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庆安瞪着一双眼,指着地上火冒三丈。“你竟敢叫他睡地上?童玉青,你算什么东西!这是他的院子他的屋子,这张软塌也还是他的呢,你凭什么叫他睡地上?”
“凭她是我的妻子。”
俞翀用淡漠又不容拒绝的声音替她做了回答,庆安呆在了原地,连手里的被子什么时候掉了都不自知。
“你是认真的?”
奸情!
童玉青的精气神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很是期待的等着庆安的小脾气。谁知俞翀只是默默的捡起了那被子扔到了她的里侧,“既然做了我的妻,那我这一辈子就只认她了。”
庆安脸色一沉,转身就跑了出去。
童玉青怔了怔,抬手推了推木头一样的俞翀。“你傻了?你的小心肝儿跑出去了,还不追?”
俞翀眼中含笑,“你是巴不得我离开?可惜我这双腿连走路都费劲儿,更不用说追人了。庆安只是闹闹脾气,明天就会没事儿了。”
正说着,他就脱掉了鞋子,从她的身上翻爬到了里侧侧身面对着她,他身下垫着的是童玉青那一张被子,身上又盖着他自己的锦被,一手撑着脑袋,显得好悠闲惬意。
童玉青瞠目结舌,他到底是不是残废?
脑袋里这么想着,她口上也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俞翀把脸凑了过去,吓得她立马就往后退了退。
担心她又掉下去,俞翀竟伸手将她揽住,后不放心的又用自己的腿压住她的小腿,巧妙的避开了她的伤口,又能牢牢的把她压住。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残废,你这病,根本就是装给别人看的。”
俞翀摇头,“三日之后,七王爷的医女会过来给你换药,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这病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了。”
童玉青不信。“之前还叫庆安扶你上床,现在你又能自己上榻了。来时我看你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现在你不仅能走,还能欺负人了。俞二爷,你这身体,奇怪的很啊。”
俞翀默默看了她片刻,松开了压在她身上的那条腿。一双眼睛虽然是看着她,可他的目光幽远,很显然已经望到了远处。
“你叫她母亲,还是叫她老夫人?”
“老夫人。”
他扯了下嘴角,满是嘲讽。“你倒是机灵。”
童玉青不可置否。
就俞翀这样的境遇,人家会让他喊一声母亲?
“我娘是我老爹从外头捡回来的,带到府里做了个下等丫头。老夫人善妒,本就待不得我娘,偏偏他们两人就看对了眼,有了我。而我跟俞文意差不得几岁,老夫人觉得丢了面子,一直恨我入骨。
在她眼里我本不该出生,更没资格叫她母亲。直到后来我生了场大病,从此之后就一直这么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着,她对我的恨才消了一些。”
童玉青静静的等了许久俞翀都没在说话,过了好一会,俞翀突然又开了口。
“前几年我才查到她一直在药里动手脚,我把药换了之后,身体才渐好了些。但是毒性长年累月的积累,我这破废的身体想要完全康复怕是不可能了,有时能走能站,有时又形同废人。
我是姓俞,可我只是俞翀。你恨这里,我也恨这里。青儿,我们都是一样的,你别把我也恨进去。”
童玉青心头一窒,有怀疑一晃而过。一颗心被他这番话给搅得复杂焦乱,可在触见他眼底的痛,被塞到最底下的柔软又跑了出来。
她装作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说完了?说完了就睡觉。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了又把脑袋转了过去,嘟囔一句:“好男色的人不都厌女色么,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俞翀默默的凝视着她,突然直接就把身体贴了上去。
“好男色的人为什么不能好女色?”
童玉青身体一僵,心底泛起的那一丝同情瞬间土崩瓦解。“滚下去!”
第二天下午,成子睿就听到了手下打探回来的消息。
说童家在败落之后欠了些钱,因为没钱还债,几次上门求情都被俞家撵了出来。没钱还债的童家夫妇自缢身亡,童家寄只留下了童玉青一人。
而童玉青在失去了双亲之后也消失了整整三年时间,直到这一次才以这样出人意料的方式出现。
“消失了三年?这三年来就没查到什么?”
骆衡沉声道:“属下无能。”
成子睿一步步走到他跟前,“骆衡,你跟我这么久,还没什么东西是你查不到的。”
骆衡突然跪下,硬着头皮的请罪。“属下无能。不过属下在查的时候,发现也有人在查。”
成子睿眉梢轻挑,“哦?什么人?”
俞府。
一只白鸽噗通一下落在小厨房的窗户上,腿上绑着个签筒。正在煎药的庆安快速起身将签筒取下,快速的扫了一眼,就把信件给扔到了药炉里烧了个一干二净。
庆安端着药站在门口,犹犹豫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一来这种场面他出现有些不大合适,二来他心里还有着昨晚的不痛快。
可是这药不能等,再说,还有那信
咬咬牙,庆安端着药就进了屋,这才发现挤在软塌上的两个人还在睡。
昨晚两人闹得太晚,几乎是下半夜了两个人才有了睡意。现在已经日晒三竿,他们竟然还不起。
刚这么想,就见俞翀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清明一片,半点惺忪的睡意都没有,显然是已经醒了很久了。
庆安谨慎的扫了一眼童玉青,小声说:“有信了。”
俞翀闷着声的咳嗽了两声,这才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什么事儿?”
