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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你给我放手!今晚订婚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你要去当谁的爸爸都随便你,我不想管也不屑管!”
也不知道是她话中的哪一句话触到了他脑子里的弦,他的面容一沉,眯着眼一脸危险地望着她,所说的每一句几近咬牙切齿。
“苏凉,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胆子?她为什么没胆子?
她冷笑,踮起脚尖与他平视,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楚。
“我说订婚取消!我苏凉可没福分攀上你这样的禽兽!”
这一下,裴聿脑子里的弦算是彻底崩了。他盯着她好半晌,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面向门口大声地吼。
“林姨!你给我出来!”
他吼了一分多钟,那扇紧闭的门倏然被人由内往外地推开,林姨脚步匆匆地跑了出来,额头上冒着几滴汗珠。
“先生,怎么了?”
裴聿二话不说就把小奕丢给林姨,林姨愣了一下,而后瞧见他一气呵成地将苏凉如同麻包袋一样扛在肩膀上,脸容紧绷。
苏凉倒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被倒吊以后胃的地方磕得难受,便发了狠般用拳头捶向他的后背。
“你做什么?!裴聿你赶紧把我放下来!你再不放我下来,信不信我咬掉你一块肉?!”
对于她的威胁,男人明显不放在眼里。
“你咬啊!你尽管咬!爱咬哪就咬哪,我随便你咬!”
话音刚落,他便迈开脚步,朝着大开的门口走去。
苏凉在他的肩上尖叫连连,不停地使尽力气去打他,裴聿见她动得厉害,再这样任她折腾下去,免不了就是摔在地上,于是,他一个不耐烦就将手撂在了她挺翘的臀上。
刹时,苏凉消声了。
他满意地勾起了一笑,无视屋里佣人满眼的惊诧,公然扛着她上了二楼。
早在搬行李过来的那一天,苏凉就已经进过主卧了,对于这房间还是有着几分熟悉的。这一路上来,苏凉早就被折腾得没气了,再加上他故意时不时让手移到她的臀部,她便逼着自己忍耐下来。心里想着,只要下了地,她铁定要他好看,让他明白她苏凉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因此,当双脚接触到地面,她立即就跳离几步之外,满脸戒备地瞅着他。
裴聿堂而皇之地挡在门口,阻挡住了她唯一的退路,若不是如此,她早就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偌大的主卧,被林姨及佣人们装饰得格外温馨,大概是因为他们两人订婚的缘故,还特地摆放了一些比较喜庆的东西。
然而,这一切落进她的眼里,却成了讽刺。
裴聿不光堵住门口,他的面容有些阴沉,见她如同一只刺猬般只差没竖起全身的刺,他便挑了挑眉,直接抬起手臂,还主动凑到她的嘴边。
“你刚才不是说要咬掉我一块肉吗?我现在就在这,你咬啊!有本事你就咬给我看!”
她眯眼,他手臂明晃晃地摆在她的眼前,那眉角凝聚着一丝嗤笑,就像是在笑她根本就没这个胆。
苏凉是谁?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么久,就从没有一件事是她不敢做的。
他都已经将手搁她面前了,她自然也就不跟他客气,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咧着牙咬了下去。
她这一咬可算是用了吃奶的劲,简直就是往死里咬,连一点的留情都没有。
只是,他却仍然杵在那,任由她发狠地咬着,连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
苏凉不知道自己究竟咬了有多久,一种血腥味慢慢地在口腔内蔓延,有些还顺着唇角流出,滴落在地板上。不消一会儿,就连空气中也都是淡淡的血腥味。
她无非就是发泄满腹的怨气,今晚本该是她最美好的一晚,却成了她最狼狈不堪的一晚。以前她曾经以为,她的不堪,只会在泠于晨在时才会发生。可这一刻她才知道,摊上一个裴聿,注定她这辈子都得继续无止境地狼狈下去。
裴聿到底是练过的人,他手臂的肉是硬到不能再硬,在咬下的刚开始的几分钟里,她就觉得自己的牙酸痛死了,可是碍于面子,她不肯就这样简单放过他,便赌着气要跟他较真下去。
直到那血腥味蔓延,她才意识到自己让他给见红了。
她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没有一点的异样,就好像根本就不痛般。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淡淡地斜睨着她,若不是脸色有些苍白,她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个刀枪不入的铁金刚。
“咬够了?”
他都给了台阶,她自然顺着走下。
苏凉松开口,余光不经意地一扫,发现他手臂的那个地方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里头的肉翻了出来,还能清楚地看见那似乎能深至骨子里的牙印。
可见,她方才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她伸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迹,但那血腥味仍然存在于口腔里,她不喜欢这种味道,眉头锁得死紧。
裴聿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空杯子倒了一杯水,随后递到她的面前,示意她漱漱口。
那些刺眼的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随着他的动作,越发地蔓延,每一滴,都隐隐揪动她的心。
她不自在地接过,随便地漱了漱口,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都把他手臂给咬出血了,他竟然还倒水给她漱口。
虽然他手上的伤是出自她的口,但苏凉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若不是他给了她那么一些难堪,她不会发这样的火。
“你找林姨帮你上药,我可没这个闲工夫管你。”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苏凉说完这番话,便把手里的杯子重新放到一边,不再看他一眼。
即使背对着他,他的话却如雷贯耳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气消了没?”
