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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了早饭吗,我去弄点吃的给你。”说着便下床穿鞋。
“已吃过了。妈,今天爸好像很不高兴,出什么事啦?”春子对刚才的事还是不能释怀,他想在母亲这里得到解答。
“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学校出了什么麻烦事,你注意了,千万不要去烦你爸。”
“知道了。”春子懂事地点点头。不多久,他就去了村西的大伯家,看望已经七十来岁的爷爷。他父亲共两兄弟,奶奶去世后,爷爷就住进了房屋稍宽些的大伯家。
没来得及弄清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下午,春子就带上母亲为他准备好的咸菜和萝卜干,踏上返校的路。临走时,待他母亲叮咛完后,父亲又走过来问钱够不够用,春子说妈妈给了,够用,但他父亲还是执意塞给他五元钱,要他别太省,多吃些食堂里卖的新鲜菜。
父亲还是没变,这不是挺关心我吗?想到这,春子又高兴起来了。
路上,春子又遇到了牛芳玲,和她相视一笑,然后跳上自行车的后座顺势下坡,早把父亲让他不要接近芳玲的话甩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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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树人很想知道老婆为什么要送给他一顶“绿颜色的帽子”,但总是得不到她的回应。李银莲常常是宁愿挨打,也不愿意说,牛树人实在拿她没有办法,时间久了,他逼问得自己都觉得乏味,也就不太愿提起了。
可从此以后这两人的夫妻关系走向恶化,直至名存实亡。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不可调合的局面呢?按说重修于好的事也是很多的。为什么他们二人就不能呢?这和牛树人已产生某种特殊心理障碍有关。
两人白天还是按步就班,你做你的家务,我上我的课,但到了晚上,往往是以尴尬、难堪和痛苦收场。
这天是牛树人的生日,李银莲破天荒杀了只鸡给丈夫吃——因为大部分乡下人对过生日没什么讲究,除非是六十、七十这样的大寿辰,否则谁还记得起过什么生日——但这年丈夫的生日银莲却牢牢记住了,显然是为了搏得老公的欢心。
牛树人确实很高兴,下午下班一回来,老婆就为他端上香喷喷的青炖鸡。
“你也来吃一边……”牛树人将鸡一撕两半,将一半递给老婆。
这一动作让李银莲感动不已,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今儿是你生日。”
“不行,我们一家人,怎能吃两样菜呢?”牛树人硬是不肯。
李银莲眼里含着泪花,接过鸡慢慢吃起来。
吃完晚饭后,二人洗刷了一番,便不约而同的上了床。轻车熟路,牛树人压在了老婆身上,李银莲努力迎合着。
可还没过多久,那可怕的影像又在牛树人脑中出现了。那是一张淫邪的脸,一张牛双全的脸,他不停地狂吻压在身下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正是自己的老婆李银莲。想到这,牛树人一阵阵筋挛,下身开始失去知觉,任凭棒棒渐渐萎缩然后滑出……
这时,躺在他身下的李银莲也感觉到了丈夫的异常,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几乎要昏撅过去,她明白,这所有美好的开场都是白费,又将以痛苦收场了。
这样的情形已经重复多次,即使他们为改变这一状况费尽心机,结果仍是徒劳。面对丈夫因极度痛苦而变得扭曲的脸,李银莲开始绝望了。
【第2章】生命中第一个重要女人之死
转眼间,春子就要结束在初中三年的学习了,他认真地复习,准备在中考大显身手,让父母再高兴高兴。
这天他早读完后,到了开饭的时间,便拿着碗去食堂打饭。这时的食堂内外人很多,挤满了争着要吃早餐的学生。当春子好不容易来到窗台前,掏出饭票准备买饭时,自己的肩膀冷不丁被人用手使劲一拨,结果被挤了出来。春子回头一看,拨他的竟是同村的牛三筋,他比春子大两三岁,与春子还是邻居,也在这里读初三,一向调皮捣蛋,读书成绩较差。
“三筋,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嘛抢我的先?”春子气愤地对牛三筋说。
“谁抢你的先了?”说着,牛三筋朝窗口递过饭票,打来了饭。他朝春子一笑,得意极了。
瞧他这样蛮不讲理的劲,春子更是气愤,“就知道吃,怪不得吃成猪头猪脑!”
“嘿,你骂我?是啊,你聪明,那是接受了你妈的遗传。”牛三筋说着诡秘地一笑,“幸亏你不是女的,要不然也要学着偷人了!”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谁偷人了?”春子抓住牛三筋的衣领,不依不饶。他知道,这有关母亲的名节问题,哪容他信口雌黄。
这时周围聚拢了许多看热闹的学生,其中也包括他们老家牛磨村的孩子们。牛三筋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但他又不肯示弱,“这可不是我说的,咱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你妈就是搞了别人嘛!”
