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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他坏事,她冷着嗓子咳了咳。
正巧,华家的侍卫找上来了,看到华洛泽连连诉苦:“城主,若是亥时还不回去,老城主将属下等都给赶出华城去,你可别再偷跑了。”
华洛泽回神,冷着脸,一把抓住明镶:“若说不清楚,这辈子你就死在落英城吧!”
“你们几个,跟在爷身后,好好围着,别让她跑来,今天就先拿她开刀,想必我那爹也不会说什么。”
说完,他哪里还想得到慕容鈺,拉着明镶,一脸怒气,就往外走。
明镶也不挣扎,但是样子必须得做的,她轻蔑的看着那些无动于衷的侍卫,走过他们面前时说了句:“感谢诚王的收留了,夜煞也算是为他挡了一劫,从此两不相欠!”
那侍卫面上都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不过,他们只遵从王爷,别的一概不理会,就算是她说的有几分道理,那又如何!
明镶被华洛泽拉着,怀中的阿鬼被华洛泽频频关切的看着。
一双大眼里冒出无数个疑问。
但是有人跟着,也只能压下了。
夜幕沉沉,明镶几不可闻一声叹息,华洛泽,你会帮我么?
而院中的侍卫,等他们呼啦一下都走了,才回过神来,他们居然拉了夜煞就走了,王爷也不用为难了,端王可是王爷的亲弟弟呢。
他们赶紧向还在屋内的慕容鐟汇报。
慕容鐟拉开门,目光深沉,脸色很不好看。
屋内烛光闪烁,chuang上的慕容鈺发出一声轻笑:“五哥,他们只抓了夜煞就走,你说你这么早跟我摊牌了,是不是失策了?至少要再等上一会,你不是常说,凡事不到最后关头都留有余地的么?这次你心急了。”
慕容鈺一脸苍白,眼神中确实一派轻松,不是之前佯装的阳光乐观,而是真的轻松了,他笑的虚弱,却灿烂,随着胸腔的剧烈抖动,后背的伤口又渗出血迹来。
就在刚才,他的五哥,一项对他庇护有加的五哥,和他撕破了脸。
而他说出陈压在心头十多年的抑郁,他的愤怒,他的复仇!
他一吐为快,也听到了五哥要将他交给落英城的打算。此时听到华洛泽就这么走了,他还能安然的躺在床上,死,他早就不怕了。
他不悲伤,只是觉得好笑。
什么兄弟情谊,都是狗屁!
他的娘亲是被太后害死的,那个仁德贤淑的太后,将他养在身边,让他认贼为母,她无情无义,他的母亲伺候太后多年,只因为怀有皇嗣,被太后不顾多年主仆情谊弄死。
她虚伪狡猾,养他在身边,口口声声说是与亲生无异,既然无异,为何他只是个闲散的王爷!无权无势,明明身份尊贵,却成为商贩,一度是京师的笑柄。
他笑了,觉得自己是真的可笑,同时,他也嘲笑一直敬佩却有愧疚着的五哥。
现在这种愧疚烟消云散,有其母必有其子,慕容鐟不过如此。
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等房门被“嘭”的一声合上了,他还在笑。
屋外,慕容鐟脸色铁青,院中的人都垂着头,大气不敢出,就算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能猜到王爷和端王的兄弟之情是走到尽头了。
端王的笑声夹着咳嗽从屋内断断续续的传出来,王爷则是沉着脸,进了房间。
很快,又一个人影匆匆而来不顾院中的低压气氛,沉声道:“王爷,属下接到消息,西岐太子云姜已经软禁了四皇子云青和皇上,二皇子云黎没有露面,不知所踪,凤城传来岳总管急信!”
V40解危机,和华洛泽的往事()
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慕容鐟沉着脸出来,伸手接过那侍卫手中的书信。
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就更黑了,儒雅的脸上满是郁郁之气,慕容鐟闭了闭眼,再睁开一双黑眸,沉静如水,只是手指收拢,将那张薄薄的纸片捏成了一团,他并不是表现的那般平静。
慕容鐟早有退守边城的打算,京师也已经安排妥当,岳海山就是他留在京城的主管事,只要他还没有公然和皇兄撕破脸,岳海山守着诚王府就不会有事。
加上多年的经营,从京师到边城,他早就开辟了一条快捷的信息通道,京师距离边城路途遥远,但是他有一批精良的信鸽,沿途都有养鸽人,能够用最快捷的方式,将信息送到他手中,最迟京师的消息,第二日就会有飞鸽传书送达了。
他手中拿着的就是昨日京师传来的消息。
“收拾东西,明日回官山镇。”
说完,慕容鐟转身进屋,门又合上了。
“端王……”侍卫的话被关门声吞没了,他想问,端王如何处置,看着紧闭的房门,和一边沉默的同伴对视一眼,先退下了。
明日离开落英城,有些事情他们还需要提前打点好。
******
落英城内的一所宅子里,卓不凡也接到了从凤城传来的消息。
他神色平静,看着面前的那张纸,良久,一叹。
孟一昶接过来一看,却乐了:“这家伙倒是没辜负你的信任,也不枉费你当初救他出来。”
卓不凡将那张纸在烛光上点燃了,很快白纸化成了灰烬。
“现在咱们不需要累死累活的赶回岐中了吧,如非这一手够简单直接的,我喜欢。”
孟一昶长舒了一口气,靠在竹椅上,双眼都闭了起来,揉了揉眼角,面上是明显的轻松多了。
卓不凡双腿伸直,翘在桌面上:“若是可以,我真不希望他卷入其中来,好不容易从凤城抽身,这回他又巴巴的跑回去送死……”
孟一昶舒服的叹息一声:“反正是争取时间了,再说慕容錚也不会将他怎么样,一时半会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找个机会再将人捞出来,你要是不放心,把他关起来就是了。”
他声音越来越低,“累死我了……”最后只剩下轻微匀长的呼吸声,睡着了。
卓不凡敛眉沉思,屋内一片安静,只有烛光不时的跳动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
突然门外响起两声轻叩声,他收回双腿,打开门,看见门口的人,眉头舒展开来:“收到消息了,怎么?要走了?”
