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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掌快速绝伦,招招如电光石火一般。
花无欢双掌挥动,以快速掌法,接了徐凤眠的快攻。
但闻四声清脆的掌声响过,徐凤眠攻出的四掌,尽为花无欢掌势接下。
徐凤眠攻他四掌之后,人却疾快的向后跃退八尺。
南宫冰娇躯一闪,飞落到徐凤眠的身侧,道:“大哥!你伤的重吗?”
徐凤眠身躯摇了两摇,又吐出一口鲜血。
他生性倔强,重伤之下,战志反而更见激昂,淡淡一笑,道:“不要紧……”
南宫冰看他又吐出一口血来,心知内伤甚重,不禁玉容变色,伸出纤纤玉手,扶住了徐凤眠,道:“你伤的很重,不能再战下去了。”
徐凤眠误食千年石菌,又得庄穆辰传授乾清罡气的上乘内功,而且已小有成就,体能耐力,已大异常人,暗中一提真气,笑道:“降魔卫道,死而何憾。”
南宫冰道:“你不能死啊!死了我怎么活下去。”
徐凤眠剑眉微耸,哈哈一笑,道:“人活百岁,也是难免一死,我如死得其所,留名武林,死活又有何分别,冰儿,放开我。”
南宫冰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黯然说道:“大哥说的是,你是大英雄,大豪杰,铁净挣的汉子,我不能阻拦你。”
缓缓放开徐凤眠,退后几步。
花无欢一直是静如山岳,巍然不动,叫人无法猜出他的心意何在。
唐太姥姥和红芍夫人,都知晓徐凤眠性格,在堂堂正正的交手相搏之中,如若出手助力,反而招致他的不悦,再者花无欢一直没出手反击,只是接下他的掌势,竟然把徐凤眠震得内腑受伤,连吐鲜血,何况那红芍夫人私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妒恨,眼望着南宫冰对徐凤眠那等温婉体贴之情,竟动了不如让徐凤眠死去之心,然后,好看看那南宫冰碎心断肠。哀哀欲绝的神情。
是故,两人都蓄势旁观,未曾出手。
宇文邕却是细心冷静的观察两人搏斗的形势,他心无别念,灵智清明,他对花无欢一直不肯出手反击一事,大为奇怪,暗暗忖道:花无欢心中最畏惧的就是徐凤眠,此时此刻正是杀死徐凤眠的大好机会,不知他何以不肯出手,却有意的让徐凤眠有着喘息的机会,恢复再战之能,以花无欢的为人,绝不会动什么慈悲心肠,其间定然是大有文章了。
他绞尽脑汁,终被他想出了三个原因。
一是花无欢不愿失去徐凤眠这样一个高手,准备迫服于他,重新收归己用,用药物迷他心智,逐其为己效命。
二是在两人接触中,花无欢也受了很重的内伤,只是他历练丰富,内功又强过徐凤眠,外面仍可保持着不动声色,但实无发动反击之能,徐凤眠需要那片刻喘息时间,恢复再战之能,花无欢也极度需要那片刻时间,准备应战,因双方微末差别的需要,才维持了这佯一个奇怪的情势。
三是花无欢担心出手反击时,唐太姥姥、红芍夫人、自己和南宫冰一拥而上,在徐凤眠回击中,无法自保。
这三个原因,每一个都有着很大的可能,宇文邕虽然狡猾多智,也无法判断出一个结论。
只听南宫冰喃喃自语,道:“死就死吧!反正你死了我也不活下去,生生死死,那又有什么分别的呢?”
她眼看徐凤眠伤势甚重,情绪激动,这本是心中所思,却是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心声外传,情词真切,字字句句,无不动人心弦。
徐凤眠回顾了南宫冰一眼,道:“冰儿,不用为我如此,北海冰宫,慈母望你归去,心情又是何等焦急,快些离开此地回家去吧!”