“你,这不可能,你小子敢造谣,看我揍死你这个王八蛋。”气极的春子和牛三筋扭打在了一起。旁边有劝的,也有拖的,更多的是看热闹,食堂一时大乱。
直到老师赶来,打架才算真正结束。
尽管今后的几天,校方严肃批评了牛三筋,并让他写了检讨,但在春子的心里面,却留下了一层阴影。他一再否定牛三筋所说的话,但那句话又总是不可抗拒的浮现出来,搅得他不得安宁。
他回忆起近两三年来家里的种种,感觉到确实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尽管他是住校读书,但回家带菜带米之时、寒暑假在家之时,也让他觉察到了父母关系的异常,主要表现在父母之间的话明显比以前少了,而且经常莫名其妙地争吵,尤其是无一例外以母亲的沉默、以泪洗面告终。这不得不引起春子的深思。难道父母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真如那牛三筋所说!?天啊,春子无法再想像下去。父母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一直是圣洁高大的,是不可沾污的啊!春子的心痛苦极了。
春子决定回家一趟,他要亲口去问问父母,不是那么回事,否则他的心情实在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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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中考前一个月的一天,恰逢星期日,春子骑上去年父亲为他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刚要出校门,便遇上了自己的堂兄牛太锋。只见他骑辆旧自行车匆匆赶来,满头大汗。
“太锋哥,怎么是你?”春子一眼就看到了,颇感奇怪,他是大伯的儿子,已跟随邻村的老师傅学木匠手艺去了,怎么会这么早来学校呢?
“春子啊,我正要进去找你呢,赶快,跟我回家去。”牛太锋一见到春子,便急忙掉转车头。
“怎么回事呢?太锋哥,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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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那么多,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看到堂兄急匆匆掉头要走,春子感觉到八成是家里出事了,来不及多问,便急忙尾随其后。
堂兄一路铁青着脸,任凭头上的汗水顺脸颊而下,顾不得抹去。春子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几次问话都得不到堂兄的回答,看到的只有堂兄痛苦的表情和眼中的泪花,春子预感到,事情定是十分严重。
难道是爷爷过世了?记得小时候他老人家常带自己去池塘玩水、到水渠抓泥鳅,他可是最最疼爱孙儿们的啊!想到这,春子悲从中来,眼泪涮涮而下。
快到家时,堂兄突然停下了车。他招呼春子也停下,对春子说:“我本该早把事情告诉你,但怕你因伤心骑车不稳,现在到家了,我还是告诉你吧,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待会挺得住。”
春子听了这话越发的伤心,他说:“我已经知道了,爷爷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了,但身子还不算很坏,本可以多活几年的,谁知……”
堂兄忍不住泪流满面,他突然抱住春子“嗯嗯”的哭出了声,半天才说:“傻弟弟,我们还是回家再说吧。”
进了村,村里人正三五成群在议论着什么事,见到春子回来,都露出异样的神情。有的说:“唉,还是孩子可怜。”有的说:“多好的一根苗子啊,就是命苦了些。”
堂兄并不往自己家赶,而是朝春子家去,这让春子很是纳闷。远远看见自家门前围满了人,一片噪杂,春子心头一沉。
“春子回来了!”邻里乡亲自发让出一条道让春子进得屋去。
爷爷好好的靠在堂前的滕椅上,只是老泪纵横,悲声阵阵。春子经大伯引到父母房里,春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母亲。
“妈,你怎么啦?”春子扑上去拉住母亲的手,才发觉母亲的手已失去了温度。那呛人的农药气息,让春子一下子明白过来。“怎么会这样,妈呀,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了?”春子扒在母亲的身上,悲痛欲绝。那撼人心魄的哭声,让在场的人无不潸然泪下。
坐在床沿的牛树人更是拼命捶胸自责,“儿啊,是爸害了你妈,我不该和她吵,不该骂她呀……”
这时,春子那远在数十里之外的外公外婆也赶来了,见到女儿的惨状,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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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会服下农药自尽,尽管她与父亲时有吵闹,但也不至于要狠心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自己的至亲啊?!
埋葬母亲后,春子向父亲问起了母亲因何服毒,并提到了自己在学校时和牛三筋吵架的事。
牛树人见孩子渐已长大,事情已难隐瞒,便索性把孩子母亲李银莲与村支书牛双全有染的丑事说了出来,他告诉春子,这是父母之间之所以屡屡发生矛盾的根源。当然,他与妻子床笫之间的痛苦还不便于告诉孩子。
牛树人说:“你娘死的头天下午,爸从学校回村的路上遇到牛双全,跟他一言不和便大吵起来。他骂我无‘卵’用,我气得与他打起来,可我还是打不过他。回到家后,我便拿你娘出气,骂她下贱,让我丢人现眼。本来这也不是第一次骂她,可谁知那天晚上,你娘竟偷偷吃了农药。等爸知道后一切都晚了,爸真是糊涂啊!”
“爸,这也不能全怪你,都是那狗书记做的坏事,我一定要砍死他,为妈报仇。”春子听了父亲的述说,怪母亲不该做下那样的丑事,也怪父亲不该骂得那么狠,但他们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因此,他把胸中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牛双全。
“这笔帐终究要和他算清的,但你毕竟还小,不要管大人间的事。”牛树人赶忙制止春子的冲动,已快到中考的时间,他更关心儿子的学业,“春子啊,你还是赶紧回学校去吧,争取考出个好成绩。”
“爸,妈一下子就没了,我好难过,这学我不想上了。”春子说着唔唔地哭了起来。
“这怎么行呢,爸所有的希望都已寄托在你身上,你如果没出息,爸死都不瞑目啊!”牛树人摸着个子已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的头,也伤心得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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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春子家约摸半里路有另一户人家也在经受着“地震”。
这就是村支书牛双全的家。春子母亲李银莲的死,同样刺痛了牛双全的心。更要命的是,与李银莲有染的事已传扬出去,不仅影响到了这位支书大人的形象,而且导致他的家庭内部危机重重。妻子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