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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五百种变化,如果要布成这一道灵阵的话,即便是天赋再高的人,怎么着也得画上几年的功夫吧。”
一梦千年这种层次的古老阵图,拥有一千五白种变化倒也并不稀奇,孟蘅当年研习乱魔心阵的时候,也足足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才能领悟其中的五种神识变化,才勉强将其勾勒出来,一千五白种变化的阵图想要不出差错地将其完整排布出来,怎么着也需要好几年的功夫。
“既然不能通过逐一破解阵图的变幻来消除心魔,那就只能通过破厄除念的方法了。”
“你还有其他的方法来帮庄老头?”
孟蘅面沉如水地道:“我修炼过一种奇妙的功法,由于它的来历过于玄奥,变幻过于繁复,因此想要将其完全修炼成功,需要一个极其长远的时间,创制功法的人为了避免后世的修炼者急于速成,误入歧途之中,于是在初章昙生篇之中,记载了各种让人清心定念的法门,其中就有关于破厄除念的方法。”
“修炼过程之中产生的心魔有许多种,因为急于速成,另辟蹊径产生的妄念,因为寻仇心切,心怀恨意产生的怨念,因为苦苦修炼而不得,长此以往而产生的执念。庄先生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怨念和妄念对于他来说,飘渺虚无得很,而唯一有可能促使他产生心魔的也只有执念了。
执念祸心,在三念之中或许是最容易破除的,也有可能是最难破除的,最易的原因是执念发于心,只要心安意释了,执念也就自然而然的消除了,最难的原因其实也是执念发于心,因为妄念和怨念都可以通过外界的干预来解决,只有破解执念是难上加难。”
孟恒说到这里,忽然手中握紧了一梦千年的阵图,有些惋惜地道:“想要破除庄先生的方法或许只有一种,那就是当着他的面,将这一幅阵图给烧毁了,让心中再无所执之物,心魔也就自然而然的化解了。”
“什么,把这阵图给烧了,这可是上古遗物,要是一把火烧了,那该有多可惜啊。”
叶夭夭虽然对于这幅阵图并不太了解,但是看庄闲对它视之如命,心中就可以想到它究竟是有多么珍贵,如果一把火烧掉了它,想想就觉得有多么可惜。
“走吧,阵图虽然宝贵,但是现下对于我们却是毫无用处。”
孟蘅虽然觉得惋惜,但是却并不贪恋,如若没有遇到庄闲,残图永远也只是残图而已,这世间的得或失,或许冥冥之中早有预定。
两人离开了石洞之后,迅速地赶到了竹林之中,只不是此时的竹林已经化为了一片焦土,一片大火开始从梦蝶山燃烧了起来,而庄闲依旧是处在一种濒临疯狂的境地,双掌拂风,带起阵阵地火焰气浪,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孟蘅让叶夭夭留在了一片安全的地方,自己则冲进了火海之中,眼睁睁看着失心发狂的庄闲正在不停地挥霍着体内的气劲。
“三阳起心魂,一脉焚焦岩!”
庄闲一指点出,四周的空间忽然剧烈扭曲,变得发红发热了起来,最后一道气劲突兀飞射出,击打在远处的竹屋上,火焰的气息弥漫开来,将整个屋顶也渐渐点燃了。
“庄先生,你看看这是什么?”孟蘅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图纸举了起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庄闲闻声失魂落魄地转过身来,看着那张图纸时,双瞳猛然一缩,大喊道:“阵图,把阵图给我,快把阵图给我!”
孟蘅哈哈大笑道:“你想要阵图可以,必须要跟着我念完这一段法诀,念完之后,我就把它交给你。”
庄闲连连点头道:“好,我念,你把阵图给我!”
孟蘅肃起面容,大声高喝道:“气浮心如冰,灵魄皆沉心,神识走云枢,灵神自此平。”
庄闲依言跟着念道:“气浮心如冰,灵魄皆沉心,神识走云枢,灵神自此平。”
这段口诀是莲台静心诀昙生篇中的息神诀,其中主要安抚的是灵台中的神识之力,随着口诀的默念,庄闲整个人的狂躁之意也渐渐地淡化了不少,浑身散发的戾气如同潮水消退一般慢慢消散了去。
“庄先生,此际你只要平心静气,收敛心神,将神识之力收回到灵台灵根之中,调息养气,身上的狂躁之意就会慢慢消退,不适的感觉也自然而然消失。”
孟蘅本来也是以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这一段口诀授给他的,但是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些作用,庄闲顺着口诀运行周身的灵息,狂躁的情绪也随之慢慢平复了不少。
“将神识之力收回到灵根之中。收回灵根之中。不行,把阵图给我!”
庄闲身躯忽然猛地一震,双眼睁开,戾气又渐渐地充盈了起来。
“你想骗我,快把阵图交给我,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蘅皱了皱眉头,残缺的息神诀果然难以奏效,当下只得将阵图紧握在手掌之中,一股股森白色的火焰气息从手臂上渐渐涌流而上,汇聚到五指间。
“庄先生,阵图已毁,一梦千年心阵,这世间将再也不复存在!”
阵图朝着半空中抛飞,孟蘅屈指一弹,一道火焰流光在瞬间就点燃了羊皮纸,余烬散落而下,庄闲的面孔彻底呆滞了起来。
第215章 死劫()
阵图在森白色的火苗焚烧下,渐渐扭曲缩小,最后化作了一个血红色,莹莹发亮的红色小球,悬浮在半空之中。
孟蘅还没反应过来,红色小球直接朝他射了过来,化作一道眩目的芒光渗入到了他的右眼之中,猛烈的刺痛感陡然自眼瞳处袭遍全身,鲜血就开始从右眼涌流了出来。
他单膝跪倒在地,一手捂着鲜血淋漓的眼睛,一手支撑在地面上,全身因为抽痛开始痉挛了起来。
“阵图,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的阵图啊!”