他两番和花无欢互拼掌力,每次都被震得气血上升,五腑翻腾,心知再打下去,那是绝无胜望,又何苦牵连一个和中原武林从无恩怨的纯洁少女南宫冰呢。
第317章 : 死在故乡()
这时,只见南宫冰启动樱唇,微微一笑,两行情泪,缓缓流了下来,道:“大哥,难道现在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花无欢暗道:这徐凤眠毕竟厉害,竟然勾上了北天尊者的女儿。
宇文邕却大为焦急,暗道:这当口,正是生死决战,随时有性命之忧,这两人怎的会谈起儿女之私来,分心旁骛,岂不是授予那花无欢以可乘之机,当下说道:“儿女柔情,这是此刻能谈的吗?”
徐凤眠心头一傈,赶忙提气凝神,蓄势待敌。
花无欢目光转注到宇文邕,道:“宇文邕,不论今日情势如何变化,你都要准备接我花某一掌的了。”
宇文邕深知那花无欢对自己已经恨到极处,已动杀机,一面提气戒备,一面说道:“花大庄主如若在徐凤眠攻势之后,仍有反击之能,此刻徐凤眠已然血流五步,伏尸当场了。”
花无欢冷笑一声,突然一拂左袖,直向徐凤眠冲去,右掌遥遥劈出。
徐凤眠吐气出声,左手横里拍出一掌,右手却扬指点出,发出修罗指力。
他全力运气,犹非那花无欢的敌手,何况功力分作二用,一运掌力抗拒,一面又发出修罗指力。
双方掌力一接,徐凤眠身子有如断线风筝一般,突然离地而起。
就在徐凤眠的身子飞起的同时,花无欢也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显然,花无欢掌震徐凤眠时,自己也为修罗指力所伤。
一代枭雄花无欢,果然有着超绝一般武林人物的深厚功力,重伤之下,仍然能收发掌力,右腕一收一吐,一股暗蓄的阴柔之劲,直向宇文邕击去。
宇文邕看他扑攻徐凤眠之势,忽的转向自己扑来,心中大为震骇,正待纵身让避,已觉一股潜力逼近身来。
这力道来势无声无息,直待近身才能觉出。
宇文邕骇得匆忙之中,双掌全力推出。
但推出掌力和那近身的暗劲接触,宇文邕已然觉得不对,只觉那暗劲遇阻忽强,自己双掌生生被逼了口来,闷哼一声,身不由己倒退了十几步,仰面摔倒。
说来话长,其实这都是极短促的一瞬,花无欢右手击向宇文邕时,拂动的左袖中,同时飞出四道寒芒,分袭向唐太姥姥和红芍夫人。
唐太姥姥虽是天下第一流施用暗器能手,但也不敢妄自伸手去接花无欢发出的暗器,急急横里闪让,避开两道寒芒。
红芍夫人和唐老太大同心一意,横跃避开。
唐太姥姥扬手还击,四点寒星,破空飞出。
那花无欢同时发出掌力,去人如飞,直奔正西而去,唐太姥姥暗器出手,花无欢人已到四丈开外,去势如风,眨眼不见。
耳际间响起了一阵呼呼之声,分由两个方向传来。
原来是那花无欢和唐太姥姥发出的暗器撞击在山石上,发出的声音。
大风暴过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斜阳照射在狭谷中,是那般清幽、宁静。
一阵阵低微的位声,传了过来。
红芍夫人长长吁一口气,转眼望去,只见南宫冰抱着满身是水的徐凤眠,背靠在一块大石上,在低声啜位。
唐太姥姥轻轻叹息一声,道:“徐大侠一定伤得很重,那女娃儿哭得很伤心。”
红芍夫人道:“北海冰宫,是什么所在?”
唐太姥姥道:“大大有名的地方,你知道北天尊者吗?”
红芍夫人道:“我知道,那女娃儿就是北天尊者的女儿了,她双亲武功高强,影响所及,你们中原武林道上人物,对她也生出了畏惧之心,是吗?”
