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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伟柏乃久年在江湖上走动之人,稍一思索,已知晓周雄英的用心,当下说道:“属下之意,不可扰乱全局,暂时不用搜寻两人。”
宇文邕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亦有同感,搜寻两人,势必要调动暗桩和伏卡中高手,那是自乱章法了,这谷中既无珍贵之物,也不怕他们偷走什么。”
周雄英道:“宇文兄说的是,咱们镇静下来,反使来人心中动疑,不敢擅自行动,大庄主即将率领高手赶到,那时走可生擒那两人了。”
宇文邕道:“兄弟已然绘制了山中几处重要所在的形势,采集了部分沙石,尚得仔细研究一下,才能向沈大庄主复命,二庄主既不调集谷中高手,立时追索混入谷中之人,兄弟也好借这些时刻,仔细查看一下搜得之物。”
周雄英道:“那很好……”
目光转到潘伟柏脸上,道:“替宇文先生选一处门户坚牢的石室。”
潘伟柏道:“二庄主住宿之室,最为坚牢,室中还有大庄主设计的几处机关。?
周雄英点点头,目光转到那姓邓的老人身上,接道:“你的伤势如何了?”
白髯者者道:“得宇文先生灵丹妙手疗治,已然大见好转。”
周雄英道:“你去休息吧!”
那老者应了一声,转身自去。
周雄英目光又转到潘伟柏的脸上,说道:“你就现有工人群中,选出一些武功较高之人,守住谷中要地。”
潘伟柏欠身应道:“属下遵命。”
周雄英道:“宇文兄,咱们去吧!”
两人并肩而行,进入周雄英住宿的石洞之中。
徐凤眠流目四顾,日光下,只见整个的山谷,寂静之中、除了自己和南宫冰、潘伟柏之外,再也不见人影。
潘伟柏目注周雄英,宇文邕的背影消失之后,才缓缓说道。“两位跟我来吧。”
万里冰想到工人居住石室中那股汗臭之气;不禁作呕,一皱眉头,道:“怎么?又要回到那工人室中去吗?”
潘伟柏低声应道:“不用了,停工之后,部分武功较佳的工人,立刻将恢复神志,两位都是新面孔,必然要受到同道的询问,一个不好,只怕要露出破绽。”
徐凤眠道:“那要如何才好?”
潘伟柏道:“两位暂请到在下的住宿之地坐息。那就可减少甚多露出破绽的机会了。”
南宫冰道:“你带路吧!我们随后跟着。”
潘伟柏与两人,行入了一座石洞之中,回手关上了石门,低声说道:“两位之中,可有一位是徐凤眠大侠吗?”
徐凤眠回顾了那石门一眼,只见石门关闭甚严,不见一点日光透人,外边纵然站的有人,也是不易听到。
心念一转,缓缓说道:“阁下自己想吧!你想就是徐凤眠也好,不是徐凤眠也好,但阁下只要不出卖我等,在下等绝不会伤到阁下。”
这座石洞,不过三丈多深,说了两句,已到尽处。
只见这座石洞中放着一张竹榻,壁间挂着两柄长剑,和两把单刀。
潘伟柏伸手由壁上取过一把长剑道:“两位情在此室小息一会,在下要去安排一下,至多一个时辰,就可以回来了。”说完举步而去。
南宫冰低声问道:“可要防他一着吗?”
徐凤眠摇摇头道:“不用了。”
只见潘伟柏打开石门,出了石洞。
南宫冰低声向道,“那周庄主和宇文邕都很怕你,是吗?”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两人贪生畏死,凡是武功胜过他们之人,他们都怕。”
南宫冰道:“嗯!大哥说的不错……”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这谷中形势、地质,和别的山谷,确是大不相同,那周雄英说禁宫在此,不知是真是假?”
徐凤眠点点头,道,“大概不会错了。”
南宫冰道:“大哥怎么知道?”
徐凤眠道:“我有寻找禁宫的图案,只要再行求证,就可确定禁宫是否在此,不过,还得设法找到入宫之门,才能进入禁宫。”
南宫冰道:“那禁宫有什么宝贝,为什么武林中人、都想进入禁宫瞧瞧呢?”
徐凤眠道:“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很了然,大约的传说是。数十年前,中原武林道上,人才济济。有十个武功最为高强的人。彼此比武,争那武功第一之誉,但交锋数千手后仍然无法分出胜负,各人所学武功虽然不同,但都到了登峰造极之顶,刚则蕴柔,柔亦蕴刚,而且每人,都已面临体能极限。也无法超越这一境界,因此。都别走蹊径,希望能有一技之长,胜过群豪,其中有一人,名叫巧手神工包一天,擅长建筑之学,不知他花费了多少时间建筑了一座禁宫,天下十大才子,相约在禁宫比武,但入宫之后,全数被困‘禁宫’之中,无一人再在武林中出现过
南宫冰道:“这巧手神工包一天呢?他自己建筑的禁宫,为什么自己也出不来呢?”
徐凤眠道:“也许他做的死门,在里面无法开启,也许十大高手被困之后,一齐迁怒于他、合力把他搏杀于禁宫之中……”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这只是我的推测,未入禁宫之前,谁也无法知晓真正的原因。”
南宫冰听得大为神往,幽幽说道:“他们困入禁宫中很多年了,不知是否还活在世上?”
徐凤眠道:“这就是要探测的隐秘,如论那十大高人的内功成就,活到现在,并非难事,但禁宫深在山腹,能否适人生存,真难预料。”
第283章 : 该当何罪?()
南宫冰道:“那花无欢纠集了数百工人,工作了数年之久,都无法找到那禁宫之门,你又怎能找到呢?”
