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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层厚约一指的外壳,应手脱了下来,摔在地上,片片碎裂。
红芍夫人金钗挥动,迅快的剥下那化身老人脸上的余物,露出化身老人的真正面目。
钗锋虽伤害了化身老人少许皮肉,但面目大部轮廓,仍然能够辨认。
仔细看去,只见那化身老人面颊瘦削,鼻子不知为何只有一半,和那药物装成的外貌,实是大不相同。
红芍夫人叹息一声,道:“看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化身老人,如许年纪,如许盛名,仍然无法消除此心,为了缺少一半鼻子,终生不愿以真正面目见人。”
宇文邕突然对那化身老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老前辈德行可敬。”
花无欢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并未听到过那化身老人,有什么可敬的侠义事迹,宇文兄如此敬重,不知因何而发?”
宇文邕道:“如论他老人家的化妆之术,装扮一个俊美绝世的年轻人,自是轻而易举,但他却不屑为之,一直是化妆成一个老人,苍苍白髯,混迹人间,难道这还不算是一位品性兼具的君子吗?”
徐凤眠心中暗暗忖道:是了,此人言中之意,是说那化身老人如若改扮作一个年少风流的人物,以他巧绝人寰的化妆术,定然可以在武林之中,闹出一场风流大劫。
他心中沉思,口却未言。
红芍夫人道:“你是说他如扮作一个年少英俊之人,会在武林闹出一场风流佳话,是吗?”
宇文邕冷冷说道:“夫人来自苗疆,不知我们中原之事。”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说一件事,给夫人听听,当知我们中原人物,和你们苗疆风情,有很多大不相同之处了。”
红芍夫人道:“好,贱妾洗耳恭听。”
宇文邕道:“大约是一百多年前,在我中原武林道上,出了一位剑手,那人的武功倒并不高强,但他却在武林中,闹的天翻地覆,每一件纠纷的起源,都发自女人的身上……”
目光投注到花无欢的脸上,接道:“想来花兄,也知那一代情魔的传说了?”
花无欢道:“不错,在下在下听人说过。”
宇文邕道:“在那一代中,他是少女们深闺中的梦里情人。”
红芍夫人笑道:“事情过了一百多年,早已成为过去,发思古幽情,于当世武林大局何补?”
宇文邕冷笑一声,道:“在下说夫人来自苗疆,孤陋寡闻,看来是果然不错。”
红芍夫人眉头耸动,道:“我虽在苗疆边荒长大,但却读了你们很多汉书……”
宇文邕仰天打个哈哈,道:“如若说到博览群书,当下之世,只怕很少有人能强过我宇文邕的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夫人心中不用不服,那一代情魔事情虽已过去,但却已有人为他著书作传,传诸民间,据在下所知,那一代情魔的传记,流入民间甚广,而且都藏诸闺门,闺房之中,少女授受,大约是以此物作为礼物相赠。如若那传书之上,都是文字,也还罢了,除了文字之外,还加图画注解,那一代情魔,虽然死去多时,尸骨已寒,但他的阴魂未散,如若那化身老人,装成一代情魔,以他出神入化武功,和人所难及的智谋,必将是哄动天下武林,尤胜那一代情魔了……”
徐凤眠心中暗道:这宇文邕似是对那化身老人,有一种特别的敬爱,以他为人而论,这倒是大不寻常的事。
但闻花无欢说道:“宇文兄读书之多,天下有谁不知,但此刻,咱们处境,虽然说不上险恶万分,但却时间无多,与目下无关之事,那就不用多谈了。”
唐太姥姥接道:“眼下最要紧的一件事,是设法找着另外两具尸体,照武林的传说,余下那两具尸体,一位是箫王、一位是武当派的一位名宿。”
花无欢道:“找到另外两具尸体,咱们进入‘禁宫’的心愿,就算完成,也好想法子退出‘禁宫’了。”
宇文邕微微一笑,道:“花大庄主此来的心愿,是在取得十大高手留下的秘录手册,如若只见了几具尸体,就这般退出禁宫,岂不是大失所望吗?”
花无欢冷冷说道:“宇文兄一定要问,在下也不用欺瞒宇文兄了。”
宇文邕道:“花大庄主有何高论,兄弟洗耳恭听。”
花无欢道:“在下此刻恨不得及早离开禁宫……”说至此处,住口不言。
众人都不知他有何高见,个个都凝神静听。
花无欢两道森寒的目光,缓缓由群豪脸上掠过,说道:“如若这留柬不假,已有人先咱们取去了十大高手最宝贵的遗物,瞧那留柬字迹,那人似去之不久,量他在短短的时光之中,还无法练成上乘绝技武功……”
宇文邕道:“是了,花大庄主是想早出禁合,去追查那取走秘录之人,是吗?”
花无欢道:“正是如此!”
宇文邕道:“这一方面的心机,兄弟是不如花大庄主很多了。”
花无欢淡淡一笑,道:“只要他还活在世上,在下自信能够找得着,多则一年,少则半载,不是我花某夸口,这一方面,当今之世,只有我花无欢有此能耐。”
宇文邕道:“花大庄主耳目遍布天下,在下早已知晓,但在下却有一事想不明白。”
花无欢道:“什么事?”
宇文邕道:“关于徐凤眠的事。”
唐太姥姥和红芍夫人,都不觉的看了徐凤眠一眼。
花无欢道:“徐凤眠又怎么样?”
宇文邕道:“你恨他有如刺骨,为何不早些把他搏杀,以除后患?”
花无欢脸色铁青,道:“总有一天,我要徐凤眠死在我手中。”
南宫冰心中暗暗骂道:胡说八道,胡吹牛皮。
宇文邕目光转动,扫掠徐凤眠脸上而过,道:“江湖上盛传徐凤眠的武功,一日千里,进境奇速,已可和花大庄主分庭抗礼了。”
花无欢道:“江湖上的传言,岂可相信吗?”
