辩认。然后抽出匕首,在那些敌尸上每人扎上一刀。我坐倒在地,大口喘息起来。此时,府前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几名郎中,我眼睛一亮,叫道:“什么药物可以护心保命的?”

    郎中显是被兵士带上来,惊魂未定,过了片刻方道:“可以大补之物暂时回命。生含山参、川芎。再以干蛭、黄精、冰片各二两煎服。”

    我挥手道:“速去办来!”

    卢横叫道:“将军府库有药材。来人,急速取来!”

    几名兵士得令,拽着郎中飞奔而去。小清命人取浓盐水煮沸,将刀子消毒。我见她反复在敌尸上消毒,然后割开死人的皮肤,取出其较粗的血管,摔在盐水中煮沸。

    我心下恍然,知道那一次我失了血,她就是这样救我的。拿敌人的血管来代替橡胶皮管,真有办法!放眼四周,将士们却无不流露出畏惧与恶心之色。

    小清察过血型,导开另一人静脉,命卢横、宗稠将尸首抬起,将替代医用橡胶的血管拧入用鸟骨制作的特殊的“针头”上,分别插在司马恭与那尸首膀上。隔了片刻,便见司马恭割开的皮肤下渗出红色,有鲜血溢出。

    众士卒、将军轮流举尸,待司马恭脸现血色,呼吸又稍重些时俱都兴奋地大叫起来。我经历了漫长的抢救过程,不禁也累瘫在地,侧脸望着司马恭,十分疲惫地想:当初我怎会没想到这样救杨速呢?都怪我不好,光顾着哭了。哭有什么用,哭能救活兄弟吗?

    眨了眨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又忖道:我这样拼命地救司马恭,更是在赎我的罪呀!我救不了杨速,救不了新儿,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死,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

第153章 攻覆两羌(1)() 
司马恭救转过来的消息,令全军士气大振。我在房内休息,都能听得到城中军士欢呼雀跃的声音。我向卢横、宗稠问起他们撤回峄醴的事情,卢横十分沮气地说丧了几千士卒,还把财物统统丢光了。我长叹着道:“财物是小事情,可士卒们白白牺牲,才真的不值得。传令下去,重赏死去弟兄的家属,每户拨发足够的安葬银两。”

    宗稠感动道:“难怪将士们都乐意为主公效死。唉,此次司马将军舍去性命也要出城,虽是误中了奸计,但却也是因为主公平日厚待之故啊。”

    我心道你去抢我的“尸首”未果,自己倒差点变成了尸首,可笑!却又觉得笑不出来,苦着脸让他们退下。不一会儿,丫鬟端来药汤,道:“清夫人嘱老爷将药喝下,丝夫人、露夫人也已到外厅了。”

    我问她端的什么药,丫鬟道:“是定神的药物,郎中刚刚抓好。奴婢们已让宣夫人先喝过了。”

    我闻听是小清吩咐的,叹了口气,便接了过来。忽然,廊下有人急步走来,几名侍女在门前禀道:“宣夫人来了!”

    李宣冲进房来跪倒磕头,喜极而泣,“主公于司马家的恩德,妾终身不忘!”

    我赶忙从榻上坐起,勉强下来搀她,“夫人不必如此,司马恭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他遭此劫难,我安能坐视乎?”

    李宣只是哽咽道:“将军神同天人,妾明明眼见着相公已经……竟然还能救活过来。若有用贱妾之处,但请驱策,敢不死效!”

    我勉强笑笑,道:“我还真怕救不过来,所以竭尽全力了。唉,你还是快去照顾他罢,小清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的。”

    李宣应了是,重又跪下叩首,这才抹着眼角,匆匆离去。不多时,露儿、丝儿到了,望见我,哭着冲进我的怀中。

    “妾等以为再也见不着相公了。”露儿悲恸地在我肩头垂泪。丝儿也是哭成个泪人一般。

    我轻拍着她们,笑道:“我哪是那么容易死的?你们别哭了。这么多天不回来,是不是很担心我?”

    露儿点点头,又哭起来。丝儿哀道:“若不是顾到孩子,妾便已决意随相公去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故意打趣道:“随我而去,到哪里去啊?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儿吗?”杨丝微微一怔,悦然道:“又被相公笑话了。”倒不见有嗔怪之意。

    我摸摸她的肚子,笑起来,“我们的小宝宝又长大了,这些天爹不在,他乖不乖呢?”丝儿顿时忍俊不住,连孔露都破涕为笑起来。

    我刚想再说笑两句,却突感脑中一昏,忍不住皱起眉头。眼前开始模糊起来,看不清丝儿露儿的样子,如陷雾中。略感到吃惊之时,却隐约能听见杨丝、孔露的哭叫声,感知被她们努力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脸上、脑门上一阵豆粒般大小的冷汗渗出,极度麻醉、极度疲倦的感觉袭来,不禁再撑不住……

    此次大概没晕多长时间便醒了过来。身体懒洋洋的无半点劲道,胸口仍是极烦闷、恶心。睁开眼睛,众妻、诸将、几位郎中围在边上。我见丝儿露儿眼角带泪,张开嘴,却疲累得不想说话,便瞅瞅清儿。

    她紧张的面容露出丝许喜色,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别说话,你怕是心绪起落太大,便发出病来。我扶你起来,先把这药喝了。”

    我望见李宣站在旁边,以巾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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