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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不少,皇上早就知道罪证丢失,心中震怒,此时示意自己上奏,不过是借机发泄怒气罢了。
他有什么可上奏的,诚王一脸风平浪静的样子,他就不信皇上不清楚昨日是何人所为,诚王拂了皇上的颜面,皇上有气难发,他不过是个出气筒而已。
可惜,明耀辉虽然不笨,知道皇上的心思,奈何他为人太过顽固,坚定的巍然不动,他还受了委屈呢,昨天被那‘沈铆’一阵惊吓,今早好不容易拖着病体来上朝……说起来那盒子证据还是他查了一半,被皇上送了一半得来的,昨天那黑衣人说的话他虽不全信,但是也疑心。
“明爱卿,可有本奏?”
慕容錚和慕容鐟有四分相似,他的长相更像先皇,仪表瑰杰,美须眉,深眸高鼻,一身明黄色红金线五爪龙袍,端的是气势逼人。
只是脸色不佳,一旁的太监目不斜视,低眉垂眼,余光看到帝王双手扶在龙椅上,青筋爆出,气息都快屏住了。
从‘眉目传情’的暗示,到直接点名,明耀辉也恼了,非要找他当靶子么,莫说有证据,他也要先探查一番真假,现在还没证据呢……
垂着头出列,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想起昨天一时愤怒,为诚王妃上官轻舞请封琉璃县主的奏折。
他沉声道:“回皇上,臣有本奏。”
几个知晓内情的大臣本来半眯着眼装鹌鹑,现在顿时来了精神,明耀辉这个刺儿头,今天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眼底泛着兴奋的光,每次这种时候,他们都会看到明耀辉扯一些皇家的笑话,虽然皇上威严,诚王威武,但是看谁的笑话不是笑话,看戏不怕台子高,每次都是御史台弹劾他们的鸡毛蒜皮小事娱乐皇上,今天…总算是逮到了,何况今天这么压抑,希望明耀辉不会让他们失望才是……
慕容錚一脸满意,他才不信明耀辉这老家伙会放过慕容鐟,就算是没有证据,他也能扯些琐碎小事礼仪来攻击慕容鐟。
慕容錚也很是兴奋的,眼睛一亮,他有些迫不及待道:“爱卿请讲!”
明耀辉不疾不徐,几乎不需要组织语言,那个奏折是他的肺腑之言…发自肺腑的想要恶心慕容家兄弟的言论,还不能让人挑出他这一心为国的拳拳之心的错处来。
“近日流传诚王妃乃天定凤命……臣斗胆建议……”
明耀辉越说,朝堂上气氛越怪异,皇上、王爷、朝臣,个个面色变了几遍。
有人是有喜转抑郁,明耀辉这个老货,居然敢打朕的脸!
有人是面色无常变得讶然,之后恍然,原来还有这一手,谁说明忠义之后,明家无人?呵呵~
有人则是……死命按捺住心中的八卦之心,面上无波。
一时间,大殿上只有明耀辉的声音不夹杂一丝感情,平铺直述的响起。
他说完,满是人的大殿鸦雀无声。
依照惯例,慕容錚问了句:“诸位爱卿可有意见?”
可惜,朝臣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又不是明耀辉这个傻缺,明着是说好话,实际得罪人……吃力不讨好。
一个个闭嘴不言,尽量降低存在感。
慕容錚更怒,原本想着有人反对,他正好就驴下坡,一个个都不长眼!
就在慕容錚将要发火之时,从殿外进来一个少年将军,正是宋思源,他现在负责皇宫内城安危,此时出现……
慕容錚心中一松,扫了眼大殿下两排一颗颗整齐的黑脑袋,道:“宋将军有甚事?”
