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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彩衣听的入神,接了一句:“你的说法真奇怪。”
“女施主所说的鸡,本来不是鸡,它只是一种笨拙的鸟类,它不想在飞翔了,它懒惰了,所以它慢慢的变成了鸡,孵下了卵,也就是鸡蛋。”
罗彩衣奇怪的问道:“那你说的这只鸟,又是什么地方来的呢?”
“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霍元真笑了,罗彩衣没好意思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反驳霍元真道:“你说的我觉得也不对,那我还想飞翔呢,怎么没能长出翅膀?什么东西就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变?”
霍元真道:“人其实本来也不是人。”
“人不是人?那人是什么?”
“按照进化论,人其实是猴子变的,所子有四服,有手脚,是和人最接沂的物种,在遥迄的过去。漫长的岁月里,一些猴子慢慢的进化成了人,学会了使用工具,学会了用火,公猴子变男人,母猴子变女人,健康的猴子就变成漂亮的,难看的猴子就变成丑陋的,善良的猴子就是好人,能出家,凶恶的猴子就是坏蛋,被人叫做魔头。”
“贼和尚!你。”
罗彩衣开始还听的有滋有味的,越到后面听着就越不对劲,这个贼和尚的嘴果然缺德,变着法子在骂自己呢。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你这个和尚说话不贴边,美的东西,也能被你说成丑的,也许你是猴子变的,但是我觉得不是。”
“美丑都是相对的,什么东西看着美,但是它在美丽的时候,也会有丑的一面。”
“我才不相信,花剁开放,就是美的。”
霍元真看着已经起了辩论兴致的罗彩衣,笑道:“花朵开放固然是美,但是它的开放是以下面的根深扎在淤泥里面为代价,你将花朵拔出来,看看那带着泥的根茎,你觉得美吗?”
对于霍元真的反驳,罗彩衣有些无言以对。
但是她也不甘心如此被贼和尚反驳,还是坚持道:“这只是一个个例而已,美丽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孔雀,孔雀开屏的时候,就是最美的。”
说完以后,罗彩衣面带骄傲的看着霍元真,认为此次这个贼和尚绝对无话可说了,那么美丽的孔雀开屏,你还能说成丑的吗?
霍元真微微摇了摇头:“贫僧说过,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你看到了美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丑的一面。”
“那你倒是说说,孔雀开屏有何不美?”
霍元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孔雀开屏,色彩绚烂,确实是极美的,但是这也是正面看而已。”
罗彩衣楞了一下,难道孔雀开屏还有不正面看的吗?
“正面看,确实极美,但是如果你到背面去看,就会发现,孔雀为了开屏,将它屁股全都露了出来,这还能叫美吗?”
不杵这样说,罗彩衣也有些接受不了,俏脸瞬间变的红扑扑的,指着霍元真道:“你这贼和尚,说话一点都不斯文!”
霍元真心想:“斯文,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斯文,况且贫僧已经很斯文了,看你虽然出手狠毒,但是应该还是黄花闺女,所以才对你客气一点,而且也只能这么说,我倒是想说菊花了,关键是你也不懂啊!”
罗彩衣说完,有些生气了,可是还无法反驳霍元真,确实如此,孔雀开屏,从后面看就完全是两个效果了。
霍元真又道:“贫僧认为,物极必反,安静典雅,就不会被人挑出许多毛病,比如孔雀,它如果规规矩矩的在那里呆着,不开屏的话,人们反而对其开屏很期待,这个时候的孔雀,才是最美的。
说完以后,罗彩衣楞了楞,似乎若有所悟的样子。
霍元真心里暗笑:“你真有所领悟就好了,不要老是在贫僧面前张牙舞爪的,那样就不美了。”
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来说,她的美丑形象,绝对是非常重要的,霍元真相信自己的眼睛,罗彩衣就是这种人,用如此潜移默化的方式,绝对能让其安静一点,淑女一点,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果然,罗彩衣没有再露出那种凶巴巴的表情,声音也小了一些,对霍元真道:“其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些许道理罢了。”
霍元真很谦虚的回答了一句,不再和罗彩衣搭话。
虽然你是大美女,但是咱好歹也是方丈,神功大成之前,和女色无缘,反到不如洒脱一点,就暂时做个高僧,省得被人非议。
看到霍元真不主动和自己说话,罗彩衣心里也梢稍安定一些。
看起来,这个贼和尚似乎不是那么坏,而且说话也很有哲理,虽然有些用词不雅,但是却能让人信服。
不过罗彩衣每当对霍元真看法稍微好转了一点的时候,胸口还依旧会隐隐作痛。
看着霍元真闭上了眼睛,罗彩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悄悄的将手放在胸前,缓缓揉动起来。
贼和尚的脑袋太硬了,这一撞,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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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被困山谷()
移动困难,没有吃的东西,没有水喝,半夜趁对方睡着了,偷偷的挪到一边解个手,艰难的日子过了两天。
两天来,罗彩衣总是不停的挑起话题,不停的询问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希望能够难住霍元真。
可惜,这个贼和尚的本事大的很,和其一比,罗彩衣发现自己有点儿笨,每每讨论,总是以失败告终,最后罗彩衣不得不装出生气的样子来掩饰尴尬。
第三天早上,两个人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伤好了,就要去寻找出路了。
寻找出路也有一个难点,就是这峡谷漫长,不知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罗彩衣主张往青,霍元真主张往西。
罗彩衣道:“你这贼和尚,一心往西是想上西天吗?”
