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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真苦笑一下,和女人讲道理果然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不过霍元真也看出来了,现在罗彩衣根本没有杀死自己的能力,不经过医治的话,她的手臂和右腿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而自己比她强一点,自己的左腿好像骨折了,但是双手还是灵活的。
想了想,霍元真悄悄的往自己的身上摸,自己来的时候,带了一颗大还丹,两颗小还丹,还有两副金疮药,此时还在怀里,正好能派上用场。
其实外伤和骨折都不是眼下最为严重的,最严重的乃是内伤,抬头望去,峡谷的裂缝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线,距离这里怕不是有几千米,如此高处下来,不受内伤是不可能的。
小还丹对于内伤有很好的疗效,而金疮药又可以治疗外伤,现在带的药已经能够治好自己和罗彩衣了,但是霍元真却不想立刻把这个药拿出来。
罗彩衣是一个危险的母老虎,一旦失去了约束,自己难免性命不保,还是要谨慎再谨慎才行。
霍元真感觉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在绞痛,而那个罗彩衣也不比自己强到哪里去,不然恐怕早就来杀自己了。
罗彩衣在那边咳嗽了几声,嘴角有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女施主,无论你如何怨恨,如今你我二人都已经是身处险地,如果还要互相争斗,怕是难脱此劫,贫僧乃是出家人,死于我如解脱,可是女施主青春年少,如果就此葬身山谷,贫僧都于心不忍。”
“贼和尚,别拿死来吓唬我,姑奶奶不怕死!”
“阿弥陀佛,死不可怕,人终有一死,但是死于死还不同,此处山谷,地势陡峭,飞鸟难渡,即使你我二人恢复轻功,也无法离去,女施主若死在这里,难免暴尸荒野,日后尸身将被鸟啄虫啃,尚未完全腐烂,就已经面目全非,这花样的容貌成为虫子出入之所,此等景象,实乃是。。。。。。”
“够了!”
罗彩衣越听脸色越苍白,终于无法忍受霍元真描绘的恐怖景象,开口打断了霍元真的话。
虽然百般不愿,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意外发生,这个贼和尚的话很可能成为现实。
“贼和尚,你也不必言语威胁我,我受伤了,你也一样,我就不相信你们出家人就不怕死。”
霍元真微微一笑:“贫僧修习佛法三藏,深知人生之三灾八难,若是不能过了此关,那么这便是贫僧的劫数,当舍去这具臭皮囊,往极乐世界拜见我佛。”
“口是心非!”
罗彩衣对于霍元真的话不屑一顾,眼下不能行动,言语上占不到上风,只能是略显幽怨的道:“你如此洒脱,想必是有活命脱身之道了。”
霍元真这时从怀里摸出了一颗小还丹,对宁婉君道:“此乃小还丹,是治疗内伤的神药,贫僧曾经替一位施主消灾解难,事后他赠与贫僧此物,已经在贫僧身边携带多年,不曾舍得使用,如今使用此丹,贫僧便有九层把握复原,当有希望离开此谷。”
罗彩衣看着霍元真手里的丹药,眼中闪过一抹神采,但是随后又低下了头:“那不知你这丹药,够不够两个人分开服用的?”
“分开药性便会流失,一个人都救不了。”
罗彩衣虽然眼热霍元真有丹药。却也不好意思开口讨要,毕竟刚才还是打生打死的敌人,怎么如此皮厚的去向其讨要。
可是她虽然没要,霍元真却毫不犹豫的将小还丹扔到了罗彩衣那边。
罗彩衣美目之中泛起一丝惊讶,犹豫了一下。还是努力的伸手将身边的小还丹拣了起来。
“你真的给我?这样你不是吃亏了?”
霍元真笑着摇了摇头:“你怀疑贫僧,生出猜忌心、疑惑心、困扰心。平添许多烦恼。贫僧将这些药送给你,生出欢喜心、宁静心、向善心,懂得取舍之道,距离佛法真谛又进一步,究竟是谁亏了?谁又赚了呢?”
这次罗彩衣难得的没有反驳,而是将药拿在手里,良久不语。
她不说话,霍元真也不说话,而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虽然一条腿不能动了,依旧尽量保持身型,在那里盘坐。
过了不知道多久,罗彩衣终于再次开口了:“贼。。。。和尚,你将药给了我。你是不是就无法离开这里了?”
霍元真也睁开了眼睛,有些惊奇的道:“女施主怎么还出此言,既然贫僧将药赠与了你。那便是你的,至于贫僧的生死,女施主不必挂怀。”
罗彩衣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又道:“若是我恢复了,又要去杀你,你当如何?”
“若是你想来杀贫僧,贫僧也无其他选择,那一撞虽然不是出自贫僧本意,但是这却已属天意,注定贫僧要受此一难,贫僧无话可说。”
罗彩衣终于是点了点头:“和尚,我去嵩山的时候,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加入天道盟的吧!”
霍元真点头称是。
“他们所有的人都联合到了一起,要对付我们圣教,你为何单单不肯呢?你不肯,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
“圣教与贫僧无仇怨,贫僧为何要对付圣教?”
被霍元真反问一句,罗彩衣有些哑口无言,难道正道中人对付圣教的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怎么还要问个为什么?
想了想道:“你不觉得我们是魔教吗?”
“魔者,魔罗也,指害人性命、迷惑人的恶鬼,也谓之杀者,他能杀害我修行人的法身慧命,在魔的心里,时刻怀着恶念,永无善念滋生,贫僧看不出,你们圣教之人和魔有和相似之处,故此魔教一说,贫僧不敢苟同。”
“你真的这么认为?”
