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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机收回包里,她转身下了楼,准备到车房去拿车。
另一方面,许莘急匆匆地驾车穿梭在街道上,到飞跃集团找了一圈都找不到泠于晨后,她便直接去了泠家拜访泠父泠母。没想,竟还是找不到泠于晨,打手机也是关机状态,根本就没人知道那个男人究竟去了哪里。
从接到解除婚约的消息后,这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那个男人,刚开始的时候手机还是开机的,可一听到是她的声音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后来,她学聪明了,用一些陌生的号码打过去,直到后来,他腻烦了,这才会干脆关机。
她想不通,为什么泠于晨死活都要跟她解除婚约。若是为了当初她找苏凉麻烦的事,那么她都已经道过歉了,他怎么就不能原谅她呢?
生病()
她找了一圈,闹也闹过了,可这个男人就是说什么都不出现,瞧那态度,是非要解除婚约不可。
许莘仔细想了想,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但仍然没有丝毫泠于晨的消息。她不得不将泠于晨的失踪与另一件事联系在一起,如此一想,她便驱车向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刚开始,她也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心里大半是不愿在那个地方找到她要找的人的。可没想到,当她的车子停在了苏凉的工作室门口,还当真发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俨。
她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悄然地攥成了拳头,侧目看着泠于晨站在那工作室的门口。他的衣衫略显凌乱,下巴的胡须也许久没有清理,大概是这几天以来,他都是呆在这里吧?
许莘觉得满腔的愤怒,她为了不解除这段婚约,求也求过,赖也赖过,可他偏偏说什么都不把话收回来。前不久,苏凉与裴家独子裴聿结婚的事传至大街小巷,她以为自己终于能独占他了,想不到,那婚礼竟然取消了。
是不是代表着说,泠于晨还觉得自己有希望?
她银牙一咬,压抑住想要下车去质问她的***,强行让自己继续坐在车厢内,只远远地看着。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泠于晨就非那个苏凉不可呢?她许莘有什么不好?他怎么就不能跟她在一起?
她越是往下想,心里便越是觉得憋屈极了。她自认每方面都比那个苏凉优秀,可这男人的眼里却从来都只有苏凉而没有她稔。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还想如此挽留那个女人。
她等了大概大半个钟头,便见一台白色的轿车驶进了视线范围内。她本是没有多留意,却见他突然站起来冲过去,这才知道来的便是苏凉。
许莘紧眯着双眸,不发一言地看着那个男人脸上喜悦的神色,眼底快速地闪过了一抹狠戾。
苏凉怎么都料不到自己刚回到工作室,就看见了那抹她极不愿意见到的身影。而且瞧他的狼狈,似乎已在这守侯多时。她下车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想到自己不管怎样都是要面对的,便深呼吸一下熄火下车。
泠于晨就站在车边,看见她下车脸上凝聚着满满的笑意,轻声地唤了她一句:“苏小凉。”
她反手关上门,这才对上他的眼。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心急地想要去拉她的手,却想不到她竟然避开了,他举至半空中的手不自觉地一顿,而后才慢慢地收了回来。
“苏小凉,我听说你婚礼取消了……”
“那又怎样?”
她蹙紧了眉头,面无表情地瞅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默了一下,望着她的眼神专注。
“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些什么。苏小凉,你再等等我,只要几天,你给我几天时间,我就能跟许莘解除婚约了。”
她又怎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她抬眸,脸色难得的严峻。
“你跟许莘解不解除婚约,与我有什么关系?泠于晨,虽说我和裴聿的婚礼取消了,可并不代表我跟他之间就什么都没有。早在之前回来x市,我们就去民政局扯证了,你明白了吗?”
他一愣,怎么都料不到自己竟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她与裴聿是先领证再举动婚礼的。他以为,按照x市的传统,她与裴聿会是先举行婚礼再领证。
也是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才会在得知他们婚礼取消的那一刻雀跃得二话不说就跑来了这里。然而,他等了几天,却等来了这么的一番话。
泠于晨向后跄踉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怎么会……你们怎么会……”
她看着他,菱唇微抿。
“泠于晨,你我之间的事早就在那天后就已经断得彻底。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就算我没跟裴聿结婚,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他的脸色苍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凉最后瞥了他一眼,在临进门前丢下一句话。
“许莘是你的选择,你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至于我们的事,你就忘了吧!以后……还能当朋友。”
她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踏进了工作室,徒留他一人杵在门口,双瞳失去了焦距,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随时都会倒地一样。
“怎么能忘……我忘不了……真的忘不了……”
他低声地喃着这句话,表情痛苦不堪。
远处,许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泠于晨与苏凉之间的那些话仍然清晰地回荡在她的耳边,每一个字,都是对她的讽刺。
她那么爱他,这个男人,却深爱着另一个人。
苏凉凭什么说那一番话?什么负责,她有什么资格让泠于晨对她负责?若不是她,她和泠于晨之间会好好的。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插足在她和泠于晨之间?
