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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哥…”小荛性格虽然向来爽朗大胆,但是对于男女之别依旧有些拘谨,当下如同小猫一般轻迈着步子走进房中,细声细气地唤道。
孟蘅睡得比较浅,被她轻轻一唤便醒了,当下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睡眼,只见一袭白袄映入眼帘,抬头望去,小荛冰肌玉骨,一身雪白,恍若天山莲花一般,娇娆全在欲开时。
“早啊…”孟蘅看着小荛一对含情脉脉的美眸,不由脸庞一热,定了定神,慌忙目光向下一移,抓过了一旁的衣袍,随意地披裹在了身上。
“嗯,昨天夜里我一直担心孟大哥会挨冻,要不然今日晚上你就睡在内房里边吧。”小荛脸色绯红,支支吾吾地道。
孟蘅慌忙摇了摇头道:“不打紧的,去年天寒地冻的时候我还曾经挤在邻家的柴房之中睡过,那时候只能用干柴盖着身子,早上醒来脚都冻得麻木了,可是一大早去帮人家挑了两桶水,劈了一会柴就没事了。如今既有棉被还有炭炉,虽说是睡在地板上,倒也暖烘烘的。”
小荛用手指绞了绞衣衫,当下背过身子去,紧咬樱唇,小声地道:“那孟大哥赶紧换上衣衫吧,等用过早膳之后我们该去演武场了。”
孟蘅嗯了一声,小荛心头顿时有些失望地走回了房中,坐在床榻之上发起了愣,她一手拖着香腮,一手在被褥上不住地画着圆圈,喃喃自语地道:“孟大哥究竟喜不喜欢我呢?”
孟蘅见小荛走回了房中,躁动不安的心方才见见平复了下来,当下赶紧穿戴好了衣衫,披上了一领允儿昨日夜里送到房中的青色裘袍,卷起地上的棉被走进了内房之中。
“小荛,今日武会完了之后我们再去看看大娘吧,她一个人我怪不放心的。”孟蘅将棉被塞进了橱柜之中,然后随意地取下了一条面巾便往脸上抹,擦着擦着登时觉得上面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忽然听到小荛惊叫了一声道:“呀!孟大哥,你手里的那一条丝帕是我刚刚用过的。”
孟蘅一怔,怪不得他闻到丝帕上一阵香味,原来是…。登时脸颊一红,将丝帕赶紧又挂了回去,胡言乱语地道:“我刚刚没有看到旁边的那一条,所以…不然…要不…我…”
小荛坐在床榻之上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顿时心中一乐,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面盆道:“不打紧的,喏,孟大哥的丝帕和面盆在那一边。”
孟蘅手足无措地将丝帕浸了水,然后再脸上胡乱抹了几把,又用牙刷蘸着青盐漱净了口,终于如释重负地道:“我好了,我们走吧。”
小荛轻巧地从床上起身道:“好,那我们走吧。”
孟蘅看了她一眼,有些抱歉地道:“每天让你钻进口袋里边,会不会有些闷?”
小荛点了点头,面露苦色道:“对啊,我都快闷死了,不如孟大哥想一个办法,让我能够自在地跟在你身边吧。”
孟蘅沉思了片刻道:“不然我就说你是我新请来的管家,乾叔说过东院的事情我可以做主了,请一个管家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小荛撅了撅嘴,不满意地道:“才不要,做管家什么的麻烦死了,还不如说我是你新请来的保镖,专门负责保护你这个大少爷的安全。”
孟蘅摸了摸鼻子,看着她娇小的身躯,苦笑道:“好是好,就是你身子看起来这么单薄,而且年纪又这么小,怎么看也不像能够保护我的。”
小荛嘻嘻一笑道:“那有什么关系,你的乾叔不是说了东院的事情都是由你做主嘛,孟家大少爷就算撒个谎难道还有人拆穿你。”
孟蘅觉得也是,当即应允道:“那好,不过小荛,倘若你见着了我爷爷,或是乾叔,又或是家里的任何长辈,都千万不可以乱说话,不然到时候我怕解释不清楚了。”
小荛眉开眼笑地朝着孟蘅拱了拱手道:“一切听从少爷吩咐!”
