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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铁云绸衫是由千年寒铁加上一种四等妖兽的皮毛缝制而成,不仅外型美观,而且做工极其精细,还能够抵御住普通刀剑的穿刺以及聚气阶强者的全力一击,算是一件极其罕见的防具了。
孟蘅接过寒铁云绸衫,却发现这一件衣衫却是轻盈无比,托在手中仿若无物一般。
“允儿,谢谢你。”孟蘅望着允儿白玉般的清秀脸庞,柔声道。
允儿稍稍抬头,与他的目光一碰,俏脸立刻绯红发烫了起来,又立刻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地道:“那个,少爷是允儿的少爷,自然,自然…”允儿越说越觉得脸颊发烫,最后发觉自己已是说不出话来了,最后只得深深把头埋了下来。
孟蘅见允儿一脸惊惶的神情,轻轻一笑道:“好了,这时外面天该暗了,我们也该回府了,不然乾叔他们该着急了。”
三人闻言皆是点了点头,刚走出原地不到几步,忽然背后一道喊声响起。
“孟蘅公子请留步。”
孟蘅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随即回头看去,见是一个矮瘦的汉子从后边走来,那人正是汪二。
“有事吗?”孟蘅看了他一眼,发觉自己与此人从未谋面,当下开口问道。
汪二冲着孟蘅拱了拱手道:“玉明斋的叔先生有请。”
“叔先生?”孟蘅一愣,随即道:“我不曾认识什么叔先生,不知这叔先生可是认错人了?”
汪二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地道:“不然不然,孟蘅公子虽然不认得我们叔先生,但是叔先生方才却是认识了孟蘅公子,而且叔先生想和您交个朋友,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孟蘅还未答话,一旁的孟德曹已是抢先问道:“你口中的叔先生可是秘籍斋的叔言先生?”
汪二点了点头道:“正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孟德曹闻言大喜道:“大哥,竟然是叔言先生,他可是玉明斋中一等一的人物,据说他的来历极其神秘,实力更是高深莫测,我都想见他很久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大哥真是好福气啊!这叔言先生竟然想和你交个朋友。”
汪二见眼前的这位肥胖的少年一脸兴奋的神情,又听见他直呼孟蘅大哥,想必是孟家的某位公子,当下也是冲着孟德曹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既然是孟蘅公子的朋友,也可随我一同前去。”
孟蘅心中疑惑不定,不过在孟德曹的央求之下,他不得不跟在汪二的后面,一行人走了片刻,便停在了一处极其古朴的店面旁,而先前在门外打盹的叔言已是整理好衣衫,端坐在店内闭目养神,一副世外高人姿态。
“这位便是叔先生?”孟蘅向店内望了一眼,见一个白衣白发的中年男子静坐在一张木椅之上,鹤发之下的脸庞竟是一张年轻俊俏的面孔,但是整个人的气质神态上都显露出一股出尘之意。
“叔先生果然与众不同,年纪轻轻居然就带起了假发,果然是世外高人!”汪二还没开口,孟德曹便在外开口喊道,这话一出口,佯作闭目养神姿态的叔言险些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小子,你胡说什么,我这哪像假发了,明明是货真价实的头发好不好?”叔言长袖一拂,愤然起身,冲着孟德曹怒斥道。
见到叔言勃然大怒的样子,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看起来斯文儒雅的叔言先生竟然也会发火的。
孟德曹见叔言一脸愤懑,当即嬉笑道:“小子说错话了,还请叔先生见谅,看来叔先生的头发必定不是假发了,应当是用某种特殊的材料染成白色。”
叔言怒道:“老夫已经活了百余岁了,须发皆白不是很正常,怎么又变成染成的!”