她是我的妻子()
由于过去的时候苏天钊都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两人便没有久留,简单地探望了一下就决定离开。
在离开前,苏凉想了想,还是转过头叮嘱家里侍侯的佣人要好好照顾苏父。
坐在grancabrio。s内,苏凉一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抿着的唇瓣隐隐透露出担忧的痕迹。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趁着红绿灯的空隙,大掌覆盖在了她的柔荑上。
她惊了惊,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他俨。
“爸不会有事的,最近天气变凉,估计是因为受了寒,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了。”
苏凉随便应了声,便继续沉默了下来稔。
她知道,裴聿这是在安慰她。
从看见苏天钊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她就隐约觉得苏天钊的这一场病似乎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苏天钊的身体向来硬朗,过去是极少生病的,更别说是像这回这样在床上起不来。
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倘若这一次苏天钊就此病倒了再也好不了了,那该怎么办?
“生老病死”这四个字,她过去并没有多少的理解,因此那些事,于她来说太过遥远,是她触及不到的,自然也不会去联想。而这一次,苏天钊的模样却不可避免地让她想起了这四个字。
她虽然憎恨苏天钊在母亲尸骨未寒就娶了简嘉,可她却从未恨到希望他死。她甚至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状况。
她阖了阖眼,放在腿上的手攥成拳头,也顾不得指甲是不是会戳痛自己。
旁边,裴聿见她一脸心事,难得没再去打搅她。
这一路两人都缄默着,大半个钟头后,grancabrio。s到达了裴宅门口。
苏凉抬眸,看着窗外的宅子,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与裴聿一同下车。
男人很自然而然地就牵了她的手,两人走到门口按响门铃,没一会儿,佣人过来给他们开门。
过来正巧又是吃饭时间,大伙难得都在,苏凉看了眼低着头默不吭声的伊可韵,决定有什么事先吃了饭再说。
这种时候,罗颐柳理所当然是在的,只是他们进来时仅仅抬眼看了看他们,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反倒是旁边的裴父,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今天的小奕特别安静,以往只要是裴聿回来,他铁定是第一个冲上去喊“爸爸”。然而,这会儿他却是躲在母亲的怀里,用一种害怕的表情瞅着他。
裴聿并没有理会这些,他与父亲说了会话,就领着苏凉往饭厅走去。他的手一直固定在苏凉的细腰上,举止亲昵,还亲密地帮她移开椅子让她入座,眉宇间凝聚着让人惊叹的温柔。
这一幕幕,让伊可韵尤为心寒。
她将儿子安排在自己的身边,亲自为儿子布菜,用餐期间,更是保持着沉默,更甚是连头也不敢抬。但是,即便如此,那些体贴的话语还是不可避免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深怕自己看过去,会更伤人。
饭席间,除去裴聿轻柔的声音外,再无别的声响。
罗颐柳夹菜的动作有些生硬,裴聿就坐在她的对面,他对苏凉的温柔可以说是尽收她的眼底。这么久了,她都没见过这样的儿子,向来,都是别人想尽办法去讨好他,从未见他如此去讨好别人。
他对苏凉的好,在三人的眼里各有滋味,而身在其中,苏凉的感受也不太好受。她总觉得,裴聿这是故意在装温柔,似是在演给谁看。
碗里都是他夹过来的菜,就连鱼肉他都是挑去了刺才夹来的。她看着自己碗里的菜,只能味如嚼蜡地吃着。
这一顿饭,渐渐吃到了尾声。
众人移步到客厅吃水果,伊可韵似是猜测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吃过饭后就将小奕送回楼上去了,大概是不想小孩子这种时候在场受了影响。
裴父坐在主位,罗颐柳和伊可韵坐在一块,裴聿和苏凉坐在一块。这种位置,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
苏凉显得有些慢条斯理,其实很多事情后来静下心来想想,大多数都是能想通的。有些荒谬,事后也就变得可笑至极。
她只是不懂,不懂罗颐柳为什么就不喜欢她。
男人坐在她身侧,猿臂从背后揽住了她的细肩,懒懒地扫了一眼裴母。
“我们今天过来,为的是婚礼那天的事。”
这话一出,首先僵住身子的是伊可韵。她原本想抬起头,可到半途,她又垂了下去,一副害怕的模样。
倒是她旁边的罗颐柳,在听到这话微微一眯眼,神色有些隐晦不明。
男人收回目光,最后定在了裴父身上。
“爸,那天的事,凉凉已经跟我说了,我们也有了统一的决定。虽然那天婚礼并没有进行到底,但我们还是认为婚礼仅一次就好,反正我们已经领怔了,宴客这方面也就可有可无。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会好好生活下去的。”
这也是苏凉的打算,先不说那天婚礼的事她不想再多承受一次,宴客这事,本来就没什么必须要的。如今多的是旅游结婚或者裸婚的人。她也不是没想过再举行多一次婚礼来弥补之前的遗憾,但总归觉得没意思。
婚礼是每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一天,而她最重要的那一天,已经被毁了,或许,再怎么弥补,心里还是有着那个大哥。她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不触碰不提及。
然而,这样的举动,却让罗颐柳极为不满意。
“这怎么行?上一次婚礼的时候那些亲戚们虽然嘴上不说,但这些天暗地里传的话还不够难听么?不把婚礼补上,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