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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她看过了你那本书,很感激你,适才听到你呼叫之声,暗施传音之术,派遣小婢上来告诉你们,快些离开此地,你那本箫王武功手录,已带给她一些生机,要你们不要插手此事了。”
徐凤眠摇摇头,道:“素问姑娘,我们如是要走,也就不会此刻再来了,不瞒你姑娘说,我和这位义妹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近两月时间……”
素问接道:“我知道你们一直在这里等待着,不过,姑娘不让你们参与此事,心意十分坚决,我劝你们还是退回去吧!”
徐凤眠道:“不要在下参与,那是你们姑娘的事,但我听不听她的活,那就由我做主了。”
素问一皱眉头,道:“我不告诉你下谷之法,你有什么办法下谷呢?”
徐凤眠淡淡一笑,道:“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姑娘尽管请便吧。”
素问呆了一呆,道:“你有什么办法?”
南宫冰接道:“我们扯破衣服,接成一条长索,垂索而下。”
素问道:“你们一定要下吗?”
徐凤眠道:“不错,就是聂姑娘亲自登岸,也一样拦不住我。”
素问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那是无法阻拦你们了?”
徐凤眠道:“正是如此,姑娘如若害怕聂姑娘惩罚你,那就请退开不用管我们的事了。”
素问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告诉你们下谷之法,如是这一战我们胜了,事一过去,姑娘最多骂我一顿也就是了,如是这一战不幸失败,咱们都将没命,姑娘自是无法惩治我了!”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如肯相助,在下感激不尽,事后聂姑娘若追问此事,由在下一人担待。”
素问嗤的一笑,道:“其实很容易,你如留心一些,也许早就瞧出来了!”
徐凤眠道:“我瞧得很仔细啊,直不见下谷之路!”
素问道:“你再仔细瞧瞧吧!”
徐凤眠探首深谷,向下看去,只见一丈左右处,有一块接脚的石级。
不禁一皱眉头道:“怎么我刚才就没有瞧到?”
素问道:“刚才那石级上,因青草遮掩了起来,除非知晓内情之人,自然是不容易瞧出来了。”
徐凤眠道:“此刻时间宝贵,寸阴如金,咱们不能耽误了!”
言罢,当先飞身而下。
原来,这悬崖之上,每隔七八尺左右,就有一块突岩,有如阶梯一般。
素问回头望了南宫冰一眼,道:“姑娘也要下去吗?”
南宫冰点点头,道:“自然要去了。”
素问道:“小心一些,看准那突岩之后,再跳不迟。”
南宫冰道:“多谢关心。”抢在素问之前而下。
这深谷不过三十余丈,但因天然云雾浓厚,视界不清,是以,瞧下去,无法见底。
徐凤眠一口气跳落到谷底,转目望去,只见云雾茫茫,竟然不见人踪何处。
但闻素问叫道:“徐公子不要急,小婢带路。”
徐凤眠虽然心急如焚,但因不知去路,只好等着。
素问跃落,举步向南方行去。
徐凤眠居中,南宫冰紧追在徐凤眠身后。
行约十数丈,素问突然转入一座山洞中去。
那洞口很狭小,仅可容两人并肩而行,云雾深重,如非熟悉地形,很不易找到。
三人鱼贯入洞,转了两个弯,景物忽然一变。
只见两只高燃油灯,照得一片明亮,眼前是一个两丈见方的石室。
室中没有桌椅之物,所有之人,全部席地而坐。
聂仙儿紧靠在后面石壁而坐,旁侧站着那红衣女婢。
那中年尼姑和那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并肩坐在左侧。
那灰袍老者和那劲装少年坐在右侧,那少年身上披风已经脱下,长剑也捧在手中。
紧靠那灰袍老人身边,坐着满脸病容的七星郎君,那金面青衣人,和两个抬软塌的黑衣大汉,却背靠石壁而立。
素问带徐凤眠进入室中,引得室中所有的人一齐转脸相顾。
聂仙儿一皱眉头,欲言又止。
素问加快脚步,奔镖聂仙儿的身边,和那红衣女婢相并而立。
那中年尼姑打量了徐凤眠一眼,目光转到聂仙儿的脸上,冷冷道:“这人是谁?”
徐凤眠不等聂仙儿答话,抢先接道:“在下徐凤眠。”
七星郎君接道:“就是我说的那人。”
那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冷笑一声,道:“他来的很好,今日之事,也好一了百了!”
徐凤眠环顾了四周一眼,缓步行至石室一角坐下。
南宫冰紧随徐凤眠身侧,寸步不离。
徐凤眠不知聂仙儿心意如何,是以对那老妇人讥讽之言,置之不理。
只听那中年尼姑轻轻叹息一声,道:“仙儿师妹,他就是徐凤眠吗?”
聂仙儿点点头,却未答话。
那中年尼姑挥动了一下手中拂尘,道:“仙儿,我已经三十年没有和人动过手了,我不想开杀戒,因此,很希望这番纠纷能和平解决,化干戈为玉帛。”
聂仙儿苦笑一下,道:“小妹实是想不出纠纷何在?”
那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怒道:“若不是小孙救你,你此刻尸骨已朽,小丫头忘恩负义……”
七星郎君接道:“奶奶呀,慢慢说,这件事也不能怪聂姑娘。”
目光一掠徐凤眠道:“如若不是徐凤眠,也不会发生这事了!”
那中年尼姑接道:“徐凤眠来得很好,咱们可以面对面的谈清楚了……”
聂仙儿突然接口说道:“这与徐凤眠无关,事由我起,你们准备如何,找我就是。”
那满头白发的老妪突然挺身而起,道:“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丫头,可是认为我不能宰了你吗?”
