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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她松开。
罗颐柳立即将伊可韵扯起来,拖到一边。
伊可韵瘫倒在那,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她捂着嘴咳嗽,湿发贴在了脸颊上,面色煞白得吓人。
她的嘴唇哆嗦,眼底的恐惧仍未褪去,她仰着头看着逐步走进的男人,蜷缩起手脚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裴聿站在她的面前,他没有笑,只是嘴角浅勾,却是阴肆无比。
“伊可韵,我留你一条命,并不是怜悯你。你应该知道,有一种凌迟,比死更加可怕。”
他微弯下身,攫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回来,不让她躲避自己的目光。
“过去你曾经做过的事,我会一件件查清楚,到时候,我再慢慢跟你算这笔帐。但是伊可韵,你别想逃,也别想找什么护身符,若是我执意对付你,没人能护住你。”
伊可韵缩在罗颐柳的怀里,她的唇仍在不停地发抖。
他直起身,手插在裤袋内,头也不回地迈出浴室。
看着他的背影,伊可韵心底油生一种慌乱,她知道,这个男人,怕是经过这一遭再也容不下她了。她那么爱他,可如今,却要面对失去他的可能。
一想到会失去他,伊可韵便顾及不了其他,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她才经历过一死,身上早就没有什么力气,双脚更是酥软无力。然而,无论她跌倒多少次,她仍是固执地追逐着那道离去的身影。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什么都能失去,什么都可以失去,但惟独,她不能失去他。
“阿聿,阿聿,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跌倒,再爬起来,她的目光永远投驻在那一抹背影上,她不顾自己会摔得有多痛,她只想追上他,把他留住。
“阿聿,不要走,求求你,不要……”
她嘶哑着声音喊着他,乞求他能为她留下。可是,她忘了,这个男人,从来不会为她停留半分。
他,已不再是她以前所熟悉的那个他了。
裴聿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大门的方向,她跌坐在地板上,脸上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水迹还是眼泪。那模糊不清的视线,似乎,就连他离去的背影也成了模糊的一片。
原来,不管她怎么哀求,怎么丢弃尊严去挽留,他仍是连一眼都吝啬于给她。
伊可韵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眼泪在指缝间流了出来。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留不住这个男人。以前,她能留住他的时候,她没有好好珍惜。如今,他的心不在她这,她根本就没有理由能让他留在她的身边。
但是,她真的不甘心,就是因为那一份不甘心,她宁可做个坏人,宁可没有尊严,也想要向他乞讨爱情。
可她忘了,裴聿的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他的心里既然装下了苏凉,那么,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她纵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如今,他知道他和苏凉的孩子是被她弄掉的,他的决裂,他的心狠,无一不预言着她和他之间,再无一丝可能。
当真是,连最后的一丁点的可能都没了。
伊可韵无助地大哭,她真的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理由能留住这个男人了,或许,已经什么都没了……
……
……
裴聿走出了裴宅,上了车后,grancabrio。s很快便驶了出去。
他先是去了一趟欧阳宅,却没能找到想要找的那个人,他开着车驶出住宅区,想要到处去找她。
在一个拐弯的地方,grancabrio。abrio。s立即停了下来,裴聿紧抓着方向盘,他方才若是没有看错,那坐在驾驶座的人,就是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苏凉开着车,到医院去看望了欧阳曦后,就向着欧阳宅的方向而去。其实,在拐弯处的时候她并非没有看见那一台熟悉的grancabrio。s,只是,她选择了视若无睹。
可她没想到,她才开了没多久,那台grancabrio。s竟从后头追了上来。
她透过后照镜看到的时候吓了一大跳,那么远的一段距离,车道上还有其余的几台车子,然而,grancabrio。s却在其中横冲直撞,惹得那几台车子纷纷按响了喇叭。
grancabrio。s是冲着她这个方向而来的,苏凉直觉那个男人是想要找她,她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她今早才与罗颐柳闹了个不愉快,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怎么想见这个男人。
可她终究还是错估了裴聿这个男人。
grancabrio。s很快就驶了过来,堂而皇之地打横挡在了她的车前,甚至是以一种危险的距离停下。苏凉急忙踩下刹车,这才没发生什么碰撞事件。
她今天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踩刹车的一瞬险些连心脏都蹦出来了,她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裴聿打开车门走下车,她的车子后头,喇叭声一声接着一声响起。
就算没有发生什么碰撞事情,但不可否认的,却发生了堵塞现象。
而肇事者,还是眼前的这一个男人。
他迈开腿向着她这边走来,苏凉被这接连响起的喇叭声吵到心烦,没等他来拉开驾驶座的门自己就率先推门下车。
“裴聿你在发什么疯啊!”