庆安指了指童玉青,俞翀皱着眉,隔着一起盖着的锦被,轻轻在她身上点了两下。
“查到了?”
“信上说,七王爷那边也在查她。”
“暴露了?”
庆安摇头,“这倒没有,如果是暴露了,那他们也不能再往这送信。”
俞翀垂眼看着沉睡的童玉青,醒着的时候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睡着了也能这么美。从没听说七王爷对哪个女人这般上心,童玉青可以算是第一个了。
“童玉青消失的那三年可查到了?”
“查是查到了”
“她去哪儿了?”
庆安脸色有些难看,俞翀抬起头,凛冽目光不容忽视,“说不得?”
“她这三年,在青楼里做了头牌,听说一夜千金。”
第20章 认我就得认她()
俞翀有了片刻的沉默,目光紧锁着沉睡的童玉青。
一夜千金么
幽深的眸子里生出滔天的怒气,转头就冲庆安吼道:“姓李的那双手给我砍了没有?”
庆安眉心一跳,点头沉声道:“砍了。”
俞翀依旧怒气难消,“就只查到这些?”
庆安有些怔愣,“信上只有这些。”
“他们办事是越来越敷衍了。”
他动手解开刚才点的昏睡穴,“以后再有人敢这么对她,这就是下场。”
庆安全身一震,俞翀话里的意思可不止是砍掉一双手。这话,很显然就是说给他听的。
他没想到俞翀竟会这么维护这个女人,甚至还为了这个女人向他做这样的威胁!
“不过一个女人你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冷冽如利剑的目光猛的定在庆安的身上,“我为什么不敢?这世上最有资格用这种语气跟你说话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了。庆安,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庆安有些不敢置信,可又无力辩驳。
俞翀冰冷的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她是我的人,你要认我,就得认她。”
“你身份高贵,而她只是个尽可夫的女人!当初我们说好叫她进门给你挡着老夫人的刀子,好方便我们做自己的事情。可现在,你为了维护她,连七王爷都招惹上了。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无法抵抗七王爷的势力。难道你真的想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我?我可是你的堂亲弟弟,唯一的亲人了!”
童玉青的手心骤然握紧,俞翀神情一滞,垂眼看了一眼正在装睡的女人,“出去。”
她的身体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差点儿就以为这话是对她说的了。庆安有些失望的看着俞翀,咬咬牙,快速的转身跑了出去。
“我早就说了,我跟庆安,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睁开双眼,恰恰撞进了那潭幽深的眸子里。在快要溺死进去的时候,她突然张口问:“我听了这么多,你们是不是要准备杀人灭口?”
俞翀扯开嘴角笑了笑,“杀了你,谁来给我挡刀子?”
这不就是刚才庆安说的话?
“以前是来给你挡刀子的,那现在呢?以后呢?”
俞翀目光灼灼,“现在,以后,都由我来给你挡刀子。”
童玉青心口一窒,“为什么?”
“我怕是,喜欢上你了。”
自那句话之后,童玉青整个人都活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俞翀依旧每天都要跟她挤在那张软塌上,到了时间又会给她上上药。每每这个时候,她明明是想要回头去骂个三百回合,可又羞得只会红头胀脸的捂着脑袋,半个字都不会讲了。
等俞翀给她上完了药,她那一颗心都快要蹦出嗓子眼儿了。
“明天七王爷的医女会过来给你上药,她要问起你这伤口怎么好的这么快,你就说你是皮糙肉厚,恢复的快,断不可提起这药。”
她闷闷的应了一声,心里琢磨琢磨,只从胳膊缝里透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恰好把她烧的通红的脸给遮住了。
“庆安是你堂亲弟弟?你们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俞翀正收着那药瓶子,听她这么问,手上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嗯,老爷子在我七岁那年把他带回来,说这是我娘亲哥哥家的孩子。”
童玉青眼眸闪了一下,“难怪你们这么亲。”
俞翀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再说话了,对于她没继续追问他们一直图谋的事情,心里竟有些侥幸。
下午一些的时候俞翀就把庆安叫了进来,把软塌上的锦被给收了回去。庆安臭着一张脸进来,虽然没再说什么,可在看着童玉青的时候,眼底还是有些怨。
当天夜里俞翀就睡在了自己的床上,一直觉得小的软塌一下子就空了出来,不知是冷还是太没有安全感,童玉青折腾了半夜都毫无睡意。
目光放在那边的床榻上,隐隐的能听见他闷在被子上咳嗽的声音。她这才惊讶的发现前两日俞翀跟她挤在一起的时候竟然一声咳嗽都没听见
是她睡得太深沉,还是他一直忍着
“要不我给你倒杯水?”
俞翀的咳嗽突然停了,他撑着身子半坐起来,身上的里衣半耷拉着,露出本就瘦削的肩头和迷人的锁骨,活脱脱一个勾人的弱郎君。
“我给你吵醒了?”
童玉青抿抿唇,因为她只能趴着,睡不着的时候只能甩胳膊转脑袋,这么大的动静他能不知道?她在心里小声愧疚,怕就是她搅得人家睡不好,这才咳了个半死。
“你躺着吧,我给你把庆安叫进来。”
“不用,我这全靠庆安一个人照顾,夜里就让他睡好一些。”俞翀掀开被子下了床,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就摔在了地上,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