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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的举动,却让罗颐柳极为不满意。
“这怎么行?上一次婚礼的时候那些亲戚们虽然嘴上不说,但这些天暗地里传的话还不够难听么?不把婚礼补上,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裴父还没开口,裴聿便首先望了过去。
“我们裴家的笑话还不够多么?”
“你!”
裴母被他这话一窒,愣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罗颐柳正想着借口把婚礼重新举行,冷不防,裴父就在此时开口了。
“该消停的时候就消停吧!”
这一声,让罗颐柳霍地站起身来,一脸的不忿。
“我怎么不消停了?我那时候不就是为了大局着想才会那么做吗?苏凉跑了,婚礼不能开天窗,我这才会让韵儿补上,我还错了不成?!”
闻言,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凉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事还是她后来听裴聿说起的,裴母不仅对婚礼那天跟她说的那些话全盘否定,甚至还搬出了一大堆的道理。
而这双面的姿态,不难让人知道她的心思。
裴聿沉下了脸,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冷冷地哼了一声。
“那你可以解释一下,可韵当时身上那套与凉凉一模一样的婚纱是怎么回事吗?”
罗颐柳一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站起身来,眸光幽深。
“若说那是突发状况,又怎会准备得如此齐全?就好像早就料到凉凉会跑掉一样?还是说,妈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妈,你是我母亲,我自是不好跟你计较些什么,但我身为苏凉的丈夫,就必须挡在她的面前处理事情。”
说着,他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浑身发抖的伊可韵。
“苏凉是我认定的人,不管怎么样,这一辈子能在我身边的就只有她。至于其他的女人,我是连一眼都不会去看,妈,你若是伤害她,就等于在伤害我,我不想与你敌对,但如果你逼着我必须跟你敌对,我也绝对不会顾虑半分的情面。”
这话虽然是对罗颐柳说的,但他的眼睛却一直都望着伊可韵,那灼热的目光,即使她耸拉着脑袋,也能感受得明显。
他这是在警告她!警告她不要觊觎根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如此一想,伊可韵的心不由得落进了谷底。
罗颐柳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这还是头一回,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说出这样决裂无情的一番话,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竟会这样护着苏凉。
她抖着手指向苏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就为了一个外人这样顶撞我?!”
男人冷然,一句话也没说。
罗颐柳是感觉透心的凉,这个儿子,她千般疼万般爱,没想,自己会丝毫都比不上这一个女人。
“裴聿,我是你妈!这女人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威胁我?!”
“苏凉她不是什么外人,她是我的妻子。”他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楚。
罗颐柳还想说些什么,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倏然响起。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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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菁:发烧烧了六天,今天终于退烧了,可是喉咙还是很痛,根本就说不了话。
停了几天,今天先上来发一章,明天起来应该会好一点,到时候再多发。关于这几天的停更,某菁要在这说声抱歉,过去也会在发烧期间试着码字更新,可是这一回病得太厉害了,实在没有办法。这六天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度过的,脑子都成糨糊了,用我基友的话来说,就是差点烧糊涂了。
来个温馨提示好了,各位亲,现在这季节是最容易生病的时候,大家要多注意身体啊!感冒了要赶紧看医生,上火要赶紧喝凉茶,不然就会变成跟我一样了……这次生病还是头一回病这么久,太怕人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觉得这事与可韵无关()
“够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罗颐柳未道出口的话就此哽在了喉咙里。她转过头,看着眼睛泛红的伊可韵,不由得一阵心疼。
“韵儿……”
“够了……真的够了……”
她慢吞吞地说着这几句话,任由眼泪滑落脸颊,也没有用手去抹,只是抬起头,勉强扯起一记笑,望着裴母稔。
“阿姨,到这边真的可以了……”
说着,她面对裴聿,眼露挣扎愧疚俨。
“阿聿,这事你不要责怪阿姨,她只不过是想帮我争取看看而已。她做那么多,都是为了我,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千万不要责备阿姨。”
随即,她站起身来,向着苏凉的方向深深地鞠躬。
“苏小姐,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原谅,但这事与阿姨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也知道,那些话肯定很伤你的心,所以才会让你气极而走……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傻,是我看不清,是我在妄想……”
话说到半途,她的声音略显哽咽,到了最后,更是成了含糊不清的断句。
她的头发贴着脸颊,此时她正紧紧地咬着下唇,明明强忍着,眼泪却是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掉,像是怎么都止不住一样。
她的面容满布愧疚,如同当真悔到不行。
苏凉没有说话。
她仍然坐在那里,抬眸看着面前这个哭得全身发抖的女人。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当真是看不清伊可韵,她不明白,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有时候,她如同畏畏懦懦的女人;有时候,又如善解人意的女人。她有太多的面,看得她糊涂。
旁边,苏凉还没开口,罗颐柳便首先忍耐不住了。
她搀扶着浑身发抖的伊可韵,面露心疼。
“韵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一切明明都是我自个儿的主意,你却偏往自己的身上揽,你以为,他们就会感激你么?别傻了!在这个家,就只有我才会心疼你!”