孟德曹看着叔言的俊秀脸庞上几乎连一丝皱纹都没有,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活过了一百岁,当下摇了摇头道:“叔先生莫要说笑了,我尊称您一句先生是因为您德高望重,但是您也不能瞎蒙人啊,就您这相貌哪像一百岁,我看最多也就三十岁上下。”
叔言见眼前的肥胖少年口不择言,当下重重地哼了一声,也难得和他争辩了,目光一转,落到了一旁沉默不言的孟蘅身上,神色再度恢复自然,清了清嗓子道:“孟蘅公子,老夫见你面善,有意与你交个朋友,另外有个问题想要请你为老夫解惑,不知孟公子是否愿意据实相告?”
孟蘅茫然道:“叔先生是前辈高人,晚辈能够结识自然是不甚欢喜,只是不知前辈有何事要问?而晚辈自当尽力为前辈解惑。”
叔言满意地笑了笑,扫了孟蘅周围的人一眼道:“你们暂且退下,我与你们家少爷有事情要谈。”
孟德曹闻言顿时不满地道:“叔先生,什么事情我也不能听?”
叔言重重一挥手道:“留你不得!”
第52章 烹茶之会()
叔言将孟蘅引入到了店内的侧厢之中,这原本是秘籍斋用于招待贵客的房间,房中的陈设皆是用价格昂贵的象牙粉红木雕刻而成,不用熏香便自然而然的有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使人嗅之心旷神怡。
叔言指着一张花梨木流纹座椅道:“孟公子请坐,老夫最近得了一包云岭花尖茶,味道甘甜香醇,还请品尝一番。”
说罢他将孟蘅身前的一只茶壶拎起,放在了一旁的烧得通红的小火炉上烹煮着,随即又转身取下了一旁镂空柜格上摆放的一只紫色瓷壶,轻轻放置到了木桌上。叔言的动作极其娴熟而缓慢,仿佛很享受这烹茶的过程一般。
“叔先生请我过来,应该不但是为了品茶吧?”孟蘅心中有所牵挂,见叔言不慢不紧地将碧如玉色的茶叶一勺一勺的添进一只紫砂茶壶中,心中难免有些焦虑了起来。
叔言将最后一勺茶叶添进了壶中,随即又去了柜格上取下了一小包一小包的佐料,微微一笑道:“孟公子先前沉得住气,怎么这会便沉不住气了。”
孟蘅道:“叔先生指的是先前我与陈家三公子发生争执之事?”
叔言将一个白纸包轻轻撕开,露出了里面鲜红的椒沫,他用右手指尖轻轻在椒沫上点了一下,然后将手中放在口中微微一吮,皱了皱眉道:“孟公子心胸气度较之陈韶高了太多,想必你们二人之间有了争执,也是他蛮不讲理挑起的。”
孟蘅神色微微一动,不做回答,叔言将白纸包再度合上,咂了咂舌道:“我品茶向来不喜加佐料,不知孟公子的口味如何?是偏好咸一些,还是淡一些?”
孟蘅不动声色地道:“晚辈自小生活贫苦,经常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因此并没有饮茶的习惯,至于咸淡,全由着叔先生调配。”
叔言动作微微一僵,面露讶异神色道:“孟家长孙居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那我们小门小户岂不是要饿死街头了。”
孟蘅将叔言先前撕开的白纸包取了过来,然后一股脑地全部灌到了口中,舔了舔嘴唇,左手取了一只瓷杯,右手握着茶壶,斟满了一杯凉茶,猛地灌入了口中,淡淡一笑道:“小时候只要是能吃的东西,我几乎都吃过,不论味道如何,咸淡如何,只要是能够抵住腹中饥饿即可。”
叔言见了孟蘅的举动,不禁欣然一笑,将他丢在桌上的白纸包塞到了炭火炉上,用手去拂了拂茶炉上冒出的袅袅青烟,眼眸半合地道:“孟公子举止斯文,若不是方才牛嚼牡丹大煞风景,还真看不出来以前出生贫苦之家。”
孟蘅笑了笑道:“倘若叔言先生以背面示我,那晚辈一定以为先生是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家,而叔言先生以正面示我,我当以为先生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郎,但刚刚从先生口中得知,先生已经活了百岁有余了,若非亲听先生所说,晚辈实在无法相信。”
叔言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小子,没想到我虚活百岁,到还要你来教我分辨是非曲直。”
孟蘅拱了拱手道:“不敢,晚辈只是将心中所想说与先生听,还望先生恕晚辈失礼之罪。”
叔言摆了摆手道:“什么失礼不失礼的,这壶茶眼看要烧好了,不管孟公子喜欢与否,都不要拂了老夫的兴致,自然孟公子自称晚辈,那便与我这个前辈静坐下来喝上一杯。”
孟蘅见叔言和蔼亲切,眉目之间流露出一股淡然的神色,心中不觉一阵舒畅,含笑道:“前辈既然有要求,晚辈自当遵从!”
