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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龙耀扬为人虽然迂腐固执,但却不失侠风,自那日在绝峰顶上和徐凤眠一番论对,觉得十分投缘,看他晕倒,心里担心不已。
无为道长一招惊退三人,立时探手抱起徐凤眠,右手摸出一颗丹丸塞入徐凤眠口中。
只听金算盘包东高声说道:“宇文兄,好毒辣的手段,明里对付江南四公子,暗中却是存心算计这阁中所有之人,想叫咱们尽皆中毒,任你宰割,嘿嘿,好一个瞒天过海之计。”
宇文邕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包兄未免太多心了。”突然发出一声古怪的低啸,那金蜈蚣突然又飞落宇文邕的左肘上,但见他扬起右掌一拍左臂,金蜈蚣挺首疾起,直向江南四公子飞扑过去。
金蜈蚣虽然是世间仅有的通灵毒物,但它究竟非人,袭人放毒,都有固定的方式,如果要它由放毒突然转变成袭击人,非得召它回来,重新再放出不可。
断肠花胡槟眼看金蜈蚣飞扑过来,冷笑一声,说道:“我就不信这东西是百炼精钢铸的,宝剑劈它不死。”
当先出手,长剑一挥,迎击过去。
哪知这金蜈蚣突然一敛双翼,疾沉而下,贴地疾飞,直扑胡槟。
这,一下大大出了江南四公子意料之外,想不到此物居然如此灵巧,吃了一次苦头之后,竟然知道闪避长剑,眼看金蜈蚣电奔而至,就要扑中胡槟,但胡槟击出的剑势,却是无法收回。
江南四公子的剑势,都注意到中上二路,未料到它从下面攻来,竟然都有着措手不及之感。
西门飞雪宋朝疾发一掌,拍出一股掌风,震得那金蜈蚣身子一侧,胡槟借势一跃,闪开三尺。
寒江弄月朱无视排在胡槟身侧,金蜈蚣去势一偏,胡槟又借机闪开,寒江弄月朱无视变成了首当其冲。
但见那金蜈蚣双翼震动,飞快地飞向朱无视握剑的右腕。
奇变横生,朱无视虽有一身武功,却也来不及收剑封挡,匆忙之间,挥掌拍出。
但闻啪的一声,正击在那金蜈蚣的身上。
仓促间,发出一掌,用力甚猛,那金蜈蚣吃他一掌,击得斜翻出六八尺远,只见它双翼振了一振,重又飞起,又扑过去。
卷帘风骆麒、西门飞雪宋朝,双剑齐出,展成一片剑幕,挡住了金蜈蚣。
断肠花胡槟低声说道:“兄弟这一掌出的好快……”瞥见朱无视左手小指和无名指上,一片紫黑,肿了起来,不禁为之一呆。
寒江弄月朱无视激动地道:“我中毒了……”
宇文邕微微一笑,道:“不错,是中了毒,这金蜈蚣毒绝天下,而且全身生满了坚硬的刺须,你用手击它一掌,那是自找苦吃。”
胡槟仔细看去,只见朱无视双指上的黑气,漫展迅快,片刻间,已到指根,心头大为震动,尖声叫道:“好厉害的毒!”
长剑一挥,鲜血喷洒,竟然把寒江弄月朱无视两个中毒的手指,齐根削去。
寒江弄月疼得冷哼一声,道:“多谢胡兄,替小弟断去中毒手指。”
胡槟正待答话,那金蜈蚣却绕过骆麒和宋朝联手施展的剑幕,直扑过来,胡槟来不及再开口说话,长剑运动,幻起一片寒芒,挡住了金蜈蚣一扑之势。
卷帘风骆麒目光一掠两个落在地上的手指,已完全变成紫黑之色,心头大是骇然,右手中长剑一紧,剑光扩展,人却移到朱无视身侧,低声说道:“决些把伤处包扎起来。”
宋朝身躯横移,和骆麒。胡槟,布成了一个三角形,三支剑交错飞舞,结成了一个严密的剑网,护住了朱无视。
寒江弄月摸出金疮药,包起伤口,右手长剑一振道:“三位兄长,请让出兄弟的位置。”
骆麒道:“不碍事吗?”