“这个自然,贫僧有位朋友,也是你们教中人。”
“是谁?”
“宁婉君。”
罗彩衣惊讶了一下,随后道:“你认识婉君?”
“宁姑娘向佛之心坚定,曾居住我少室山下,每日前往少林烧香拜佛,清晨到,黄昏归,贫僧经常可以和其见面。”
“前些时日,我听说婉君和那个皇子已经解除了婚约,带其去一个什么寺庙疗伤了,莫非就是去你的寺院?”
“正是,那位施主伤势已经复原离开,宁姑娘也离开了。”
罗彩衣半天没有说话,最后长叹一声:“看来,真的是我错了吗?”
“世上事,本无对错,女施主不必自责。”
看着上面只剩下一条线的天空,罗彩衣眉宇之间尽是忧色:“和尚,若是我能离开,拼死也会来救你。”
说完以后,罗彩衣就要拿起丹药吞服。
“慢着!”霍元真突然开口。
罗彩衣疑惑的看着霍元真,以为这个和尚想要反悔。
不料霍元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颗丹药贫僧贴身佩戴多年,上面可能沾了些汗水灰尘,凝固在上面了,女施主还是先擦一擦为好。”
听闻此话,罗彩衣脸色瞬间变白,手里拿着这颗丹药,也不知该不该吞下了。
第112章 鸡和蛋,美与丑()
霍元真一句恶心罗彩衣的话语,证实了一件事情。
人真的是有潜力的。
罗彩衣硬是拖着受伤的身子,匍匐前进了十几米,那里有一处小溪流,只有不到一米宽,罗彩衣将那颗丹药洗了又洗,擦了又擦,弄了好半天,才算将丹药服下。
杀自己都没有力气了,居然还能爬这么远。
在她吞服丹药的时候,霍元真也悄悄的吞下了另外的一枚小还丹。
之后罗彩衣就在远处休息,吸收药力。
霍元真也抓紧时间吸收药力,免得到时候这个妖女好转,自己却没有抵抗之力。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这道峡谷之内没有阳光可以照射进来,只能高高的看到上方那一线的天空。
霍元真行功完毕,药力吸收,内伤已经基本好转。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罗彩衣还在那边疗伤,看来她的伤比自己还稍微重一些。
内伤好转,外伤就不算什么大碍了,霍元真本来以为自己的腿断了,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真正断裂,只是撞击的比较狠。
又将金疮药拿出来,敷在了腿上,自己已经能勉强移动了。
这少林金疮药治疗骨折挫伤天下无双,霍元真估计,不出两日,自己的伤就能完全好转。
等到他忙活完了,罗彩衣也睁开了眼睛。
从其面色上,霍元真就能看出,罗彩衣的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她的外伤比自己严重一些,左臂移动也不灵活了。
罗彩衣睁开眼睛,小鼻子抽动了两下,闻到了金疮药的气味。
“贼和尚,你的药还不少吗?”
霍元真直接将最后一副金疮药递给了罗彩衣:“贫僧的这两副外伤药,只有在内伤好转的情况下才能使用的,所以才没有立刻拿出来,女施主莫怪。”
到了这个时候,罗彩衣也不讲究什么客气了,直接拿过金疮药敷上。
两个人都敷了药,短时间也不能动了,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非常的无聊。
之前还是打生打死的敌人,现在却突然成为了双双落难之人,角色转换的有点快,即使是霍元真这样的自来熟性格都没能完全适应。
坐了大约一个时辰了,罗彩衣觉得十分的无聊,对霍元真道:“贼和尚,你和婉君怎么认识的?”
对于罗彩衣这个贼和尚的叫法,霍元真毫不在意,好歹当了方丈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事情该计较,什么事情不用在乎,霍元真非常清楚,笑了笑道:“宁姑娘心有所忧,来我少林拜佛,贫僧为其解惑,仅此而已。”
“你还会为人排忧解难?”
可能是被霍元真一下撞的狠了,罗彩衣对其印象一直不太好。
“我佛慈悲,所受佛法都是为人排忧解难的。”
罗彩衣转过头正视着霍元真:“贼和尚,为人排忧解难是需要有很高的学问阅历的,你小小年纪,能有什么本事?”
“贫僧年纪虽小但是自信可以为人解惑一二。”
“那好,我也有一些困扰的事情,你帮我解惑吧。”
“女施主但讲无妨。”
罗彩衣的眼珠转了转,然后道:“你说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霍元真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个问题任何时空位面都是存在的,罗彩衣这个江湖女魔也是个好奇宝宝。
不过这个问题,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能解答了。
沉吟了一下,霍元真道:“这个问题问的好,鸡生蛋,蛋生鸡,究竟先有谁确实值得商榷,不过贫僧认为,先有鸡。”
罗彩衣摇了摇头:“不对吧,先有鸡的话,鸡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鸡是进化来的。”
“进化?什么意思?”
“进化是生命进步的一个过程,好比天空的飞鸟,它们本来不会飞,但是它们却向往蓝天,所以才努力的让自己长出翅膀,翱翔天空。”
顿了一下,霍元真继续道:“比如水中的鱼儿,它们本来不会游泳,但是它们无法适应陆地的生活,它们向往大海,就努力的让自己生出鱼鳍,才能在水中畅游。”
罗彩衣听的入神,接了一句:“你的说法真奇怪。”
“女施主所说的鸡,本来不是鸡,它只是一种笨拙的鸟类,它不想在飞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