宇文邕道:“不论那徐凤眠的武功,是否已能和花大庄主抗衡,但武林却把他视作救星……”
花无欢冷哼一声,却未接口。
宇文邕亦知失言,急转弯子,说道:“兄弟之意,是说目前江湖之上,大部分人,都认为那徐凤眠可以和你分庭抗礼,只有他,能够领导武林中人,和你抗拒、争雄……”
接着仰天打个哈哈,说道:“其实,你花大庄主眼下最为要紧的一件事,不是追寻那盗走禁宫存物之人,为你借箸代铸,应该是早些杀死徐凤眠。”
徐凤眠心中暗道:这人果然是阴险的很,但不知他是否已经觉察了我的身份。
花无欢道:“那是离开禁宫的事了,此刻,要紧的还是找另外两具尸体了。”
宇文邕突然纵声而笑,历久不绝,四壁回音,满室尽是一片哈哈大笑之声。
第309章 : 挑拨离间()
花无欢为人虽然阴沉,也被宇文邕这一阵纵声大笑,笑的有些沉不住气,脸色一变,道:“宇文兄笑什么?”
宇文邕陡然收住了大笑之声,快步向石门口处退去。
唐太姥姥厉声喝道:“站住!你如再后退一步,我就让你尝尝这百步断魂沙的滋味。”
口中说话,右手已然迅快的套上了一个鹿皮手套,探手抓了一把毒沙。
她手中一把毒沙,不下数百粒,若在这石室中施展,不但宇文邕难以逃得厄运,即石室中所有之人,只怕都无法逃过这一场大劫,一时之间,个个运气戒备。
花无欢一挥手,挡住了唐太姥姥,道:“宇文兄,我无意杀你,何况,你适才还救了在下,不过,你如果犯众怒,在下也救你不了。”
宇文邕嘿嘿两声冷笑,道:“你想见徐凤眠吗?”
花无欢道:“徐凤眠现在何处……”
宇文邕道:“如若我料断的不错,你花大庄主带来的两位助手,唐太姥姥和红芍夫人,都已经出卖了你花大庄主。”
花无欢目光转到徐凤眠的脸上,道:“你是徐凤眠?”
事已至此,徐凤眠也不再隐藏面目,伸手揭下脸上人皮面具,道:“不错,在下正是徐凤眠。”
花无欢呆了一呆,道:“我早该想到是你才是。”
徐凤眠道:“现在也还不迟。”
南宫冰看徐凤眠显露了真正面目,也伸手抹去脸上的炭灰,露出了清秀俊美的本来面目。
宇文邕道:“花大庄主如若想杀徐凤眠,此刻倒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花无欢脸色冷肃他说道:“宇文兄几时发觉了他的身份、
宇文邕道:“刚刚不久……”
目光一掠唐太姥姥和红芍夫人,接道:“不过,你这两位助手,却是早已发觉了徐凤眠的身份,使在下不解的,她们何以不肯告诉你花大庄主?”
花无欢激动的神情,逐渐恢复了平静,缓缓说道:“宇文兄果然高明。”
红芍夫人左手微微一探腰间,暗中队身上木盒中,取出一条毒蛇,握在手中,道:“宇文先生,你怎能断言我等先已知晓那徐凤眠的身份呢?”
花无欢自宇文邕揭穿了徐凤眠的身份之后,心中已对唐太姥姥和红芍夫人动了怀疑,但他乃一代枭雄之才,略一沉吟,并不向红芍夫人和唐太姥姥责问,生恐手段过烈,激起大变,是以隐忍不发。
此刻,红芍夫人质问那宇文邕,亦正是花无欢心中之疑。
但闻宇文邕说道:“这还是两位帮在下一个忙了,如若两应能够沉得庄气,在下心中虽已动疑,但也还无法确定那徐凤眠的身份了。”
红芍夫人道:“请教高见。”
宇文邕道:“在下提起徐凤眠之名,两位目光,不约而同的,一齐投射在戴着面具的徐凤眠身上,再加上他一路咬舌变声,分明在极力隐瞒身份,但他的武功又高的出奇,这几下一凑,在下就断定了他是徐凤眠,而且,两位早已知晓了他的身份。”
唐太姥姥已有些沉不住气,目射寒光,似要发作。
但红芍夫人却突然仰起脸来,咯咯大笑一阵,道:“宇文邕,你是聪明过度,你早已发觉了徐凤眠的身份,却是不肯说出,而且处处和他合作,对付我们……”
唐太姥姥听得红芍夫人一番辩词,神情为之一松,道:“不错,这人果然是恶毒得很。”
宇文邕听那红芍夫人反口相噬,心中大急,厉声喝道:“你胡说八道。”
红芍夫人道:“你不要急,慢慢听我说明经过……”
宇文邕厉声接道:“花大庄主不可听她胡言……”
花无欢道:“在禁宫之中,谁也跑不了,让她说明经过也好,如若咱们之问有人要死,早死片刻,也是一样……”
目光一顾红芍夫人道:“你说下去。”
红芍夫人道:“此刻,在斗室之中,你才揭穿了徐凤眠的身份,而且事先还动了一番说词,那是希望花大庄主和徐凤眠硬拼了,我们双方共有五人,讲实力,你是最弱一环,但如我们都打的精疲力竭,重伤不起,那时,就凭你宰割了!”
宇文邕气得连声冷笑,道:“想不到一个来自苗疆的女人。竟然是如此能言善辩。”
红芍夫人道:“宇文先生向以诡辩见长,但在真是真非之前,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