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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了?是因为他是吧?你还是希望将来的生活里有林哲是吧?”
我没法讲,其实不是因为林哲,经历昨天那个留下黯淡记忆的平安夜之后,要是我还对林哲有什么想法,未免也太不切实际了,他都快当新郎了吧?
当然也不是因为那么无聊,跟萧程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而是想到跟他在一起,做一对情侣,天荒地老厮守在一起的那种关系,就感到极其疏离,怎么也找不到一点感觉。的确,我很喜欢他,但不是那种喜欢,为这种事一辈子跟他绑在一起,我是不愿意的,也为他不甘。这些我怎么和他解释呢?跟这个咬牙切齿、清秀的面孔都扭曲起来的男人解释?
下巴的疼痛轻了,他松开我了,那个笑眯眯的萧程却没有回来。
“你为什么不能忘了他?你为什么就不能忘了他?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艰难地开口:“萧程,这不是你的问题”
“不要我对你负责是吗?好,那你对我负责吧,为我这么多年呵,算了,说这些,真tm可笑。”他冷漠地微笑起来,目光锁住我:“成雅,你给我记住,你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想都别想。”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说完这话,就拿了外衣,摔门而去。这这这叫什么事呀?谈判破裂,这个男人叫我对他负责?!以前听到这话我一定会笑不可抑,可我现在一点笑不出来。
两天后我接到一个电话,听到对方声音时心先是提了一下,渐渐就放了下去。是萧程,恢复了轻松语调的萧程。
只是恢复了平日的语调,声线却变了,沙哑得很:“成雅,我病了。”
“啊?”
“感冒。”还在那边重重咳嗽了几声。
“严重吗?”我的心微微揪了一下。
“严重啊,再不见就见不着我了。”
“去你的。”
“说真的,成雅,你就来探望我一下嘛!”口气竟然有几分撒娇。
“”
“成雅,你不用这样吧,不见得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我听他的声音低沉下去,然后是轻微而压抑的咳嗽,心里不忍:“好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无所谓,你把自己带来就成。”这话听起来真够别扭的。
放下电话后,发现一张放大的脸凑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吓!木木,你干吗?”
木木尖声怪气地学花痴:“男人!我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男人男人!是你们家郑为,爽了吧?”
“去!你把他撬走倒好了,烦得我!”
“大姐,我还想多活几年,拜托你不要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扮甜蜜好不好?”
“呦,那你也甜蜜一个我看看,说真的,千里之外我都听见了,电话里那人声音不错,有磁性,性感哦!”
废话,你感个冒试试,肯定也特有磁性。
“成雅,我看你就老实招了得了,圣诞节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关机了!跑哪儿鬼混去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手机都是自动开关机,第二天早上起来看明明是好好的,肯定是萧程什么时候背着我关了。
“鬼混?我一个人跟谁鬼混去啊?还不是早早上床蒙头大睡,当然要关机。”真成精了,说谎脸都不红。
木木狐疑地看着我:“人小鬼大的,对了,要真没有,我们家郑为上次说的那个刚调来的帅哥你可要考虑一下。”
“好,好。”我收拾东西,下班了,还得去探望病人,忙得我,先随口答应再说。
“你别不当真,这个帅哥刚进他们公司,他们公司女孩的穿衣水平立马提高一个档次,连周边报亭时尚杂志的销量都翻了一番。”
我忍不住笑了:“这么神奇?”
“可不是?我告诉你,也就是我们家郑为跟他熟,你这叫近水楼台懂吗?”
“懂,懂,那个,木木,我先走了啊!”
她还在自顾自念叨:“当然他这两个月出差去了,得等上一段时间,哎,成雅,怎么跑了?”
我提着一煲粥站在s大9号男生宿舍楼的楼下,踟躇着,妈妈呀,怎么忘了萧程还住寝室的,估计不会让我上去吧?要不把这粥放在门卫那,再打个电话给萧程?可想到萧程听到我要来时的欢欣,实在不忍心一个电话就把他给打发了。粥冒出淡淡的香气,不是红豆粥,是鸡粥,特意让人少放了味精,清淡而爽口。快做决定!粥都要冷了!站这里傻傻的不行。正在这时,我看见一个女生,货真价实的一个女生,穿着白色羽绒服,长头发,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走进了这栋楼。
我揉揉眼睛,是人吧,总不会是女鬼吧?吓人哪。正愣神间,又一个穿羊毛裙子的女孩施施然走了进去。我抬头,没错哇,是男生宿舍,本人才毕业一年,这里竟然已经开放至此了?想我当年男女生互串下寝室还要报系领导批准,彻底无语。
我鬼鬼祟祟地拎着汤煲也往里面走,到底还是有点心虚,不停左右观望,门卫却只是抬头瞟我一眼,目光在煲上停了几秒就转开了,连问都不问。
终于摸到萧程寝室前,敲敲门,里面立刻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
推门发现没锁,便小心翼翼地进去,准备好微笑在脸上,都是小学弟嘛,怎么能不让他们见见学姐的风范?进去才发现灯光昏暗,只有正对着门的那张床上,开着一盏台灯,萧程正半躺在那张床上,手里握着一本书,除他之外,屋里半个人影都没有。
“别关门,掩上就行,不然太闷了。”他开口道。
“好。”我把门轻轻推上,留了一道缝隙。
“怎么这么黑?你一个人?”