语声微微一顿,不待唐太姥姥接口,又抢先说道:“你去看看那宇文邕,是否已气绝而逝,如若气还未绝,老夫人就设法救救他吧!”
唐太姥姥冷笑一声,接道:“其人诡计多端,救活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好事来!”
红芍夫人道:“不错,正因他诡计多端,才能对付花无欢,救回了他性命,那就是等于花无欢多了一个阴沉险恶的仇人。”
唐太姥姥点点头道:“好吧!你去看着徐大侠,今后三十年武林人物,能否见得天日,和徐凤眠关系很大,唉!我早已料到他功力内劲,绝不是那花无欢的敌手,不宜硬拼掌力,果然未出我意料……”
语声一顿,接道:“有一事,倒叫老身想不明白,请教高见了。”
红芍夫人道:“什么事?”
唐太姥姥道:“反正咱们已身中奇毒,不死在花无欢掌下,也是难以再活旬日,如若当时合力抢先出手,助徐凤眠一臂之力,也许此刻,又大不相同了。”
红芍夫人淡淡一笑,道:“私情作祟,现在悔之已晚了。”
唐太姥姥先是一怔,继而摇头苦笑一下,举步走向宇文邕。
红芍夫人也缓步走到南宫冰的身前,低声说道:“不要哭了。”
原来,花无欢一掌震飞起徐凤眠的身子,正好落在那水潭之中。当时,南宫冰惊慌过度,茫然无措,直待徐凤眠落人水中之后,南宫冰才想到救人,急急奔向潭边,救起徐凤眠。
这时,徐凤眠伤势甚重,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南宫冰目睹其情,芳心大乱,忍不住心中的悲苦,低声哭了起来。
红芍夫人直行到两人身前,南宫冰仍无所觉,直待红芍夫人说话之声,传入了耳中,南宫冰才如梦初醒一般,抬头望了红芍夫人一眼。
红芍夫人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按在徐凤眠前胸之上,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他心跳未停,生机未绝,你不设法救他,一个劲哭什么呢?”
南宫冰举起右手,拂拭一下脸上的泪水,道:“他还有救吗?”
红芍夫人道:“自然是有救了,就算是希望不大,你也该先尽了心力再说。”
原来,红芍夫人手按徐凤眠心脉之后,也觉出他伤的很重,能否救得活,心中实无把握,故而言词闪烁,不敢肯定。
南宫冰心中对那红芍夫人,并无好感,但此刻听她说徐凤眠有救,观念立即大变,急急说道:“小妹方寸已乱,不知如何处理。姐姐能够救他吗?”
红芍夫人道:“你很信任我?”
南宫冰道:“你如救活了我大哥之命,以后,我就信任你。”
红芍夫人心中暗道:不论是否能够救得,总要一试才成。当下说道:“你把他放在地上。”
南宫冰应了一声,缓缓把徐凤眠放在地上。
红芍夫人暗运功力,伸出玉掌,按在徐凤眠前胸之上,说道:“他内功基础很好,和那花无欢拼掌之时,虽受重击,但功力回聚保护了要害,所以,虽受重创,心脉未停。”
她借说话机会,暗运神功、内力,源源不绝的攻入徐凤眠内腑。
这等奇重的内伤,能否医治的好,红芍夫人心中实无把握,但又不便说出口来,只好存心碰碰运气再说。
哪知事情竟然大出红芍夫人的意料之外,语声甫落,忽见徐凤眠长长吐一口气,微闭的双目,也突然睁开,望了红芍夫人和南宫冰一眼,微微一笑,重又闭上双目。
南宫冰眼看徐凤眠真的醒转过来,心中大喜,笑道:“姐姐,他醒过来了。”
红芍夫人茫然一笑,道:“不错,他醒过来了。”
日光下,只见南宫冰嫩脸嫣红,柳眉弯弯,一笑之下,露出来一口整齐的牙齿,两个深深的酒窝,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