看着她鬼灵精怪地模样,孟蘅摇头失笑了一番,随即推开房门,走入院落中。
“她是少爷请来的保镖?”
“不会吧,保镖不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么,这小姑娘生得跟个仙女似的,那水蛇腰比我胳膊还细,怎么也不像能够和人动手过招的。”
“老李,你还真是个愣头青,你说说你媳妇和你成亲之前都叫你什么?”
“我说你怎么还扯道我媳妇身上去了,她成亲之前一直叫我大哥,这又怎么啦?”
“你媳妇唤你作大哥,结果日后不还是成了你媳妇,少爷如今高兴唤她保镖,哪日说不定就成了我们少夫人了,这么个简单的道理你咋就不明白。”
听了一干人等的议论纷纷,青儿和允儿很不高兴,原本以为只有一个折萦小姐,没想到一天不见,少爷身边不知又从哪蹦出来一个保镖,而且模样还俊得有些不像话,看着两人在桌上亲亲热热地用着膳,原本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姐妹两顿时觉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做什么都没了兴致。
“孟大哥,这是什么?”
“这叫茯苓角,是我们孟家的一种传统特色美食,据说每到下雪的日子,厨子便会做上许多,然后分发到每家每户。”
“唔…。真好吃,这个叫什么什么角的可比地穴里的野果什么的好吃多了。”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厨房里还有很多。”
“好,那我就把这一盒给吃光光了。”
小荛将银盒中的茯苓角瞬间一扫而光,就连汤汁也被咕隆咕隆地喝干净了,而正在此时,一道人影也是缓缓走入厅中,躬身道:“少爷,今日武会的抽签结果出来了,李管家特地让小的将抽签牌给带过来。”
孟蘅点了点头,接过一个金黄色包囊,当下拆开了系在外边的丝线,取出木牌来,两个鲜红的大字赫然乳母。
“孟尘!”
第66章 溪云初起()
孟英武会迄今为止已经进行到了第三场,而今天的比斗共分上下午两场,将决出孟英榜的前十名来。
“今日的演武台仅留下了十座,由弟子先后轮替进行比斗,胜者晋级参与下午孟英榜前十名争夺,负者淘汰,我们根据所有弟子的实力水准以及先前两场的表现制成了一张孟英榜草榜,凡是实力水准前五十的弟子都能够在榜上发现自己的估测名次。
高台之上,二长老孟河担任了这一场武会的主持,他用自己独特的音波功激荡起全身的真气呐喊道,夹杂着浓郁真气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清晰地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
今日的演武场秩序井然,丝毫没有先前混乱的局面,参赛弟子在仅有一人的陪同下安然入场。
“孟大哥,上面好像也有你的名字。”小荛指着一块巨大的紫色木板兴奋地道。
一身青袍,长发披肩,看起来颇为俊逸潇洒的孟蘅正有些心不在焉地向前走着,先前他派去孟松家的下人回报,孟松娘由于身体过度虚弱,今早已经昏迷病倒了。
“孟大哥!”小荛见他一脸怏怏不乐的神情,忽然声音高了几度。
“嗯?”孟蘅忽地抬头,淡淡地应了一声道:“怎么了?”
小荛指着那一块紫色木板道:“你看,你这次的对手孟尘竟然是榜上的第一!”