朱无视道:“区区断指之伤,岂放在兄弟心上。”
胡槟身子侧移,空出了朱无视的位置,四人联手,剑光大盛,只见寒芒电旋,满布了一丈方圆。
但那金蜈蚣却也是愈飞愈快,只见一点金光,盘旋在四人剑光之外。
阁中群豪,眼看此等情势,无不暗暗吃惊,既震骇于那金蜈蚣的奇毒,又畏惧此物的飞速和灵巧,堂堂江南四公子,竟然被一条金蜈蚣逼得结阵以拒。
这时,阁中弥漫的黑气,却是逐渐消失,腥味也逐渐淡去。
无为道长低头望了怀抱中的徐凤眠一眼,只见他眉宇之间,隐隐泛升一股黑气,心头暗自焦急,忖道:看来这孩子中毒不浅,必须尽快设法解救。目光一转,投注到宇文邕身上,只见他背手而立,目注江南四公子和那搏斗中的金蜈蚣,脸上既无笑意,亦无得意之色,心中暗忖道:此人手段之毒,心地之狠,实非江南四公子能够及得,如若放任这场搏斗再继续下去,江南四公子,势非死在此人手下不可,我岂可放任他在武当山上伤人?……
心念一转,他便突然大声喝道:“宇文兄快请住手,贫道有话要说。”
第30章 : 宴无好宴()
宇文邕微微一笑,道:“道兄有何训教,兄弟洗耳恭听。”
无为道长道:“宇文兄那金蜈蚣的奇毒,贫道等人己见识过了。”
宇文邕笑道:“道兄之意,可是让兄弟饶过这四个狂妄之徒吗?”
无为道长道:“一则贫道有事请教,二则到我们武当山上,都算客人,贫道不愿在三元观中,闹出流血惨剧。”
宇文邕笑道:“道兄之命,兄弟岂敢有违。”
当下一声低啸,那绕飞在江南四公子剑光之外的金蜈蚣,陡然又飞了回来,落在他左肘之上,说道:“若非无为道兄代为说情,四位难逃今日之劫。”
江南四公子在武林中名气不小,竟然对付不了一只小小的金蜈蚣,而且还闹得寒江弄月朱无视断去了两个手指,使四人此来的雄心,顿然受挫,但四人纵横江南道上,十数年未遭挫折,这番身受奇辱,实在难忍下去,卷帘风骆麒仰脸打个哈哈道:“咱们四兄弟出道以来,从未受过今日之辱,这笔账咱们兄弟是没齿不忘。”
断肠花胡槟接道:“凭仗毒物,胜之不武,咱们兄弟倒是希望能见识一下,璇玑书庐主人的真实武功。”
宇文邕冷笑一声,道:“四位如若不服,兄弟自当奉陪,总要你们输的心服口服,死得心安理得。”
这时,四个青衣道童,已然捧着酒菜,走了进来。
无为道长回顾了怀抱中的徐凤眠一眼,见他紧闭着双目,中毒似是极深,但他修养过人,遇事沉着,心中虽然焦急,形貌之间,仍然保持镇静之色,微微一笑,道:“诸位不是一方豪雄,就是江湖游侠,难得聚会寒观,贫道理应一尽地主之谊,从此刻起,诸位最好能把此来的用心,和彼此间的恩怨,暂时抛下,如若再有搏斗之事,那是诚心看不起贫道了。”
但见几个青衣道童彼来此往,川流不息,无为道长说完了几句话,听蝉阁中的酒菜,已经摆好。
宇文邕缓步走了过来,微微一点头道:“道兄适才有言相询,不知有何见教?”口中对无为道长说话,两道眼神却一直盯在徐凤眠的脸上。
无为道长怕他暗下毒手,再伤徐凤眠,暗运内功,逼出一股暗劲,挡在身前,护住徐凤眠,说道:“贫道想请教一事。”
宇文邕行走之间,突觉身前横立一股极强的暗劲,有如一堵气墙,不禁心头一骇道:这牛鼻子老道果是有惊人功夫,竟然已练成聚气阻敌的上乘内功,当下一提真气,拱手笑道:“道长有何话但说无妨,只要兄弟力所能及,自当无不遵从。”借那拱手之势,暗发内力,劲由五指涌出,有如五道无形利箭,直冲过去。
无为道长只觉五缕凌厉的指风,直逼过来,心中亦是暗暗吃惊道:这璇玑书庐的主人,的确是不可轻视,当下袍袖微拂,又加两成内劲,笑道:“贫道请教宇文兄,这金蜈蚣之毒,可有解救之法?”