伊可韵抽泣着,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阿姨,这事都是我的错,如果你不是为了我,你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你和阿聿是母子,不能因为我而心生膈应,倘若真变成那样,我会难受的。”
而后,她看向苏凉。
“苏小姐,我知道你不可能会原谅我,但请你原谅阿姨吧!不管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可请你不要责怪阿姨。”
苏凉在她们间来回望了一圈,这才缓慢地开腔。
“是不是我现在若说不可能原谅,我就成了一个罪人?”
她这样不冷不热的话,让伊可韵的身子蓦地一僵,罗颐柳才刚想说些什么,裴聿就在此时拉住了苏凉的手。
“这事不能轻易说原谅。就算苏凉愿意原谅,并不代表我亦愿意原谅。”
这样的话,让罗颐柳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男人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伊可韵。
“我只希望这事能就此打住,当然,最好是最后一件,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不然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否做出一些想象不出的事情来。”
这下,罗颐柳的脸是彻底地黑了。
裴同勋清咳了一声,适时破解此刻的僵持。
“就这样吧!今天天色也已经很晚了,你们就先回去,有事改天再说吧!”
裴父这话无疑给了裴聿一个很好的借口,随后,他就拉着苏凉一起道别,起身离开裴宅。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前,罗颐柳这才终于爆发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没听见那个女人刚刚说了些什么吗?她这才刚进门,就给我脸色看了,以后还得了?”
裴父瞪了过去,脸容紧绷。
“如果不是你先给她下马威,现在这事会闹成这样?儿子娶老婆,明明是再高兴不过的事,偏给你搞成现在这般!你开心了?满意了?”
“我怎么了?我还不能对她挑毛病是吧?我就是不喜欢她,就是不想她做媳妇,难道还错了?!”
“不管你想或不想,她现在就是咱们媳妇,这事变不了,你也别想去改变!”
说着,裴同勋斜睨了伊可韵一眼。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多说,既然是早就知道不可能的事,那就别再提起!如今,阿聿身边有一个苏凉,而苏凉是他的选择,有些事,不是都明显了吗?”
一旁,伊可韵的脸刷地一白。
罗颐柳可不这么认为。
“你难道忘了过去那段日子了吗?就算你忘了,你应该记得阿聿从京里回来x市的那三年吧?我给他安排了那么多的相亲,他为什么一个都没挑,难道你还不清楚?”
裴同勋冷哼一声。
“那是过去。现在,阿聿已经挑了一个苏凉在身边,这是他的选择,而他这段日子以来有多护苏凉你还看不见吗?你再这样胡闹下去,小心没了儿子!”
如此严重的事,是罗颐柳未曾想过的。经他这么一提起,心里才觉得一阵后怕,可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目睹裴父站起身来走回二楼,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她仔细想了想,禁不住在客厅里来回蹭步。
“不行不行,现在阿聿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以后还得了?……”
她一直都在喃喃自语,没有发现,在她的旁边,伊可韵飘远的目光仍然停驻在门口的方向,方才,裴聿的每一句话都异常清晰地徘徊在她的耳边。她知道,他之所以会那样说,全都是针对她。
曾几何时,他和她竟走到了这种地步?
她悄然握了握拳头,嘴角咽下了苦涩。
裴聿将苏凉带出裴宅后,就驱车向着家的方向而去。
苏凉做在副驾驶座上,她的双眼一直望着前方,窗外飞逝而过的路灯像鬼魅般快速地闪过,那照落在她脸颊上的亮,无一不印出她瞳孔中慢慢渗出来的冷。
最后,她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男人。
“我应该说是母亲的演技太好,还是那个伊可韵的演技太好?整件事情上,就好像唯一的坏人并非她们,而是我?”
她是真的觉得可笑极了,那天的羞辱,至今仍是历历在目。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得到的答案竟会是这样。终究,在裴母的眼里,她苏凉是一个外人,一个连伊可韵都比不上的外人。
她没有生气,再难受,那天也已经足够了。这一刻的她,只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对方才的一切该摆什么姿态身脸色。是笑?还是哭?抑或是面无表情?
裴聿是懂她的,他的手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扭过头来看着她。
“这事上,我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的。不得不说,这事本就是我妈有错在先,因此我听你的。”
“那伊可韵呢?”
鬼使神差地,她道出了这一个名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对伊可韵到底是抱有怎样的态度的。
她渴望那是像对待裴母一样的态度,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表情就此僵住。
“我觉得,这事应该与可韵无关。”
他仅说了这一句,就让她的心慢慢地渗进了一种冷。她不知道这种冷到底是从何而来,却像是随骨而生一样,不知不觉,就已深种,只差在她最脆弱的一瞬,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