叔言将茶壶轻轻拎起,掀开茶盖来将茶壶中的一泓清亮热气腾腾的水柱倾倒入了茶杯之中,又合上茶盖,将紫砂茶杯周身给淋湿浸润了一圈。
“这长岭之中想喝到老夫这一壶茶的人可不在少数,没想到这日便宜了你这小子,你还一口一个要求,一口一个遵从,敢情很不情愿似的。”
叔言拂了拂茶杯上冒出的腾腾热气,语气之中甚是平淡,仿佛在与好友说笑一般。
孟蘅并不言语,只是四顾了一番,开口问道:“叔先生所住之处既然名为秘籍斋,为什么晚辈所见之处都是摆放着茶壶字画和一些古玩,并未见到书籍密卷。”
叔言不慢不紧地道:“谁告诉你秘籍斋里边就一定摆放着成堆的书籍密卷了,老夫所活百岁,腹中所藏之见闻若写成书卷,恐怕千倍万倍的仓库也贮藏不下,这秘籍我了然于心就行了,又何必陈设在外。”
孟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那想必前辈一定是见识广博,无所不知了。”
叔言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道:“倘若我真的无所不知,今日也不会把你叫到这来了。”
孟蘅道:“老先生说笑了,晚辈见识粗浅,哪能帮上前辈什么忙。”
叔言摆了摆手道:“此言差矣,先前老夫见你在前厅之中与陈韶斗指,你使出的指法应当是闲风一弄指吧。”
孟蘅心中一震,这闲风一弄指是他在孟陵之中所获传承,而墓碑主人按理说早在百年之前便已亡故,这指法理应不为外人所知才对,叔言一言便道出了闲风一弄指的名讳,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错,晚辈所修行的的确是闲风一弄指指法,不知前辈从何得知的?”
叔言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道:“这闲风一弄指是凡境高阶的武技,倘若修炼至大成,其威力远高于凡境高阶的普通武技,甚至能够玄境低阶的武技媲美,实在是一门不可多得的指法。”
孟蘅点了点头道:“传我指法的先人曾借用我的身体施展出这闲风一弄指的全部威力,若非亲眼目睹,实在难以相信它的威力竟然如此惊人。”
叔言摇了摇头道:“这闲风一弄指虽说不差,但比起你所修行的功法来说,却是差了不少,而老夫的疑惑便是,孟公子究竟修炼的是何种功法,其中居然有着一丝浊气。”
“浊气?莲台静心诀之中有着浊气?”孟蘅心中一动,苏长陵在传授他莲台静心诀之时并未提到这浊气,但是在修炼昙生卷过程之中孟蘅却是能够感受到功法之中逐渐衍生出的一丝黑色的古怪气息,这股气息比起自己体内的真气要雄浑上许多倍,但同时也凶戾上许多倍,甚至这股气息能够让他的意识陷入短暂的恍惚之中,由于苏长陵有过吩咐,不许他将修炼莲台静心诀一事告诉他人,因此即便是小荛,孟蘅也未曾开口询问过,当下见叔言一言点出浊气,不禁开口问道:“不知前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