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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将之按捺下去,少说话,多做事,是婢女的活命法宝,无数人用血的教训证明了的。
等她俩放下手中的东西,鬼使神差的绕了远路,路过那一片王府废园子,发现里面有人在整理收拾的时候,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明白的眼神,之后赶紧离开。
再回到小荷轩,心中唏嘘,资深婢女,倒是没有表露出来。
默默的候在门口,准备添茶倒水,可惜完全用不上,这位姑娘就是油盐不进的主,一口水都不喝诚王府的,看到上好的雨前龙井,也就只是吸了吸鼻子,再不看一眼。
再看看王爷,眼中闪过的失落,她们当然是假装没看见,这些年在王府,她们虽然不到二十五,但已经是老人了,听的看的都不少,初步判断,这位姑娘是前已故王妃明氏…的替身。
王爷还真是用心良苦。
屋内的人不知道两位想象丰富的婢女的想法,静静的对坐着。
忽略明镶偶尔闪过的不耐,倒是很像一家三口,温情脉脉,明镶抱着阿鬼不时轻轻抚摸他的后背,阿鬼睁着大眼睛不时扭动和咧开嘴笑,身体好起来,他的动作和表情也越来越多,看着和正常小婴儿没有两样,要赶上两岁的小孩,还需要些时日。
慕容鐟坐在明镶对面,隔了圆桌,视线不时落在明镶身上,落在阿鬼身上,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终于闹够了,阿鬼眼皮越来越沉,又睡了过去,今天醒的时候倒是很长了,这是好现象,明镶的好心情,在看见背对着阳光,坐的挺拔的男人时,顿时烟消云散。
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半夜那番话算是对鬼说了,慕容鐟肯定没有听进去,对着别人的儿子笑的这么认真,让明镶顿时脸色紧绷。
气氛变化,慕容鐟自然是感觉的到,他收回视线,淡淡的开口:“如非是谁的人?”
节奏变化的很快,明镶这两年都是快节奏的生活,卓不凡跳脱的换话题速度她都能跟上,何况是慕容鐟,这才是他们要交谈的主题。
将慕容鐟刚才的神色甩到脑后,她略一思索,就知道,慕容鐟昨天在宫里恐怕不好过,如非已经出手了,但是看他好端端的在眼前,翘掉了早朝,恐怕是转危为安了吧。
正色道:“是云姜的人,和卓不凡也认识。”
她说完,慕容鐟神色有些凝重,左手大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指腹,这是他在思考问题时候的习惯性动作。
明镶静静的等着,盯着圆桌上青绿色荷花暗纹的桌布,很快慕容鐟发问了。
“卓不凡和云姜……”
明镶摇摇头:“不清楚,我从未见过他们见过面,不过…两人关系应该不太好。”不然也不会想着让云姜和你闹起来。
后面那句她没说,慕容鐟严肃的看过来,她平静的回视。
“我相信你!”慕容鐟突然郑重的说道。
那严肃郑重其事的模样,让明镶蹙了眉,怎么,她就这么不可信任?需要这般严肃!
不得不说,明镶虽然重活了一回,但是两年来都是在为阿鬼的病情奔波,就算是江湖行走,也有卓不凡兜着,一般时候,她只需要出手杀几个人就算完事。
以前有姐姐和爷爷罩着,被王府的后院拘着,没有个侍妾通房之类的供她后院磨练,虽然现在是冷漠了很多,但是到底江湖阅历不足,所谓阅历,可不是杀几个人,取几颗心就能练就的。
比之从小在皇宫这个大染缸中长大,又在军营历练,接着被兄长锤炼的慕容鐟来说,她那点心思不够看的。
慕容鐟暗想,还是太单纯了,哪里有说合作,就能信任的,这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可没有长久的盟友。
他们这样的人,凡事留一线,对再亲密的人,都不会说出全部的实情。
明镶不笨,听慕容鐟这么说,也就明白了,就算是合作人,慕容鐟也不是全部信任她的。我信你,这话还需要说出来?说出来的意思摆明就是‘我想信任你’,潜台词就是我不太相信你呗。
她心中冷笑,面上也就表现了几分,她不是卓不凡,做不到遇事都一副笑模样,掩住真实情绪,也比不上慕容鐟,总是淡淡然的样子,看着高深莫测。
明镶很直接:“不信你就去查。”说完扬了扬下巴,面上的嘲讽掩都掩不住,“该你说了。”
慕容鐟笑笑,对她炸毛的样子不以为意,手敲了敲桌面,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这样子很好。”很有活力。
明镶的手不由自主的弯曲了一下,两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缺了一块长指甲的手上。
明镶的手指很美,骨节分明,很白,白的有些透明,能够看见手背上淡淡蓝色的血管,指甲涂着丹寇,有些长,妖艳又不狰狞,很难将这双手和取心杀人的手联系起来。此时她手指微拳,又放松了。
慕容鐟眼神闪了闪,她还真是对自己一点耐心也没有。
明镶抬头,忍住抓死他的冲动,冷冷的道:“你查到多少关于我爷爷的消息?”这才是她关心的重点:“我希望知道所有的。”我也是不相信你的!
慕容鐟收回视线,饶有深意的看了明镶一眼。
明镶心中一跳,又有些毛躁起来:“有事说事,说不出口把证据给我也行。”
还没等慕容鐟开口,门外传来有些一阵脚步声,隐隐听见小荷轩外的嘈杂声,夹着女子的哭声。
慕容鐟沉声问了句:“怎么回事?”
