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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心中暗道:我就不信那“阴风摄魂掌”能够一击致人于死地……心有所思,不觉间形诸神色。
那红衣女似已看出了徐凤眠心意,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你可是不信我的话吗?”
徐凤眠道:“在下不是不信,只是有些奇怪。”
红衣女道:“奇怪什么?”
徐凤眠道:“姑娘刚刚知道在下不是钱玉时,激愤之容,形诸神色,似乎要立刻把在下处死,才得称心,不知何故,见得令尊之后,却又激愤尽消,化敌为友,反而保护起在下来。”
红衣女嗤的一笑,道:“女人心,海底针,这忽喜忽怒之情,连我自己都捉摸不定,你自然是摸不透了……”
她突然一整脸色,庄严他说道:“你告诉我那徐凤眠之名,不会再是假的了吧?”
徐凤眠道:“干真万确。”
红衣女道:“你可知道我的姓名吗?”
徐凤眠摇摇头道:“还未请教公主。”
红衣女道:“那你现在可以请教了!”
徐凤眠无可奈何的一抱拳,道:“请教姑娘上姓!”
红衣女欠身施了一礼,答道:“不敢,不敢,贱妾复姓南宫。”
徐凤眠心中暗忖:好啊!当真是要我问一句,她才肯答一句,只好接着问道:“姑娘的芳名?”
红衣女道:“有劳相公下问,贱妾单名一个冰字。”
徐凤眠道:“南宫冰,好冷的一个名字。”
南宫冰嫣然一笑、道:“我虽很少涉足中原,但却常读中原诗书,那贱妾二字,也不知用的当是不当?”
徐凤眠道:“用的很好。”
南宫冰微微一笑,道:“如若我日后冒充中原儿女,定是行得通了?”
徐凤眠道:“姑娘讲话字正腔圆,举止神态,无不神似中原儿女,哪里还用得着冒充。”
南宫冰笑道:“那是因为家母是中原人氏,我自幼禀承母教,喜爱中原事物。”
徐凤眠仰脸望望天色,道:“在下要告辞了!”
第107章 : 独善其身()
南宫冰忽然垂下头去,幽幽地问道:“你虽然是冒充钱玉而来,但我却一直无法改变……”
徐凤眠道:“那不要紧,在下承姑娘数番相救之情,心中感激不尽,此后定当帮助姑娘访查那钱玉下落,转达姑娘对他的怀念之情,要他不分昼夜,赶往冰宫去见姑娘。”
南宫冰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幽怨,望了徐凤眠一眼,欲言又止,伸手由头上拔下来一根雕琢精致的玉簪,说道:“徐兄请收下此簪。”
徐凤眠呆了一呆,道:“姑娘之意……”
南宫冰接道:“日后徐兄若见着我那钱兄弟之时,请把玉簪交付于他,要他持此簪赶往北海冰宫见我。”
徐凤眠接过玉簪,说道:“姑娘但请放心,万一在下寻不到钱玉,定当把玉簪璧还公主。”
南宫冰答非所问地接道:“我那玉簪乃是天山千年寒玉制成,可测百毒,你带在身上,也许不无小助。”
徐凤眠抱拳一礼,道:“在下就此别过了。”转身向厅中走去。
忽听南宫冰低声喝道:“站住,你要到哪里去?”
徐凤眠道:“我要去接那钱婆婆。”
南宫冰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不用去了,家父已对你生出怀疑,去了恐难免要生事故!”
徐凤眠沉思了一阵,坚决地道:“在下亦不能弃置那钱老前辈而不顾。”
南宫冰道:“我替你带她出来……”
回过身子,举手一招,一个身穿白衣的婢女奔来,南宫冰一指徐凤眠,道:“香雪,你送这位徐爷先离此地,在三里外那座山神庙等我。”
香雪应了一声,回眸笑道:“徐爷请。”
徐凤眠道:“在下不识路,姑娘请吧!”
香雪道:“小婢有僭,先行一步带路了。”转身当先而行。
出得大门,立时有两个白衣人,由壁角跃出,拦住了去路。
香雪迎上前去,低言数语。
两个白衣人,点点头退回。
短短三里行程中,连遇四道拦截。
但均为香雪几句软言温语,劝说的退避开去。
香雪说退了最后一拦截伏兵,人已到山神庙前,长长吁一口气,回目望着徐凤眠一笑,道:“幸未辱公主之命。”
徐凤眠道:“有劳姑娘了。”
香雪道:“徐爷太谦……”
微微一顿,接道:“在三四里之内,有我们冰宫中卫队,组成的三十六班巡视哨,不分昼夜,不停的巡视,但以三里为限,三里之外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们也袖手不管,但限界内的一举一动,他们也不肯放过。”
徐凤眠道:“但姑娘却能从从容容,刀不出鞘的把在下送了出来。”
香雪笑道:“他们都知我是公主的心腹婢女、对我有些忌惮,不敢开罪于我。”
徐凤眠道:“你们那公主为人很凶吗?”