“回禀皇上,西岐太子云姜已经入城,现在到了驿馆,与云姜一起的还有几日前袭击诚王、端王的妖女夜煞,两人……”说到这他顿了顿,小心琢磨措辞。
慕容鐟俊眉微蹙,夜煞的资料他是知晓的,夜煞和云姜……
“宋将军但说无妨。”慕容錚漫不经心的道。
宋思源是个饱读诗书的人,就算在军中三年,也未变的像那些大头兵似的粗鄙,用词极为文雅:“关系很是密切。”其实是公然调 情。
“哦?”慕容錚这才有些好奇之意,到底也不放在心上,一个人人诛之的妖女,一个他国太子……和他以及江山好像没有多少关系。
只是这个妖女昨日在他的外宫门处闹了一场,今天这个云姜就进城了,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慕容錚不得不往深里想。
目光一抬,看到站的笔挺如松的亲弟慕容鐟,眸光微动,昨天慕容鐟被困在宫中,难道那妖女是西岐探子,来探慕容鐟的消息?
给明耀辉的那些慕容鐟勾结西岐的证据,他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打探到的,不论真假,他都要拒绝这种可能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宋思源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云姜太子在城门口,亲自为夜煞洗面,两人很是亲昵。”虽然觉得说了有些八卦长舌之嫌,但是这件事满城皆知,皇上很快也会知道的,他还是说一说吧。
话落,慕容錚一愣,慕容鐟神色微冷,快的让人无从察觉,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淡然无波。
她果然没有乖乖留在王府等他回去,他怎么会以为这个女人会听话呢?
慕容鐟拢在广袖之中的手拇指和食指摩挲,淡然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来,借尸还魂的女人,他可不在乎她和云姜的过往情义。
他记得这个女人当初的手迹中就有表露心灵美好,内在美胜过外表的话语,那个夜煞人魂飞魄散,内在美?只能是明镶的,他熟悉又陌生的明镶的,他曾忽视伤害过的明镶的。
“这西岐太子还真是…呵呵,听闻西岐民风开放,果真如此!”慕容錚笑道,那鹰隼般的眸子里闪过利光。
当众调 情,这样的事情,他年少轻狂之时,也做过,却只对一个女人做过,可惜,这个女人和他的亲弟联手给他戴了一顶绿帽,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
尤其,他还得天天看着那个罪魁祸首,他瞥了一眼慕容鐟,慕容鐟笑着回视,他不着痕迹的转开了视线,身为帝王,却承受着是个男人,都无法承受的屈辱,还只能憋着,忍着,任由头顶绿油油的!
他实在是受够了,恨不得将这两个歼 夫 yin 妇凌迟处死。
可惜他不能,他的江山有慕容鐟的一份功劳,他的皇土,有仗着慕容鐟的‘守护’,他一丝把柄都抓不住,那来路蹊跷的把柄,这么快就消失无形了
世人都说帝王之爱薄,他也是曾经有爱的,可惜那个女人不值得,帝王之爱?呵呵~
慕容錚能够当上皇帝绝非浅薄之辈,他能忍,能打落牙活血吞,这点就让人叹服。
只是想到这些屈辱,一代帝王面上也是阴晴不定,笑了笑,才道:“世人皆言妖女夜煞,最喜男子阳元,精 血以及婴孩,西岐太子居然不怕,朕倒是对夜煞有几分兴趣!”
话落,一直注视着慕容鐟的他,察觉到慕容鐟眉头微扬,眸子闪了闪,有几分兴味:“拟奏,西岐太子进宫,夜煞务必陪同在侧!”
话落,见到慕容鐟朝自己看来,四目相对,安静祥和…火花四射什么的完全没有。
语毕,慕容錚将明耀辉刚才的话,完全抛之脑后,当然,也忽视了还站在殿中的明耀辉,一挥手:“退朝!”
站在他身后宛若石雕一动不动的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道:“退…朝~”
等皇帝一走,众臣也缓缓退出大殿。
按照品级,慕容鐟走在最前,其他人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落后了数丈。
出了正殿,到了门外,走快走慢,就全凭各位大人的喜好了,明耀辉仰首阔步,目不斜视的从慕容鐟身边走过,,好似鼻端发痒,就是忍不住的冷哼一声。
想不到竟然被慕容鐟叫住了。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王爷有何吩咐?”
