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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随便谁去那屋睡吧!我实在受不了他们俩了……”王漫理了理头发坚决地说。
“怎么啦?”文涛又画蛇添足地问了一句。
“你说怎么啦?”说完,王漫便蹲在门口,开始和一直守在那里狗聊天。
看到王漫如此的表现,大家其实早已心知肚明,于是便都大瞪着眼睛互相观望起来。
“看什么看?你过去吧!就你住着单人床呢!”我对文涛扬了扬眉毛说。
文涛立时醒悟过来,马上以前所未有的迅捷身手跳到床上说:“呸!打死我也不去!我怕受刺激!”
“那怎么办?我们这床……又、又不方便……”我偷眼瞥了瞥依然蹲在门外的王漫。
“我无所谓!反正我是肯定不回去了!”王漫象是有意在排除我的顾虑,只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文涛。
“那你去吧?!”文涛投桃报李地对我挤了挤眼。
“我去?我倒无所谓,就怕那俩人受不了!”我使劲把身体舒展开,做出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
大家又相对着眨了一阵眼,然后,便一起把目光转向了一直缩在一边装聋做哑的小马……
发哥的狗11
大约凌晨三点钟以后,窗外开始稀稀落落地下起了小雨。这也把这个原本应该波澜不惊的夜晚,变得越发缠绵悱恻起来。
本以为摆脱了小马的纠缠,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睡过去。然而我却没有想到,有些时候一个散发着香味的女人其实远远要比一个爱讲梦话的大男孩更加令人心神不宁——自从王漫取代了小马的位置,我便一直竭力命令自己不要去注意她身上的味道。然而这种努力就象是让一个六根不净的人去参禅打坐,越是想要摒除杂念,却越是容易被杂念缠身——那股香味就象是被某种意念控制者,一直如鬼魅般萦绕在我的思维里……
而且,由于床板的宽度原本就十分有限。两个人并排睡在一起,便免不了会有一些肢体上的接触。假使是小马,我至多不过是觉得厌恶。而如果换成一个软绵绵的女孩,我便再难做到象抱着一个男人般心无旁骛了。因此为了避免自己心猿意马,我一直努力把身体贴紧墙壁。可是每次竭尽全力才拼凑出的那一点点缝隙,总是会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重新弥合。没用多久,床板的另一侧便已经明显多出了一处空余,而我却象一张新春贺喜的年画一样,几乎被贴在了墙面上……
多次尝试之后,我开始觉得这个女孩也许是存心要和我黏在一起。否则的话,她应该完全没有必要总是这样苦苦相逼。为了印证这一判断,我假借着翻身故意用胳膊轻轻抵住了她一侧的Ru房。而她不但没有躲避,反而顺势把手搭在了我的胸口上。虽然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一贯秉承着谨慎的态度。稳妥起见,我还是轻轻把她的手又放回了体侧。然而过了几分钟之后,那只手却又“自动”地跑了上来。
至此,我已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个女孩的真实意图。我的理智开始慢慢地充血——虽然我知道也许永远都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爱恋,也不想和她发生过于热情的肉体关系——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觉得还是有义务主动配合一下。于是,当这女孩的手第三次回到我的胸前时,我便直截了当地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那一夜的雨一直都没有停,淅淅沥沥的雨声刚好掩盖了那些细碎的声响,让这个世界看起来就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文涛一直睡得很沉,沉到即使听到了声音都不愿作出回应。而王漫更是几乎整个晚上也没有真正地“醒”过来。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愧疚,而且比起初来的时候,心里似乎还多出了一些无法言喻的满足……
我想那天也许朋友们都是累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按时起床。等到发嫂终于忍不住叫大家起来吃饭时,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一点。
大概是因为受到了天气的影响,朋友们的情绪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吃过了午饭,居然没有一个人再提起潜水的事,也没有人愿意谈及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于是,大家便各自歪在自己的座位上,凑合着发哥、发嫂清汤淡水地拉起了家常。
自从起床之后,王漫便一直没有和我讲话,脸上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和大家在一起时,她还是如常地有说有笑。只是我们彼此间倒象是成了素不相识的路人,陌生得甚至不愿去接触对方的眼神。看着她一次次面无表情地从我面前经过,我甚至怀疑晚上的事不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而所有的情节也许根本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下午四点钟左右,雨才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发哥、发嫂此时已经开始张罗着为大家准备晚饭,同伴们也渐渐地谈论起了晚上的计划。而就在这个时候,王漫却突然提出要回家。
对于她这个突然的决定,大家都普遍感到有些吃惊。朋友们的反应也是莫衷一是——文涛和小马都表现得有些无所谓;而我由于知道些隐情,此时反倒不知道该怎样表态。只有冯宽和于若云都坚持认为应该再玩儿一天,并且还为此找出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王漫却一改先前的随和温婉,任凭两位说客讲得天花乱坠,只是一口咬定要马上离开。
无奈,大家只好回房收拾行装。直到此时,我才开始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冲动——无论怎样,对方毕竟还只是个没有结婚的单身女孩。于是我便找了个没人的机会,悄悄把王漫拦在面前问:你怎么了?而她却只是淡淡地一笑,说了声:没什么。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由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家的情绪多少都受了些影响——自从听到了要走的决定,于若云便象是跟每个人都结下了仇怨。一张苍白的脸也被气顶成了青灰色,象是算准了将要经历杀身之祸一般。冯宽的脸色起初更是难看,只是不得不强展着笑脸跟发哥、发嫂结清了这两天的帐目,并且说了许多抱歉的话……
在离开之前,我搂着发哥的狗让文涛为我们拍了两张合影——我想,在此后很长一段日子里,它也许会是我对这次出行最美好的记忆。
我们一行浩浩汤汤地走下山坡时,那只狗一直都在“呜呜”地鸣叫。我忍不住回头向它摆了摆手,不防备,心里竟莫名地泛起了一阵酸涩……
小船很快就驶离了发哥的山头。因为刚刚下过雨,空气中仍然带着一丝凉意。为了取暖,朋友们大多都挤靠在一起。只有王漫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船头,不声不响地盯住水面出神。看着这个细小瘦弱的背影,我的心里越发感到不安。虽然此时我仍然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看她的样子,那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幸福快乐的事。
船开出大约二十分钟后,我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看发哥家那个小小的山坡。山坡上的景色已经有些辨别不清了,可是它留在我脑袋里的印象,却越发显得清晰明确起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