两人借拱手拂袖,作礼客套之间,暗中却各凭神功,相较内力。
这两人内功修为,都已入炉火纯青之境,凶险有过出拳挥掌相搏,但却不着皮相,只见无为道长全身道袍,起了一阵微微的波动,仍然面含微笑而立,宇文邕却脸色大变,胸前长髯无风自动,身不由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双方一触即收,但彼此之间,心中都已有数,宇文邕长长吁一口气,笑道:“可是要解这位小兄弟的毒吗?兄弟自当效劳。”说话之间,顺手捡起无为道长身侧的玉盒,启唇两声低啸,肘间的金蜈蚣,自动飞回那玉盒之中。
无为道长道:“不敢有劳宇文兄动手,只请说出那解毒之法,贫道就感激不尽了。”
宇文邕随手合上盒盖,凝目沉思了一阵,道:“据兄弟那位苗疆挚友相告,这金蜈蚣,乃天下毒物之绝,极是罕见,兄弟虽然略知一些解毒之法,但对此天生的奇毒之物,却非兄弟力所能及,幸得那位苗疆挚友送给兄弟这金蜈蚣时,顺便给了我三粒丹丸,兄弟初驯金蜈蚣时,不慎被咬了一口,自行服了一粒,目前还有两粒,连同这金蜈蚣,一并相赠道兄,以示兄弟此来的诚意。”
说完话,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玉瓶,连带盛放金蜈蚣的玉盒,一并递了过去。
无为道长接过玉瓶,倒出一粒丹丸,笑道:“承蒙厚赐,贫道取一粒解毒丹丸已足,剩下的一粒,和金蜈蚣,贫道不敢拜领,还是宇文兄自己收着吧!”
厅中群豪眼看那金蜈蚣的厉害,个个心中羡慕,但无为道长却是拒不肯受,不禁暗叫可惜,就连那云阳子,也有些感到奇怪,茫然的望了师兄一眼,暗道:你纵然不喜爱此等毒物,也该把它收来毁去,免得宇文邕借它害人。
只听宇文邕笑道:“道长一派掌门之尊,德望并重,想必是不喜此等毒物,既然这般拒绝,兄弟也不便强人所难了。”
缓步退回,打开描金箱子,把盛放金蜈蚣的玉盒,放入箱中。
无为道长缓缓起身,单掌立胸,肃容入座。
江南四公子虽然吃了一次大亏,但四人贪心未敛,竟然也厚颜入座。
筵席之间,闽滇二贾一直注视着徐凤眠,看他紧闭双目,一直在晕迷状态之中,不禁大为担心,无为道长虽然一直把徐凤眠抱在怀中,但却不见替他疗治伤势。
酒过三巡,债阎王包西再也忍耐不住,冷冷道:“道长既不肯替这孩子疗治伤势,那就交给我们兄弟带走如何?”
宇文邕笑道:“两位可自信有能疗治他的毒伤吗?”
债阎王包西哼了一声,道:“这个不劳阁下费心。”
无为道长缓缓站了起来,脸色肃穆他说道:“诸位远道来此,贫道以礼接见设筵为各位洗尘,武当派礼数已尽……”
他顿了一顿,继而又淡淡说道:“贫道还有事要办,诸位酒足饭饱,也该下山去了。”
债阎王包西冷笑一声,道:“咱们兄弟千里迢迢的赶来此地,岂只是为了吃一顿酒饭吗?”
云阳子道:“不知贵兄弟还有何见教?”
金算盘包东道:“贵派在江湖之上,声誉素著,想必不愿背上个巧抢豪夺之名,咱们兄弟受人之托来此,迎接那徐凤眠归去。”
云阳子接道:“两位受何人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