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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沉吟片刻,站起来:“你想的太多了,我救你,就是因为你姐姐。”
“是吗?那如非呢?公子和如非做了什么?对我做了什么?”她问的有些云淡风轻,卓不凡没有回答,她继续道:“阿鬼的孕育是在如非乐坊,是你安排的对不对?我见到了那副对联。”
卓不凡无语。
她上前了一步:“你就是如非的主子,对不对?”卓不凡一动不动。
“那天晚上你设计了慕容鐟,我也是棋子,是不是?”视线和他的目光交织,卓不凡眸子微闪,她轻笑一声,已经有了答案,“那天他,慕容鐟是想去找上官倾,你却将我下了药,顶替她,你才是上官倾孩子的爹,是也不是?”
一字一顿,她声音虽然轻,却无比清晰,卓不凡目光微寒。
第45章 走哪怕兵刃相见()
明镶继续问:“那天,在仙人崖顶,也是公子的手笔?”
卓不凡看着她,神色不明,依旧没有搭话。
她后退了两步,神色淡淡,若不仔细听,只觉得这声音被夜风吹散了,隐隐颤抖:“公子,我爷爷的死,你有插手吗?”目光灼灼,对上卓不凡那一抹幽色,倔强又执着。
卓不凡摇头。
这是他对这一连串的问题,唯一给了答案的。
明镶神色微松,他怎么对自己都好,至少爷爷的事情不是他做的就好,不然。。。卓不凡虽然骗了她,但是私心里,她却觉得这个问题,他是没有骗她的。
“公子,明镶的命是你救的,阿鬼的命也是公子救的,是非恩怨,明镶分的很清楚……我不愿再当棋子…公子可能放过我?”卓不凡和如非关系匪浅,如非见到她时的种种异样,让她不得不去想,夜煞的身份也许是卓不凡刻意给她的新身份,以前她不曾怀疑过的,现在想来似乎都有些刻意。世间哪来这么多的巧合!
相处两年,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感情?只是被人当做棋子的滋味…还真特么逍魂!
卓不凡扬起头,明镶别开了他的视线,她并不是问他,只是告知而已,无论如何,她是不会留下了,不管卓不凡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转身不再看卓不凡一眼,飞身下了屋顶。院子里,孟一昶静立,见她下来,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明镶冲他微微颔首,孟一昶是卓不凡的好友,这些事情他肯定是早就知道的。孟一昶抬眸看了看屋顶上那个僵硬的人影,无声的叹息。
生活就是这无数个假象组成,没有怨恨,只有一丝落寞。
明镶推门进屋,除了摇篮中逐渐恢复的阿鬼,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卓不凡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包袱,就是她全部的家当,里面有当日落崖的时候身上带着的玉佩,这还是亲爹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也是和爷爷相认的证据,算是最珍贵的。
独身一人在外,吃喝都是要钱的,她没有清高到放着卓不凡的银子不拿,何况…自己之所以有今天,多是拜他所赐,不拿白不拿!这小包袱里除了那块玉佩,几件换洗衣物,就是厚厚的一叠银票。
卓不凡刚刚才找慕容鈺谈成了一笔好生意,说不定这新的话本里,自己就是个可笑的跳梁小丑,既然博他一笑了,自然也是要取回一些报酬的。
关于话本,明镶只猜对了一半,这次的话本里的确有她,只是不再是那个被休弃的可怜王妃,她再次出现,只会是夜煞,是卓不凡给她量身定做的新身份。
关了门窗,她静坐灯下,只等着天亮的到来。要走也不在乎那一会。
心绪无法平静,她看着烛光发呆,想起如非说的烛芯不烫手,最炙热的是烛光的外围,伸出手碰了碰,一用力,烛芯上微蓝的火光灭了。
东方透出第一抹亮白,明镶站起来,将小包袱挂在肩头,一手抱着阿鬼,身上甚至带着梦一昶之前给她的银针,哪怕是兵刃相见,她也要走!
第46章 那间房我要住()
打开门,不无意外,卓不凡和孟一昶就在门外。
两人皆是负手背朝着门口,听见身后的响动,两人动了动,转过身来。
明镶神色淡然:“公子,孟大哥,告辞了,明镶所求只是为爷爷报仇,既然公子说了,爷爷的死和你们无关,我便信,若是公子让明镶继续当棋子,恕难从命。”
卓不凡拧着眉,似乎颇为苦恼,孟一昶神色讪讪,“小镶儿…”
明镶头也不回的往院外走,绕过卓不凡身边,被他伸手扣住了肩头,她侧过身,迎上卓不凡深邃的眸子,冷峻的五官此时因为神色的严肃,看着极为锐利。
明镶缓缓道:“公子,这世间总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对人好,你我之间,既是你让我走到这一步,害了,救了,也费心了,恩怨我不计较了,以后只当做陌路吧!公子若非要留人…”说到这,她唇角一勾,有着淡淡的嘲弄:“除非明镶魂飞魄散!”
卓不凡手微僵,加重了力道,她挺直脊背,甩开了,大步往外走,后背却紧绷着,手轻轻捏了捏袖口的银针,若是卓不凡出手的话,她不确定自己有几分机会,只凭她对他露出来的部分功力,以及在如非乐坊那两枚飞镖,她也是比不上的。
直到出了院门,身后的人没有动作,只是那迫人的视线,让她心中凛然。
拐了两个弯,再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院内,卓不凡盯着院子口,孟一昶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转身进了屋。
卓不凡又静默了一会,眸子里闪过难得一见的茫然,只是转瞬即逝,转过身,他已经恢复正常,唇角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小镶儿,本公子还真有些期待,你会不会按照我的话本走呢?”
