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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孟蘅胸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涌起,手中的圭易剑划破虚空,掀起一道金光剑气呼啸而出。
呈露阿母双眼中亮起了一阵诡异的光泽,四周的柔白色光芒忽然收缩凝聚成团,在她的身前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屏障。
“铮!”地一声清脆响声扩散开来,向来无坚不摧的剑气撞击到屏障之上时,竟被硬生生地给弹了回来,只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纵使是如此,呈露阿母双眼之中也充斥起了浓郁的异色,有些惊讶地道:“好霸道的兵器,居然能够仅凭着一道剑气就震碎沧海心。”
孟蘅握着圭易剑的手臂再度狠狠地甩出,又是一道金色剑光划出,带起空气中呜呜地破风声响,撞上了白色的屏障,细小的裂缝再度崩碎开来,金光依旧在顷刻之间消弭于无形。
呈露阿母感受到屏障上传来的阵阵波动,心中也开始胆战心惊了起来,她好不容易得到了沧海心,连其中的力量都还没有吸收到千分之一,万一就这样被人给击碎了,那她多年以来的处心积虑不就毁于一旦了,当下虽然心中恨得牙痒痒,依旧将手一招,把白色的光芒给收了回来。
“等我吸收完了沧海心中的灵力,再来收拾你们也不迟。”
她目光阴晴变化不定,最后化作了一缕流光向着天空中飞射而去。
孟蘅瞧见她飞身离去,也是猛地止住了手中挥舞着的圭易剑,目光再度落向了被铁锁缠绕着的小荛身上。
“小荛,你再忍一下,我这就救你出来。”
他将全身的灵息源源不断地灌注到剑身,清秀的脸庞此际开始微微泛白了起来,随着手臂猛地一挥,剑气斩落了几道锁链,在半空之中一阵盘旋过后,又接连挑碎了几片粗大的枷锁。
小荛周身的黑色锁链在圭易剑的劈砍之下,迅速脱落了下来,坠落到了地底的湖潭之中,溅起阵阵水波涟漪来,她的身躯失去了锁链的束缚,开始缓缓从半空中飘落。
孟蘅飞身而起揽住了她的纤腰,看着熟睡的容颜之时,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是难以言喻的欣喜,还是狂躁的兴奋不安。
“十年了。你比以前更消瘦了一些。”
他用微微颤动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小荛的脸庞,过往一切与的一切的情愫都化作此刻的似水温柔。
天地无声,万物沉寂,孟蘅将圭易剑收回了鞘中,然后搂着怀中的玉人,慢慢地向着外边走去。
幻月仙岛的夜很静,月亮也很大很圆,这个被海水与潮波包绕的岛屿就像是人们梦中的仙境一般,在岛屿的一个极其僻静的角落中,月华光芒的流淌之下,两人的身躯躺在一片软绵绵的青草丛上。
孟蘅静静地抬头看天,目光显得无比的柔和,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这般的轻松与踏实过了,心头沉甸甸的,也暖意融融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之后,他怀中的玉人忽然动了一下,紧跟着,他的心也随之颤动了一下。
“小荛,你醒了?”
他低声轻语,像是诉说着一件极为平淡的事情,但是语气之中的激动,却是如何淡然的情绪也遮掩不住的。
“我。死了嘛?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小荛努力地睁开了双眼,眼神有些痴醉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好像还在梦中未醒一般。
孟蘅忽地轻笑了一声,用手去理了理她的秀发,说道:“你觉得呢?”
小荛犹自有些惺忪地道:“你在的地方,应该就是天堂了,只不过可惜了,除了做梦的时候见到你,就只能死了之后才能见到你,也不知道老天爷究竟是待我好,还是不好。”
孟蘅用手去掐了一下她的脖子,小荛忽然惊叫了一声道:“好疼。”
“死人是不会知道痛楚的,做梦的人也是不会知道痛楚的,所以你还活得好好的。”
他的话音依旧很平淡,小荛的双眼却蓦然睁大了,由迷茫,到喜悦,再到会心一笑,最后化成了两眼之中的水汽氤氲,慢慢地凝聚,又慢慢地消散。
汹涌澎湃的情绪,被四周恰到好处的平静给冲淡了,风声淡淡,水波粼粼,一切的美都这样的自然,一切的欣喜,都这样的悄无声息。
“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成了这个样子。”孟蘅淡淡一笑道。
“好像长高了不少,身体也比当时结实了不少,这些年应该吃了不少苦吧。”小荛鼻子有些发酸,她用手去触砰着眼前男子的脸颊,感受着皮肤上的淡淡体温。
孟蘅点了点头道:“幻月仙岛可真不好找,这十年来,也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可以一件一件地说给你听。”
“嗯。我想听。”小荛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你现在就说,我想听完这十年来你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孟蘅将身子依靠在一棵古树上,理了理大脑之中纷乱的思绪,静静地道:“自从孟家遭了劫难之后,我就住在了一个叫做疏叶林的地方,你还记得叔言大哥么?就是长满了白发,但是容貌依旧很年轻的那个人。”
“嗯。我记得,他怎么了?”