“女施主,贫僧说往西,自然是有往西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你没看到地上有一条小溪流吗,无论江河,水都是往东流,我们只要跟着溪流的方向,早晚,是能找到出路的。”
霍元真摇了摇头:“正是因为溪流的原因,贫僧才主张向东,水往低处流,如果向东,只会越走越低,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尽头,而我们如果往西去,就会越走越高,定可找到溪流的源头,即使不能找到源头,一直往高处走,自然也可以离开这地势低的峡谷。”
即使罗彩衣如何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贼和尚说的有道理。
拽了拽身上的衣衫,从高空落下,被那些树枝一划,两个人的衣服都有些破损,霍元真的僧袍是自己的绸缎庄特制的身为方丈,那些人自然是用最好的面粹,最精致的做工,高空跌落,破损也不是太严重。
反而罗彩衣,一身彩衣已经无限向要饭的靠拢了,又破又脏,而且腰背之间已经划开,之前坐着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已站起身雪白娇嫩的背部肌肤露了出来,弄的罗彩衣只能走在霍元真的后面。
走了一段,霍元真也觉得实在有些不方便后面始终有人跟着,那感觉不太好。
想了想,干脆再次将袈裟拿了出来,对罗彩衣道:“女施主这件袈裟你披上吧。”
罗彩衣感激的接过了袈裟,毕竟自己不能一直如此遮遮掩掩的,虽然这是一件和尚的袈裟,但是好歹能遮盖身躯。
结果袈裟一看罗彩衣非常惊讶:“和尚,你这么有钱?这件袈裟,哇!这么多的珠宝,天呐你莫非是将寺庙卖了买的袈裟不成?”
“此袈裟乃是佛祖所赐,女施主能够披着它,实乃是有缘人。
“谁想跟你们和尚有缘。”
罗彩衣轻声嘀咕了一句,还是接过了袈裟,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将袈裟围在了身上。
宽大的袈裟包裹着罗彩衣玲珑的身躯,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露出那俊俏的娇颜,看的霍元真都是心中暗动。
这俏女子确实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披着和尚的袈裟,也不曾有损半分,反而有一种制服诱惑的感觉。
从小到大头一次披上袈裟,罗彩衣也有些不好意思,脚下加快,蹬蹬的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两个人都觉得有些累了,直接施展轻功,顺着峡谷一路飞驰。
果然如同霍元真说的一样,地势越来越高。
峡谷的深度估计有一千多米,两个人跑跑停停,大约两个时辰后,深度已经不足五百米了。
而且峡谷也逐渐的宽阔起来,地面上的溪流也变成了小河。
罗彩衣看到了希望,心中兴奋,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霍元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霍元真也挺高兴的,毕竟在这个峡谷里呆了好几天,也想尽快离开。
自从跌落谷底之后,霍元真就联系不上金眼鹰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所以现在要离开这里,只能是自己找到出路。
正当越走越高,感觉天空越来越近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转弯,二人走了过去。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圆形山谷呈现眼前,方圆近千米,四周的峭壁如同刀削斧凿一般,光滑如镜。
前方传来轰鸣的水声,一条瀑布在远处飞流而下,在山谷的中心形成了一个湖泊。
周围绿树成荫,不时还能看到颗颗鲜果悬挂枝头。
整个山谷,宛如仙境。
可是。
天空依旧那么的高,那么的遥远,周围看不到一点出路。
“不会的!不会的!”
罗彩衣咬紧了嘴唇,摇了摇头,快速的跑进了山谷,四下寻找出路。
霍元真也缓缓走进山谷,这里就是峡谷的尽头了。
如果能自由来去,这里真算是一个人间仙境,但是若不能离开,这里就是一个乓大的坟墓,足以将人困死。1
尝试在心中联系金眼鹰,依旧是联系不到。
从嵩山逃出来之后,和罗彩衣一路飞奔,就跑了近百里,之后又沿着峡谷走,更是走了不止百里,现在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了,和金眼鹰失去联络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霍元真比罗彩衣沉稳的多,并不显得心急。
来到了水潭边,霍元真坐了下来。
过了将近两个时辰,罗彩衣回来了,整个山谷她依已经跑遍了,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离开的路。
“贼和尚,这里无法离开,我要往回走。”
霍元真看了罗彩衣一眼:“女施主,若是那河流一直向下,我们自然可以往东去,但是你可看到,这条瀑布形成的小河已经逐渐干涸,证明了这河流并没有流入大海,而是中途消失了,所以这峡谷也很快就会走到尽头,你若向东,只怕也是找不到离开的路。”
罗彩衣恨恨的跺脚:“难道我们就被困在了这里不成?”
“未必,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用心去想,终究会有办法的。”
听到霍元真宽慰的话语,罗彩衣心里好受了一些,拿出自己的一双宝剑,比划了两下:“实在不行,我就用此剑切那岩壁,只要留下落脚点,凭借我们的轻功,也未必不能爬上去。”
霍元真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心想你可以切出最下方的落脚点,但是上方的落脚点却是越来越难弄了,半空之中无处借力,想找到落脚的地方,无疑是不现实的。
况且宝剑虽然锋利,也不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