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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隐秘行踪,徐凤眠和南宫冰,都经过了一番精细的易容,两人的身份,也经常随着时间和环境变化。
这日中午,徐凤眠和南宫冰到了长沙城郊一座荒店之外。
徐凤眠和南宫冰,这时正装作一对村夫,村妇,提着包裹,牵了一匹毛驴,缓缓向前行去。
只见那荒凉的小店之前,此刻却十分热闹,店前树上,拴满了睦马,招魂幡高达数丈,迎风招展,白布上写着:“魂兮归来”四个大字。
店前面,用整匹的白缓慢起,所有的桌椅都完全移开。
一座高大的灵堂,占满了整个店面。
徐凤眠牵着毛驴,缓缓行到店前,转目重去,只见灵堂之上写首:武林大侠徐凤眠之灵位。
室内室外人来人往,但每人的脸色都是一片肃穆,全身上下都穿着白衣服。
徐凤眠远远望去,只见室外室内,目光所及,不下二三十人,全都是一身白,看不到第二种杂色的衣服。
南宫冰低声说道:“大哥,那是你的灵位。”
徐凤眠哑然一笑,暗道:“我这一生中,已经死亡很多次了。”
南宫冰低声接道:“大哥,咱们再走近些瞧瞧好吗?”
徐凤眠点点头,缓步向那荒店行去。
两人距那小店还有五六尺远,瞥见人影一闪,两个身着白衣的大汉,缓步行了过来。
那当先一人白发白髯,身材十分枯瘦,正是那丐帮长老孙不邪。
他似是十分哀伤,双目通红,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哀伤和煎熬。
紧随在孙不邪身后,是展叶青。
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目也是一样的红肿,显然也是极度的哀伤所致。
徐凤眠心中大为感动,暗道:看来,我徐凤眠的死,他们都付出了深沉的悲痛。
忽然想到展叶青和邓一雷都已经中过奇毒,不知他们体内之毒,解了没有。
心中念转,不觉多瞧了展叶青一眼。
两人的举动似是已引起孙不邪的怀疑,只见他转动一下赤红的双目,神光一闪,盯注在徐凤眠脸上,道:“小哥贵姓啊?”
徐凤眠急急应道:“小可姓孙,送我这位媳妇回门。”
孙不邪大约是想到这人和自己有着同宗之谊,当下一挥手,道:“快些去吧!此地不宜多留。”
徐凤眠应了一声,急急向前行去。
南宫冰紧随徐凤眠的身后,片刻工夫,两人已行出了十余丈。
南宫冰低声说道:“你瞧出那两人身份没有?”
徐凤眠道:“他们并未易容,自然瞧得出来,他们是孙不邪和展叶青。”
南宫冰道:“你瞧到跪在灵堂前的两人吗?”
徐凤眠道:“没有啊!”
南宫冰道:“那展叶青挡住了你的视线,但我瞧到了,同时,还瞧出他们哭得伤心欲绝,跪伏于灵堂两侧。”
徐凤眠道,“什么人?”
南宫冰道:“你那两位义弟,商八和杜九。”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我该现身和他们相见,不能这等捉弄他们才是……”
南宫冰道:“那商八、杜九,哭得很可怜,咱们回去告诉他们吧!”
徐凤眠痛苦地摇摇头,道,“不成,咱们要多忍耐才是。”
南宫冰道:“你忍心看到他们那等悲苦之状吗?”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是我此刻现身,把他们那悲伤气氛冲淡,花无欢必将知晓我还活在世上,为了武林大局,只好多瞒他们一阵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他们都已到,那宇文寒涛恐怕也到了。”
南宫冰道:“你好像很注意宇文寒涛,是吗?”
徐凤眠道:“不错,只有宇文寒涛到此,才能抗拒那花无欢的阴谋诡计。”
谈话之间,瞥见前面烟尘滚滚,几匹快马,疾奔而来。
徐凤眠低声说道:“冰儿,咱们让到路侧,瞧瞧看来的是什么人。”
快马奔行奇速,两人刚刚让到路侧,三匹快马,已然急驰而过。
徐凤眠目光锐利,虽只匆匆一眼,已然瞧出三匹马上之人,正是马文飞带着神箭镇乾坤唐元奇,和三阳神弹陆魁章。
三个人也穿着一身白衣,白中勒头,看快马过后,大道上点点马汗,不难想到三人奔行的急速。
南宫冰黯然一叹,道:“他们是真的对你好,个个为你身着全孝。”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正待接言,突闻轮声辘辘,一辆篷车,急驰而过。
篷车全用白布慢遮,连车前的马,也都披着白绩。
车中隐隐传出了低声的暖位。
南宫冰低声说道:“大哥,看样子,那车中之人,也是为你而来。”
徐凤眠点点头,道:“大概是不错了。”
南宫冰道:“什么人呢?不骑马,坐车而来。”
徐凤眠低声说道:“我也是觉得奇怪,坐车而来,八成是女子了。”
南宫冰道:“车中传出来低沉的呜咽,我听得很清楚,那是女子的声音呢!”
徐凤眠道:“我想不出那是何人?”