她二话不说就冲着他大吼出声,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直接就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使劲拉到自己跟前。
她撞进他的怀里,鼻子差点就被他硬绷绷的胸膛压扁。
他的力道很大,大掌箍住她的腰,连一点空隙都没有,她本想挣扎的动作顿了下来,隐隐的,她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发抖。
“苏凉……”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沉沉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我知道说什么‘对不起’根本就于事无补,可我答应你,你过去所受的委屈,我会通通为你讨回来。”
她本是不明白他此番的举动,等到他的话说出口,她才明白了几分。
苏凉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她在笑,却是透着丝丝寒意的冷笑。
“委屈?我过去,受过什么委屈了?在你眼里,委屈的人不是伊可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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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妖:在爱情里,最可悲的莫过于乞讨爱情了……
不懂得珍惜,错过,错过后想挽回,再到乞讨一个眼神。这,就是伊可韵。
人的通病似乎都这样,等到错过以后才来后悔,是认清事实还是卑微到乞讨,往往都是一个选择,只是这个选择却会将自己置于不同的位置。
唐予媛和伊可韵是不同的两类人,相对来说,会是伊可韵虐得惨一点,我对老唐可以说是很仁慈了,只是让她最后死掉罢了,过程没什么痛苦,老伊则是过程痛苦……
说好要虐伊贱的,其实,虐伊贱的铺垫已经全都放出来了,后面就到一步步收拾了~
最后抱怨地说一句,扫(哔-)黄什么时候才结束啊擦?一波刚停另一波又来了,夏漠安的文从《难婚》完结后就想写,可是现在被迫压在电脑文档里不能写,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写……哭
绝不会告诉你们老夏的文涉禁(哔-)忌~
伊可韵的身世(精不容错过)()
裴聿的眼里氤氲着浓色,他抿着薄唇,只觉得喉咙干涩得难受。
她伸手将他推开,面容冷淡。
“你不把车开走没关系,我可以绕路。”
然而,她没走几步又被他攥住了手。
后头的喇嘛声已然夹杂着阵阵难听的咒骂,苏凉愈加烦躁,偏生,这个男人说什么都不撒手妲。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透着痛苦。
“孩子不是你自己打掉的,对不对?窀”
她动作一僵,其实,早在今天那事后,她就料到他迟早会知道的。因此,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轻勾起唇角。
“你希望我能给你的答案是什么?”
她的反问,让他的神色不禁恍惚。良久之后,他才找着自己的声音。
“苏凉,当初我赶到医院,你亲口告诉我,你把孩子打掉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恨你。你不原谅我,你要冲我发火,都可以,可我只求你不要去伤害那个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期待他的到来,所以,从我知道它的存在后,不管你要什么,我都通通答应你。我甚至希望,它能扭转我们的恶劣关系。”
“这五年来,那个孩子都是我的心结。直到看到睿睿,我的心里燃起了希望,我认定睿睿就是我的孩子,认定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苏凉,你不会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开心。但是今天,我才终于知道,一切,都错了……”
他望着她,那双黑眸深处,光采逐渐黯淡了下去。
“是我的纵容将你置于曾经那样的处境,我以为,伊可韵仍然是我熟悉的伊可韵;我以为,你呆在我的身边,你就不会受到丝毫的伤害。可我一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当真是大错特错了……我没有资格继续站在你的身边说要给你幸福的话,因为伤你最深的,就是我。只是,我仍是希望你能给我机会弥补过错,虽然我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说了很久,眼睛却一直都紧紧地瞅着她。苏凉微微仰着头,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像今天这样一身的狼狈,然,这狼狈却并非外表,而是出自内心。
有一种后知后觉,远比忏悔残忍。
而这份残忍,却是出自他的手,最后伤他至深。
“既然知道不可能,那为什么还要说出口?”
她仰着头,踮起脚尖对上他的眼。
“裴聿,以前我告诉过你,可你宁愿相信伊可韵也始终不愿意相信我。当时的我在你的眼里,恐怕就跟毒妇毫无区别吧?你以为,你一句希望我能给你机会弥补过错我就非要给你机会吗?不,我过去所受的伤害,远远还不止这一些。”
她冷笑出声,逼得他没有丝毫的退路。
“你知道你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撒谎吗?那一天,是伊可韵追出屋外,而我的孩子,就是以一种毫无尊严的姿态被她踩在脚下。你知道那一个冬天对我来说有多冷吗?你知道当一地的白雪被鲜血所染红是什么样子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个冬天,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噩梦。”
她掰开他的手,在他的瞳孔内,她正一步步地后退。
明明就在眼前,却是伸手,也触碰不到的距离。
“我知道你宁可相信伊可韵,所以我对你撒了谎,只有这样,我才能跟你离婚。裴聿,那时候的我,真的没办法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了。我满心只有恨,对伊可韵的恨,对你的恨……我告诉自己,终有一天,我会把那些伤害一一向你们讨回来。”
苏凉没再继续说下去,有些未说完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喉咙里。
是啊,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个冬天,她的心有多冷多痛。
她转过身,重新返回车内。
退车,转盘,踩下油门。
下一秒,车子呼啸地驶了出去,只留下一缕轻烟。
裴聿杵在那,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薄唇,一张一合地呢喃。
“一一讨回来吗?那么,我会帮你讨回来,包括伊可韵的,还有……我自己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