香雪道:“在我们冰宫之中,最凶的是夫人。”她未等徐凤眠答话,顿了一顿,又道:“夫人就是公主的母亲,我们老爷最怕夫人了……”
她话未说完,忽然瞥见两条人影奔了过来,赶忙住口不言。
奔来人影,势如闪电,眨眼间已然到了两人停身之处,正是那南宫冰和钱大娘。
徐凤眠一抱拳,道:“有劳公主。”
南宫冰道:“两位一路顺风,恕贱妾不远送了。”
钱大娘叹道:“劳公主上复尊者,就说老身情非得已……”
南宫冰道:“老前辈您尽管放心,家父面前有晚辈一力承担,绝不会因为此事,而对老前辈有所记恨。”
钱大娘道:“明日老身即将整装就道,天涯海角寻找我那孙儿,见他之面,老身定带他同往冰宫一行,面见尊者谢罪。”
南宫冰溜了徐凤眠一眼,接道:“不用了吧!老前辈见着我那玉兄弟时,代我问他一声,也就是了,唉!儿时游戏,如何能当真,晚辈此刻已清醒多了。”
钱大娘道:“公主为他奔波万里,他去冰宫谢罪,那也是应该的事,老身如能寻得到他,定当往冰宫一行,公主请回,老身就此别过了。”
一拱手,带着徐凤眠转身而去。
南宫冰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之后,才和香雪无精打采的联袂而回。
钱大娘带着徐凤眠一阵急奔,回到那老榕树下,只见景物依旧,金兰正倚门张望,见徐凤眠平安归来,急急迎上去,道:“二位此行安好?”
徐凤眠道:“还好,可有人来过这茅舍?”
金兰摇摇头道:“没有,自从三爷去后,从无人来惊扰过此地。”
徐凤眠点点头道:“那就好,他果然不失信。”
玉兰和唐三姑联袂由室内走了出来,先对钱大娘欠身一礼,接道:“三庄主称赞何人?”
徐凤眠道:“马文飞。”
钱大娘道:“马文飞怎样了?”
徐凤眠道:“他答应今夜之前,劝阻天下英雄,不得相犯此地,果是言而有信。”
钱大娘道:“他如果没有一点信义,如何能够服人,统率豫、鄂、湘、赣四省武林人物。”
金兰插口说道:“三爷和老前辈,跋涉而归,快请休息一下。”
钱大娘想起了徐凤眠和马文飞相约的期限,只怕还得一场恶战,轻轻叹息一声,道:“老身真得去休息一下了。”扶杖步入茅屋。
徐凤眠目光一掠唐三姑和玉兰,缓缓说道:“两位的伤势好了吗?”
唐三姑道:“全好了,听金兰姑娘谈起经过,当真是苦了你了。”
玉兰盈盈一礼,接道:“奴婢何幸,受三爷如此大恩,今生今世,也是难以报答得完。”
徐凤眠笑道:“同舟共济,生死同命,不用谈什么受恩相报的话了。”
唐三姑接道:“这些人和咱们无仇无恨,竟然苦苦逼迫,今宵再来,我要他们试试四川唐家的毒药暗器滋味如何!”
徐凤眠急急挥着双手,道:“使不得,此时此情之下,咱们不宜伤人,虽然咱们无错,错在咱们投效了百花山庄,别说咱们几人之力,无能和天下英雄对抗,就算有此能耐,也不能妄杀好人,如非性命交关,姑娘最好不可妄用淬毒暗器……”
语声微微一顿,目光扫掠了三人一眼,道:“两位能解开‘化骨毒丹’之毒,只怕出了大庄主的意外,今宵不论是和是战,咱们都要兼程赶路,趁此空暇,三位也该好好的养息一下体力。”
金兰和玉兰相视一笑,齐齐应道:“三爷也该好好调息一下,过关斩将,全凭三爷,奴婢等不过是摇旗呐喊而已。”
半日时光,匆匆而过。
转眼间日落西山,东方天际,捧出一轮明月。
徐凤眠缓缓站起身子,低声对金兰等说道,“只要来人不侵入茅舍,三位最好是不要出手。”大步出室而去。
月光下,只见马文飞一身蓝色劲装,手执折扇,早已在相约之处等候。
徐凤眠一抱拳,道:“兄弟来迟一步,有劳马兄相候。”
马文飞道:“不是徐兄来迟,是兄弟来得早了。”
徐凤眠仰望了皎洁的明月一眼,道:“兄弟初出茅庐,识人不多,自思尚不曾和武林人物有怨恨,何以群雄毕集;处处和兄弟为难?”
马文飞道:“徐兄坦荡君子,言而有信,兄弟深信不疑,但济济群豪,并非是为了徐兄个人,只为徐兄来自那百花山庄……”
他长长叹息一声,道:“花无欢在武林之中,手造了无数的杀孽,结仇之多,可算得前无古人,以后花无欢突然归隐,消失江湖,下落不明,虽经群雄明查暗访了数年之久,仍是寻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唉!大家都知道,他隐身之地,定然是人迹罕至的深山大泽,是以,大都偏重在深山幽谷之中,追寻他的下落,久寻不遇,江湖又传出他的死亡,这消息不知从何人口中传出,但很快的传遍了江湖,追寻他下落的武林同道,才松懈下来,逐渐散去,却不料他却隐居在百花山庄之中……”
徐凤眠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马文飞轻声一叹,接了下去道:“如今想来,花无欢的死讯,定是他自己编造出的谎言,群豪苦寻他两年不遇之际,传播于江湖之上,极容易使人相信这消息的正确,可惜,那时竟无人想到这是花无欢的遁身谎言,否则,也不会再有花无欢重出江湖的惊人之事了。”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那时马兄已经出道江湖了吗?”
马文飞道:“兄弟出道之时,那花无欢虽然早已归隐,但此等往事,都是由家师口中说出,自然是不会假了。”
徐凤眠道:“马兄才气纵横,武功过人,令师定当是一位大有名望的风尘奇人。”
马文飞黯然说道:“家师已谢世了……”
他仰首望月,长长吁一口气,道:“亡师因中了花无欢一记重掌致内腑受伤剧重,终生不能再习武功,为了把他一身武功传授兄弟,忍受那缠身的病魔,苦受五年,五年来,兄弟亲目看到他伤势发作的痛苦,日必一次,这痛苦在兄弟心中凝结成一股强烈的复仇怒火。”
徐凤眠道:“原来如此,那是难怪马兄对那花无欢恨入刺骨了。”
马文飞道:“兄弟衔恨花无欢,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