天色尚早,路上行人不多,明镶出了门,直奔如非乐坊而去,在京师她就没打算会逃脱卓不凡的眼线,这位三俗公子有多少本事,她心知肚明,而且她并不打算在京师久留,只待速战速决,弄清了爷爷死因,报仇之后就离开。
如非,就是她了解真相的敲门砖!至少…此时他们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非可不止卓不凡一个主子!他恐怕是最不愿暴露她身份的人了,这是她推敲一晚得出的结论。只是卓不凡深藏不露,就算他和如非算计着另一幕后人。。。至少如非现在不知道她就是明镶这件事,赶在身份被卓不凡曝光之前,从如非下手,也许会有收获!
将阿鬼用襁褓包好了,就挂在前胸,阿鬼精神倒是不错,脸上的青灰一日比一日浅淡,眸子里的蓝色也消弱了不少,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明镶见此才略略放心,离开卓不凡她最担心的就是阿鬼的病情。
如非乐坊。
她跃进了后院如非独居的院落,正好如非就在树下舞剑,白衣似雪,招数如行云流水,潇洒利落,一招一式干净毫不脱离带水,没有任何花枪,剑风掀起阵阵寒意,见她进来,他冷着脸收了招,树上积存的雪,“簌簌”落下,好一副美男舞剑图,如非长相男女皆宜,只是视线凌厉,一柄寒剑,显出几分刚气。
“你来做什么?”语气难掩厌恶。
明镶毫不在意,她同样也厌恶眼前的人,喜欢未必是相互的,但是厌恶,肯定是互相的!
“那间房,我要住!”她伸手一指,入眼正是那副黑底鎏金大字的对联。
第47章 你太娘了()
如非板着脸看着她,薄唇轻启:“想的美!这间房也是你能住的?你也配?”说完收起剑,转身就走。
明镶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一笑,冷冷的道:“如非,你说要是卓不凡知道你还为旁人办事,他会怎么对你?”
威胁意味十足。
如非顿住脚,没有回头,后背僵直,握着剑的手握成拳,微微颤抖。
明镶眸子微暗,果然一提及卓不凡,他就会失常,那天他说的‘安安分分的待在他身边,别想打什么主意’,那个他就是卓不凡无疑了,除了卓不凡,另外的那个主子,定是他极为厌恶的,而倒霉的自己,肯定和这个人关系密切。
如非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讥笑道:“你被他赶了?听说你在他身边为奴为婢两载,也不过如此!夜煞,别挑战我的耐性,你,还不够资格指使我做什么!”
明镶不以为意,语气中亦是和他一样的讥讽:“你也别挑战我的忍耐力,你以为要不是为了监视你,我会跑到这里来!”
如非赫然回头,妖冶的面上满是愤然:“监视?”
“是啊,一奴伺二主,谁能够信任你!等龙腾的事情解决了我自然会走!”
如非的视线从她泰然自若的脸上移到她前胸的襁褓,眸子微眯,透着冷冽:“住,可以,你爱杀婴孩,养男人练功都可以,别把这些龌龊事带进来,你若是给我惹麻烦,别以为仗着那位,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住那边,这间房不是你能住的起的!”他说着,手指指向墙角的一间房,视线又在她前胸的襁褓上停留了一瞬。
明镶知道他误会了,也懒得解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指着是走廊最边上的一间房,离那个有对联的房间隔了三间房。
红唇上翘弧度加大,她上前绕过他:“原来你是怕距离太近,我抓你练功?”侧着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凤眸闪过一抹嘲弄:“可惜…你太娘了点,我这内功心法需要硬气阳刚的男人,你…啧啧。”
如非面黑如墨,这个妖女,像是看货品似的打量自己,竟然敢嫌弃,说他‘娘’?他哪里‘娘’了?怕她,他还不至于不济到怕她!
从来都是被人捧成天人姿容的如非公子,深深的抑郁了。
明镶也不纠结着房间的问题了,径自走向最边上的房间,心中却是在琢磨,那间房到底有什么?若说只是因为是如非隔壁的房间,而不让自己住?她反正是不信的!不配?呵呵,明着不行就暗着来好了。
总之,她留下来了,这个目的达到就成了。她就不信,如非还能不露出些许线索来!
走到门口,伸手一推,这镂空梨花木门应声而开,里面的布局装饰,和那间房…还真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门口那副对联。
怀中的阿鬼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她低头冲他一笑,阿鬼发出愉悦的笑声,两岁的阿鬼,身体刚复原,声音依旧轻细如刚出生的婴儿。
“呵呵~”细微如猫叫的声音还是被如非捕捉到了。
他盯着明镶笑的温柔的侧颜,有些惊愕,回过神来又撇撇嘴,妖女行事岂是凡人可琢磨的。
明镶陡然回头,他哪知这妖女会突然回头,面上神色僵住,原本‘姿容既好,神情亦佳’,丰神俊朗的如非公子,看着有些。。。蠢,只因为长的美,倒是没有半分滑稽之相,帅哥再滑稽,也是蠢帅。
第48章 你想怎么样()
想不到,还能见到淡漠疏离、举止有距的如非公子也有这样的时候。
明镶收回视线,这世上还有不带着面具的人么!
将少的可怜的行李收拾好,指望如非主动派人来送早饭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握住了他的把柄,她自然也要为自己谋取点权益了。
阿鬼自从换血之后,吃的多了,睡的也多,睡的地方解决了,吃的?自然是找如非!这种抓住别人错处,可以随时借题发挥的感觉不要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