聂仙儿苦笑一下,道:“晚辈身处此境,十分为难,还望诸位能够高抬贵手。”
白发老妪道:“老身抬手放过你,可是小孙之病,又有谁替他治疗呢?”
聂仙儿眉头深锁,望了七星郎君一眼,低声说道:“张兄害的什么病?”
那铁手青衣人冷冷说道:“相思病!自从聂姑娘对我们公子冷淡之后,三月以来,我家公子一直是痴痴呆呆,不思饮食,常常是一坐半日之久,一语不发,一个生龙活虎,钢铁一般的人物,短短三个月的时光,被折磨成这副模样,在下斗胆要问姑娘一句,你这般对待我们公子数度救你之命的恩情,你心中可安吗?”
聂仙儿轻轻叹息一声,目光转注到七星郎君的脸上,道:“张兄,你这又何苦呢?天下美女,何止千万,似张兄这般俊美的人物,又有渲赫的家世,正不知是多少深闺少女梦寐以求的情郎,何苦为我聂仙儿……”
七星郎君苦笑一下,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白发老妪冷哼一声,接道:“没有出息,张家有你这样的子孙,都丢完了先祖颜面。”
七星郎君黯然泪下,默不作声。
徐凤眠心中暗道:当年初度和这七星郎君见面,他是何等高傲气度,想不到短短数月之间,竟然成了这样一个萎靡不振的样子。
那白发老妪骂了七星郎君之后,目光又转到聂仙儿身上,冷冷宣:“虽怪我们张家子孙没有出息,但你不勾引他,他也不会对你这般痴情,追根究底,还要怪你这个负情变心的臭丫头了!”
第329章 : 勿起冲突()
聂仙儿道:“老前辈说出这等难以入耳之言,未免大过羞辱晚辈了!”
那白发老妪怒道:“羞辱你又怎么样?”
聂仙儿一皱眉头,道:“老前辈这般咄咄逼人,难道就不肯留给晚辈一步余地吗?”
白发老妪冷笑一声,说道:“小孙虽然没有出息,但他乃是我们张家唯一的传人,你难道就不替老身想想吗?”
那中年尼姑接口说道:“似这等谈法,再谈上三天三夜,也谈不出一个结果来,咱们还是谈谈正题吧!”
聂仙儿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那白发老妪余怒未息他说道:“今日之事,总要有一个决定,不论如何谈法,一定要找出一个结果来!”
中年尼姑缓缓说道:“那是自然,贫尼奉师命而来,总要给你老人家有个交代……”
目光转到聂仙儿的脸上,道:“仙儿,今日情势,你心中想是早已有数,来时师父亦曾嘱咐为姐,希望你能对张世兄有个交代。”
聂仙儿眨动了一下眼睛,缓缓说道:“师姐要小妹如何呢?”
中年尼姑道:“红尘十丈,纠纷无止,愚姐已三十年不闻不问人世间的纠纷,此番前来,是师命难违,但我既然来了,总希望能把它办好,免得闹出不幸惨事!”
聂仙儿道:“师姐说吧!你要小妹如何?”
中年尼姑望了徐凤眠一眼,只觉他英华内蕴,神采照人,七星郎君,虽然生的甚俊,但是与徐凤眠比起来,却缺少一股飘逸清灵之气,心中暗道:如若要在两人之间,择一而侍,自然是那徐凤眠强过七星郎君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纠纷之源,是为你负情变心……”
聂仙儿接道:“师姐真是这般看法吗?”
中年尼姑道:“不管你心中有多少委屈,不管你心中想法如何,但你和张世兄,有过一段情,那是不会错了。”
聂仙儿望了那中年尼姑一眼,道:“师姐之意是……”
中年尼姑接道:“咱们一件一件谈,剥茧抽丝,你只要回答师姐之言就是了。”
聂仙儿对这中年尼姑似乎十分尊重,缓缓点头,未再争辩。
那中年尼姑轻轻叹息一声,道:“聂师妹不回答姐姐之言,那是说姐姐说的不错了。”
聂仙儿道:“我们确实有过一度很好的交往,我事先已经对他说过,这件事,一点也不能怪我。”
白发老妪怒道:“你对他说的什么?”
聂仙儿道:“我对张兄说,如若那徐凤眠还活在世上,我就不能再和他交往下去。”
白发老妪回顾了七星郎君一眼,道:“俊儿,有这件事吗?”
七星郎君点点头,道:“不错,她对我说过,不过我没……”
那一直没有讲话的灰袍老者,突然接口说道:“这事简单的很,咱们把徐凤眠杀了就是。”
徐凤眠剑眉耸动,正想接言,聂仙儿却抢先说道:“兄弟,这些事和你无关,你不要说话。”
徐凤眠一向对聂仙儿尊敬异常,只好强自忍下未言。
那中年尼姑长长吁一口气,道:“贫尼来此之前,师命所嘱,是要贫尼查明内情,若是聂师妹情理两亏,贫尼自然会出手迫她就范,因此,贫尼希望能了解全部内情,一则归见家师之后,也好有个圆满的报告,二则也好自定个处理之法,是故,贫尼不希望在内情尚未完全明了之前,就闹出惨局。”
白发老妪冷哼一声,道:“你那师父皈依佛门之后,自鸣清高,早已不把我这老嫂嫂放在眼中了,先夫未入禁宫之前,令师还常回白云山庄,叫过两声嫂嫂,自从先夫失踪于禁宫之后,这四十多年来,她从未再回过白云山庄,她也从未叫过我一声嫂嫂,好像她已经不是张家的人了。”
那中年尼姑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