“都出去了,开灯晃得我难受。”
“哦。”他这么一说我也不敢开灯了,“我给你带了鸡粥,起来喝点吧。”
萧程把书扔到一边,支起身体:“现在没胃口,陪我聊聊天吧。”
“可是一会儿就凉了”
“凉就凉了。”他微笑着说,看起来很精神的模样,只是脸颊微微消瘦了一些。
“你好像好点儿了?”
“比起平安夜那天,是好点了。”
“嗯?”他怎么突然提到那天,我有些尴尬。
“可是还没全好,还会难受,成雅,你说怎么办?”
“那个,我也帮你带了药了,在包里,你等你做什么?”
五秒之后,我发现自己正躺在萧程身下,他的脸离我不过半尺,胳膊紧紧地按着我。
“成雅,你就是我的药,哪有别的药可以治好?”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哪里有一点感冒的迹象?骗子!
“萧程,你疯了!这在你寝室!”我又气又急。
“有什么关系,不是特别刺激吗?”他竟然微笑了一下。
我气急败坏地瞪着他,完了完了,这个人一定是脑子坏了,要不就被什么附身了,他竟然想在他的寝室强奸我?
“萧程,我们不是没上过床,就算多这一次,又有什么意义?”我是否词不达意?
他保持着微笑:“说你不了解男人你果然不了解。”
说着拿过床头的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然后向我转过头来:“成雅,别挣扎,我保证不做什么,就这么抱抱你,看看你,好不好?”
鬼才信他!都开始脱我衣服了。我在思考着要不要剧烈地反抗,想想我和他第一次我都没怎么抵抗,现在搞成那样,会不会太虚伪了?可是,不是那一回事。一错,怎么能成为再错的借口?恍惚间,我的衣服已经被褪至肩头
突然,一阵轻微的声音传来:“咚,咚,咚。”敲门声,而且是敲这扇门的声音。我神经都紧绷起来,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懊恼,萧程怎么也不可能当着他室友的面继续,可是被人看见我这样,以后怎么做人?
敲门声还在继续,这时萧程扬起嘴角,孩子气的对我说:“我们不理他。”猝不及防地,他的嘴唇猛然覆盖上我的,狂热而贪婪,他的身体像要把我整个压进床板里一样,牢固得像一块磐石,我的膝盖根本动都动不得,我的手腕在被子里被他紧紧地攥住,像被最坚固的铁镣铐住的一样,移动分毫都不可能。意识在尖啸,敲门声停了,我的神经差一点绷断。会不会是个知趣的室友,久敲不开,便发出一个会意的微笑,转身离开?可这时,门发出了被推开的声音,我羞愧地闭上眼。
门被完全推开,然后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只响了两声便停住了,也是,哪个正常人看到这个香艳的画面还可以镇定自若继续该干吗干吗?沉重的呼吸传来,不会吧老兄,难道你自控力如此低下?我苦笑了一下,倒有些庆幸萧程那么紧密地压着我,那人大约看不清我的长相吧?
可这时萧程却结束了他那令人窒息的吻,抬起头对来人轻描淡写地打了个招呼:“来了?”
来了?被人捉奸在床还这样从容?
来人却没有回答,一片沉默。我决定还是偷偷看一眼来人的长相,以后列为拒绝往来户,从此见他三米之外就远远绕开。我转过脖子,眼睛悄悄地睁开一条缝。昏暗里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只有一点微光照在他身上。可只一眼,眼前的光瞬间幻化成利刃,根根把我穿了个透心凉!
林哲!
他正瞠视着我和萧程,以及我们在明亮的床头灯的照射下,无所遁形的衣不蔽体。如果我不曾来到这个世上就可以不去面对这个时刻,那么时光倒流吧,我会毫不犹豫地用脐带勒死自己。
二十秒,林哲盯了我们整整二十秒,然后平静地说了一声:“打扰了。”
转身离开,真是绅士,还不忘带上门。
只是门关上的声音不免重了些啊,绅士。“砰”的一声,否则怎么会把我惊醒呢?否则怎么会突如其来的一股力让我推开萧程,直冲出门去呢?
我在二楼楼梯转角处叫住了他,林哲,他停下脚步,慢慢地回头,面对我的一张脸上看不见一点波澜。一点酸痛在我喉咙处逐渐扩大,哽得我说不出话。说什么,事到如今,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是他开口了:“回去吧,很冷。”
我这时才注意到我的整个肩膀都裸露在外面,来往的一些男生,他们会盯住我,玩味地一笑,一个衣衫凌乱的年轻女人站在男生宿舍的楼梯上,多荒唐又多有趣啊!可以充当多少谈资,又可以流传出多少香艳的版本?可是我不在乎,林哲,人在痛得快要窒息的时候,又怎么会注意这些东西?他伸出手来了,林哲,可是,为什么立刻就缩了回去?
“回去吧。”他平和地说。
然后他就这么转头走了,似乎一点犹豫都没有,只是干吗要走那么快?何必像落荒而逃似的,有人在等你么?在那个冰冷的转角,我看着他离去,身影转过楼梯,脚步声也渐渐远去,胸口闷得像千年沉寂的死水,感受不到丝毫的流动。
等我拉着自己的衣服回到萧程的寝室时,他仍保持着那个被我推开的姿势坐在床上,我看看他,觉得非常疲惫,从他桌上拎过我的包就准备离开。
萧程“噌”地从床上跳下来,挡在我面前:“生气了?”
“没有。”我干吗生气。
“说谎。”他抬起我的脸,我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