庄闲看着半空中已经消失不见的羊皮纸,绝望地爆发出了一声巨吼,狂风突然一震,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火浪借着风势,越烧越烈,整个梦蝶山远远看去,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是你毁了我的阵图,我要杀了你!”庄闲因为过度的愤怒而变得鲜红的双眼忽然看向了一旁的孟蘅,三只血红色的蝴蝶从他的五指上浮现了起来,他颤颤巍巍的身躯开始慢慢走了过去,
孟蘅感觉此时身心已经因为剧痛之感而几近麻木了,他抹了一把右边脸颊上涔涔的鲜血,艰难地咧嘴一笑道:“一梦千年的阵图已经毁了。这世间也不再会有第二道阵图了,庄先生,你醒醒吧。”
庄闲的脸孔此时已经几乎狰狞到了扭曲的状态,右手一把提起孟蘅脱力的身躯,猛地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全身的气劲毫无保留地喷吐在他的身躯上,一阵筋骨碎裂的声响传开,孟蘅的身躯直接倒射了出去,砸断了几根粗大的古树,最后滚落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
噗嗤一口鲜血从他的喉中吐了出来,孟蘅整个人都变得奄奄一息了,他拼命地撑起了自己的身躯,想直起身来,可是现在他连喘一口都觉得异常困难,更别说是逃走了。
庄闲此时已经全然丧失了理智,似乎已经将孟蘅认定是必死之人了,身躯再度一闪,出现在了他的身前,狠狠地朝他背后踏了一脚。
又是一道清脆骨骼崩碎之声传来,孟蘅整个身躯都已经如烂泥一般瘫软在了地面之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庄先生。我只希望你能够在神志清醒之后,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通过心阵。将黑甲云骑和黑炎王引入华****,帝。。帝陵之中自有对付他们的法子,我虽死无憾。”
庄闲看着他嘴角勾起的一抹凄然笑容,想要再度挥出的手掌忽然停了下来,就在此时,一道深蓝色的光芒毫无征兆地穿透了他的胸口,一股股寒气开始从蓝光上弥漫来,寸寸冰晶开始凝聚扩散开来,冰封住了他的身躯乃至是血脉。
瞬息之间,庄闲已经被寒气冻结成了一个冰人,再也无法挪动一下自己的身躯。
叶夭夭的娇弱身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两人身旁的不远处,她看着孟蘅如死人一样匍匐在了地面上,眼泪顿时像泉水一般涌流了出来。
“孟蘅!你没死吧?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不管的。”
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失去一样东西,但此时此刻,她无比地害怕眼前的男子会这样一声不吭地永远离开。
“孟蘅,你说话啊。你不要不说话好不好,你知道我会害怕的,我求求你不要吓我了。”
叶夭夭搂紧了孟蘅的身子,不断地抽噎着,血污沾染到了她的脸上,沾在了青色的衣衫上,但是她丝毫不在意,而是拼命地将孟蘅脸上的血迹给抹去。
“夭夭,我快不行了,你别哭了。哭红了眼睛,就不好看了。听我的话,木石关不能没有你,除了五色羿神弓之外,没有任何兵器能够克制住黑炎王,所以你千万不要因为我的死而离开。”
孟蘅艰难地呼出了一口气,鲜血又开始从他口中涌了出来。
“不,我不,我偏不。你要是敢死了,我就投奔黑炎王,帮着他们一起去攻打木石关,把燧皇一族的人全部杀光光,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叶夭夭说到做到!”
孟蘅感觉身体沉重得连眼皮也抬不起来,他有些无语,张了张嘴道:“那样的话我会死不瞑目的。”
叶夭夭吸了吸鼻子,哭喊道:“我就要你好好的活着,人家大老远地跟着你到帝都来,一路上颠沛流离,吃了多少苦,你忍心就这样丢下我吗?我带你回通合镇好不好,我们族中的长老一定可以医好你的。”
孟蘅无力地晃了晃头道:“我全身的筋脉都碎开了,即便活过来,也和残废没有什么区别了,你。”
他还想继续说话,忽然眼中一股撕心裂肺的刺痛感传来,当即痛苦呻吟了一声,双手忽然不由自主地死死抓住了叶夭夭的手腕。
“眼睛,好痛!”
叶夭夭强忍住手腕上的痛楚,眼泪汪汪地背起了孟蘅的身子,不断重复着说道:“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再撑住一下就好了。”
说完她艰难地直起身子,踩踏在火焰弥漫的草木上,飞快地向山下跑去。
。。
梦蝶山的大火一直持续燃烧了三天三夜,直到把这一座原本钟灵毓秀的仙山烧成了一片光秃秃的山峰,黑炎王的人马陆续赶到过梦蝶山,将整座山都搜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个人影,所有死人的尸身都被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这一次就连尸骨也没有找到一把。
所有人都以为黑炎王该气恼了,还没有出兵,他就已经屡次损兵折将,这对他军队的士气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如果再不发兵攻打木石关的话,所有人都会以为他害怕了。
但是出乎众人意外的是,黑炎王依旧没有出兵,而是把军队后撤了五十里,停留在目歇原上,而据军中传言,黑炎王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没有露过面了。
在目歇原的大片营寨外,一群大头兵正在围着一口大锅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这些日子除了吃喝拉撒,他们几乎什么都不用干,就连平日里的训练都停下来了。
打了快三个月的仗了,眼看都快到冬天了,每个士兵都胖了一圈,而他们和燧皇军几乎都没有照过面。
一个士兵捂着大腹便便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