南宫冰道:“会不会是聂姑娘。”
徐凤眠道,“聂姐姐此刻,正为她本身的事情忙碌,怎会有空到此,唉!我和她订下的会晤之约,还要如期赶往……”
第404章 : 以手势联络()
南宫冰接道:“如是聂姐姐听到了你被花无欢布下的火攻之计烧死,定然会不惜弃去一些约会。诺盲,赶来奠拜你的灵位。”
徐凤眠望望那独立的店房,此刻似乎是整个的店,都要用白竣慢起。
南宫冰低声说道:“就算是一派掌门之尊,故去之后,只怕也不会有大哥这等荣耀。”
徐凤眠正待答话,又瞥见马队行来。
这一批,人数众多,不下二十余骑,后面还有着两辆马车。
凝目望去,只见马上人全都是白衫罩身,头上是白巾勒头。
那白衣制作简单,显然是匆匆敞的衣服。
徐凤眠看来人,多不相识,大部佩带着兵刃。
人人脸色肃穆,见不到一丝笑容,两辆马车上堆满着白绢。
南宫冰心中暗道:“他们购了这么多白绢,不知要如何装筛大哥的灵堂,看来,他们的气派要一口气买完长沙城中的白绢内布了。”
两人站在道旁,似是已引起马上群嚎的注意,数十道眼光不停地投注在两人身上。
徐凤眠牵起毛驴,转身向前行去。
南宫冰急急随行而去。
两人这番改装,事先经过了精密的计算,所以,并不引人注意,也很适合当地的民情风俗。
两人走在一条小径上,不大工夫,已然避开大道,目光所及,但见尘烟滚滚,似是仍有着无数的车马,奔向那间荒凉店舍。
徐凤眠望着那弥起的尘烟,心中大感奇怪,忖道:哪里来的这么多人马,奔行向那荒舍呢?难道说这些人,都是去凭吊我徐凤眠不成……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冰儿,咱们得设法去那里瞧瞧。”
南宫冰道:“不错,咱们先到长沙,再改扮成江湖人物,和他们一般的穿上白衣,那里人数众多,想来绝不致被他们发觉大哥。”
徐凤眠道:“好!”
放了手中的毛驴,放步向长沙行去。
两人绕道兼程,在落日时分,赶到了长沙。
这时,徐凤眠和南宫冰又改装成江湖人物,徐凤眠涂黑了面孔。一身黑色的劲装,腰间挂着一柄腰刀。
南宫冰的改扮更绝,因她瘦小,干脆装扮成一位枯瘦的老人,稀疏黄须,加上一张蜡黄的脸,一身上布衣服,裤腿下又扎了两条黄带子,手中又提了一根二尺八寸长旱烟袋,谁也想不到,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糟老头,竟然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绝代美人。
两人先在几条热闹的街上绕了一圈,只见儿家大布庄的白绩、白缎以及白土布,全都被人买光。
两人装作互不相识,保持着一丈左右的距离。
徐凤眠心中早有计划,看过了市间情势,折入了一座酒楼中。
夜幕已垂,酒楼中点燃着四盏吊灯,照得大厅中一片通明。
徐凤眠和南宫冰各据一桌,南宫冰深入内厅,坐在靠壁间一张小木桌上,徐凤眠却选在靠厅门的一处座位。
这时刻,应该是晚餐将过,但店中的伙计,仍是白裙围腰,衣着整齐的站在店中,似是他们心中有把握还会有大批的客人到来,可作几票好买卖。
徐凤眠目光转动,只见厅中除了自己和南宫冰外,还有一桌客人,看上去都似武林中人,只见他们狼吞虎咽地吃完饭,匆匆会帐而去。
一个年纪最大的走在最后,出店时,忽然对徐凤眠打个问讯,道:“朋友,可也是来此赶那徐大侠之丧”
徐凤眠含含糊糊,道:“不错啊,诸位也是吧?”
那老人停了下来,道:“徐大侠明日正式开奠,灵堂距此还有几十里路,朋友如是想赶上早祭,今夜要摸黑赶路才成。”
徐凤眠道:“多谢兄台,不过,在下现在还在想是否该去。”
那老人奇道:“徐大侠为造福武林,不幸中了那花无欢火攻之计,生生被大火烧死,我武林道中,谁不感动,自然是应该去了!”
徐凤眠摇摇头,道:“那徐凤眠出道江湖,时间很短,如说他在江湖上有很多建树,却也未必,在下又和他从未晤面,赶热闹,倒还有一份雅兴,如是要摸黑路,赶个早祭,在下实是难提这份情趣了。”
那老人冷冷说道:“情趣?你哥子若是找情趣,最好趁早回去。徐大侠出道虽然不久,但他的豪壮之气,侠义肝胆,却是前无古人。以不及弱冠之年,一剑独拒百花山庄,有如阳光普照亮整个江湖,由于他侠气感召,使我武林同道,如梦初醒振奋而起,拼命保命,抗拒那花无欢,如非徐大侠的豪壮气概,一柱擎天,只怕整个武林,都要沦入那花无欢的魔掌之下,听凭宰割了,哥子,有志不在年高,武林中不少少年英雄,但谁有徐大侠这等豪气?老夫年纪大了,火气已消,才这般好言好语地教训你几句,如是换了别人,似你这等轻侮徐大侠,早已被打歪了嘴巴!哥子,祸从口出,以后说话小心些。”
这老人家说完了一席话,也不待徐凤眠接口,转身出店而去。
徐凤眠望着那老人的背影,呆呆出神,心中暗自忖道:我被武林如此推崇,自己竟然不知。
一个店小二,缓步行了过来,低声说道:“这位客官!”
徐凤眠回过头去,道:“什么事?”
店小二道:“这两日咱们酒店来的尽都是你们武林人,提起那徐大侠,人人钦敬,适才那位老大爷说的不错,你要……”
但闻一阵急速的马蹄之声,传了过来,紧接着是一阵迅快、杂乱的步履之声,一群佩带着兵刃的大汉,奔入店中。
那店小二自动停下未完之言,忙着招呼客人而去。
徐凤眠目光一转,只见入店之人,正好八个,分在两桌点了菜,立时催饭,似是全无喝酒之兴。
武林中人,大都喜饮上几杯,这几人中竟无一人叫酒,显然,每人的心中,都有着很沉重的心事。
但闻其中一个大汉说道:“伙计,这里有裁缝吗?”
一个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