“他把我救了下来,然后我便在一个叫做疏叶林的地方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我离开了疏叶林。”
孟蘅忽然觉得自己话有些多了,但是低头看着小荛,却又发觉是自己会错意,于是静下心来,一件件地继续诉说着。
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泛起了鱼肚白,万物灵动滋生,蔚蓝在天际与海水中席卷弥漫。
第289章 蓄谋()
风吹过,林叶与草木一起晃动了起来。
偶尔有几片落叶飞下,像是枯叶蝶在扑扇着翅膀,但它们落在离地三尺之处时,就忽然静止了下来。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成千上万片叶子一同悬浮在了半空中,以相同的转动方式慢悠悠地飞舞着,而每一片树叶的周围都有着隐晦的气息在萦绕波动着。
“一万三千七百二十四片,你的神识修为已经强横到了如此的地步。”小荛怔怔地看着天空中如同洪流一般的树叶,有些难以置信地道。
“不对,是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五片。”孟蘅将五指叉开,平躺在手掌上的一片叶子慢慢地浮了上来,不同于其他叶片的色泽,这一片叶子是通体呈淡紫色,闪烁着有如梦幻般的光泽。
小荛恬然一笑,目光中略带憧憬地道:“孟大哥果真是今非昔比了,以如今神识之力的磅礴程度,想必早已晋入了了三照之境吧。
孟蘅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神识之力,灵息之力如今我皆有所领悟,但进入幻月仙岛之后,才发觉岛上隐隐有着几道极为强横气息的存在,这些气息的主人,应该都是月狐族的前辈高人吧。”
小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我们月狐族中的玄月圣母、灵月圣母以及幽月圣母的实力都已然超凡入圣,可是她们身处岛中的禁锢之地,长年闭关不出,上一次我见到玄月圣母还是在六年之前,除了三位圣母之外,岛中还有六位阿母,她们的实力也相当不俗,只不过其中五人潜入了海中海修炼。如今主事的呈露阿母原本是六位阿母之中实力最弱的,可是她的野心极大,一直想要自己的地位盖过其余的五位阿母,甚至有将三位圣母取而代之的想法,于是她千方百计想要夺取我们月狐族的异宝………沧海心。”
“沧海心,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荛目光有些灼热地道:“沧海心乃是我们第一任幽月狐姬娘娘在临死之际留下的一道传承,其中蕴含极为强大的灵力,潜藏在我们幻月仙岛上的沧海潭底部,每个狐女在一生中都有一次机会进入到沧海潭,在潭水之中浸泡两个时辰,去洗尽身体上的不洁之气,而潭水很冰冷,越潜到下方,身体所要承受的寒气就愈发的浓郁,许多的狐女仅仅只能浮在潭水的表面,否则身躯会因为寒气充斥而导致周身血液冻结,更有甚者会使身体凝固而死。由于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沧海潭中的寒气对身体的影响极小,于是便畅通无阻地到达了寒潭的最底部,在一条地脉中发现了沧海心。”
孟蘅问道:“沧海心是不是一个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圆球?我在进入狐神殿时曾经与呈露阿母照过面,只是当时的她气息很弱,似乎还没有完全吸收尽沧海心的灵力,用它挡住了我的几道剑气之后,就仓皇而逃了。”
小荛掩面轻笑了一声道:“呈露阿母的本身实力并不强,她能够有今日在族中的地位,完全是依靠着自身的资历以及在狐神殿守候百年的功绩,她的岁数在六位阿母之中是最为年长的,甚至与三位圣母都不相上下,长久屈服于三圣母之下让她早已心生怨尤。”
沧海心集蕴千年,其中的能量早已磅礴到了一个极致,倘若能够将其炼化吸收,对修为的提升必将到极其恐怖的地步,如果真被呈露阿母将其彻底炼化,恐怕整个月狐族都要为她所控制。
“沧海心之中已经种入了我的灵魂烙印,除非我死去了,不然灵魂烙印很难磨灭。”
“这样说来,只要我们先于呈露阿母之前找到沧海心,或许一切都还有转机。”
小荛点了点头道:“可是她拥有沧海心在手,如今月狐族的大部分族人都在她的控制下,只怕我们有些孤掌难鸣了。”
孟蘅想了想道:“暗鲲前辈会愿意出手帮我们么?”
小荛摇了摇头道:“他毕竟是北海域的守护神,不能偏袒于任何一方,更可况你并不是我们北海域的人,他愿意出手帮我们一把就已经很难得了,倘若麻烦人家太多事情,这样反而不好。”
暗鲲虽然实力强横,但也不能过多干预月狐族中的私事,这一点孟蘅并非不懂,只不过如今没有莫临与陈眠在身边,想要去从月狐族中将沧海心给夺回实在是太困难了一些,此时他才明白当初陈眠为什么要他带一个帮手在身边,以莫临的实力,对付起呈露阿母来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如此,我们能够联系到禁锢地域的三位圣母吗?如果她们能够破关而出,一定就能揭穿呈露阿母的阴谋。”
小荛认真地想了一会,忽地道:“前往禁锢地域必须通过幻心甬道,那一个地方只怕现在已经被呈露阿母的手下给控制了,我们要去的话必定是极为困难。”
孟蘅展颜一笑道:“龙潭虎穴我们都曾经结伴闯过,难道还怕去走一条幻心甬道不成?”
小荛嫣然一笑,白皙的脸颊涌上了一抹绯红,跃跃欲试地道:“有孟大哥在身边的话,我自然是什么都不怕了。”
孟蘅轻轻地挽住了她滑嫩细腻的手掌,就像是握着一块温润的玉石,让人难以放开。
狐神殿之中,一队狐女侍卫立在殿中,神色皆是惴惴不安,在她们的身前,一个寒霜萦绕的身躯立在上方,这人便是之前的呈露阿母,此时她身披着一领雪白的大袄,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霜寒的气息。
她身后的狐尾不断地摇动着,眼睛上的睫毛有着微微寒气在颤动,忽然眼睛闭上,发出了森冷的声音:“黎荛联合了一个人族的男子,想要蓄意谋害三位圣母,好在被我发觉了,将他们驱逐出了神殿,只不过他们还在幻月仙岛中伺机而动,你们一旦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