孟蘅顺着小荛手指之处望去,见紫色木板之上密密麻麻地刻上了数十人的名字,而木板顶端依次排下的便是孟尘、孟林、孟峰、孟徳曹、孟昊…。
“第一,孟尘,聚气一重…”握着手中的木牌,孟蘅苦笑了笑,虽然在前天晋入了洗髓七重,但自己如今的实力去和雄踞榜首的孟尘相比还是远远不够的,这一场比斗他并未过多放在心上,反而心中却牵挂着孟松的去向,以及那一晚炼气阁之中的不寻常动静。
“惨叫声如果是孟松的,那柳先生究竟知不知情,倘若他知道,为什么又要隐瞒…。”这重重疑窦如同一块巨大的阴影,在孟蘅心中挥之不去。
“第九,孟折萦,洗髓九重…。第四十八,孟蘅,洗髓六重…。”看到这两处时,孟蘅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虽说自己以洗髓六重的实力晋入前五十已经相当不易了,但是这名次未免也太靠后了一些。
“什么嘛,孟大哥居然才排到四十八,我看你和那个孟尘也差不了多少,这孟英榜也太不靠谱了!”小荛只看了一眼,当即愤愤不满地抬起了手来。
孟蘅见到小荛五指之上一阵流光闪动,心中一惊,慌忙伸出手来将她高举的手臂给握住了,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道:“万万不可!”
小荛忽然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道:“谁叫孟大哥刚刚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不过吓你一下,知道怕了吧!”
孟蘅无奈地道:“我方才心头是想着柳先生,所以有些出神了,并不是刻意不答你话的。”
小荛轻哼了一声道:“我早就觉得那个柳先生不怎么对劲了,倘若孟松那晚真到过了炼气阁,他不可能不知道的。而且当时我们问话时他紧张得满头大汗,这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孟蘅摇了摇头道:“可是柳先生与孟松并无私怨,又为何要加害于他了,这一点我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清楚。”
小荛吸了吸鼻子道:“我小时候听祖母说过,妖兽互相残杀是为了生存,而人类互相残杀却是因为一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理由。”
孟蘅忽然觉得心中一凛,这句话让他感到极其不舒服,他仿佛预示到了什么一般,当即警觉地抬头看天,然后目光一转,望向四面八方,天空之中已经没有了雪花,但是依旧是昏昏沉沉的,难保今天夜里不会再度下起一场大雪来。
“小荛,自从我修行了莲台静心诀之后,对于死生、祸福以及吉凶的变化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应,有时候发觉心越静,感应越深,但也会因此产生很多莫名的苦楚。”
孟蘅抬头望天,有些茫然地道。
“孟大哥所修行的功法我也略微有过耳闻,但是知晓得并不多,不过一些高阶的神秘功法的确有着能够感应世间万物生灭的能力,因为这一些功法之中大都残存着当初创制者所遗留下来的磅礴灵力,更有甚者,修炼功法之人还有机会进入到通灵的状态,与早已逝去上千甚至是上万年的至尊强者进行神识交流,能够接触到这等功法的人大都成为了昆之界中的巅峰强者,孟大哥有这种际遇当是幸事,千万不要因此而懊恼了。”
孟蘅苦笑道:“我并非懊恼,只是感慨世事无常而已,即便强如师傅,最后难免也只剩了一道残魂苦守于无字碑中,这天地之中难道真有人能够修炼到长生不死,亘古不灭的地步吗?”
小荛道:“人类有没有我并不知道,但是我曾听外祖母提起过,在昆之北界,有着一条身长千里的巨龙,唤作烛九阴,也就是孟大哥修行莲台静心诀所需要采集的六大恸之一烛龙之灵的所在,传说烛九阴睁开眼就为白昼,闭上眼则为夜晚,吹气为冬天,呼气为夏天,又能呼风唤雨,不喝水不进食,不睡觉也不休息。他自从天地初生,亘古洪荒时期便存在了,而一直生存至今,这其中所经历的漫长岁月又何止千载万载,虽说烛九阴不一定是不死不灭,但至少对得起长生二字了。”
孟蘅忽然有感,接着道:“我们人类,冥冥众生都在修炼,只渴望有一朝能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