门外的男人笼罩在夜色里,背对着月光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嗓音低沉,平淡无情绪:“岐中总要有人守着,这次回去也是个机会。”
卓不凡点点头:“轩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司轩之轻笑了一下:“你可别自作多情,这可是我立功的时候。”
卓不凡再次颔首,也不继续这个话题,道:“保重!”
司轩之挑眉:“你什么时候回?”
卓不凡笑:“你都回去了,我还回去做什么,我等着回去捡你的便宜。”
司轩之对他的答案也不介意,神情反而镇定下来:“好。”
卓不凡也敛去笑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司轩之很快就走了,甚至都没有进屋来。
卓不凡退回来,看看似醒非醒的孟一昶,孟一昶半眯着眼,含混不清的咕噜了句:“这下放心了……”就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
明镶在阿鬼入眠前又给他喂了一次牛乳,轻轻的拍打他的背,哄着他入眠了,才小心翼翼的将他放进内室的床上去睡了。
焦虑不安的华洛泽又站起来,继续之前的动作,在屋内走来走去,来来回回,脚步不重,但是在眼前晃荡的人有点晕。
走走停停,然后转过来看着明镶,一脸不可思议。
时不时的会问个问题,比如:“你真是明镶?”得到明镶肯定的答复,他又闷着头继续走。
再问:“卓不凡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有孟一昶,他到底是鬼医还是神婆呢?”
“……”
“西岐还真有这么厉害的巫术?苍天呐,大地!借尸还魂,我都不敢想!”
“你说除了你,还有其他借尸还魂的人嘛?”
“你说说你姐姐的生辰八字。”
“还有你离开大漠的时候,我送了你什么?”
“……”
诸如此类,疑惑、感叹、不信、不得不信,最后就开始天马行空了。
明镶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说出来难以让人相信,也就由得他了。
当他第一百次问道:“我爹一直觉得我脑子笨,你说,我要是重生在一个聪明人身上,会不会也变得聪明点?”
明镶真的是无语了。
再一次将卓不凡和孟一昶曾经说过的话说出来。
“你以为人人都能像凤凰涅槃那般,浴火重生呢!西岐这一秘法能够实现,除了天时地利人和,还借助了一个器物,到底是什么器物他并未告诉我,只说是此物能够聚魂,当初我从崖顶跌落,身体损毁,仅有意识尚存,就是借着这器物,将意识引渡至现在的身体里。”
见华洛泽听的专注,她继续道:“小胖哥,别说你不能相信,我也不信,以前爷爷常说人死如灯灭,什么都不剩下了,我倒是也听人说过,若是死前情绪太重,或喜、或怨、或仇恨种种这些,这些意识是能存在的。”
华洛泽被她绕晕了,一脸茫然。
明镶看着他呆呆的样子,笑了一下:“我记得以前你说过,华城有一处鬼宅,住在里面的人往往会生病,更有甚者会发疯,我想这鬼宅,应该就是之前的主人留下的意识、或者是说怨恨太重了,这房子,房子里的草木,都被这怨恨所影响了,也变得阴郁可怖,进而再影响住进去的人,那些人精神紧张,压抑,久而久之就生病了。”
“我想所谓重生也正是如此吧,只是我的意识传染给了夜煞,而她本身的意识被抹去了。”
华洛泽张了张嘴,半天才道:“也许…吧!”
明镶冲他眨眨眼:“小胖哥,我现在只记得明镶的一切过往,我就是明镶,你相信我吗?”
华洛泽茫然的点点头,胡乱的在自己脸上搓了一下,眸子里亮了一些,郑重的点点头:“你是镶儿我信,除了你,谁知道我送你的礼物是包子啊,还是十一个,而且还是羊肉馅的。”
明镶“噗嗤”一笑,真是对他无语了,说来说去,都要围着包子转。
华洛泽见她笑,也笑了。
明镶道:“对呀,谁知道呢,而且小胖哥还是把包子烤了一层浅浅的锅巴出来,真是很美味呢,我离开大漠后,再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了。”
“那是,我做的包子能不好吃么……”见明镶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他面上赧然,又道:“其实是福婶做的,我跟她说让她烤一下,烤脆一点,你不是老说软绵绵的不好吃么,所以我送给你的包子皮都很脆吧。”
“我是故意气你的,当初,我又买不起包子,才故意那么说的。”
说起那些年少往事,两人又忍不住笑了,于明镶来说,华洛泽带给她的,更多的是欢乐,她都记得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华洛泽也笑呵呵的,丝毫不觉得自己曾经做了什么蠢事,说起这些,他眉开眼笑的,这个女人是明镶,这么多年的生疏隔阂就在这一笑中消失了。
屋内的气氛总算是正常了,华洛泽在明镶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张桌子。
他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