慕容鐟也不气恼他的态度,明耀辉要是哪天能对他卑躬屈膝,他恐怕会怀疑明耀辉心怀不轨呢,不怕明枪,明耀辉这脾气,倒是对他的脾胃。
他面色如常,反而让明耀辉心中更加郁闷,这态度,反而衬得他小家子气,只得敛住怒气,却不再开口,只是看着慕容鐟。
诚王和明耀辉,这两人…众臣们倒是颇为好奇两人居然还能说上话,不过看明耀辉的神色,自诩也能猜到几分,倒是不好奇,反而绕开了些距离,等他们今天好好的闹了,明天上朝才不会无聊。
慕容鐟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来,伸手递给明耀辉:“明大人看看,这可是府上之物?”
明耀辉一愣,扫了那盒子一眼,摇头:“并非。”
“明大人不打开瞧瞧?”
明耀辉正色道:“不必。”
慕容鐟笑笑,当着明耀辉的面,打开那盒子一条小缝,明耀辉先是一惊,然后一怒,想到是在宫中,又恢复常色。
这盒子里正是明镶从明府拿走的东珠!
她装在盒子里,在慕容鐟出宫的马车前丢在地上,就是想嫁祸慕容鐟,哪知道被慕容鐟快手快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捡起来了。
也难怪明耀辉看着这东珠会又惊又怒,他第一反应就是东珠是皇家之物,他私藏本就有愧,继而想到昨天那‘沈铆’果然和慕容鐟是一起的,不然这东珠刚被‘沈铆’夺走,怎么会转身就到了慕容鐟手中?
这无疑又加深了对慕容鐟的怀疑和恨意,尤其还被慕容鐟抓到这个把柄……又考虑到慕容鐟既然是私下里给他,也就是打算私了了,这才镇定下来。
他一时之间面上精彩,慕容鐟不以为意,“啪”的一声盖上了盒子,却又收了起来,“既然不是明大人的,那本王只好先保管着,等失主寻来了。”
明耀辉不语,摸不准他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等他打定主意,再一看,哪里还有慕容鐟身影!
京师驿馆。
这是专门接待从封地归来的皇室子弟以及他国皇亲贵胄之用,装饰的极为富丽奢华,温暖舒适。
一进门,云姜就拉着脸,屏退左右,只留下明镶一人带着阿鬼在室内,名目是要她伺候沐浴更衣。
而两人已经‘对视’了一会了,云姜盯着她怀中的婴孩,明镶看着他身后袅袅升起的熏香,以及逐渐蔓延的水雾,那一大桶洗澡水已经放了一阵了,估计温度现在刚刚好,再等会就该凉了。
她不是会逃避的人,此时却不知如何开口,说夜煞已死,她借尸还魂?
以云姜刚才毫不避嫌的态度,以及这眼神,恐怕他会找个收妖的道士,将她驱走,召回夜煞。
她不是贪恋夜煞的身体,只是…现在还不想死,爷爷的仇未报,她的阿鬼无依无靠……好吧!这些理由都是借口,她就是不想死,想霸占夜煞的身体!现在要给夜煞出头的人来了,她不仅理亏,也不是他手下那些护卫的对手……
暗叹一口气,脸上一凉,一双白玉般的手,扶在她脸上。
还能怎么办?
咬咬牙,她忍了。
“这是你夺了旁人的孩子,还是你的?”
明镶一愣,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正要开口,听见他道:“若是夺来的,随你。”
话一顿,脸上一抹嗜血的笑。
“若是你的,杀了!不是本宫的孩子,只能去死了!”眼眸微弯,琥珀色的眸子盯着明镶,指尖从她脸上滑到阿鬼的脸上。
第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