隔着一道门,秋霜气息有些微喘:“回禀王爷……”
秋霜刚说了几个字就被打断了。
第83章 V12算内行熟悉的图案()
秋霜刚说开了个头,就被打断。
门突然被推开,阳光洒进来,明镶眯了眯眼,看清楚进来的人,有些惊讶。
慕容鐟背对着门口,一转身,脸色有些难看。
“阿鐟,珃儿他病了,求求你找个太医来看看他,求求你。”上官倾还是昨日进宫穿的那件王妃正服,端庄华贵,就是有些繁琐,拖曳在地的长摆美是美,就是很不方便。
这不,她进来的太匆忙,被不太高门槛一绊,踩到自己的裙角,整个人往前扑过来,正好,扑在慕容鐟怀里,被挤在两人之间的慕容珃更是哇哇大哭起来。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神形萧索,眸子里通红一片,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熬夜熬的。抱着孩子,明镶总觉得那孩子恐怕不多久就要掉下来,看这肌无力的模样。
“阿鐟……”
明镶看着怀中要被吵醒的阿鬼,脸色也不好看,正要赶他们出去,夫妻亲密也得看地方,就算那些婢女侍卫看了不要紧,反正是你们自家的奴才,她一个外人还在,这样好么!
受夫君*爱,就是任性!
哪知道,不等她开口,慕容鐟突然伸出胳膊一拦,生生将上官倾推开了。
上官倾抱着儿子脚步踉跄,险些摔倒,手臂一抖,终于还是稳住了,没有倒,也没有摔了小孩。
这是闹哪一出?
更吃惊的还在后头。
慕容鐟沉郁地道:“将王妃请到梅院,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那个‘请’字,他说的很重,此‘请’的意思,这些人哪有不知道的。
上官倾泪水涟涟,门口跟上来的婢女、护卫垂着头,不敢动手,谁不知道王爷对王妃和小世子的重视?
昨晚的事情,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知晓这些的人,也不会随便说出去。
君不见,这两年多来,诚王府后院可就是一个女人的天下!
君不见,那兰院,已故前王妃都不能踏足,只有上官王妃能!
下人们哪里能知道这夫妻两人的房事,反正有眼睛的都看得到,王爷对王妃温柔备至,关怀备至,疼爱备至,有好东西就送去,对小世子更是疼爱到骨子里。
据说,因为王妃生小世子时身子受损,不易再孕,皇家比平常百姓家更重视子嗣问题,更提倡多子多福,可是,王爷为了王妃,只有一个儿子,连个妾都没有。
现在王爷居然冷着脸对王妃,王妃哭哭啼啼的好不可怜,凄惨。
“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让王妃出来!”慕容鐟冷冷的又说了句,眼中闪过嫌恶:“这个孩子,也别出来,别再让本王看到有下次。”
说完,上官倾哭声止住了,眼泪流的更加汹涌,抱着孩子的手微微颤抖。
明镶一听,就明白了,她算是知晓内情的人,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算不算是看了门道?
原来慕容鐟知道了啊!
明镶一抬头直接看向慕容鐟的头顶,这上面可是有两顶绿帽子,当然自己这顶顶多算半顶,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当初他也没承认,估计巴不得找个由头休了她呢。
还有一顶半,是他自找的,说不定是给别人顶包的。
慕容鐟像是有感应似的,突然侧过头来,冷眸一扫,看见明镶不加掩饰的奚落,眸色更深沉了。
此时她不会可怜上官倾,但是不妨碍她觉得慕容鐟无情。
当初有多深情,此时就有多无情,她一个看热闹的都觉得慕容鐟这态度太过冷情了,也不知道问了歼 夫是谁没?就这么将上官倾母子二人都圈养起来,上官倾这辈子要出来恐怕无望了,一搞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暴毙’了。
她虽然没遇见过这种事情,但是当初教养嬷嬷也提到过一些的。
慕容鐟收回了视线。
上官倾身后的两个婢女迅速上前,一左一右的靠近。
“阿鐟…珃儿他…”上官倾咬着下唇,隐隐泛出血色,面色苍白如纸,脚步也有些虚浮,看到慕容鐟的冷眼还是将话说完了,“求你,给珃儿找个大夫。”
慕容鐟扫了眼那孩子通红的脸,片刻的犹豫之后,道:“找个大夫。”
马上就有人应了声,赶紧去了。
“谢谢…谢谢…”上官倾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完,哀怨的看着慕容鐟。
慕容鐟一挥手,“带走!”算是为这件事划下了句号。
上官倾再怎么不乐意,也由不得她,戚戚然回过头,往外走了,最后的视线落在明镶脸上,明镶冲她挑眉一笑。
不过是把当初她给的,还给她罢了,一个无意义的表情而已,上官倾怎么看,怎么想,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了。
上官倾杏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回过头,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
明镶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没有感想那是不可能的,看热闹的人,谁会嫌事大?尤其是这家的闲事,越大才越好,说她恶趣味也好,小心眼也好,总之,对于他们不爽了,她就高兴了。
直到上官倾转了个弯,最后那一角石榴红的裙角消失,她才收回视线。
明知道慕容鐟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瞧,凤眸一扫,淡定的在他脸上溜了一圈,再落在远处,手轻柔的拍在阿鬼背后。
被上官倾这么一闹,再看明镶突然很愉悦的样子,慕容鐟就算是个神,情绪也好不起来了,也不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的道:“证据一会给你送来,明镶,本王……算了,本王有事走了,你再想到什么,随时找我。”
说完站起来,竟然真的转身就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
很快就有个人送来了所谓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