她放杯子的动作一顿,不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用没受伤的手把她扯进他的怀里,她下意识地挣扎,他的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腰上,说什么都不放开。
“小奕真不是我的儿子,我没必要骗你。”
闻言,她瞪了他一眼。
小孩子向来都是最天真最纯粹的,当然也不懂得撒谎。因此在他和小孩子之间,她是毫不犹豫相信那个小孩子的话。
但是,这样的罪名,裴聿是绝对不可能背负的。
“如果他是我的儿子,那我妈怎么可能答应我们的订婚?又怎么会在这三年来一直给我安排相亲?倘若我和可韵有关系,估计就没你苏凉什么事了。”
说着,他在她额间烙下一吻。
“我就知道你见到小奕会胡思乱想,但是你仔细想一想,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他是我的孩子,又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听他这么一说,苏凉静下心来,想了一会儿,发现事实确实如他说言。
这么大的一个孩子,在这个没有秘密的圈子里,根本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而且,按照裴家的习惯,不可能会把一个孩子藏起来。就算是那个女人身份低微,可这样的家族,要儿子不要母亲的大有人在。
然而,罗颐柳的表现却并非如此,看得出,她与那个女人关系是极好的。
既然罗颐柳是喜欢那个女人,那么如果小奕是裴聿的孩子,罗颐柳定会大肆宣扬,毕竟从罗颐柳的反应来看,她是极想快点抱上孙子的。
方才是被怒火所蒙蔽,自然也就很多事情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过来。
只是,同样的,疑惑也在此时浮上了脑海。
她望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语气生硬。
“那小奕的父亲到底是谁?”
他又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哀求对上她的眼。
“凉凉,别问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但现在真的不行。因为那些事还有那个人,对可韵来说,都是噩梦……”
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喉咙口的话被硬生生吞咽了回去。
随后,她只能点了点头。
“好,我暂时相信你。”
她这句话一出,裴聿刹时松了一口气,箍着她细腰的手不由得一紧。
“凉凉,谢谢你肯信我。”
他的脸色因为失血太过而愈发地苍白,她没敢再耽搁,跑下楼找了医药箱,便又跑回来亲自给他上药。
裴聿坐在床沿,看着她因为垂着头认真上药的小脸,眼底氤氲起浓色。
苏凉包扎伤口的动作不是很麻利,但花费了半个钟头后,终于给处理好了,只要裴聿把袖口放下,那地方是被衣服遮住的,不会被人发现。
裴聿又跟她说了几句,这才走出主卧打算下楼去把小奕送回家。
苏凉站在主卧的落地窗外,看着那台grancabrio。s驶离视线,她的眉头不期然地蹙在了一起。
即使关于小奕,裴聿已经解释过了,但她心底藏着的疑惑,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小孩子都是天真无暇的,那么小的年纪,不可能存有任何歹毒的心理。而他方才骂她的那些话,说着是那么的顺畅,听起来……就好像有人特地教他说那一些话一样。
只希望,不是跟她想的那般。
苏凉收回视线,缓步走进室内,拿了换洗衣服就进浴室去洗澡。
洗了澡出来,才不过过了大半个钟头。
她的肚子有些饿,从下午开始准备,一直到晚上,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自然是一点东西都没有下过肚。外头黑暗笼罩大地,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决定下楼去找吃的。
楼下仍是大放光明,小奕走后,林姨便一直都在收拾客厅的凌乱,她方才都呆在房里,下楼来这知道刚刚那小孩子瞧见裴聿跟她上楼,定是大闹了一番,客厅里虽然都收拾过了,但还是有一些凌乱的痕迹存在着。
林姨见她下来,便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走过来笑着问了声。
“苏小姐,您是饿了吗?在你们回来以前,我备了些食物,想着你们在会场定是没空吃东西,回来睡觉总不能空着肚子,还是填饱肚子以后睡得才塌实。”
林姨的年纪不大,大概也就四十岁左右,却是一个很和蔼可亲的妇人。或许是来自农村地方,性子更是朴实善良。
苏凉点了点头,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丝笑意。
林姨连忙进厨房把东西热一热,她便走进饭厅,坐在一旁等着。
林姨备的都是一些灌汤饺子,另外还有一些面条,端上来以后,她没有多想便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这味道,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见她吃得香,林姨显得很是高兴,她伸手推了推她跟前的酸豆角,和气地开口。
“苏小姐,你吃吃这个吧!这豆角可是我自个儿做的,可好吃了!”
她盯了好半晌,面露为难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从小就不吃这个的。”
林姨微怔,很快便回过神来。
“没关系没关系,我下次会注意一点的。那苏小姐,你还有什么是不吃的吗?或许是有什么是过敏的?你告诉我,我下次能够避着点。”
她想了一下,以后可得住在这,自然这些都是必须告诉她的,她可不想下次吃饭时间,面对的是一桌她不吃的菜。
“我对虾过敏,其他的还好,你只要别做跟虾有关的食物就行了。”
“好,我记住了。”
林姨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