徐凤眠道:“我想那图案上必有暗示,只怕我的才慧无法了解。”
南宫冰接道:“就算找到了那禁宫之门,我们又怎能进去呢?”
徐凤眠道:“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在把十大才子,引入禁宫之前,似乎早有预感,此入禁宫:,难再生还,故而留下了一枚禁宫之钥,只要咱们能够找到那禁宫之门,了解那禁宫之钥的用法,那就不难进入禁宫了。”
南宫冰道:“那禁宫之钥现在何处?”
徐凤眠正待答话,突闻石门呀然,那关闭的石门大开。
潘伟柏神色紧张地急忙奔了进来。
南宫冰一皱眉头,低声说道:“他这么快就回来,只怕事情有了意外的变化。”
潘伟柏似乎很急,连那石门也忘记关上。
徐凤眠转眼望去,只见潘伟柏右臂上鲜血淋漓;湿了半个衣油,右手中的宝剑,早已不见,奔入石门,伸手又从壁上取下一把单刀。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潘伟柏刚刚取下壁上单刀,一条人影已挟着衣袂赐风之声而至。
徐凤眠转目望去,只见室门口,站着一个手执长剑的蓝衫少年。
来人面目英俊、潇洒、正是那假冒自己姓名的蓝玉棠。
蓝玉棠目光一惊徐凤眠和南宫冰,转注到潘伟柏的脸上,冷冷说道:“你没有机会拔出鞘中单刀,我如要杀你,就算你手中有刀,也难接我一剑。”
潘伟柏手握刀柄,冷冷说道:“你是徐凤眠?”
蓝玉棠冷漠他说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想活命,就要据实回答我的问话!”
潘伟柏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但闻蓝玉棠冷冷地说道:“此地可是‘禁宫’所在吗?”
潘伟柏点点头,没有答话。
蓝玉棠接道:“你们是百花山庄派来的人?”
潘伟柏又是点点头,仍未说话。
蓝玉棠道:“你们找到了‘禁宫’没有?”
潘伟柏摇摇头,道:“没有。阁下到底是何人?”
蓝玉棠仰天打个哈哈,道:“你认为我是徐凤眠,那就叫我徐凤眠也是一样。”
南宫冰暗暗骂道,“这人好不要脸,当着我和大哥之面,竟然还要假冒大哥之名。”
这本是她心中之言,但到最后几个字时,却不小心发出声来。
蓝玉棠耳目是何等灵敏,南宫冰说话的声音虽小、但蓝玉棠已经听得声息、冷冷的回头瞧了南宫冰一眼,道:“你说什么?”
南宫冰心中大怒,暗道:好啊!你耀武扬威的欺侮到我的头上来了。当下说道:“说你这人不要脸,为什么要冒用徐凤眠之名?”
蓝玉棠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你认识徐凤眠吗?”
南宫冰暗道:他就在我身侧啊!
口中却应道:“认不认识,与你何关?”
蓝王棠道,“自然与我有关了。”突然一挥长剑,寒光一闪,人已欺入室中,剑尖寒芒,分刺向南宫冰前胸两处穴道。
他出手剑势奇快,尤如惊雷闪电一般。
南宫冰就地一个翻身,借势一跃,避开了两剑。
蓝玉棠一见那南宫冰闪避剑势的身法,已知遇上了劲敌,手腕一挫,收回剑势,冷冷说道:“阁下武功不弱,决非工人身份,请教真实姓名?”
南宫冰被他一剑逼的连退了两三步远,心中有气,当下说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我知道你是冒牌徐凤眠。”
蓝玉棠听他声音清脆,分明是女子口音,不禁一皱眉头,道:“在下确非徐凤眠。姑娘是何来历,女扮男装,混入这工人群中?”
南宫冰伸手入怀;摸出了一把匕首,冷冷说道:“你不用管我是男是女,咱们还是从武功上分胜负吧!”
徐凤眠心知那蓝玉棠的武功,非同小可,手中剑招变化万端。南宫冰真要和他动起手来,未必是那蓝玉棠的敌手,自己如若下手干预,恐将暴露身份,惊动了周雄英等,更是大为不安,当下急施展传音之术,说道:“冰儿,不要和他动手,最好能想个法子和他订个暂时互不相犯之约,此时此刻,咱们不能暴露身份。”
南宫冰已准备出手还击,听得徐凤眠之言,只好忍耐下去,眨动了两下眼睛,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蓝王棠道:“不错,在下想来、你可能是那聂姑娘属下?”
南宫冰心中暗道:聂姑娘是谁啊!但他既然提起那聂姑娘,自然对那聂姑娘十分敬畏了,只好暂时冒充一下了。
心念一转,当下说道:“你猜的不错啊……”
蓝玉棠突然抱拳一揖,道:“在下开罪姑娘,还望姑娘原谅。”
南宫冰忖道:好厉害的聂姑娘啊!连她的属下,都这般受了尊重。
欠身还了一礼,道:“不用客气了。”
蓝王棠道:“姑娘追随那聂姑娘很久了吗?”
南宫冰暗道:我见也没见过那聂姑娘啊!
口中却应这,“我跟那聂姑娘一年有余了。”
蓝玉棠闻言,轻轻咳了一声,当下问道:“姑娘经常追随那聂姑娘身侧,可曾听那聂姑娘提过在下吗?”
南宫冰道:“你叫什么名字?”
蓝玉棠道:“在下蓝王棠。”
南宫冰道:“蓝玉棠?”
蓝玉棠道:“不错,在下叫蓝玉棠。”
南宫冰道:“好像听那聂姑娘谈过。”
蓝玉棠道:“唉!那聂姑娘对在下的评断如何?”
南宫冰心中暗道:他问这些话,我一点也不知晓,怎生回答他才是?
正在为难之间,突然耳边响起了徐凤眠